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兔子作者:习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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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妃站起来,背着手在榻前走了两圈,然后压低声音,对皇后说,“不瞒姐姐说,丹儿大胆,派了手下人去接近祥轩殿。今早那男人去了祥轩殿后面的花园,正巧被丹儿的人看到了。”
皇后睁开眼,问,“看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丹妃点点头,脸色有些苍白,说,“姐姐知道,陛下捡回那人时就小心的用衣服裹着,后来御医们都被勒令不准谈及此事,祥轩殿的奴才也都被严令禁止与外人交谈。得知陛下捡回来的是个男人的时候丹儿就很疑惑,为什么陛下会捡回来一个男人?为什么会把他放在祥轩殿?为什么如此大费周章的不让人知道那人的面目?现在丹儿终于能推测出个一二了。”
皇后静静的听着,丹妃接着说,“我派的人回来给我形容了一下那个男人的样子,听说看脸孔应该年纪不大,但是那人头发却都是银白色的。举手投足之间虽然看不出有什么不同寻常,但那人给人的感觉就不是常人。我的探子说,那男人,怕是……怕是……”
“怕是什么?”皇后不耐烦的催问。
丹妃咽了口口水,低声说,“怕是妖怪!”
皇后一愣,随即笑起来,“妖怪?哈哈哈……”
“姐姐不信?”
皇后笑着摇摇头,“丹儿啊,你还是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你的探子,只说看到的事情,别随便揣测。什么妖怪?皇帝能捡个妖怪回来养在自己寝宫吗?”
“怎么不能!说不定是那妖怪用了什么妖法迷住了陛下的眼呢!”
皇后想了想,又问丹妃,“你的人说人家是妖怪,有没有找到什么真凭实据?”
丹妃一笑,说,“要找真凭实据,靠我手下的废物自然不行。不过丹儿知道谁能辨别的出,那男人到底是人还是妖。”
“哦?什么人?”
“护国法师!”丹妃凑到皇后身边,低声说,“云游多年的护国法师今早回皇城了。姐姐以为这是巧合?”
皇后眼神突然变得深邃,转转眼珠,又看了一眼丹妃,同样压低了声音说,“你说护国法师是冲着那男人来的?”
丹妃微微点点头,“姐姐,我看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如果后宫之中真的出了妖怪,姐姐身为后宫之主又什么事情都没做,恐怕以后也难辞其咎。不如……”
不多时,明霞殿中一个宫女闪身而出,轻轻一纵跃上房顶,三蹿两跳不见了踪影。
皇家兔子22(和尚师徒)
公孙良素气鼓鼓的从祥轩殿出来,心里狠狠骂着皇帝。
大笨蛋!吼我!为了他的兔子居然吼我!看哪天我不想办法让兔子咬你一口给我公孙良素报这一吼之仇!
出了宫门,良素先回家换了身衣服,然后领着几个亲信直奔南流和尚住的地方。南流和尚多年在外云游,先帝赐的寺院他不去,皇城之内也没有别的宅院。每次回到皇城,他都会领着徒弟住在友人家中。他的这位友人,就是当年看守皇榜的那名差官,姓宗,名宝,现在官拜殿前护卫总领,也是个爽快的人。良素平时和这位宗宝将军在宫中经常见面,也算有些交情。
良素一行人步行来到宗将军府前,没想到宗将军竟然亲自接了出来。
“哈哈哈哈!公孙大夫!难得你到老夫府上来啊!”宗宝迈着大步走上前拉住良素,朗声道,“老夫已经备下了酒菜,公孙大夫来的正是时候,咱们今天可得把南流那老和尚灌倒!哈哈哈……”
良素也大笑着冲宗宝一拱手,“宗将军若是备足了酒,良素可就不客气了。哈哈哈……”
“好!好!”宗宝拉着良素的手,两人大步来到厅中,只见南流和尚和徒弟容溪起身打了佛礼,口里念着,“阿弥陀佛,原来是公孙施主。”
良素笑着对南流和容溪一拱手,“以前几次法师回皇城良素都不在,常听陛下提起法师,今日终于有缘相见,幸会!幸会!”
南流大笑着说,“老和尚四海为家,劳陛下还记挂着。哈哈哈……”说着冲身后的容溪摆手,大声说,“容溪!还不过来见过公孙施主!”
容溪从南流身后走出一步,双手合十,深深鞠了一躬,“小僧容溪,拜过公孙施主。”
良素上下打量他,发现这和尚和自己年纪差不多,却比自己高了一头。也许是因为常年在外奔波,他看上去很是精壮。等他抬起头,良素暗暗感叹,这和尚浓眉大眼,长得还挺好看的。
“容溪法师,不必多礼。”良素笑着还了礼,拱手说,“南流法师座下弟子,想必也是佛法深厚的高僧。”
容溪急忙摆手道,“小僧学识短浅,修行不精,不是什么佛法深厚,更谈不上是高僧!”
