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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天下惟双-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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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是水浸天和你一道医好的他,你怎么会不知道?”

    金无羁三次叩头,谨慎的说道,“回禀皇上,师叔救下纳兰统领的法子微臣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所以,对纳兰统领现下的病症就更加不得而知了!”

    金无羁此话也是半真半假,无量剑派创立历经几百年,能以结魂之法施救的门人真可谓是凤毛麟角,因而关于结魂施救之法在无量剑派的各类典籍中也只提了个大概。

    “荒唐!你们是同门,她的法子你怎么会不知道!”

    金无羁一边磕头,一边信口说道,“皇上息怒,皇上息怒!茈碧水月是西南歧黄之术的鼻祖,兴许师叔是用了家传的法子。”

    “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康熙眉间一拧,转而问道,“那么,茈碧水月的法子就没有旁人知道了吗?”

    “回禀皇上,茈碧水月无论是武功还是医术是从不外传的。”

    “……”

    康熙心中乱做一团,这可怎么办呐!万一他就这么睡过去,永远都醒不过来呢?水浸天远在京城,就算她立刻启程,待她到来,谁知道容若还有命在吗?何况,她现在人还在天牢里。你说,我好端端的,跟他闹个什么!好端端的茶杯,我打翻他做什么!我这个乌鸦嘴,什么狗屁轮回,什么回到原点!果真应了自己的信口开河,容若的性命哪里还保得住啊!

    金无羁和瞿唐风合计了一阵子,预备提清康熙准许水浸天前往盛京为纳兰性德施救,为官近十年培养出的敏锐的触觉是他们打消了念头。他们隐约觉察到康熙此时对水浸天的态度与从前不太一样,至于哪里不一样,他们也说不清。

    到三月十三申时为止,纳兰性德已经昏睡了十二个时辰。十二个时辰以来,康熙寸步不离的守在他身边儿,时不时的探手试一试他的鼻息和脉搏。

    此时的明珠已经是内阁首辅,身系振兴百业的国家大计,加之出巡的一应安排皆由他统辖,就更是忙的脚打后脑勺,因而对宝贝儿子的病情一直蒙在鼓里。

    三月十四寅时刚过,康熙丢弃车驾,只带皇太子、亲随侍卫和纳兰性德轻车简从疾驰回京。贾孟城和那海留在中军行营隔日拔寨回京,对外宣称康熙出疹子,不能见风。众随行大臣心有疑虑可皇上的朱批不断每日三时也均有进食,渐渐地也就信以为真。

    明珠却不这么认为,就算康熙生了风疹,难道宝贝儿子也跟着出了疹子不成?冬郎自小到大何时出过风疹?而且药和饭食缘何只有一人份?金无羁和瞿唐风也对此遮遮掩掩,言辞间神色闪烁、回答含糊其辞,如此看来,冬郎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即便是冬郎有个闪失,也不至于惊动皇上轻车简从的启程返京啊?综合来看,解释只有一个,大抵此事与好儿媳妇水浸天有关联。他最怕的莫过于东窗事发,于是急忙飞鸽传书回京。

    ******

    直至三月十三,水浸天已经失踪了整整五日,南府、丹棱沜处处不见踪影。琼宇心下焦急,便派人前往京郊庄子打探。可亲信回报说,蒙希和白薇于十日前业已带着孩子离京。

    琼宇看的糊涂了,一边以水浸天的名义向孝庄告假,一边把家里的情形飞鸽传书告知了明珠。

    年方十三岁的揆叙把家里的一切看在眼里,额娘、阿玛、大哥嘴上不说,但人小鬼大的他早已经猜出了九成。从康熙十六年开始,大哥隔三差五的就会住到西山的别院。他是个爱好山水、诗情画意的性子,喜爱西山别院的景致也属情理之中。可他留宿在别院的时间日渐增多就越发引起了揆叙的怀疑。

    加上,大嫂水浸天本该大张旗鼓的回家,可偏偏回来的好似串门一般平静。按说两夫妻六年不见,总免不了尴尬和生分,她跟大哥却好似老夫老妻一般熟悉,朝贺礼结束当夜就顺理成章的住进了正房。

    以上的种种,让揆叙更加确认自己的判断。他认定,康熙十四年后,大嫂就留在了京城。越是笃定,他就越是担忧。少不更事,他不明白皇上跟大哥的关系,出于对兄长的崇拜和信赖,认定男宠之类的市井流言均是心怀嫉恨之人蓄意捏造。自从他入太学就傅才渐渐体会到兄长为人处世之艰辛,多少次为了男倡的骂名跟王孙子弟大打出手,次次都是大哥替他收拾残局。

    因而,在少年揆叙的印象中,对皇室、对康熙大帝并好感,反倒多了几分厌恶和鄙夷。这既注定了他跟康熙的关系,也就注定了他灰暗不明的人生基调。
93。凤栖梧…第四十九章:出云遣鹊归(一)
    一书知本姓,一脉痴怨了,一策鸟秭归

    康熙二十一年三月十八,康熙二十九周岁千秋节是他24年来首个没有纳兰性德拜寿的生辰,也是他在宫外度过的最简朴的寿诞。

    那天深夜,他生平头一回体会到李白那首《月下独酌》的心境,“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何其孤寂,又何其悲凉?

