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拾玉by 蟋蟀在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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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柯子道:“好个心细如发的小伍子!难怪少爷那时喜欢摸你!瞧你生的细皮嫩肉的,来,也让爷摸摸看!”说著就去抓人的手。
小伍子一脚踢过去:“你真是作死!枉我好心给你出主意!看我不叫陶福知道!”一溜烟儿跑了。
小柯子好没意思地望著小梅子:“这小子脸皮忒嫩!”
小梅子板脸呸他:“真是什麽样的主子养什麽样的下人!”
陶秀珠从“栖霞斋”出来,回到“陶一彩”,余怒未消。问了陶白媳妇儿,知陶寿尚未从小歇水巷回来。坐下看了几页账本,想到曾广田的话犹自愤愤然。
不一晌,铺子外的横街上又是人声喧嚷,话语鼓噪。陶秀珠掀帘问出了何事,就有两个捕快模样的人进得店来。陶秀珠定睛一看,正是那日见过的走在队伍末尾的大汉。
只见那大汉悄悄瞅了陶秀珠几眼,展开一幅画像,道:“这是近日官府正在捉拿的采花贼施明轩,店家看仔细了!提供消息线索者,有赏!”
一屋的夥计丫鬟便围上来看热闹。
陶秀珠看了画像一眼,道:“前段日子的秦汉秋捉到了?现在又来逮这人了?”
那大汉搔搔头皮:“这姓施的手段下作,最是害人,姑娘还请小心些!”
陶秀珠见他直盯著自己看,微微一笑道:“谢官爷提点!官爷尊姓大名?”
大汉作揖道:“不敢!不敢!在下姓戚,名大海。”
“姓戚麽?”陶秀珠心里忽得一动,“小歇水巷的戚宝花你可认得?”
戚大海讶异道:“那就是我的老姑妈!姑娘也认得我姑妈麽?”
陶秀珠但笑不语。
戚大海还要上别家去指认那采花贼,恋恋不舍地离开“陶一彩”,临别道:“姑娘若有事,上小歇水巷来找便是!”
陶秀珠心道:这还用你说!
陶寿在上灯前回到铺里,道那戚宝花阴阳怪气,也不说帮还是不帮,带去的礼品吃食倒是收下了。陶秀珠思虑片刻,召来小环,说这几日就住在铺里,不回陶府吃饭,让她坐轿回去通报一声。顺便让那小柯子盯著小少爷,有事立刻来报。
打发走小环,陶秀珠对陶寿道:“咱们先用夜膳,完了一起去那小歇水巷!”
☆、第十二章
深秋天阴。午膳後不过一个时辰,朔风忽起,刮得一轮淡淡日头摇摇欲坠。
陶府北院,一垂花月洞门进去,经一径鹅卵石路,拂过两旁高低参差的古柳芭蕉,尽头处一座青砖黛瓦、东西报厦的屋宇即陶小少爷的内宅。
此刻宅院卧房里,一盆热烘烘的炭火置於屋子中央,驱走午後阴寒。秦汉秋袒胸露乳,斜靠在卧榻上,抓著一幅余怀及周边县城的地图,上下端看。若是势头不对,他就好拣选退路,留有後手。
陶献玉也学他敞著便袍,倚在他身上吃奶糕。饭後小梅子才端了一盘新鲜羊奶糖糕,他半个时辰不到就灭掉一半,吃得嘴角前襟,全是奶渍,他兀自十个指头挨个吮一遍,只觉齿颊留香,回味悠长。
小少爷打发了自家馋虫,便又想法去撩拨秦汉秋。他那一双沾满了奶渍口涎的手去抓秦汉秋的两乳,口中哼道:“相公,你在看什麽呢?”趁机将手上东西抹到他相公身上。
秦汉秋也不见怪,捏了把他的腰,道:“我正在研究从哪条路逃开去呢。”
陶献玉不以为意,只一味哼唧:“你要逃走?你不要我了?那可不行……”赖在汉子胸前乱蹭。
秦汉秋将他屁股一抓一捏:“我自然要你!”
