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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天下惟双-第14部分

小说: 天下惟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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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熙起身对着水浸天深深作揖道,“斯景川想前往无量山拜山。”

    水浸天单手托住康熙的双手,轻轻地说,“等你安然下了五华山,我自会安排。”

    “多谢!”

    “我必须提醒你一件事,你的影卫和十三密探断然进不了云贵之地。与其在这上面大费周章,不如早些去泸州打点返程事宜。走陆路,比走水路慢得多。”说完,水浸天翩然而去。

    ******

    “容若!”康熙伏在纳兰性德的胸口,柔声说,“这一路绷着劲儿,都快憋死我了。”

    “窗户纸既然挑破了,大家就都摆到了明处,且放手一搏吧。”纳兰性德的眼中掠过一层担忧和愧疚,这担忧是为康熙,而愧疚则为水浸天。刚才的一番话,无心伤伯仁,伯仁却因他而伤,委实不该去戳她的痛处,更不该言语中将她与吴三桂等人划归一类。

    “所谓郑经和前明余孽的刺客都是吴三桂派来的,他们打着反清复明的旗号迫使我们兵分两路,让我们对他费尽心机的暗中保护感恩戴德。真难为了他为你机关算尽。”纳兰性德揽住康熙的腰,气息拂了过去,“无论会面结果如何,咱们回程路上的风险都会成倍增长。”

    康熙抬眼望着容若,低语道,“有浸天在身边还从容些,若他不在,我还真有些担心。”

    “我想,她一定会随我们上京。”纳兰性德嘴角携过一重坏笑,“咱俩打个赌吧。”

    纳兰性德温润的手掌由背心滑至腰间,注视着康熙的星眸,轻声喘息道,“浸天若随咱们上京,你要答应我不许打她的主意。反之,条件随你开。”

    “从前我每次跟你打赌都输,我就不信出了京城仍旧如此。”康熙微微扭动身躯,斜眼望着他说,“可你为什么不许我打浸天的主意?”

    “因为她是女子。”纳兰性德落下轻吻数枚,柔声道,“而且,水浸天心里只有曾遶。”

    他伏在康熙上方,凝望着一双湖水般的眸子,笑着问,“日前,你可有醋意?”

    康熙眼波流转,侧过脸道,“怎么会?”

    “当真?”纳兰性德指尖划过康熙双股之间,引得他麻痒阵阵,格格的笑了起来。

    “味儿我吃得,自然敢认!”康熙目光不羁,神色放荡,木得翻过身将他压在身下,在锦缎般的粉嫩肌肤上落下点点齿啮。

    借着山中月光在帐内投下点点微亮,青丝披了月光倾泻而下,纱帐内阵阵柔风细雨,呓语呢喃。

    南华山是凤凰厅的天然屏障,境内层峦叠嶂,沟壑纵横,林相整齐,绚丽多姿。山上草深林茂,野花遍地,清泉冽冽,山秀水奇,如米家浓墨山水,蕴藏着画意的高雅。

    晨雾未散,城乡犹睡,晨钟震响,破天宇之宁静。悠扬于山林城谷,晨钟神秘幽雅赋予山林仙境的灵气。

    白发老者怀抱子期古琴前方引路,康熙等人沿着石阶缓步而上。石阶缘山势铺陈,平平陡陡,曲曲弯弯。石阶路两旁的古树,虬枝相接,绿叶相掩,石阶路科象一条蜿蜒上升的绿色隧道,行走其间,颇有几许曲径通幽之感。

    纳兰性德抱拳问道,“敢问老丈高姓?”

    “在下姓路,单名一个山字。”老者声音浑厚,其内功修为断然不低。

    “路老丈,请问,水浸天去了哪里?”

    路山回过身,笑了笑说,“少宗主今晨起身接到飞鸽传书后就急急忙忙下山去了。走时留下话来,请几位在此小住,三日之内她必归。”

    “山伯,是客人到了吗?”潺潺流水般的嗓音沁入耳膜。

    来人白衣如雪,两襟以蜡染梅花点缀,其姿容既好,神情亦佳,天姿雄杰,俶傥不群,举手投足间的风华弘雅倾倒众生,为身后之水墨景致更添了几分空灵之气。

    来人走下几级台阶,温文尔雅的说道,“客人即到了,就不再劳烦山伯。”

    老者微微一闪身,挡住了来人的去路,说道,“曾先生,这几位是少宗主的客人,还是等少宗主回来再作计较的好。”纳兰性德和玛尔汉见状,赶忙护着康熙退到石阶下。

    “师叔此行乃受我之托,山伯不会不知道吧。”来人又缓步走下几级台阶,老者步步后退。

    “知道又如何?”

