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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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至听闻此言,复又想起当日蕴果谛魂曾对自己言讲,在佛乡之中忽生了夺嫡之意,实是因为自己不守清规坏了清白,身怀魔子遭到武林逼杀,蕴果谛魂迫不得已以庶子身份夺取皇位,方能保住自己母子二人的性命,虽然历朝夺嫡凶险异常,帝王手中何人没有几条人命,只是今日亲耳听闻这段前朝故事,却是惊心动魄,心中对待蕴果,又是怜惜又是陌生,种种思绪含混起来,好教自己招架不得。楼至正在思虑之间,却见朱寒倏忽身子一紧,双眼翻白昏厥过去,口中梦呓不断,却是撞客的征兆,楼至见状,连忙运起佛门精纯元功,扶起朱寒的身子背对自己打坐,伸手在他背心之上一按,将自家精纯内力元功渡入朱寒的体内,未几却听得朱寒口中一声叹息之声,似是十分惆怅哀怨,与他平日为人大相径庭,楼至惊愕之际,却见自家佩戴的香袋儿之中熠熠生辉,那股寒气受此冲撞,竟似凄厉尖锐起来,不出半刻消弭无形。
楼至见状心中疑惑,伸手在自家香袋儿之中摸索几下,却探得内中一件小巧硬物,拿在手中细看时,原是蕴果谛魂在自己进宫当日所赐凤印一枚,因暗自点头心道,想是这凤印彰显自己皇帝后妃身份,那冤魂见状,便不敢十分作祟,如今自己身怀圣子,更有龙气加持,自然可保无虞。因试探着推了推怀中的朱寒,半晌见他悠悠转醒,见自己竟倒在楼至怀中,脸上一红连忙爬起来俯身再拜道:“奴才恁般无礼,唐突了娘娘,还请娘娘恕罪。”
楼至见他辅经鬼魂作祟,吓得战战兢兢,因柔声说道:“好孩子,这不值什么,方才我见你似是撞客了,为你渡入佛门元功,此番料想已无大碍,如今更深露重的,我且送你回禅房休息吧。”说罢因扶了朱寒的手臂与他一起回转禅房。观世法为了楼至出入方便,十分贴心将他们主仆几人的禅房安排在一处,因而楼至虽说是护送朱寒回去,实则也顺路便回到自己禅房之中,先将朱寒交在宫无后的手中,教他好生照顾看护,宫无后听闻朱寒中邪,心中也十分担心,复又拜谢楼至回护之意。
楼至见朱寒已无大碍,方起身回了自家禅房,却见质辛早已睡熟,剑布衣在一旁拍着他,轻轻哼唱着一卷心经,楼至见状,但觉十分亲切,记得当日剑布衣辅来佛乡修行之际,原也比质辛大不了几岁,尚在孩提之间,对自己十分依恋,夜不能寐之际便来寻自己卧谈故事,或是受了委屈,自己也曾如此哼唱着一卷俗讲心经哄他入睡,如今他却借花献佛,将当日自己教会他的唱段哄着质辛睡下,但见剑布衣面上和煦神情,恰如自己当年一般,因感叹人世变换沧海桑田,一面口中笑道:“难为你一个出家人,竟这般会哄小孩子的。”
剑布衣闻言却并不抬头,低眉笑道:“别人家的孩子我最不耐烦了,只是你这小孽障却与你有几分眉目相似之处,叫人看了不禁心生疼爱,视如己出呢。”说罢方缓缓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楼至,楼至因素来与他亲厚,心中还当他是当日那个妩媚少年剑通慧的模样,如今等下细看之时,却见他转世投胎重生以来,渐渐出落的少年公子的模样,倒有些温柔体贴的品格,又见他竟说出视如己出之言,不由心下有些诧异,竟脸上一红道:“再闹我就恼了。”
那剑布衣原有些心中藏私,此番调笑只为惹得楼至嗔怪自己,却不想他闻言脸红,竟有羞涩之意,却是心中一动,因连忙收敛心神嘻嘻一笑道:“给你这小冤家缠了半日,身子乏得很,好容易哄他睡了,我也往自己禅房里睡一夜,佛乡之中虽好,只是这地方恁般局促,咱们三人恐怕睡不开的,明儿一早我再来瞧你。”说罢起身抻了个懒腰,笑嘻嘻地推门而去。