小少爷满意了,又百无聊赖地拱了半日,头脚逐渐调了个个儿,爬到秦汉秋胯上,道:“相公,我瞅瞅你的大肉虫!”便去掏他相公的屌。
秦汉秋也不去管他,手指在地图上比来比去,看从哪条道走更便利些。
小少爷玩赏宝贝般把个毛多体肥的屌抓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一手下边托著,另一手给叭儿狗顺毛般从上往下抚摸,一边摸一边忍不住赞叹“相公你吃什麽长大的?怎麽生得这麽个肥壮的肉虫来!”膜拜般拿嘴亲了亲。
又忍不住褪了裤儿,亮出自家小屌来。一手一只,摆到一处比较。只见左边的细溜瑟缩,鸡雏儿一般,吊著俩鸽子般大的卵蛋,怯怯地不敢见人;右边的肥厚雄壮,披著威武长毛,座山雕也似,两挂沈甸甸的囊袋聚精汇阳,雄赳赳蓄势待发。
小少爷便有些丧气。他想起以前在学馆时,众人在茅房里一一取屌出来比划,他最後都是被刮脸调笑的对象。就连那个同是被人肏屁股的甘荃,也仗著自家的屌比他的大,跟大夥儿一起笑他。
想起那个甘荃,陶献玉便来气。他扑到秦汉秋身上,气哼哼道:“相公,下次见到那个甘麻子,你替我好好教训他!”
秦汉秋奇道:“谁是甘麻子!”
小少爷道:“就是家里卖大米的那个甘荃甘麻子呗!长了一脸大雀斑,还整天摇著屁股勾汉子!上回把个他家里扛米的长工勾到了手,每日相公长相公短的在我面前炫耀,笑我长一个蝌蚪小屌,这辈子耍不到汉子哩!”
陶小少爷一向气量小,受不得奚落,这会儿记起昔日的狼狈形状,恨不得立时把那个甘荃抓将来,领著秦汉秋扬眉吐气一番。
想了想,仍然气不过:“那个骚麻子还成天把他那长工的屌挂在嘴边,说那个屌多麽长多麽硬,下次我带你去见他,你脱了裤子给他看看,到底是谁的肉虫更肥更壮!”
秦汉秋哈哈大笑,捏他屁股:“我干脆把那个甘荃弄来肏上一肏,让他亲身体会一番,岂不更好!”
陶献玉大急:“不行!不行!不行!你不许肏他!你的屌是我的,只能进我的屁眼!”在秦汉秋怀里甩胳膊踢腿耍无赖,呜哩呜啦乱叫。
其实陶小少爷还有一些话,他没对秦汉秋说。那个甘家少爷没找上他家长工之前,跟陶献玉两个原是手拉手逛庙会的亲亲兄弟。他两个走在街头巷尾,见到个英武丰伟的汉子便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议论人家的屌该有多大多硬,眨巴著眼幻想勾了人家上床,屁股顶屁股,一享鱼水之欢。想著想著,两人便互相嬉闹起来,一个说“你屁眼痒了,我来给你捅捅”,一个道“我前面硬的难受,你给我吸出来”。闹到兴头上,少不得躲到房里脱光了挨挨擦擦地磨豆腐。两人的情谊直到甘荃勾搭上家里的长工为止。
秦汉秋见小少爷一味发急,把人一搂,兜头亲下去。揪著那嘴唇齿舌吸吮半天,吸出一股奶香味,心里一荡,挺胯自下而上顶了小少爷一下。
陶献玉恰恰好被个半硬的屌顶到屁股,有意嘟腮发嗔:“相公欺负人!相公用大屌欺负人!”嘴上这般,自家小臀却一意往下坐,手一撩,褪了半敞的上衫,晃著对粉豔豔的小乳,就往秦汉秋身上歪。
秦汉秋地图一扔,长臂一揽,将人纳入怀中,道:“你可不就是喜欢我用大屌欺负你吗?”股间器物朝天戟般竖起。
