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大冒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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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之后莫清就又沉默了。
「你现在不在医院对吧?」目前邵纯孜最在意这个,「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稍后我哥肯定会去看你。」
「我大概暂时没有办法,抱歉,请不用挂心,我不要紧,但状况的确是有发生一点,所以——可能会不太方便。」莫清说,「假如情况确实如你所言,那四十八小时的时效过去之后,我就会回去。」
邵纯孜讶然,还来不及回话,又听见:「那么就这样,请不要再来找我。」
电话到此挂断。
邵纯孜整个莫名其妙,马上就按照刚刚接到的电话号码回拨过去,却已经拨不通了。
见鬼了吗?这算是怎样?那妖怪到底怎么回事?
「是蛇妖?」海夷问,「她怎么说?」
「她说她没什么要紧,叫我不用找她,时候到了她就会回来。」邵纯孜回道,紧蹙着眉一脸不快。
「那你怎么说?」月先生插话,「还要接着找吗,还是就这样算了?」
邵纯孜抿了抿唇,其实还没仔细思考过,就已经没好气地冲口而出:「不找就不找了吧,反正死不了就行!」
既然他这样说,月先生也就不加置喙,旋即将辟邪叫了回来。虽然是不再找了,不过月先生还是向辟邪问道:「你有什么发现吗?」
「一个男子。」辟邪答说。
「男子?」
「是说你看到莫清跟一个男的在一起?」邵纯孜忍不住插话。
「不,我看到的就是目标男子。」
「……」目标男子?
邵纯孜还是听不大明白,「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辟邪所发现的男子就是这次要找的目标,也就是你说的那个莫清。」月先生代为解释道。
「什么?」邵纯孜真的愣住。莫清=目标=男子?
没有对辟邪不敬的意思,但他实在非常质疑,「你是找错人了吧?」
「不不,这话你就不能说了。」月先生笑了一笑,「如果要说辟邪吃错东西或许还有可能,但找错目标那是绝不可能的。」
「……」真是这样吗?
邵纯孜思忖半晌,就姑且当作是这样好了,所以——
「现在的情况就是,莫清变成了……男的?」
「应该是。」
「不是吧!这怎么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她不是喝了那个酒吗?」
「但那个酒不是说帮人实现什么愿望……」
邵纯孜忽然顿住,连自己都被自己偶然冒出的想法给冲击了一把,眼角阵阵抽搐,「难不成你要说,这也是因为她潜意识里就想变成男的?」
「那当然是的啰。」月先生说得根本不经考虑。
「够了够了,我不想再听你鬼扯了。」
邵纯孜扶额,「她是女的,怎么可能会想变成男的?她根本没必要有这种想法吧,何况之前她还刚怀了孕……」虽然现在已经流产。
反正不管怎么说,不管从任何方面来看,她都是再标准不过的正常女性,而且身边还有个她深爱的——至少她自己声称是深爱着的男人,实在无法想象有什么会让她想要变成男人的动机。而且刚才莫清给他打电话的时候明明还是女性嗓音……总不会是用了变声器,更或者干脆是妖法变声?
「也许的确有她想变成男人的理由。」毫无预兆地,海夷接入这样一句。
邵纯孜错愕地转头看他:「什么意思?有什么理由?」
「只是猜测而已。」
海夷说,嘴角划开的弧线中并没有温度,「你还是不必知道了,不然你一时冲动跑到你哥面前,头脑发热沟通不良,然后你又有得烦了。」
「……这些东西要烦也是我烦,你说你的就是了啊!」邵纯孜低叫。
「你烦是你的事,到时候你又要跑来烦我,就是我的事了。」海夷慢条斯理地回道。
「你!」所以只要他自己不被麻烦,随便别人怎样烦恼都无所谓吗?
邵纯孜气急发作,抓起桌上的杯具就是一通乱摔。望着地上那一片狼藉,月先生好像很惋惜似的啧啧咋舌。
海夷无谓地说:「我会买单。」转向邵纯孜,微微一笑,「你要记账。」
「……」
◇
结果,邵纯孜还是决定要去找莫清。
之前在电话刚刚挂断的时候,他其实没来得及考虑清楚,就冲动地认定不找算了。然而到后来仔细想想,却越来越有种莫名的奇异感觉,尽管他自己也说不准这感觉究竟算是什么,是怎么来的……
总之,想到莫清身上发生的状况,再想到她在电话里避而不见,他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关键只是这个「哪里」,究竟是哪里呢?
