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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天下惟双-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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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性德转到卢紫溪面前,尴尬的笑了笑说,“浸天,这位是……卢小姐。”

    错觉在向大老婆介绍新进门的外室一般。

    卢紫溪站起身,飘飘福身道,“水公子吉祥!”

    “小生见过卢小姐!”容若这小子艳福不浅,未婚妻竟是如此佳丽。

    水浸天目光落在墨绿色棉袄包裹着的孩童脸上,轻声问道,“那个糯米团子就是你弟弟吧。”

    “你弟弟比你可爱多了。”水浸天似笑非笑的说道,引来纳兰性德的侧目。

    与琼宇等人寒暄了一番,纳兰性德引着水浸天转去了圜斋的角院。

    “就是这里。”纳兰性德推开红漆院门,抬脚迈进月亮门,“这里本是我的书斋,可惜我自五岁就进了宫,荒废了额娘一番心思。”

    “你额娘这人,很有趣。”水浸天随在纳兰性德身后,眉间渗出莫名的愁思。

    “我额娘嘴巴厉害,心地极善。”纳兰性德想起曾遶所说,浸天自幼孤苦……

    水浸天边走边看,频频点头说,“景致蛮好,推开窗就是花园……东厢、西厢都是藏书、字画儿,也不错……”

    纳兰性德知道她是相中了,开着玩笑问,“少主,还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客随主便。”水浸天回眸而笑,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

    他心头微微一动,连忙转身吩咐道,“星桥,带人赶紧收拾收拾这院子,就按着我的房间布置。以后水公子要住在这儿。”

    “再准备……”他跟星桥又耳语了几句,星桥点头称是,转身快步走了。

    水浸天抽出一幅画,展开卷轴,端详着问,“紫溪很美,为何不喜欢她?”

    纳兰性德侧倚门框,笑了笑说,“按此道理,你比紫溪还美,我该更喜欢你喽!”

    水浸天扔了卷轴,露出本声,眸子圆睁,嗔道。“我跟你开玩笑呢!”

    “我也在开玩笑!”纳兰性德展颜相对而笑,水浸天白了他一眼,不再说话。

    当晚,纳兰性德携友而归,明珠府上一片祥和喜庆,明珠早早回到府上。晚膳颇为丰盛,杯盘交错,欢声笑语,长久缺失家庭温暖的浸天情不自禁的沉浸其中。

    戌时初刻,星桥提着灯笼引着纳兰性德跟水浸天回到圜斋,便抽身去准备洗漱事宜。

    纳兰性德望着星桥的背影说道,“该给你寻个伶俐的使唤丫头。”

    “……”

    纳兰性德关上窗子,将屋子从里到外审视了一遍,自顾自的说道,“改日,跟他讨一个来。”

    “时候不早了,我回了。”纳兰性德温和的笑笑,转身要走。

    水浸天柔声唤道,“容若!”

    他回身玩笑道,“徒儿照顾师父,天经地义。”

    随手掩好门扇。水浸天隔门含笑,心头多了些许暖意。
33。御皇图…第十九章:天容海色清(二)
    转天卯时,康熙乘坐龙撵,自坤宁宫直达乾清宫临朝。水浸天在南书房等候,纳兰性德随着康熙上朝。

    水浸天抽了本《儒林轶事》,靠在榻子上翻看。听闻衣诀、脚步声响起,赶忙坐直了身子。

    “给裕亲王请安!”居然是福全,他不去早朝,来这儿做什么?

    “起吧!”

    “你一定在奇怪本王为何没去早朝,对不对?”福全坐在榻子上,看了几眼《儒林轶事》,略带笑意说道;“是皇上让我来寻你的。”

    “哦?”

    “皇上让本王带你一道去国子监,与徐祭酒商议博学宏词科的具体事宜。”福全将《儒林轶事》搁在桌上,偷眼端详着水浸天绝美的面容。

    水浸天连忙拱手一礼道,“有劳裕亲王。”

    “咱们年纪差不多,私下大可不必如此拘束。你不妨随了容若一道,喊我二哥。”

    “草民遵命!”水浸天暗骂,明摆着占我便宜!本姑娘娘长你六岁,还二哥?纳兰容若,你这个大骗子!说好了与我一道,事到临头却把我丢给福全,回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福全和水浸天一前一后出了乾清宫,穿过右翼门,向文渊阁走去。“据说,浸天老弟在江南举子中颇有声望?”

    “那都是乡野谬赞。”水浸天连忙推搪道,这都是哪个闲人造谣生事?

    “既是皇上保举的贤士,必是错不了。据说,江南名士大半是浸天老弟的故交?果真如此,待他们进京,还望浸天老弟引荐引荐!”

    水浸天拱手道,“朝廷广招贤士自是天下举子的福分,蒙王爷抬爱,自是他们的三生有幸。”

    福全拍拍水浸天的素手,轻轻地问,“天下不是满八旗的天下,治理天下靠的是能臣。浸天老弟说对也不对?”