他一手抓小少爷一瓣臀肉揉捏半晌,又撵舌把他胸前小茱萸细细品咂了,见人身子软得差不多,探手摸他後面,也是鱼嘴儿觅食般开合张!,便托了小少爷腰臀,让人往他屌上坐下去。
小少爷头里还扭捏作态,瞧著个冲天大棒往自家屁股戳过来,乱扭了身子,道:“使不得!使不得!肠子要戳坏哩!”被秦汉秋一把按住,对准了穴口将他往下扯。
陶献玉嗯嗯哼哼,把大肉虫一点点吃进下头小嘴,动一动,觉得烫热充盈,虚空立扫。上下颠摇一番,麻痒爽利之意灵蛇般往脑门上窜,刚想再弄些动作,秦汉秋一个耸身,大力一顶,撞到了他“灵犀一点”上,小少爷“啊”的一声尖叫,赶忙扶住秦汉秋。
秦汉秋道:“娘子,扶稳了,开船了──”支著根无骨肉棒,挺腰向上冲撞,噗噗噗噗,次次把人顶掀,下下没根而落。陶献玉跨坐其上,宛如激浪中乘舟穿梭,一个个浪头从下面打来,令他前後左右,花枝乱颤,一起一落,欲摇欲倒。若不是秦汉秋张臂圈住他,小少爷早往榻上载过去了。
及至後来,秦汉秋握住他那蝌蚪小屌,摸弄揉搓,胯下速度放缓,一紧二松,间或腾出嘴来叼他粉色小乳。陶献玉但觉周身被温热泉水依依漫过,犹如一片树叶漂游其上,热浪一波接一波袭来,眼见要遭灭顶之灾,心里却甘之如饴。四肢渐绷,脚趾渐蜷,身子渐弓,忽而被秦汉秋用手在自家小屌上左右一刮,宛如一个大浪打来,两腿乱蹬几下,“啊啊”得丢了精。
下面小嘴急缩猛咽,抓住救命稻草般咬住大屌不放。秦汉秋托起他两条细腿,聚力往深处一探,把小少爷撞得直向後倒,自家赶紧跟上,屁股一抬,再一个猛子扎进,两个囊袋撞上陶献玉俩臀瓣,借力泄了出来。
两人一倒一卧,浑身汗津津地抱在一块儿歇息。
待到小梅子等过来送晚膳,陶献玉把人挡在外厅。小柯子道大小姐这几日均不回府,小少爷自是乐得点头。接著又照例将人赶出去,叫秦汉秋出来。
他这几顿被喂饭喂成了习惯,不碰碗筷,不坐凳子,大剌剌扭到他相公腿上等喂饭。秦汉秋见他娇憨可爱,也顺势惯著他。小少爷说“要吃鸭腿”,便喂个鸭腿,又道“要吃虾丸”,便塞个虾丸到他嘴里。陶献玉歪著身子靠他相公怀里,兀自吃得满嘴流油。他一日间上下两张小口均得餍足,只觉人生之乐,不过如此,值此晨景,夫复何求。末了又将自家闪著油光的指头咂咂吮一遍,最後心安理得地全抹在他相公衣衫上。
☆、第十三章
陶秀珠跟陶寿在小歇水巷巷口下了轿。小歇水巷是城北门附近一个棋盘格般的羊肠杂巷,从关帝庙前街弯弯扭扭一直延伸到城外茅草地。巷子里,开蜡染坊的有之,摆摊算卦的有之,当垆卖酒的有之,磨刀箍桶的亦有之。当县衙周边的热闹市廛彩灯摇摆,笑语飞声之时,小歇水巷也是一派熙熙攘攘,贩夫走卒提著各色包袱囊袋,东家吆喝,西家回应,大人小孩,街角溜达,悠游自在。
戚宝花就住在巷尾末端,背靠土坡,山墙外就是一人多高的白茫茫茅草地。陶秀珠跟著陶寿,在拥挤的巷子中东跨一脚,西走几步,躲让著油渍渍的条幅酒望,避开端著饭碗串邻居的婆娘,好不容易转上条僻静点的偏巷,摸到两株高大海棠树前,旁边一溜土墙便是戚家宅院。
陶秀珠向陶寿使个眼色,陶寿会意,抬手去敲门扉。一用力,木柴门“吱嘎”自开,现出一个大院和一间上著灯火的大屋。
两个人走进院子,来到屋门前。房门半掩,屋内有人说话。陶秀珠举腕叩门,便听见有人道:“进来便是!”