反正不管怎样都还是先把目标找到再说,总好过在这里胡思乱想。
至于要怎么找,就还得请辟邪帮点忙了。因为之前他已经有追上莫清,可以让他把他们带到那个之前他发现莫清的地方。
莫清最后留下的痕迹也是在这里,之后线索就断了。不清楚是用了什么办法,总之她很巧妙地掩饰了踪迹,当然也不是说完全无迹可寻,只不过辨识度变得模糊了许多。
这里是塞纳河畔,辟邪最后看到莫清的时候,她是上了一艘船。而就在那同时,辟邪就接到了月先生让他回去的召唤,可以说是阴差阳错。
基本上,陆地上是没得找了。在海夷打了一通电话之后,不多时,就有一辆游艇开过来,上面的人向海夷连连招手。[切勿散播]
「又是你的朋友?」邵纯孜惊愕,「你连在这里都有熟人?」
海夷不置可否,径自上了船跟那个人交谈起来。随后月先生也上船,辟邪紧跟其后,最后是邵纯孜。
上了船,月先生和辟邪直接去往顶层的甲板上,这里有烧烤架还有酒水台,桌椅自然更是少不了的。
他们刚坐了一会儿,海夷这边也聊完了,来到甲板上,当然邵纯孜也同行。至于海夷那个朋友则要负责开船。
夜幕已经渐渐来临,河道两旁,灯火犹如繁星点点。泛舟河上,凉风拂面,美丽夜景映入眼帘,可谓是莫大的享受——假如邵纯孜能够静下心来享受的话。
「在这种时候,不得不觉得如果Aden也在就太好了。」月先生似真似假地感叹道。
Aden这个名字,邵纯孜还算有点印象,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应该是那个调酒师——也就是月先生的情人。
所以这家伙是恋爱瘾又犯了吗……
「那你去找他就是了。」邵纯孜不以为然地说,「你原本就不需要掺和进来。」
「我掺和什么?」月先生好像没有听懂。
「蛇妖的事。」
严格来说,一开始之所以把月先生找来,是因为喝了那东西造成的状况需要得到解释,后来才衍生到莫清的事情上。但实际上,到这里就跟月先生没什么关系了,也并没有人要求他做什么,但他却很自觉地一路同行,甚至还主动帮忙。
「这事明明跟你无关的,为什么你要这么热心?」或者确切来说,他真的是出于热心吗?
「哎呀,千万不要感激我,我只是刚好比较闲而已。」月先生笑着挥挥手。
邵纯孜再一次深深认识到,试图跟这种神经错乱的家伙沟通的自己是多么的天真啊……
悻悻然把视线撇开,便看见坐在另一边的海夷。
如果说跟月先生是完全无法沟通,那么跟这个人沟通则是要看运气,如果运气不好,他根本懒得鸟你,而如果运气还算可以的话,那么最多也就是被他气个半死而已……
海夷蓦地转头,精准地捕捉住邵纯孜的目光,俊眉轻扬:「要喝奶了?」
「什么?」
邵纯孜整个云里雾里,而后才渐渐领悟,喝奶什么的……不就是在影射他现在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吗?
「见你的鬼!我看你跟要不要喝奶有什么关系?难道你有奶给我喝啊!?」
「……」
紫色双眸一眯,削薄的唇角慢慢慢慢地翘了起来。倾身,朝邵纯孜一点一点凑近而去。
起初邵纯孜还在横眉竖目,然而随着面前的人越逼越近,他开始有些莫名地毛骨悚然。拳头紧了紧,正准备砸过去,眼前的脸孔骤然放到最大,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面颊上被印了不轻不重的一下。
瞬间,彻彻底底,懵掉了。
你在干什么?你发神经吗?你找死啊啊!?——诸如此类的话语在喉咙里不断翻滚,可却只有嘴巴张得老大,连半个字也没能发出来。
而随即,那人便退开了,带着那样一脸似笑非笑的神情。
「哎呀,我也想要,让我也来一下吧。」好死不死,月先生竟然也来凑热闹,多么艳羡似的。
邵纯孜顿时一个激灵,杀人的目光狠狠地投了过去:「你敢!?不准再给我胡说八道!」
「绝对没有胡说八道,你可以去找一面镜子,然后咬牙切齿张牙舞爪,一定也会很想对着镜子亲亲。」
「哈啊?」邵纯孜简直是瞠目结舌,打死他也不会做这么变态的事!