    “师叔送客至此即可,余下的路程就交由曾遶吧。”

    原来他便是曾遶!纳兰性德的心登时沉了下去,曾遶明摆着是来抢人的。水浸天不在,真动起手来在场的四人捆在一起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少宗主命在下在此地守护几位客人,少宗主一日未归,路山一日不敢懈怠。曾先生还是莫要为难在下的好。”

    “山伯,师叔恰好不在,我又恰好出现,您难道还不明白吗?”曾遶单手托住一柄雕工精美的银笛,嘴角一抿,眼角凛人的寒光闪过。

    “曾先生,你即是我派门人,又是继任宗主指定的传人,你今日的作为,难道不怕宗主降罪吗?”路山自知绝不是曾遶的对手,只好尽量拖延时间。

    “此事系我跟师叔的私事,与门派大义无关,不劳山伯挂心。”曾遶手腕一转,将银笛握在掌中,“山伯,今日我是定要请几位客人下山的。”

    路山的语气硬了起来,喝道,“少宗主一日不归,客人须在山中住一日。”

    曾遶抱拳深深作揖道,“那就请恕在下冒昧。”

    “请——!”路山的请字尚未及开声,众人根本未看清曾遶如何出手,雕花银笛就封住了路山肩胛的穴道。

    曾遶走到纳兰性德和玛尔汉面前,对着他俩身后的康熙深深作揖,恭敬地说,“皇上,平西王已在五华山万寿宫恭候多时,请圣上随草民走一遭。”

    康熙面色一沉,森然道,“平西王连朕的行动也想左右吗?”

    “平西王是担心圣驾途中遇险,特命草民前来接驾。”

    玛尔汉正色喝道,“你一介草民,怎配接驾?平西王久居云贵,难道连礼法都淡忘了不成?”

    “玛尔汉大人休要动怒,平西王不日便会抵达铜仁府。草民不过平西王手下之马前卒尔。”

    纳兰性德嘴角微微上扬,舒展折扇,一脸平和的说道,“曾先生,圣驾昨日下午刚刚到此,尚未及休整,龙颜倦怠,不易仓促成行。平西王既然有意亲临接驾,不如君臣同游南华仙境,也不失为一段佳话。不知曾先生意下如何?”

    “纳兰大人此话说得虽有几分道理,君臣同乐固然是好,然平西王受皇命镇守南疆,怎可轻易擅离职守?曾遶不才,接到的是死命令,几位若不愿玉成,休怪在下冒犯。”

    曾遶前半句说得冠冕堂皇,后半句讲的绵里藏针。此人若不能为朝廷所用,摆在他面前的选择不会太多。

    “那就不妨试试看。”纳兰性德啪的收起折扇,神色从容的注视着曾遶深邃的眸子。康熙双手冰冷,紧紧抓住纳兰性德背在身后的左手,二人的手心不由自主的冒出涔涔冷汗。

    “嗖!”猝不及防的疾风袭来,“啪!”一计飞石击中曾遶后腰气海俞穴,曾遶登时翻倒在地。双目直勾勾的盯住疾风的来向,水浸天从古树后显身而出。

    “我明明看见你下山的。”曾遶躺倒在地,浑身动弹不得,喘息着问道,看来伤得不轻。

    水浸天声若珠落玉盘,双眉微蹙,百转的目光望着曾遶,说道,“我若不下山,你怎会显身?”

    曾遶紧皱眉头,低声质问道,“你应过我的,怎能变卦?”

    水浸天咬了咬丹唇,命令道,“是你太着急!一月之后,我会在无量山把人交给你。在那之前,最好收起你的歪脑筋。”

    曾遶冷笑了几声,轻轻地说,“师叔,你流放之期未满,师尊岂容你再回无量山?”

    “我携友回家拜见阿爹,何劳你操心费神?”

    曾遶又想出一个理由,朗声道,“师叔,你出手重伤同门,就不怕被逐出山门吗?”

    水浸天冷淡的低语道,“等你坐上宗主宝座的时候,记得将我逐出山门。”

    话音未落,探手重点曾遶的昏睡穴,眼前的水雾清晰可见。

    康熙和纳兰性德在一旁看得一头雾水,脑袋上盘旋着圈圈点点的问号。玛尔汉更是看得摸不着头脑。水浸天对曾遶情根深种,为何会出重手伤他,而且言语冷漠、淡泊,看不出任何的柔情,更看不出丝毫的同门之谊……

    路山穴道被解,舒了口气,对着水浸天作揖道,“少宗主,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我并没下山。”

    路山指着地上的曾遶,愤愤的说,“这个曾遶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走吧。”水浸天抬手转动石阶旁长满青苔的石砖,古树虬枝分列两侧,赫然闪出一条原生植被掩映下的石板山道。

    山道依着山崖而建,脚下沱江急流奔驰,触石旋涡,随风鼓浪,流花飞溅,恰似游龙过峡,雨聚雷奔,水转山回,情趣无穷,蔚为壮观。

    行至观日台,路山于台前煮水烹茶,忍不住问道,“少宗主,曾遶他……”

    “以他的功夫,你担心个什么?”水浸天将古琴搁在石凳上,面色如水,轻描淡写的说,“他肾经受损,至少要修养个把月。”

    康熙面对青山,暗自吐了吐舌头。纳兰性德只觉水浸天方才所做举系爱之深,责之切。她不忍曾遶走上不归路,尽其所能万般阻拦,望他浪子回头。当真是男人用剑,女人用情。

    康熙望着脚下的南华,其山体雄峻,巍巍垂立,叠翠千层,隽秀炯娜,兼备华山高耸与峨嵋清雅之色。

    纳兰性德暗自后悔,昨日将把水浸天划归吴三桂之类,今日这耳光挨得既响亮又结实。纵然欣慰,只是,气氛略显局促、尴尬。

    纳兰性德煞有其事的向水浸天打了个揖,谦和的说,“浸天,古琴可否借与在下?”

