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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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岳闻言却是心中一惊,又怕妻子脸上过不去,只得隐忍住激动神色柔声说道:“是什么丑事呢,虽然你平日里并不对我言讲一些教坊之中的差事,我久在御前,又怎能一点儿不知道,你们教坊衙门原是圣上的家妓,因要笼络那些王公亲贵、封疆大吏,是以养了一些如花似玉的妇人在宫里,论功行赏之际,只赐一夜露水姻缘给那些男子,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倒比直接赏赐他们更能笼络住那些王公大臣的心意,这也是当今圣上御下手段高明。只是朝中皇亲大臣等人谁不知道你是我的浑家,虽然入了教坊做了官妓,倒也轻易作践不得,虽说如此,陪酒卖笑逢场作戏,虽然你不曾对我抱怨,我往日倒也有些风闻,又怕问你,你心里过不去,没奈何只得隐忍了,只要保住清白身子,旁的咱们都可以将息。如今你说这话,想必就是这件事了?”
后无封闻言也不答话,只是摇头,那魑岳见状心下一沉,试探着道:“莫不是……你已经给人坏了清白……”说到此处,只觉心头无名火起,功体一阵,竟隐隐现出山岳气象虎踞龙盘之势。那后无封见了,也顾不得害羞,因柔声劝道:“你且别恼,千万别再暴露厉族功体了,仔细圣上知道了迁怒于你的,我的身子还是清白的,这个你且放心。”
魑岳听闻此言,顿觉心下一宽,因面上早已霁然道:“既然如此,怎的不早说,叫你丈夫悬了这半日的心。”后无封闻言低头道:“话虽如此,到底是给人糟蹋过的,若是你因此上休了我,我也并无怨尤。”
魑岳闻言,便知妻子许是陪酒之际遭人调戏揩油,渐渐无所不至,为保住自家清白,难免做些说不出口的勾当,心下十分感念她为保全自家脸面,甘心下流,因十分怜惜地将后无封搀扶起来,搂在怀里柔声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憋在心里呢,夫妻之间原不该有什么背人的话,此番莫说你保住了清白,就是保不住又如何,世上还有比咱们高贵的人也难免有些不清不楚的勾当,你丈夫绝不会为了此事迁怒你一个金闺弱质,娇艳女流,自然都是那些糟蹋作践你的人不对。”
后无封听闻丈夫爱语劝慰,心下登时一宽,因点头道:“我也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失节,说出来,你也别笑我,也别看轻了我,我才说。”魑岳闻言点头道:“这是自然的。”后无封闻言方才放心道:“有一日我们奉命陪酒,因遇上了一个难缠的亲贵,你是知道的,官妓陪酒,都不许互通姓名,我久在深宫,外头的皇亲重臣一概不认得,只知道那人是个朝廷大员,封疆大吏,又是襄助圣上夺嫡有功的,在前朝也很有体面,因派遣了几个年轻漂亮的官妓前去伺候,谁知那人吃醉了,倒嫌我指的那几个妹妹年纪小脸皮儿薄,不会奉承巴结人的,闹到后来,连桌子也掀了,就要告到圣上面前,说我们教坊的人服侍得不周到。”
魑岳闻言忿忿道:“就让他告去又怎样,圣上千古明君,怎能因他一面之词倒派你们的不是呢?”后无封闻言苦笑道:“这教坊自然是有教坊的难处,若是服侍得不好了,那些王公重臣们在内务府写上一笔,查出各人来,轻则挨鞭子,重则就要发配到烟都之中配种的。我虽然不在此列,只是看到那些新来的年轻女子唬成那样,心里便起了怜惜之意,想起咱们新婚分别的日子来……也是我当日仗着原比别人有些身份体面,因叫那几个姐妹回避了,自己却送入虎口,去给那大员陪酒。谁知他竟吃醉了,也不顾我的服色制度是一位姑姑,伸手便将我搂在怀里又亲又嗅的,我因急了,旁边的人又都躲出去了,嚷了也没人敢进来为我开脱的,少不得竟伸手打了那畜生一个耳光。”
魑岳听到此处,因不禁爽朗一笑道:“痛快,这才是我魑岳的浑家。”后无封见丈夫并无责备轻蔑之言,不由心下一暖,给他逗得噗嗤一笑,因继续讲道:“那大臣急了,因将桌子堵住了门口,硬是不放我去的,将我的身子抱上那桌子上头,说话就脱了裙子,你是知道的,官妓的衣裳原与良家女子妆束不同,衣裳都是薄纱的,内中只许穿肚兜亵裤,方便那些王公亲贵亵玩……”说到此处,因复又羞愤难当,眼圈儿早已红了。
魑岳闻言,见妻子原是一位如此刚烈的贞洁女子,早已打定主意,便是她给人糟蹋失了贞操,今生今世也绝不能给她一纸休书,因连忙取了锦帕,一面为妻子拭泪,一面柔声劝道:“前朝制度,在所难免,这都不值什么,只是不知你后来是如何脱身的呢?”