楼至见剑布衣此番神色自若,倒有些疑心是自己辅一得知蕴果谛魂夺嫡始末,心神大乱之故,竟将故友的话听差了,因心中有些惭愧,遂回身掩了房门,见质辛挺着小肚子睡在禅床之上,口中龙涎摇摇欲坠,十分惹人疼爱,复又感受腹中两个孩儿活泼的胎动,带孕之身却是有些欣慰蜜意在心内,虽然心中缭乱,却也要为了几个孩儿勉力修养身体,方能平安诞下孩儿,教养他们兄弟三人。因款去外衣,掀了锦被俯身上床,伸手将质辛搂在怀内,一手护住自己的肚子,默念着方才听闻剑布衣哼唱的那卷心经迷蒙睡去。
此日清晨,楼至因往日都是睡在墨帘之中蕴果谛魂怀内,此番换了地方,只觉窗外红日冉冉有些刺眼,因辗转醒了,却见爱子质辛正扒在自己身上,宫中所带来的水粉色寝衣早已被他解了,只剩下内中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因质辛是男孩子,不曾见过此物,一时之间不会穿戴,却是小心翼翼地摸索着机关消息,意欲解了这件肚兜,好亲近妈妈日渐丰腴的酥胸,只是闹了半日,却依旧不得其门而入,不由急得小脸儿通红,却依旧不死心,还不时将自己的小脸儿埋在楼至怀中,贪婪地吮吸着他身上日渐浓郁的昙花香气。
楼至见状,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倒把质辛唬了一跳,抬头见妈妈早已醒了,正满眼笑意地盯着自己,不由脸上一红,扑在楼至怀中撒娇道:“妈妈藏了好吃的,只想着给弟弟们留着,也不知疼惜孩儿,我再不依的。”楼至一面将质辛的小身子从自己身上拎起来抱在一旁,一面伸手掩了被他扯开的衣襟,面上佯装不悦道:“这可反了,妈妈没有责罚质辛无礼,你这小东西倒派起我的不是来,你兄弟还要大半年才能与咱们见面,这会有什么好吃的,到时候也只怕也吃不得了呢。”质辛闻言不依,扑进楼至怀中,直往他酥胸之上蹭去,一面口中支吾道:“孩儿自婴灵之时便有记忆,妈妈却哄我不得呢,原来孩儿年幼之时,贴身服侍的乳娘便用此物喂养孩儿,只是不曾承蒙妈妈亲自喂养,如今因有了弟弟们,倒得了这个巧宗,质辛定要拔得头筹,我堂堂东宫太子,国之储君,那两个小小亲王如何与我争竞,也只好教他们孔融让梨,正定名分啦!”
楼至听闻质辛这长篇大套的一篇歪理,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只因他近日念书长进,在缎君衡身边习学了许多天理伦常,如今这般争竞,自己倒弹压他不得,因怜爱笑道:“你这小家伙端的机灵,在妈妈怀中争个宠也要扯上圣人之言,却叫我说不得你呢。这也罢了,等一会儿早膳就赏你吃一盅,当日妈妈原没有这个,难为你一直教乳娘喂养,到底体质有些不足,如今便是沾了你兄弟的光倒也使得,只是现下别再来勒掯我,快让我起来给你梳洗了,咱们去找师叔一起用早膳。”
质辛闻言却绷起小脸儿不依道:“谁要吃冷的,让我亲近亲近妈妈,吃两口现成儿的吧,孩儿的脾胃弱,吃了冷的存在心里不消化,晚上睡不好呢……”说罢猴上身来扭动着小身子撒起娇来。楼至给他纠缠得没奈何,虽然往日丈夫嘱咐自己不可将闺意泄露旁人,只是质辛乃是自己亲生孩儿,况且诞育当日,自己色身并未出落得兼美,却无奶水哺育孩子,只得安排乳娘进来服侍,质辛因没有母乳喂养,加之魔气临身,辅一出生便有不足之症,自己在闺中久闻母乳对孩子身体颇多助益,又因蕴果不在此处,便偷偷喂养几回倒也无妨,因将质辛从身上抱起放在一旁道:“你要吃现成的也罢了,便乖乖在一边坐好,不许淘气,妈妈便允你这一回。”
作者有话要说:题解:质辛你这个熊孩子小色鬼,快放开我媳妇啊啊啊00!
