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扇屏-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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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屏》 14
我也不知道要写哪个,有点想写傅青的故事,又有点想写黄狐狸和白狐狸的故事,也有点想写白桃花。。。
不过天太热了,我其实更想写冰川世纪。。。。。
《半扇屏》 14
《半扇屏》4(2)
孔砚脸色一沉,说,‘你说这话当真?’
怀能也没有笑意,认真说道,‘你若是果然要杀她,我这话便千真万确。’
孔砚看他许久,才说,‘她是妖,只有害人之心,没有向善之意,你倒想护着她?’
怀能紧盯着他,‘你若是只为了这个,我明日里倒着走上京去。’
孔砚冷笑一声,怀能朝前走了一步,手指搭在他手腕上,慢慢扣紧,孔砚丝毫不能挣脱,脸上也有些讶然,却不见慌乱。
怀能同他说道,‘你若是有缘故的,何不说出来,我若是能够,自然尽力帮你。’
孔砚细细看他一眼,似乎觉着十分可笑,冷声问道,‘你帮我?你怎么帮我?’
怀能好心问他,‘你如今是不是想着如何寻着了那道士的踪迹,好破了身上的封印,恢复法力?’
孔砚毫不惊奇,应道,‘是又怎样?’
怀能反倒被他问得心虚起来,说,‘只要你答应了我,不要为祸为乱,不惹是非,我自然尽力帮你就是。’见他丝毫不为所动,便又说,‘那道士防备妖怪,总不会连我这样的和尚也防备罢?’
孔砚凝神看他片刻,反问他道,‘只是这样?’
怀能见他这样说话,倒也松了口气,心想,他并不是那些为恶的妖怪,便说,‘只是这样。’
孔砚微微冷笑,看着他说道,‘你这样蠢材,也学人家做和尚?’
说罢就反手一转,扭住他的手腕将他摁倒在地,怀能心里一惊,双膝便跪倒在地,只听孔砚在他耳边说道,‘我答应了你,就看你有什么法子替我寻了那道士来。’
怀能一时答不出,孔砚冷笑着放手,他便终于松了一大口气,揉着手腕站了起来,讪讪的问他道,‘方才那妇人与道士有什么干系?’
孔砚不禁嘿然,‘什么干系?她不过是那道士显弄神通的手段罢了,我倒要叫他面上好看!’
怀能见他话语中仍有恨意,想,那道士不知怎么作弄了他,惹得他这样恼恨。连忙指着远处说道,‘她来了,不如问问她那道士的事。’
孔砚随他望去,夜色里一片漆黑,明明什么也瞧不分明,孔砚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了他一眼,却并不曾说什么。
两人站在河边,一时静了下来,听那水声潺潺,一直向东,怀能忍不住救想,也不知这妖怪做了什么,被道士封住法力不说,如今又被兄弟追杀,我若能救他性命,再教他向善,也是好事一桩。
不消片刻,那女子果然远远得走来,见着孔砚,仔细辨认,突然大惊失色的跪倒下来,连声说道,‘黄箐拜见孔雀王。’
怀能大吃一惊,孔砚也十分惊诧,‘你如何认得我?’
那女子便说,‘百鸟会上,黄箐曾随家长一同去过的。’
怀能心里直打起鼓来,想,他竟然是百鸟之王,却又怎么会失了法力,被人追赶?
不免胡乱猜度起来,想,怕是兄弟两个争夺王位。
孔砚沉吟片刻,才说,‘那道士的下落。你可知道?’
黄箐便说,‘仙师说要去西南采药。’
孔砚笑起来,说,‘倒有趣,只怕是去了东北。’
黄箐小心翼翼看他脸色,见他好笑,便大着胆子问说,‘不知孔雀王拘我出来所为何时?’
孔砚微微点头,问她,‘那道人放了什么在你身上?拿来给我。’
黄箐脸色发白,却还是从怀里取出一张黄符来,颤抖的交与孔砚。
孔砚拿在手里细看,说,‘你仍旧回笼里去,他有妻无妻,却与你无干。’
黄箐浑身发抖,又不敢辩驳,含泪而去,走在路上竟然扑倒在地,许久不能起来。
怀能心中不忍,便在孔砚耳边小声说道,‘她也不象是作孽的妖怪,你怎么生生的拆散他们夫妻?’
孔砚冷声答道,‘三界分明,自有法规,何必混淆?’
说完将那黄符纸撕碎了,揉成小团,一抹青不知何时飞来的,落在他肩头,他便喂那鸟儿吃了下去。
怀能这才想起这人原是孔雀王,心里竟然有些
一抹青将符纸吞吃下去,便啾啾的叫着,似乎要引着他们去哪里一般。
孔砚笑了起来,并不在意的说道,‘不必着急,他跑不掉的。’
怀能还是忍不住,又说,‘你说得冠冕堂皇,还不是为了一己的私仇?你若是不取出那符纸,人家夫妻两个也是好好的过日子。’
孔砚终于露出怒色,说,‘人妖终究疏途,她又不能生养,便是今日里恩爱,难保日后不会反目。便是我不动手,你以为那道士的一张符就可以保他们两个白头偕老不成?’