后无封闻言红了脸,低着头将息了一阵道:“那歹人脱了我的裙子,将我双腿制住,扳开两边,眼看就要顶入,我因情急之下嚷了道,若是你敢坏我清白,我便在此处嚼舌自尽,到时你也有不是。那人听了,倒唬得酒醒了一半,因见我早已张口咬住了舌尖,稍微咬破,嘴角都已经流出了血迹,只要他敢顶入,我便咬下舌尖登时死了,也不能让那杀才如愿。那人见我如此,也怕逼出人命来,在圣上面前难以交待,因只得抽身放开了对我的钳制。”
作者有话要说:后无封好样的00,魑岳真有福气tat~
第二百六回
全名节以死明志;夫妇随反出中原
魑岳闻言蹙眉道,“贤妻平日娇娇怯怯的,没想到,到了紧要之处却是这般刚烈,只是你如何也不为我绸缪打算一番,若是你真有不测,厉族又已非我容身之所;岂不是……”说道此处;因眼圈儿一红将后无封搂在怀里。
后无封闻言也哽咽道,“是了;只是我此番守节却也不是单为自己的名节想着,只因你虽然叛出厉族王脉,到底曾是王子之尊,又是个恁般英雄了得的人物,如今我做了你的浑家,若是让人糟蹋了,你面上如何过得去呢,所以当时便想着,虽然此番抛撇而去,只好是我对不起你了。”
魑岳闻言点头道:“既然这么说,那么那歹人便不曾对你无礼么?”后无封闻言脸上一红道:“那人吃醉了,虽然不敢娈入坏我清白,只是也不肯放我出去,非要叫我……”说到此处哽咽了两声,魑岳见状道:“这些腌臜事不必说了,我往后也绝不因为这件事疑你可好?”
后无封闻言摇头道:“既然这件事已经闹出来,少不得总要叫你知道的,与其让你听了外头风言风语,倒不如自己跟你说清楚了,才不伤了你我夫妻的情分。”
魑岳闻言只得点头道:“既是你心里过不去,就对我讲了也无妨。”后无封闻言低头不语了一阵,方才鼓起勇气道:“那人便对我说,‘如今我这一柱擎天的架势,断然不好就回去的,走在官道上脸面须不好看,虽然亲近不得娘子的身子,好歹给我些甜头,叫我出了火,自然放你去了。’我听了不由心下大怒,又与他撕扯了一番,高声叫嚷,只是外头的官妓位份都还不如我高,况且朝廷早有惯例,官妓一旦进入洞房之中,除非服侍的那位官员开口,旁人是不许放她出来的,是以我闹了一阵终不得脱身,又怕他那脏东西不服管束,复又来缠我,倒保不住清白之身,不如先教他洩了火,自然就没有本钱来勒掯我的,是以就肯了,用……用了唇舌指掌服侍了那人一回。”说到此处,到底羞涩屈辱,因伏在丈夫怀中哀哀哭泣起来。
魑岳闻言,心中又是怜惜又是恼怒,因恨恨道:“若给我查明此人身份……”后无封见了丈夫狠话连忙柔声规劝道:“如今我也不曾失节,不过是给人揩油占便宜罢了,又何必多添一条人命呢,再说那人的相貌官阶我也记不清了,打听起来也不容易,三则此事若是给圣上知道了,岂不又要惹出一场闲气来,所以我说,竟是不去理会的好。另外还有一件事想要与你商量。”
魑岳听闻妻子说的句句在理,也只得暂息心中雷霆道:“还有什么事呢?”后无封欲言又止了一阵道:“今儿晌午我与你说的那件事,你心里到底怎么样,愿不愿意去呢?我倒觉得你大哥待咱们也算真心,不然旁的兄弟姊妹,未必会那么听从他的,况且我又听你们驸马爷说起,如今弟妹们都大了,论理已经建立了皇极殿制度,往后就不是你大哥一人做主,但凡厉族皇室都按阶参与政事,共商国是,如今咱们回去,名份还是王爷,不必在这儿给人家做奴才强么?”
魑岳闻言低头寻思了一番道:“这件事倒也不是没得商量,只是一来,我在中原一战之中,为了护住你和孩子已经反水,厉族之中最忌讳此事,二来,我久在内卫当差,难免知道一些圣上家事,只怕一旦流露出认祖归宗的心意,那蕴果谛魂却是饶我不得的……”
后无封听闻此言倒是大吃一惊道:“这话真么?我如今也在御前当差,说句不怕你恼的话,却还没见过圣上这般温柔体贴的男子呢,可是咱们娘娘想不到的地方他都提前想好了,娘娘想什么吃的玩的,就算再难得,也有法子弄了来,倒难为他生在帝王之家,却又这般温柔腼腆,这也罢了,只是昨儿侍宴之时,我偷眼观瞧着,这圣上的模样儿竟不比娘娘差,只是更为俊秀威严罢了,如今拿来他性情一比,只怕性情还在其次了呢。”
魑岳听闻妻子盛赞蕴果谛魂,倒也不曾吃醋,只因此人端的如宝似玉,自己绝难争竞,只是若论心机,倒终是机关算尽。因点头道:“圣上待娘娘好,这却是真心,只是除却中宫一人,只怕全天下的人命他也未必放在眼里,前朝先皇那样重用他,都不曾立为太子,可知他是个聪明太过之人了。”后无封闻言道:“莫非……他曾命内卫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么?”