「呵呵,不要再卖弄可爱了,不然我真的忍不住了喔。」
「……」黑线?根本不算什么了,现在他的整个世界都已经是漫天盖地的黑雾。
「口感怎么样?」月先生转向海夷问道。
海夷一手托腮,缓缓撩起了唇:「不错。」肉肉的,软软的,嫩嫩的……
对于可爱的东西,其实他并没有什么特别偏好,只不过,也的确像月先生所说的,邵纯孜目前这样实在是有点犯规……
对比起他平日里动不动就龇牙咧嘴大呼小叫、甚至堪称凶神恶煞的模样,他现在这个样子,尤其是刚刚被吓到瞬间的反应,更是显得有趣极了。
海夷真的没有欺凌幼童的癖好,不过,如果是个像小春子这样的幼童,那么偶尔欺凌一下似乎也不坏。
「你们两个变态死老头——!」愤懑的号叫声响彻了塞纳河上。
第五章 各种大会总是带来各种意外收获
从之前开始,游艇就在向一艘大型邮轮靠近,从最开始的远远一个小点,直到近在眼前。
海夷似嘲似叹地说:「还真是龙蛇混杂。」
邵纯孜不解:「什么意思?」
「是说这个船上面妖怪很多,至少有几十个,类别也不尽相同。」月先生接过话。
邵纯孜不禁吃了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多妖怪在?这样聚到一起……」探询的眼神向海夷看去,「是有什么特殊行动吗?」
「不一定。」海夷淡淡地说,「妖很少会在人界集合起来搞什么大行动,就算有,也是和人不相干,只是妖类自己的事而已。」
上次的吸血鬼猎人事件当然算是例外,那仅仅是局限于一个特定的圈子,时势所致。
「那……莫清在船上吗?」
对于这个问题,月先生看向辟邪,辟邪摇头。月先生便说:「这里的妖气太多太杂,很难一一分辨。」
邵纯孜认真考虑了一番,最后决定:「那就先上船去看看。」既然已经没有其他线索,不如就在这里试着顺藤摸瓜吧。
于是游艇继续向邮轮靠近,到达一定距离时,海夷伸出手从邵纯孜腰上环绕而过。邵纯孜一愕,根本来不及有丝毫疑问,就感觉到身体腾空而起——被对方整个抱了起来,轻盈一跃,直接就跳到了邮轮船尾处的甲板上。
这个……莫非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邵纯孜说不出话来,感觉有点晕,另外也有些佩服。如果什么时候他也能练成这种本事就好了……
在他们之后,月先生和辟邪也都轻而易举地上了船,而海夷那位朋友则功成身退,驾着游艇离开。
接下来,就是要在船内进行探索了。总体来说船主要分为两部分,下面几层底舱是客房,大厅等等则在上层。
鉴于邮轮空间太大,为了提高效率,他们兵分两路。
爱玩的月先生自告奋勇去了大厅部分,辟邪自然是跟他一道的。而邵纯孜和海夷则下到客舱,挨个挨个检查房间——当然并不是要进房里检查,也不需要这样做,因为假如莫清在房内,就算不进门,海夷也会知道。
或许是因为多数人都在上层吃晚餐或者享受娱乐,客舱中很少会看到有人走动。邵纯孜和海夷就这样沿着长廊一路前进,走过一间又一间房门。
非常偶然的,邵纯孜在某间房外听到一阵「嗯嗯啊啊」的声音,似乎很痛苦,但又并不仅仅只有痛苦……正觉得怪异,忽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变立即大步走开。
俗话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所以,当又一次听到那种声音的时候,他连脚步也懒得停,加快了速度就要离开。没走几步却发现身边的人不见了,回头一看,只见海夷伫立在那扇透出声音的房门前,脸上隐约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这死太监竟然还有偷听别人墙根的嗜好吗?邵纯孜嘴角扭曲了几下,压着嗓门催促道:「你还站着干什么?走啊!」[切勿散播]
海夷的回应就是——一脚,踹开了那道门。
邵纯孜吓了一大跳,连忙冲过去,乍然看见一个人影从房里飞扑而来。海夷不闪不躲,抬手挥了过去,把对方一掌拍飞。
那人在半空中调整了姿势,四肢着地轻盈落下,之后就没有再进攻,转身往窗户一跃,眨眼间逃离不见。
「那是什么?」邵纯孜疑惑地问,但是还没等到海夷答话,他就注意到床上有什么不对劲。
迈脚走过去,才发现床上躺着一个女人,脸色煞白,双目无神,身体下方的白色被褥都已经被鲜血浸染成了一片猩红。
实际上,她的左胳膊整个都没有了,连肩头部分也有些残缺。而且伤口很不整齐,并不像是被刀剑砍的……
万万没料到房间里会是这种情形,邵纯孜惊愕得无以言表。所以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