    那一夜,康熙扪心自省,他不断地问自己,自己究竟是恼怒纳兰性德喜欢上了水浸天,还是因为水浸天爱上了纳兰性德而嫉妒?难道说,纳兰性德和水浸天的因缘真的那么不可原谅吗?在整件事情里,谁是谁非真的比容若的性命来的重要吗?

    三月二十一亥时,康熙等人秘密回宫。安顿好胤礽和纳兰性德,康熙身披黑色斗篷,亲自来到了关押水浸天的牢房。

    一盏孤灯,一袭白衣,大半的乌发被一枚羊脂玉簪别在脑后,几缕青丝悠闲的散在双肩。此刻的水浸天正在床上盘腿调息,不施粉黛而颜色如朝霞映雪,婉转双蛾若远山,丹唇饱满欲滴,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

    康熙八年汉阳楼上,只她一个侧影便深深的烙在了康熙心头。从襄阳初始,一路相伴走来,她带给康熙的不仅仅是接二连三的惊奇,更多的被她的超凡脱俗所吸引。当年让她住进明府完全是怕她卷入宫闱斗争,当年许她嫁给纳兰性德不过是无奈之举……康熙在回京途中,曾经一度许了她跟纳兰性德的情谊,然而,只牢中一面便让他把七日来的下定的决心抛诸脑后。

    水浸天缓缓起身,双目之中流露出灿若繁星的光芒,轻声道,“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坐?”

    康熙一怔,低眉笑着走进牢房,与水浸天面对面坐了下来,“知道朕为什么来吗?”

    水浸天把一杯热茶递到他手边,说道,“把我关在这里,你迟早都会来。”

    “朕……”来之前,康熙盘算好了一肚子的话,话到嘴边,居然卡了壳。

    水浸天双颊携过迷人的笑意,不紧不慢的说道,“有什么话,不妨慢慢说,不着急。”

    康熙押了半杯热茶,沉了沉气息,抬眼注视着水浸天繁星般的眸子,问道,“曾遶是你救走的?”

    “是。”

    紧接着康熙道出了郁积在脑中已久的问题,“康熙十六年,是不是你跟纳兰性德一道救走了曾静?”

    水浸天淡淡的笑了,纠正道,“你该说是我们一道救下了皇太子。”

    “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此问出口,康熙顿觉自己像极了受气含冤的正室。

    “平凉。”

    “康熙十三年……!”水浸天的答案极具分量,只两个字就把康熙一腔的妒火煽动的火光冲天。

    “可……可那个时候你不是走了吗?难道说你跟他一道去了平凉不成?”

    “确切的说是我尾随他去了平凉。”水浸天填满康熙的茶杯,平静的说道,“其实你该谢谢我,如果没有我跟周培公的巧妙安排,纳兰性德只怕下了王辅臣的油锅,而图海也会面临腹背受敌的绝境。”

    “……”康熙呼吸一窒,为掩饰发自内心的介怀和不自然,紧接着问道,“他的药是你配制的?”

    “是。”

    “他……不太好……”康熙的后半句尚未出口,水浸天便淡然的说道,“我知道。”

    康熙握住她无骨的双手,仿佛抓住了仅存的救命稻草一般,乞求道,“救他!”

    水浸天拂开他的腕子,低眉思量了片刻,有所保留的说道,“不是不可以。”

    康熙被水浸天模棱两可的态度激怒,不解的质问道,“难道救下你的丈夫还要提条件不成?难道你不爱他吗?”

    “谁说我爱他?”

    康熙双眉倒立,愠怒的说道,“五年来,你一直在京城,难道这还不能说明问题吗?”

    水浸天低头摇了摇头,指尖游走在杯沿,讥诮道,“五年来,我们是在一起,这没有错。非但如此,我们还有了四个孩子。但这并不代表我爱上了他。”

    康熙不由得大惊失色,睁大了双眸,追问道,“孩子?四个?他们在哪里?你们这些年究竟藏在哪里?”

    “你真的以为十年前在白山山谷的女刺客真是以内力伤了纳兰性德吗?既如此,她又缘何赔上了自己的性命?”

    康熙眉间一紧,不耐烦的说道,“朕又不是她,原因朕又从何而知?”

    “看来,他一直都没有告诉你,凡无内功修为,弹奏《镇魂曲》者必死无疑。”

    康熙听的糊涂了,问道,“既然如此,你又是用什么法子救下的他?”

    “结魂。”水浸天见康熙一脸懵懂,便将结魂的道理给他讲了个大概。

    “可……按照道理来讲,他不该有事才对?”