《半扇屏》 一十五 和尚妖怪文
15
怀能原本与他好声好气的说话,见这人竟然动怒,心里大不自在,便说,‘能不能白头偕老,也是试过才知道。人寿长不过百年,便是叫她留在人间,也不碍着你什么罢?’
孔砚冷冷看他,半晌才说,‘倒是不碍着我什么,顶多是教别的法师撞见了收去,再被天庭加上一条管束不严的罪名罢了。’
怀能想起这人原是孔雀王,一时辩驳不得,终于不再作声。
可他心里却想,若是被人收了去,也是她甘心情愿的。你这样却教她情何以堪?只怕走是走了,却日日夜夜都记挂着她郎君,更难善终了。
孔砚见他不再开口,冷哼一声,说,‘口里喊着要行善,私下里谁知道做什么恶事?你想骂便骂,何必藏在心里?教人着实的看不惯!’
怀能哦了一声,便问说,‘我若是骂了,你是不是又要拿那断肠草来吓我?’
孔砚想也不想,嗤笑道,‘难道这世上还有哪个是任人白骂的不成?自然要与你仔细的算帐。’
怀能又好气又好笑,想,他这到底是算讲理呢还是不讲理?
只是想起那女妖怪,毕竟感慨。他往日里见师兄弟们收妖拿怪,也有这样狠心破人姻缘的,总觉得太过无情了些。不是有句话叫做法理之外,情理之中么?有时他便拿这话去相劝,那人便笑着同他说道,‘这话我早些年也是这样想。你只道妖怪羡人,未必为害,却不知人心险恶,妖怪力强,两两相遇,各受其害,美满者少。所以不如趁早拆散了的好。’
如今见着这人也是这样说话,才暗叹,原来他们都是这样想。可他却是另外一番心思。这世上的人,最怕的便是求之不得,得不到的,便好似天上明月,水中虚花,总是最好的,若是经过了,也不过如此这般罢了。
所以怨人心易变也好,恨妖怪非我族类也罢,也不过是求得了之后再看,不复是那天上月水中花罢了,所以并不能单怪哪个。
便是人间,负心女子薄幸郎,都是一般无二的,那翻脸后的手段,有些只怕连妖怪也难及,所以他倒觉着但凡遇着这样的事,便该睁一眼闭一眼的过去算了,何必又去较真。
只是想到这人一路上大费周章,不过是要找寻那道士的下落罢了,怕是与那道士有什么宿怨,又或是另有隐情。便说,‘你不知那道士的下落,这样一日日的找去,岂不是大费周章?’
孔砚瞥他一眼,说,‘怎么不知?他说是去西南采药,怕是早躲去了东北。’
怀能不解,便问说,‘他一个道士,躲你做什么?’
孔砚恼恨起来,说,‘他得罪了我,自然要躲我。又怕我寻来,所以一路谎称自己去向西南,难道以为我看不出么?’
怀能想,若是果然如此,不怪那道士躲避,这人毕竟也是孔雀王。只是毕竟好奇,也不知那道士做了什么。难道害这人沦落到这境地的,竟然是那道士不成?
便问说,‘那你要去东北处寻么?’
孔砚微微冷笑,答道,‘何必舍近求远?先去他道观放把火,看他回不回来!’
怀能心想,这人既是妖怪王,行事怎么这样没道理。
只是不知他说真说假,便应道,‘好,你去放,我在一旁看着。火烧道士,倒也新鲜。’
孔砚眉梢一挑,问他,‘怎么?’
怀能‘嗯?’了一声,问说,‘什么怎么?’
孔砚不耐烦起来,说,‘难道你不是想说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么?’
怀能倒笑了起来,说,‘话是你张口便说的,我哪句都要信真么?’
孔砚眯起眼看他,半天才说,‘你以为我不会杀你?’
怀能虽是猜测,却故意装得笃定,说道,‘不把你逼急了,应当不会。’
这人若是孔雀王,只怕还受着天地间律法的拘束,不会随意的取人性命。
他也知道这人脾气不好,便想,只怕性命无忧,皮肉之苦却难免。这人如今境遇险恶,捉到他自然不会轻易放手,想要脱身怕是难了。
孔砚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说,‘要你难过,不只杀人这一个法子。’
《半扇屏》 一十六 和尚妖怪文
16
孔砚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说,‘要你难过,不只杀人这一个法子。’
怀能看他那个神情头皮就有些发麻,生怕他再说下去,连忙赌咒发誓道,‘我还想好好的回寺里见长老哩。’
孔砚似乎有些满意,这才微微点头,说,‘这个倒象真心话。’
怀能松了口气,心里却觉得奇怪,想,他先前是寻不到那道士的踪迹,如今好容易有了下落,怎么又不寻去,反而又说要去烧那道士的观?