    “王爷高见。”水浸天心想,福全或许与我见过的皇孙贵胄不同。

    “浸天老弟有所不知,召集天下贤良为朝廷所用是皇上一直以来的心愿。但朝政一直为鳌拜把持,皇上心有余而力不足。我大清立国未久,根基尚不稳固,举贤任能方能安邦。浸天老弟与皇上一路南巡而归,想必对此早有了解。”

    “福全不才,若能为一贤王,也不枉此生。然资质鄙陋,只能笨鸟先飞。浸天老弟久居南方,还望多多赐教!”福全神情诚恳、专注,看得出此话系发自肺腑。

    “浸天得皇上垂青,自然倾力而为。况且浸天出来京城,人地生疏,只怕倚仗王爷之处多些。”

    “如此,甚好,甚好!”福全喜形于色。水浸天从侧面看上去,看起来他蛮好相处的。

    自十一月初七之后,水浸天对纳兰性德彻底失望,康熙在他心里分量终归最重。福全的出现刚好填补水浸天的缺失,无形中给水浸天撑起了一片天。水浸天万没料到,这一切都是康熙刻意安排,任谁也动不得容若半分。

    福全敦厚、善良、平易近人的性情很对水浸天细腻的性子,水浸天率直、真诚的秉性很对福全的脾气。如此一来,水浸天与裕亲王福全的关系进展可谓是一日五千里,走的越来越近。当然,水浸天刻意回避、化解与福全的身体接触。

    每每看到水浸天跟福全的身影,康熙都要抱着肩膀戏谑一番:“这就是她沟通的速度!”

    “你该不会在嫉妒,他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本事吧?”

    “哼哼!怎么会?”说着,康熙鼻子一哼,把脸撇到一边。

    纳兰性德猛的拍了拍脑门儿,故作恍然道,“今个儿后晌,老祖宗召他去花房伴驾。”

    “……”

    “有种感觉,叫做羡慕嫉妒恨。如果是,记得要说出来!”说完,他拍拍康熙的肩头,踏了踏脚边的积雪,转身要走。

    康熙眼疾手快,一把钳住容若的腕子,佯哭道,“容若,你是坏人!”

    实则,他巴不得水浸天和二哥福全搞出些什么来。

    十二月中旬的北京当真是天寒地冻,撒豆成冰。康熙侧着身子靠在靠垫儿上,抱着暖融融的暖手炉道,“开春之后,举子们陆续抵京,总要安排个妥当的住处。”

    “我相中了崇文门内一处别院。正想跟你商议,让户部拨银子。”

    康熙故作深情款款,星眸若水,说道,“容若,谈钱伤感情!”

    纳兰性德如法炮制,回应道,“皇上,谈感情伤钱!”

    “年初就要给三藩发军饷,国库又去一半儿。一句话,要钱没有!”康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耍赖。

    纳兰性德随手抽了一副康熙的字画,淡淡的说,“就拿你的字画儿抵账吧。”

    康熙劈手夺了回去,抱在身前说,“不行!”

    “我说真的!”纳兰性德扬手抽回卷轴,面带认真的说道,“这种小钱,拿小东西就能换。至于大钱嘛……”

    康熙被纳兰性德看的浑身不舒服,皱了皱眉头,诺诺的问,“怎样?”

    “把你的字画儿往南北各处闲置的皇家园林、行宫一挂,让各地乡绅富豪竞拍,价高者得。出价最高的,还能得到全家抬入旗籍的殊荣。”

    小抠门的康熙双眉一紧,反问道,“你把朕的产业都给卖了,朕今后出巡住哪儿?”

    “真是笨呐!这些个字画放着也是落灰,你才十六,不知还会有多少墨宝呢。平了三藩,国库有了银子,想建什么样儿的行宫没有,还在乎那些个明朝皇帝剩下的残垣破瓦?再者说,三藩战事一开,再好的房子也成了废墟,留着何用?”

    康熙畅快的捋了捋胸口,说道,“如此说来,朕心稍宽。”

    纳兰性德从袖管里抽出一道明黄色绢帛,递到康熙手边,笑嘻嘻的说,“既然宽了,就请皇上用印!”

    康熙展开绢帛,边看边说,“你早就合计好了?”

    纳兰性德跟康熙不约而同的叹息道,“这点儿银子与三藩的军饷相比,不过杯水车薪。现在要能查出盐务的大纰漏就好了。”

    “也不知道图海这个盐务巡回监察使查的怎么样了?”

    贾孟城挑帘进门禀报道,“启禀皇上,盛京将军阿穆尔图奉旨觐见!”

    “快请!”纳兰性德跳下榻子立在康熙背后。康熙整了整衣襟,坐正了身子。

    花白头发的魁伟老者跪倒在康熙面前,叩头道,“奴才阿穆尔图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但见他双眸如电,步态稳健,举手投足间大将风范展露无遗。

    康熙探手相扶,亲和的笑着说,“老将军,快快请起!”

    “赐坐!”话音刚落,纳兰性德便把椅子搬了过来。

    “老将军请坐!”