    “凡结魂者,三年内不可心脉受损,否则……”水浸天顿了顿,注视着康熙满眼焦虑的神色,一字一顿道,“定然活不过一旬。”

    康熙皱着眉头思前想后,怎么也想不明白缘由,便说道,“十年来,他并没有再受伤啊!”

    “他病愈不久就被仁孝皇后送进了宗人府,对吗?”

    “没错。”

    “三藩战事将起,你可曾病重?”

    “有。”

    “当时胡太医下了一计虎狼之药,怎奈你病得连药都喂不进去,可他偏偏把药喂了进去。药方我看过,如果平常人喝了,心脉必然受损。”

    “你是说,他……”康熙恍然记起,自己病愈的头一天,他几欲昏倒的情形。

    “可这些跟你们在一起又有什么关系?”

    水浸天神色淡然,慢条斯理的答道,“数百年来,结魂救人的先例可谓凤毛麟角。对被救之人后续的考证记载就更是少得可怜。纳兰性德不仅是我结魂救下的,而且他还是心脉受损的绝佳案例。如果我治好了他,无论对于茈碧水月还是无量剑派来说,都将是功德一件。”

    “那孩子呢?四个孩子你又怎么解释!”

    水浸天嘴角微翘,一板一眼的答道,“同年同月同日出生的童男童女的脐带血是千载难逢的药引。”

    康熙啪的拍案而起,指着她的脑门喝道,“荒唐!救他是功德?孩子是药引子?你把他当什么?试验品吗?”

    水浸天端详着自己纤细的素手,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这么说似乎更加贴切!”

    康熙嘲讽的笑了,威胁道,“荒谬!水浸天,你以为这么说就能骗过朕吗?你以为这样我朕就会放过你们吗?你当朕是傻的吗?水浸天,朕告诉你,天亮之前,你必须救醒他,否则定然荡平无量山和茈碧水月!”

    “信不信由你!该说的我都说了。”

    康熙凑到她近前,盯着她的眸子问道,“真若如你所说,你对他没有爱,那你为何夜探建福宫?”

    水浸天掩面轻笑,答道,“那是为了掩护曾遶逃脱。至于缘由,我不说,你也该猜得到。”

    “帮助老情人犯险去跟新欢幽会?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嫉妒?难道你就一点儿也不嫉恨曾遶吗?”

    水浸天干干的笑了几声,讥讽道,“卫静苏是个男儿,就算曾遶心里有他,难道说他们还能开花结果不成?”

    康熙朗声大笑,冷冷道,“水浸天,难道你以为你跟曾遶能开花结果、双宿双栖吗?”

    水浸天不屑一顾的反问道,“康熙,你不会真的以为区区天牢困得住我水浸天吧?”

    康熙大模大样坐到她对面,押了口茶,笃定地说道,“就算你呆在这儿是为了给曾遶争取逃脱的时间,就算你们真走到了一起,也绝不可能有结果!”

    水浸天脸色一凝,旋即恢复了平静,说道,“你只说对了一半,不过我倒很想听听你的理由。”

    “看来,容若一直没有告诉你真相!”

    “那就有劳圣驾喽!”

    康熙带着十二分的嘲弄,幸灾乐祸的说道,“因为,你跟曾遶是孪生兄妹。”

    水浸天不可思议的笑了,答道,“亏你想的出来,我的生母是鱼尺素!”

    “花青梧又名鱼尺素。你该知道无量剑派北宗的第二代宗主在未入道之前,俗家姓鱼。入道之后才随了师门的姓氏。北宗从唐末的宗主鱼玄机起,成了鱼氏自家的门派,逐渐形成了传女不传男的惯例。因而自唐末至今,无量剑派北宗的宗主都是女子。”

    “……”水浸天神色一暗,康熙所说句句属实,可他一个外人,又是怎么知道无量剑派的历史的呢?

    “禹舜阁是无量剑派北宗自立门户后所建,因被西宗和南宗联合排挤出无量山而结仇。禹舜阁自立派以来就有个夙愿,即是将与音波功息息相关的《镇魂曲》谱据为己有。只可惜,无量山的道路会随着天气的转换而变化,存放典籍的玉壶阁机关重重,且有专门弟子把守、防备森严,再加上鉴湖这道天然的屏障,要得到曲谱简直难于登天。”

    “于是,她们开始另辟蹊径,花青梧就是那个成功打进无量剑派的坐探。花青梧十三岁的时候被你阿爹收入门下,做了关门弟子。那一年,你阿爹四十七岁,纵然娶亲多年,也未有一子半女。花青梧生的貌若天仙,乖巧伶俐又体贴入微,把你阿爹的生活起居照顾的无微不至,也深得同门弟子的喜爱。”

    “渐渐地,你阿爹被年轻貌美、活力四射的花青梧所吸引,师徒相恋在开明的无量剑派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十六岁的花青梧就正式嫁进了茈碧水月,成了大理水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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