良素笑着说:“容溪法师不必过谦。正所谓名师出高徒,南流法师贵为护国法师,听闻当年驱除鼠害之时容溪法师也一同出力,年纪轻轻就有如此经历,真是令人称奇。良素好奇,还想听法师给良素讲讲当年之事呢。”
容溪脸微微有些红,低下头,不好意思的说,“当年……当年的事也没什么好提的。公孙施主言重了……”
良素见他有些忸怩,倒也颇为有趣,他转头对南流和尚说,“良素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法师是否能答应。”
南流笑着问,“公孙大夫请讲。”
“良素一生并未出过几次远门,可谓是见识短浅了。再看这位容溪法师与我年纪相仿,甚是投缘,故而想请这位法师到良素府中留宿几日,共研佛法,也好听他讲讲您师徒二人在外云游之时的见闻趣事,也好长长见识。不知南流法师意下如何。”
南流看看眼前这个年轻人,年纪轻轻就能居高位得皇宠,早上皇帝开口说让他负责安排百草寺的事宜的时候南流还很是担心,不知道他会不会仗着权势刁难自己,没想到,这位出身显贵的年轻人居然一点架子都没有。语句中字字都是谦和尊重,倒也让人听了舒心。他说要让容溪去他的府中,恐怕也是为了在接任百草寺主持一事上帮助他们。
南流点点头,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既然公孙施主有心向佛,自是应当多加研习。我这徒儿生性愚钝,还望公孙施主加以点化。”
旁边的容溪皱起眉头,似乎不太愿意。
良素看了他一眼,问道,“容溪法师不愿到在下府中去?”
南流见状抬手照着容溪的光头就是一巴掌,高声道,“你这孽徒!公孙施主让你去那是你的造化!还不谢谢公孙施主!”
容溪合十双手,闷闷的说,“多谢公孙施主!”然后小声说,“小僧不是不想去你的府邸,而是刚才师父说的话不在理……”
“哦?”良素笑着问他,“南流法师是一代高僧,他说的话,还有不在理的?”
容溪看看师父,又看看良素,嘟囔道,“公孙施主既不是佛祖神明,又不是得道高僧,怎么能点化小僧呢……”
“闭嘴!”南流又打了他一巴掌,“公孙施主就算不是佛祖神明不是得道高僧,要点化你也是绰绰有余了!”
容溪光头上被连着打了两下,火烧火燎的疼,他抱着头,蹲下身,揉揉脑袋,又抬起头望着师父,眼角含泪,低声说,“徒儿错了。师父别生气……”
良素看到他那个样子心里一动。
“哈哈哈……点化一说,良素不敢当。容溪法师简单几句话便蕴含佛理,被点化之人该是在下。”良素笑着过去扶住容溪的手臂,轻声说,“容溪法师,在下冒昧相邀,还请法师务必赏脸。”
容溪蹲在地上抱着头,抬头看看良素,良久,终于破涕为笑,点点头,大声说,“嗯!我去!”
南流叹了口气,自己这傻徒弟真是傻人有傻福,碰上了这么个宽宏大量的人。
“容溪!”南流看着站起来对着良素傻笑的容溪,厉声道,“去了公孙府邸,不许自作主张!不许诸多借口!一切都要听公孙施主的!若是以后公孙施主对老和尚我说出你半点不好,我扒了你的皮!明白了吗?”
容溪光头上明显冒出了冷汗,收敛了笑容使劲儿点点头。看样子他是怕极了自己这个师父。
良素忍不住笑,心想,这老和尚是哪门子的得道高僧?喝酒吃肉不算,张口就要扒人皮?
当天良素在宗将军府和宗宝南流举杯对饮,那两个人都是豪爽之人,良素倒也喝的痛快。酒过三巡,他便起身告辞,带着容溪回了公孙府。
皇家兔子23+24(千挑万选为你制衣衫)
御书房里,越然拿着本奏折发呆。
昨天给御逸上过药之后越然就不准御逸离开龙榻了。晚饭和今天早饭都是他亲自喂给御逸的。虽然御逸看样子不太情愿,但也没怎么抱怨,还是浅浅的笑着,一口一口吃下越然喂给他的食物。越然心里别提多高兴了,可脸上还是得装出担心的样子。
其实不怪昨天良素对自己发火,越然想,昨天上药的时候感觉御逸的伤确实挺严重的。都怪自己,做的时候完全没有了自制力,确实是有点粗暴了。
想起昨天的事情,越然只是稍微反省了一下,更多的倒是飘飘然的感觉。
那样占有一个人对于越然来说并不是第一次了,可这股兴奋和满足却是他头一次感受到。甚至在看到御逸身下那一滩血迹的时候他都有种自豪感。
兔子终于是朕的了!御逸是朕的了!