    “奴才谢座!”阿穆尔图嗓音浑厚,拱手施礼后缓缓落座。

    阿穆尔图押了几口茶后,康熙温和的问,“老将军从盛京赶赴京城,一路上可顺利?”

    “启禀圣上,一路顺利。”

    “老将军驻守盛京十几年如一日驻守盛京,辛苦了!”既然有所图,必要先肯定其功绩。

    “奴才蒙主子厚恩,不敢居功,安守本分而已!”

    “兆佳氏一族自设立建州老营始,追随太祖南征北战,履历奇功而不自傲。直至世祖入关,老将军甘愿驻守盛京,镇守大清根基。老祖宗常说,盛京老家有阿穆尔图守着,她老人家就安心。单凭老将军这番忠心,朕也该好好封赏才是。”

    阿穆尔图赶忙跪倒在地,叩头道,“奴才惶恐。”

    康熙笑了笑说,“老将军,莫要多礼!”

    “您的儿子玛尔汉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朕这次南巡多亏了他鞍前马后的护卫。朕自会给他加官进爵,光耀宗族。”

    阿穆尔图再次叩头道,“犬子何德何能,蒙皇上如此厚爱。奴才替犬子谢圣上隆恩!”

    “老将军呐,眼下朕遇到了一件难事。想跟老将军讨个主意。”康熙扶着阿穆尔图落座,给纳兰性德递了个颜色,开始切入正题。纳兰性德屏退宫人,自行关好大门。

    “老将军,你常驻盛京,与蒙古王公可相熟?”

    “回禀圣上,微臣祖上系鄂尔多斯分支,也曾随护世宗皇帝巡幸蒙古各部落。因而,对蒙古各部王公有所了解。”阿穆尔图言语中有所保留。

    康熙不想绕弯子,直截了当的问道,“既如此,老将军对察哈尔王如何看待?”

    “察哈尔王……”阿穆尔图略带犹豫,毕竟自康熙登基,他还是头一回面圣。他系大清三朝老臣,年轻时深受睿亲王多尔衮和豫亲王多铎的信任。当年拒绝从龙入关,完全出于他对多尔衮一党下场的考量以及对孝庄的忌惮。果然,被他避过祸端,保兆佳氏一族无忧。

    “老将军但说无妨,朕绝不怪罪。”

    “回禀圣上,察哈尔王此人重利轻友,且其生有反骨,不可不防。”话虽简短,但字字中的。

    “他手下有多少铁骑?”

    阿穆尔图言辞掷地有声道,“号称铁骑十万,实则六万有余。”

    康熙注视着阿穆尔图的双眸,一字一顿道,“五年之内,老将军能否为大清训出十万铁骑?”

    “人员、银子、马匹随老将军调拨,朕需要一支奇兵。”

    阿穆尔图惊奇的重复道,“敢问圣上,兵马钱粮由奴才调配?”

    “朕授予老将军密折专奏之权,所有军需老将军可直接禀报朕知。”

    阿穆尔图郑重其事的跪倒在地,叩头道,“奴才遵旨!”

    纳兰性德向康熙递了个颜色,康熙点了点头,问道,“老将军准备在何处练兵?”

    “皇上,您请看!”阿穆尔图走到墙边的军事地图前,指着中朝边境的长白山,“朝鲜系我大清属国,长白山东麓有一处所,此处一马平川、沃野千里,但人迹罕至。以长白山为屏障,以天池为水源,此处可秘密训练奇兵近十万。”

    “老将军,怎会知道此处?”康熙跟纳兰性德对这个老头佩服的五体投地,难道说东三省的草木都装在他脑袋里不成?

    “不瞒皇上,入关以前世祖皇帝曾命臣代为祭奠长白山神。说来惭愧,奴才也是无意间才发现此处。”

    康熙喜出望外,坐回龙椅上朗声道,“如此大好!阿穆尔图听封!”

    阿穆尔图跪倒在地,“奴才在!”

    “盛京将军阿穆尔图镇守盛京有功,忠勇可嘉。兆佳氏满门忠烈,为我大清之肱骨。敕封阿穆尔图加兵部尚书衔,晋封镇国将军,世袭罔替。赐缅甸进贡玉如意一对,以资嘉奖。”

    阿穆尔图连忙叩头谢恩道,“奴才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34。御皇图…第二十章:若只如初见(一)
    一方火凤印,一袭红嫁衣,一策君莫忘

    康熙八年十二月十一,冬日大晴,皇后赫舍里氏意映于申时产下嫡皇子。玄烨亲自奔驰两宫,把喜讯启奏太皇太后孝庄和仁宪皇太后。他给儿子取名承祜;顾名思义:希望儿子长大成人继承皇位。皇后生下子嗣,地位更加巩固,两宫更加宠爱皇后。

    十二月十二,适逢纳兰性德十五周岁生辰,明珠府上张灯结彩,摆宴庆贺。朝中大小官员纷纷奉上贺礼,独独少了他最在意的那一份。

    “许是他忘了。”纳兰性德自我安慰,却仍旧遗憾满满、介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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