魑岳闻言摇头道:“我做内卫的日子原也不长,只是当年曾为他办过一件桃代李僵的事情来。当日他甫一得知天之厉与皇后娘娘尚有瓜葛,因心下绸缪策划一番,命我以厉族功体将他重伤,再嫁祸给那书生王迹,娘娘竟没半点儿疑心便信了他,与那王迹丢开了手,此事我一直记挂在心,这些年来不曾对旁人说起。”
后无封闻言唬了一跳道:“圣上好心机……”魑岳闻言冷笑道:“难得的是他甫一得知此事,竟能运筹帷幄一击即中,旁人不敢说,若是换了我,只怕早就气死了,还有心思算计人呢。”
后无封闻言柳眉倒竖杏眼圆睁,挥起粉拳在丈夫身上招呼了几下道:“少混说,你浑家岂是那等偷人养汉的风尘女子。”魑岳见自己打错了比方,因连忙赔笑道:“看你,我不过将心比心,谁又攀扯你在内了,倒没得这般多心起来。”因将浑家搂在怀里亲个了嘴儿哄了一阵方好了。
那后无封又道:“既然如今的主子是这样脾气秉性,我看,这中原朝廷却也待不得了,如今你哥哥势力渐渐做大,又领了战云王的头衔,那绮罗生大人也抬举他,只怕圣上心里未必肯依,到时若再有削藩的事,以咱们的身份地位,不是首当其冲么,如今我听见你说了圣上这些往事,只怕他将你我拘在身边,也有为质之意。”
魑岳闻言点头道:“你说的很是,只是如今满城都是圣上的耳目,就算你我想走,也未必能一路平安回到战云,再说当日我是恨极了那天之厉,才伙同圣上骗了娘娘心意,如今这般伶伶俐俐的回去,只怕他未必就肯收留咱们的。”
后无封闻言道:“说你是个呆头鹅你还不认,当日那件事除了你与圣上两人,此事不传六耳,你却担心什么,圣上那边断然不好将此事闹出来,若你我不说,又有谁知道呢。若是投奔战云之事,那驸马爷倒替咱们想出一个主意来。”
魑岳听闻妻子腹有良谋,连忙问道:“如何妙计?”后无封见丈夫吐了口,因点点头道:“如今那剑布衣与咎殃的婚事定了日子,正是正月十五人月两圆的时候呢,只因剑布衣是娘娘身边的人,论理婚宴是要在咱们后宫摆酒的。我是娘娘身边的人,自然要随侍,你又是厉族之人,最善易容之术,咱们悄悄跟在迎亲队伍里,婚宴已毕,剑布衣便入赘了战云做了驸马,自然是要回转战云王朝的,咱们竟了他们去,便是路上有人为难,咱们自然受鸿胪寺庇护,又有谁敢真心搜查不成,再说你几个兄弟姊妹的功夫又岂是好惹的,就算撕破了脸闹出来,也必定可以全身而退。”
魑岳听闻妻子此番言语,却是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勾当的,因不由失笑道:“这倒是士别三日竟当刮目相看了,往后我不叫你浑家,只叫你女诸葛如何?”后无封听闻此言噗嗤一笑道:“这都是在宫里勾心斗角的,把人挤兑得没办法,若是我还在往日养尊处优的时候,谁又愿意学坏了呢。”说到此处,又怕丈夫多心,因又点头笑道:“这也是因祸得福,若没有在宫里历练过几年,却也想不出这个巧宗儿来。你若依了我,咱们从明儿起就该拾掇拾掇细软,我在家也歇不了几天,还是要上去当差的。”
魑岳闻言点头道:“依你说,此番因选上了给娘娘教习歌舞,他便对你赏识了,才叫你在中宫走动的么?”后无封点点头道:“正是,只因当日我见他怀着身孕,便从旁提醒他一些孕中所需关照之事,他因感念我心里记挂着两位小亲王,又听说了我出身高贵,只因两国交战才没入教坊之中沦落风尘,咱们的孩儿又没有保住,所以对我又怜又爱,此番放出乐籍之中,叫我得以清白做人,还选在中宫之内行走,只是你与那巫阳姑姑偏生又闹出龃龉来,往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却也有些为难。”
魑岳闻言道:“这不值什么,左右是要去了的,既然娘娘看重你,你便多在他跟前走动,那巫阳女官想来也不肯为了排揎你便在御前失仪的。”后无封闻言点头道:“你宽心吧,我自己都理会得。”一时间夫妻两个商议定了,方吹灯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魑岳回家咯~
第二百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