二陶一前一後进了屋。
屋内错落坐著三人。本来在互相闲扯家常,见他们进来,一齐没了声音,注目看过来。一方木几两侧,分别是一个大汉和一个老妪;隅角炉边,坐著另一个老妪。那个大汉虎目钢须,身型高魁,正是日间见过的捕快戚大海。至於他对面的老妪,腰背伛偻,拐杖随身,缺牙豁口,老眼昏花,而炉边的老妇人,则宽肩厚背,方脸阔口,髻饼服帖,木簪斜插。
陶秀珠向著炉边的健壮老妪,打躬拜揖:“戚姑姑!”
那个昏聩的老媪颤巍巍站起:“宝花,你有客,我改日再来!”
戚宝花挑眉道:“急什麽呢?也不怕摔著!大海你扶著些!”
戚大海才赶忙将眼神从陶秀珠身上收回,搀著老媪殷勤出门。
戚宝花抓一把熟花生,合掌一搓,花生壳絮絮而落。她边吃边道:“你上午不是才让这个瘦老头来过,怎麽现在又来了?”
陶寿忙道:“戚大姑奶奶,陶一彩快被人收去了,望盼您出山,来力挽狂澜!”
戚宝花“咯吱咯吱”嚼著花生,道:“当年我跟陶一彩分道扬镳,你们今番也拉得下脸来请我!”
陶寿看向陶秀珠,见陶秀珠没有反应,只好道:“再怎麽分道扬镳,也是自己人,不像那个林老板,也不知对胭脂晓得多少,就来并店收货,抢人营生!”
此时戚大海回转进来,眼睛尽往陶秀珠身上溜。陶秀珠正中下怀,做出一副凄凄愁容,酝酿著要挤出些眼泪才好。
屋中人全盯著陶秀珠。她心知机不可失,清了清嗓眼,恰到好处地抖了抖嘴唇,沈缓道:“戚姑姑,我实在别无他法,走投无路。栖霞斋、品颜堂都倒戈给了林世卿,县里就陶一彩一家老字号在苦撑了。照说我将陶一彩贱卖给他也没什麽,可总归是祖宗留下来的薄产,兜手让给外人,心里毕竟过意不去。若是光我一人,拣个好人家嫁了,倒也简单。难的是铺子宅里,几十来号人,这些年都跟著我,我要是遣了他们自去,他们嘴上不怨我,肚里却会寒心。就算他们也没什麽……”说到这里,一颗珍贵的眼泪滚了下来,看得戚大海心尖儿直抖,陶秀珠心下暗喜,却举袖掩面,越发气苦道:“我那弟弟献玉,长到现在,还指著我来养呢!他一个将近弱冠的人,却跟个黄口小儿一般,成日吃吃睡睡,不务正业,哪里腌臢往哪里去,稍微规劝几句,就跟你撒泼耍赖,打滚放刁。我是家前屋後,铺里铺外,一手操持,心力交瘁……”声声哀婉,字字凄切。
戚大海无比怜惜:“姑妈,陶姑娘恁得不容易!您就行行好,帮人一把呗!”
陶秀珠立即向他投去感激的一瞥,戚大海登时受宠若惊。
戚宝花扇扇手掌:“这就哭上了?我除了做胭脂,啥也不会,你们想让我干些什麽呢?”
陶寿一听有戏,忙道:“您只要出一个便宜好用的冬霜,叫那林世卿学不去就成!”
陶秀珠飞快敛了泪容,道:“爹爹说过,您一直在制一个叫做桂枝香的冬霜,清香淡雅,老少皆宜。您回来陶一彩,将这桂枝香当作镇店之宝出售,管叫那林世卿干瞪眼。”
戚大海跟道:“姑妈,你做出这桂枝香了吗?”
戚宝花皱眉叹道:“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