他心中不解,却知道孔砚不愿说与他知道,所以也忍住不问。
夜里两人回到房里,孔砚在桌边静坐了一阵儿,也不知想些什么,只是微微皱眉。
怀能伸手去摸地上的被褥,早已凉得透了,就有些哆嗦。
孔砚从袖中取出药草,仍旧用口含了慢慢嚼碎,然后对着镜子脱掉衣裳,转过身去一声不响的细细端详着。
怀能正半跪在地上扯他的被褥,见孔砚这样对镜自照,忍不住想笑,却又不敢,便狠狠的低下头去。若说头一夜见着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又觉着心虚,眼下却似见惯了的,不觉着有什么了。
孔砚哼了一声,阴沉沉的回头看他,怀能只觉得背上涌起一阵儿凉气,连忙绷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果然是好药草,已经好了许多了!’
孔砚突然说,‘你过来。’
怀能觉得头疼,就一步步低着头走了过去。
孔砚打量了他几眼,才用命令般的口吻说道,‘把佛珠给我看。’
怀能有点吃惊,不由自主的抓紧了颈上挂着那串佛珠,小心的说道,‘长老说这珠子不能离手。’
孔砚冷冷的瞥他一眼,说,‘你拿着我看,这也不会么?’
怀能‘哦’了一声,不大情愿的举起佛珠送到孔砚面前给他看。
孔砚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佛珠,指尖便有血珠不断落下。孔砚似乎吃痛,也皱起眉来,怀能正要把佛珠收在怀里,孔砚却问他,‘你几时戴上这佛珠的?’
怀能怔了一下,倒好像从来都不曾想过这个。
孔砚微微冷笑,问他说,‘是不是自小就戴着了?’
怀能见他口气那样笃定,心里一动,想,他是不是知道什么?便说,‘自记事起就戴着了,怎的?’
孔砚笑得大有深意,轻描淡写般的说道,‘你但凡只要会一些些的法术,就该知道这佛珠上有重重封印。’
怀能愣了一下,突然想起长老平日里的说话,心里终于有些了然,想,若是如此,便也不奇怪了。
便忍不住笑着问他道,‘怎么,难道我也是个妖怪不成?’
孔砚眼底微暗,捏住他的下巴,逼近了看着他的眼,仔细的端详了半晌,才松开手,淡淡的说道,‘这个自然得解了封印才知道。’
眼底却似乎有点迷惑,只是转瞬即逝,不曾落在怀能眼里。
怀能听他这样说,心里一沉,稍稍的后退了两步,小心的问说,‘谁解?你么?’
孔砚瞥他一眼,一副自然是舍我其谁的神情,倨傲的说道,‘等我法力恢复了,你便跪下来求我,若是求得我欢喜了,替你解一解也未尝不可。’
怀能哦了一声,不紧不慢的说道,‘我这样挺好的,万一解开了发现自己是个妖怪,那还不如不要解开。’
孔砚有些动怒,转瞬却又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沉声说道,‘你想用激将的法子么?我偏偏不吃这一套。’又说,‘你便好好的想着,到时若要求我该如何求法,若是求得不好,我就要你生死两难!’
怀能心说,我是真的不想知道,可又不敢再多讲,便唯唯诺诺的点着头,装作记住了的样子。
孔砚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将桌上的铜镜反扣在桌面上,一派威严的吩咐他说,‘你来替我上药。’
怀能吃了一惊,只觉得是自己听错了,便呆站在那里不动。
孔砚轻轻皱眉,淡淡的说道,‘怎么,你是觉得日子太好过了么?’
怀能打了个哆嗦,连忙说道,‘不会不会,我替大王上药!’
说完自己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咳嗽两声,问说,‘只是不知这药究竟是怎么个上法?’
《半扇屏》 一十七 和尚妖怪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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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砚冷冷斜他一眼,说,‘你既然出来化缘,难道不曾带着钵盂?取来盛了净水,把你的佛珠放在里面。’
怀能‘哦’了一声,倒没有追问为什么,只是依言照做。
孔砚见他果然听话,眉头稍稍舒展,却又说,‘以后休要叫我大王,听着实在恶俗得很。’
怀能连忙点头,说,‘那便还叫你孔公子如何?’
孔砚点点头,便不再与他多说了。
怀能便赶快去院里井中打水。提起来却看到桶里正有明月一轮,看了一眼,便小心翼翼的取出钵盂去桶里盛了那一轮明月出来,心想,也不知这佛珠是做什么用处,他既然敢开这个口,想必是有些把握的,且看他如何用来。
只是要把佛珠放进去时,却觉着不大好意思了。这东西他日日的带在颈上不离身,到底有些腌臜,他又不如孔砚那般的爱洁,便是带着伤也要日日的净身。这样一想,便把佛珠取下来先细致的洗了两回,这才仍旧把佛珠浸了一半在钵盂之中,带回房去给孔砚。
孔砚见他进来,便示意他把钵盂放在桌上,又取了烛火过来,放在钵盂一旁。又翻起桌上扣着的铜镜,小心的放在钵盂之上,把烛光慢慢的映在水中。
怀能心里好奇,便站在一旁看着。
孔砚见他伸长脖子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