    “……”水浸天面色如水,未作回答。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纳兰性德将古琴摆在石桌上,指尖轻拨琴弦,弹出的音律让人只想自杀,引得在场的众人纷纷侧目。

    水浸天素手压住琴弦,瞪着纳兰性德,嗔道,“端地糟践了这好物件!”

    “……”纳兰性德哑然而笑,目光宛若一道惊虹。

    “……”水浸天剪瞳若水,恍觉容若用意,浅浅的瞥了他一眼,低眉含笑。

    “月满溪头露满天,长桥寂静卧前川。水光山色深无际,拾得云楼一画笺。”《流水激石》经他一双纤长的玉手演绎颇有神曲《流水》之意境,“巍巍乎若高山,洋洋乎若江海”的境界一展无余。
21。御皇图…第十三章:团龙乞东风
    一树碧八珍,一点月窥人,一策子规啼

    在南华山盘桓的第四天,一行人清晨出发,申时三刻抵达贵州铜仁府梵净山西岩古寺。

    纳兰性德将暗月在马厩中拴好,有一搭无一搭的随口问道,“一入贵州地界,为何先带我们来拜佛?”

    水浸天将雪龙驹的缰绳放在纳兰性德手边,略带认真的说,“当地规矩,入险境、办大事之前,要先给菩萨虔诚的上柱香,求个顺利、平安。”

    纳兰性德摸了摸雪龙驹的鼻梁,笑了笑说,“你修道,怎么也信这个?”

    “你们满人不是信佛吗?”说完,她抽身出了院子。

    “又是一个刀子嘴豆腐心的女人呐!”纳兰性德笑着摇了摇头。

    “阿月,小白,你们说是也不是?”一黑一白两匹骏马哕哕的叫了几声,算是回应。

    转天清晨,从在凤凰厅遭遇的壮汉中仅存一人拷问出的口供连同奏章一并出现在康熙和纳兰性德居住的禅房中。

    “你分析的不差,那伙人果真是达赖喇嘛的手下。”康熙看完口供,气哼哼的把奏折推到纳兰性德面前,端起茶杯猛押了口茶。

    “时局若真如水浸天所说,我们岂不是三面受敌?”纳兰性德吃了一遍口供,舒了口气,半开玩笑的说道,“幸而盛京将军是兆总管的阿玛,逼不得已咱们至少可以退守关外。”

    康熙盯着纳兰性德似笑非笑的玉容,反问道,“咱就这点儿出息了?”

    “好赖我实际控制着三分之一的天下,退守关外岂不连六分之一都算不上,白白扔掉一大半江山,不划算,不划算!”

    “这种历史的倒退再怎么也不能出现在我这里,真要那样,我还不被人戳透了脊梁骨?做皇帝做到人家打就只会跑的份上儿,那还不如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康熙自顾自的说了一通,一转身见纳兰性德正写这些什么,好奇的问道,“容若,你在写什么?”

    纳兰性德递了狼毫到康熙手边,一本正经的说,“这是你方才的口供,快来签字画押,免得日后出了事反悔。”

    康熙缩回腕子,龇牙笑了笑说,“君无戏言,我看就不用了吧。”

    “那就按手印吧!”说着,他拉过康熙右手拇指,沾了墨汁,摁在口供的落款处。

    “咚,咚,咚——!”晨钟响起,康熙和纳兰性德的肚子立刻跟着打起鼓来。

    梵净山有万米睡佛,顶有三个佛头、两尊座佛,寓意五福临门,且绵延万米,因而在信徒眼中,拜梵净山即是拜佛,拜佛即是拜梵净山。

    梵净山地貌景观奇特,孤峰突兀,断崖陡绝,沟谷深邃,瀑流跌宕,亿万斯年的风雨侵蚀,雕琢了老金顶附近的高山石林峰群,可谓鬼斧神工,惟妙惟肖,妙趣天成。

    人说五岳归来不看山,黄山归来不看岳。黄山天下奇,青城天下秀,在康熙和纳兰性德眼中梵净山独居鳌头。梵净山集黄山之奇,峨眉之秀,华山之险,泰山之雄。崔嵬不减五岳,灵异足播千秋,梵净山才是实至名归的天下名岳之宗。

    当晚山中留宿,第二天清晨起身下山,未时抵达团龙村。

    一个貌似七旬有余的老者带着十几号人跪在地上磕头祈求道,“军爷,不能啊,不能啊!这茶树已经300多年了,是我们团龙村地气所在,移不得啊!”

    而那一伙平西王麾下打扮的兵勇毫无所动,继续指挥人准备将茶树王刨根运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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