第百七十三回
鬼如来抽魂灵狩;封心魔极乐真言
质辛听闻此言,连忙危襟正坐,规规矩矩坐在妈妈身边,眼巴巴地看着楼至,楼至见状,心中倒生出许多怜惜之意,只是虽说质辛是他亲生孩儿;到底是十岁上的男童了;因有些脸上过不去,一面轻解了水粉色的寝衣;露出内中的肚兜,抬眼一瞧,却见质辛直勾勾地望着自己胸前一对软玉,口水都快要滴落下来,因隐忍不住噗嗤一笑道:“小小年纪,怎的恁般不学好?不许看,把眼睛闭上,倒妈妈这儿来。”
质辛此刻听闻此言,不亚于圣旨一般,伸出小手扑进妈妈怀中,隔着大红的肚兜在楼至胸前乱蹭起来,一面听话地闭上了眼睛。楼至见他乖巧,便含笑解了后颈之上系着肚兜的金链子,一面扯去肚兜,露出内中的蕾丝小衣,伸手在背上摸索着暗扣,一时应声解了,一对玉兔霎时弹跳而出。
质辛原闭着眼睛,倏忽闻到一股浓郁的昙花香气,因意欲偷眼观瞧,早被楼至发现了他的小心思,因伸手捂住质辛的双眼笑道:“再淘气,妈妈可就要反悔了。”唬得质辛连忙闭上眼睛,小脑袋摇得像拨楞鼓一般连连说道:“我再不淘气的,妈妈赏我吃一口吧。”
楼至见他可怜见的,因一手含羞扶住自己的玉兔,一面将质辛搂在怀中,将胸前柔嫩的珠玑送到孩儿的唇边。质辛紧闭双眼之际,忽觉唇边一股奶香,因本能地追随而去,啊呜一声,张口咬住了楼至胸部的宝石,因往日虽有乳娘喂养,怎奈质辛生来身份尊贵,并不曾贴身沾染,都是放在盅子之内煨在汤婆子上喂养的,年纪稍长,便只掺杂在奶粥醴酪之内喂给质辛,越发连乳娘的面也不用见了,此番倒是质辛首次亲近妈妈的嫩乳,不由心中十分恋慕,孩童的本能让他食髓知味地不断吮吸着楼至饱含昙花香气的乳液。
楼至见自家孩儿吃得这般香甜,心中越发起了怜惜之意,因思及往日自己对孩儿诸多亏欠之处,便十分怜爱地将质辛抱在怀内,一手托在他的小脑袋上,让他更加舒适地吸食着母亲的一腔爱意。楼至怜爱地拍了一会儿自己的爱子,低头一瞧,却见质辛含着自己胸前的蓓蕾竟沉沉睡去,不由摇头一笑,正欲将他的小身子抱离自己身上,却觉孩儿此番神色十分安详,似是受尽了妈妈的疼爱,面上还挂着微笑。楼至见状,倒不忍心就将质辛带离自己怀中,因就着抱他的姿势,往背后扯过几个软枕垫在自家腰腹之间,一面复又躺□子,掀起一床锦被盖在母子二人身上。
楼至一面拍着爱子,意欲睡个回笼觉,却又有些难以成眠,因想着昨日朱寒撞客之症,倒有些担忧其蕴果谛魂的安危来,虽说他夺嫡既然成功,命格之中必然就是真命天子,那招提太子虽是皇亲贵胄,只怕魂魄却也不敢如何作祟,只是他到底死于自己丈夫之手,自己虽然还俗嫁人生子,心中却依然笃信三宝,若是真有地狱阴司报应,或是那招提太子竟在阎罗殿上状告一番,只怕蕴果谛魂阳寿有损。