越然把奏折一下一下的抛在空中,不自觉的欢快的笑着。
御书房里里外外站着的太监们都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怦怦的猛跳。
我的妈呀……皇上今天这是怎么了……一会儿叹气一会儿大笑……这又玩起奏折来了……不会是要天下大乱吧……
皇帝的随身太监小初子更是满头大汗,偷眼细看皇帝的一举一动。
“小初子。”越然突然放下奏折开口叫道。
小初子一哆嗦,赶紧上前,轻声说,“陛下有何吩咐?”
“摆驾制衣坊。”
小初子张着大嘴,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制……制衣坊?”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顾不上礼仪,问道。
越然一瞪眼,高声说,“你这奴才,今天没带耳朵来吗?摆驾制衣坊!”
小初子木然的点点头,后退两步,对着门外大声喊道,“皇上摆驾……”喊了一半,他咽了口口水,才又高声喊出,“制衣坊!”
随着这几个字的传出,所有听见的人都在脑袋上挂了个大大的问号。
越然乐颠颠的上了龙撵,又摆手叫小初子,“去,把良素叫来,让他也去制衣坊。”
小初子应了一声,把话传了出去。
一路上,越然就差哼小曲儿了。
小初子仍是时不时的偷偷瞄皇帝一眼,心里越来越着急。
好不容易到了制衣坊,所有工匠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山呼万岁。自古以来就没听说过哪个皇帝亲自来制衣坊的,这些人接到旨意之后手忙脚乱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见皇帝的机会对于他们这些工匠来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历来只有手艺高超,做了非常合皇家心意的物件的最高级工匠才能受到皇家传见。这次皇帝亲自来,实在不知是福是祸。
越然下了龙撵,看看跪在地上的一堆人,说,“哪个是管事?”
跪在最前头的一个花白头发的老头连磕了几个头,高声答道,“奴才制衣坊管事张承林叩见陛下。”
越然走过去,摆手说,“你们都平身吧。张承林,朕要你赶制几件衣服,给朕看看最好的布料和最漂亮的款式。”说完,大步走进了制衣坊。
张承林吃力的从地上站起身,急急忙忙的告诉手下工匠,“快去!快去把最上等的布料拿过来。还有新制出的衣服样子!挑最上眼的!快点!”
工匠们四散而去,各自忙着去了。
张承林抹了抹头上的汗,一转身,发现小初子一脸焦急的站在制衣坊门口。张承林赶紧快走两步,深鞠一躬,压低声音说,“初公公,制衣坊所有工匠的身家性命,全靠初公公关照了。日后必当重谢。”
小初子皱着眉头使劲儿晃晃脑袋,低声说,“今天是福是祸还不一定呢。一会儿公孙御医来,你要多看他的脸色。要真是祸,能救你们的怕就只有他了。”
张承林脖子一凉,打了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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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良素就赶来了。
小初子哭丧着脸迎上去,低声对良素说,“公孙大人!你可来了!陛下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一切可全仗公孙大人了……”
良素笑着拍拍他的肩头,“别怕,没事儿。”说完大步走进了制衣坊。
制衣坊大厅中,越然正看着工匠们拿过来的布样和衣样。见良素来了,越然对管事张承林说,“布样和衣样你们都交给小初子,让他一件件拿进来给朕看。工匠们都到外面候着。”
张承林应声带着工匠们退出去,轻轻带上了门。偌大的大厅之中只剩下了越然和良素。
越然突然笑嘻嘻的上前拉住良素的手臂,拽着他去看一排排挂着的布料。
“良素你看,哪个适合御逸?这个白色暗花的朕已经让他们拿出来了。朕还想看他试试别的颜色。这个朱红色怎么样?这边还有花纹,你看这花纹怎么样?”
“陛下,容臣无礼了……”良素伸手按在越然额头上,皱着眉头说,“没发烧啊……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说完又拉住越然的手要去把脉。
越然甩开他的手,瞪了他一眼,“朕没病!你小子老实点儿!”
良素走过去摸摸那些布料,轻声说,“你跑这儿来,就是想给御逸做衣服?”
越然点点头,“昨天朕又把他的衣服撕破了。从他来这里之后穿着的都是简单的衣裤,朕也得多给他做点衣服了。”
“多做点来给你撕着玩儿啊?”良素忍着笑说,“那我看还是别在这儿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