楼至望着伏在自己胸前沉睡的爱子,心中颇多感念起来,蕴果既然能将自己九死一生夺嫡之位,竟传与仇家之子,只因在乎质辛的感受,怕他在前朝后宫招惹一些不堪的闲话,恐怕教养不利,却将自家一脉大好江山,就这般付与战云王脉,如此胸襟气魄,可见他并非贪恋名位之人,当日夺嫡实属被迫,如今那招提太子的魂魄,若是得知此事,虽然无法对蕴果谛魂不利,未必就不会将心思转嫁到谋害自己母子二人的身上,只是自己身领两国凤印,也是他冲撞不得的人,倒是质辛此番虽然册封东宫太子,但并无中原皇室血统,虽然是战云王族长子,却未曾接受皇极殿册封,乃是自己三人之中位份最低之人,若是那招提太子竟来冲撞……
楼至正在思虑此事之际,忽觉怀中爱子躯体一阵,竟发出一声痛苦的梦呓,袖中红潮隐隐而出,面目倏忽更改起来,竟似那几番所见,与自己颇有瓜葛的翩翩少年的模样,却见他满目焦灼,似是魂体有损,楼至大惊之下,一面伸手掩住胸口,一面抓住质辛的小胳膊急道:“质辛,你这是怎么了?”但见质辛挣扎了几下,倏忽恢复了少年面目,面上似笑非笑,因望着楼至柔声说道:“别怕……”,继而回顾身后阴影之处,冷笑一声道:“废黜之人也敢来要我的强?”因伸手在空中一按,却似将一团寒冰之气握于手中,那股气息逐渐凝结成一个魂体的模样,似是在痛苦地扭动着。质辛一面狠狠捏住那人的颈项,一面俯身在他唇边听闻着什么,半晌方点头道:“竟是这么回事,你这东宫,比起孤来可算是窝囊到家了呢。既然是他让你来的,此番我竟留下你魂体,来日以图后报如何。”说罢手上力道一松,那魂体凌空盘旋了几下,自窗棂飞跃而出。
楼至见质辛魔气炽盛,正在忧心之际,忽见他回身含笑望着自己,那眼神竟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半裸的胸部,不由心中又羞又急道:“质辛,千万别让邪魔趁机作祟夺去心神要紧!”却见质辛因俯身来在楼至身旁,伸出双手温柔地捧住楼至的脸颊柔声说道:“你身边邪魔恁般林立,倒也不差我一人,终有一日你会知道,旁人都图谋些什么,只怕就我一个对你不曾藏私,只可惜你身在无间,却看不清我一片丹心。”楼至听闻此言,分明是那附在质辛身上的少年语气,因心中十分惦记孩儿魂魄,却也顾不得许多,意欲伸手探在质辛背上,渡入佛门精纯元功助他恢复神识,那少年见状,却一手握住楼至的皓腕往枕上一按,将他的身子牢牢压在身下,楼至诧异质辛稚童之身竟有如此膂力,奋力挣扎的几下却是徒劳无功,但听得质辛身上依附的少年笑道:“你如今身怀圣魔双子,元功早被两子争食殆尽,当日功体圆满之际方能与我平手,如今怎可作此蚍蜉撼树的勾当。”
楼至听闻此言,正欲劝他放过自家爱子,倏忽听闻腹中婴灵之音,却是脸上一红,放弃了挣扎,因抬头将那少年的面目深看了两眼,秀眉微蹙道:“你以此番面目见我,教我心里怎么过得去呢……”说到此处竟颊带瑰意低头没了言语。
那少年见了楼至此番羞涩模样,虽然警戒,却又心有不甘,因渐渐放松了对楼至的钳制,见他并未趁机逃走,竟动作轻柔地伏在他怀中笑道:“我现在还不能脱去肉身囹圄,这副皮囊却是限制颇多,原想在你身边守着,天长日久,自然成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