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霹雳]恨不相逢-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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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负自己攀岩至如此陡峭之处,其根基必然深不可测。但如今两人却也被困此处,纵然敌军人多势众难以攻入,但两人亦坐困愁城无法突围。
楼至转向王迹,只见他无奈一笑道:“进来的时候已经是九死一生,现下他们又调集大军压境,恐怕你我二人如今已经插翅难飞了。”楼至想到当年自己身居高位,君临已久,却因身负魔胎而遭逢武林逼杀,几乎殒命之际为蕴果谛魂所救,平安诞下一子,幸得蕴果对自己百般呵护,质辛也乖巧孝顺,好容易过了这几年舒心的日子,如今竟要亡命天涯,而身边又有个高深莫测的男子,对自己颇有觊觎,就算突出重围,自己也未必能保住清白,况且大军压境,单凭自己两人之力如何才能力挽狂澜?思前想后,岂不是自己与丈夫孩子再无重逢之日?想到此处,心都凉了半截,本已真气紊乱,身子一软坐在地上。王迹见状,意欲上前口渡真气给他,却见楼至伸手一推,将他推坐在地上道:“你再碰我,我宁愿死!”王迹见他如此,便知他已心灰意冷,自怨自艾才迁怒自己,当下并不生气,反而柔声说道:“一死又有何难?若不是我还有族人,也定然追随亡妻于地下,只是你当真放得下自己的家人?”楼至听他分明话中有话,便抬头问道:“此话怎讲?”王迹席地而坐,将背靠在山洞墙壁上缓缓言道:“虽然你们求医到此,未曾言明,然则恐怕对我族身份亦有察觉?”说罢玩味地看着楼至,楼至不想与他对视,遂低头言道:“你们可是厉族旧部?当日我师姐不过偶然途经芙蓉山下,机缘巧合偶遇剡冥在此习武,方察觉他功体之中的厉气与我当日所受者乃出同源,所以才动了请我来此求医的念头,只是圣魔大战止战甚久,各方势力也都风流云散,我不过是借助你的医术配合功体相生相克之道,欲导出体内厉气,料想你也不是那拘泥门第之人,方肯救助于我,今日你我既然把话说开,想必你也深知我身份了?”
王迹听罢微微一笑道:“盟主夫人,名重江湖,只是名分不过身外浮云,有时候一个人的身份,只有他自己才最清楚,敢问先生又对自己的身份知之几何呢?”楼至见他语带双关,分明暗指自己失落记忆,然则当日之事如今早成武林秘辛,知之者甚少,原先围剿楼至之人多半被蕴果处置,即使侥幸得了活命,也断然不敢四处张扬,如何此人名不见经传,却好似深知这桩旧事?楼至百思不解,语带迟疑道:“你……”王迹见他疑惑地看着自己,方才笑道:“先生不必多疑,我不过觉得世人皆有多重身份,哪一种最为重视,只有自己心里最为清楚罢了,更有不能尽美,便只求尽善者,端的教人好生感叹。”楼至见他年纪轻轻,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几岁,倒生出这许多感叹来,竟似已近不惑之年,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处险境,扑哧笑了出来。王迹乍见楼至的笑靥,一时之间难以为情,只是怔怔地看着他,喉头滑动之际,脸上一红,说声“失礼”,离了两人围坐的篝火之处,独坐在山洞边缘,似是眺望敌情。楼至与蕴果成亲日久,燕好数次,见他喉头滑动,早知那是男子动情之相,待要发作,转念一想刚才到底是自己失于端庄,既知他将悼亡之情寄托在自己身上,便该谨言慎行,如何今日又与他言笑?想到此处,深觉懊悔,当下只当作没看见,闷闷朝篝火坐了,用一根枯枝将那火苗朝王迹处推了推。半晌方听得王迹说到:“你若真想出去,倒也不难……”
楼至听见他如此说,也不言语,径自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了,却不看向他,也眺望着山下的灯火,缓缓说到:“你有什么法子只管说了便是,此生如能再见外子与孩儿一面,楼至韦驮九死未悔。”却见王迹竟伸手将楼至揽在怀内道:“我不要你的命,我要你的人。”那语气依然平日温文之态,说的却是如此不堪之事。楼至被他搂住,身子一疆,硬是咬紧银牙并不挣脱,只是别过脸去隐忍说到:“你我虽未深交,我却知你为人断不至此,可是与我体内佛门元功锁有关?”王迹低头看了他一眼道:“原来你早有觉悟,只等我提出来?”楼至并不答话,却也不曾挣扎,只等王迹有所动作,谁知王迹并不着急,缓缓解释道:“事已至此,有些关节我要先说与你知道方为妥当,你我所属佛厉两族,势不两立,是以长久以来,并无身体接触,却不想前日我行了那权宜之计时,方知原来你我功体竟有相生之处,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我曾在一场战役之中元神离体,虽然借重异术延命,但自身武学与功体已无法相得益彰,若能阴阳调和解了你体内的缠身厉气与我被克制的功体,山下乌合之众又何足一哂。”
楼至听闻,虽觉此言是闻所未闻的天下奇事,然则两人命在旦夕,王迹绝不至于为了一亲芳泽便愚弄自己,纵然两人苦等下去,此处山高水长,蕴果谛魂又如何能找到自己,思前想后,若要脱险,竟只有苟合一途,当下并不言语,伸手便解了自己的外衣,将那七重纱衣扑在地上,纱衣一旦沾尘,楼至到底心中一痛,手也跟着颤抖了起来。
王迹见他如此,微微一笑道:“相与多时,如今方信昔日盟主杀伐决断。”楼至哪里还有心思与他说笑,他虽然心意已决,只是除了蕴果之外到底没有与其他男子燕好的经验,陌生又屈辱的感觉让他心烦意乱,只是他性子要强,不肯在这个男人面前流露恐惧,倒教他看自己不起。王迹看出他不自在,便伸手将自己的披风团了,给他枕上,扶着他的身子缓缓躺下,楼至蹙眉侧过脸去,不想与王迹对视,王迹见他满脸不情愿,却也不恼,缓缓解了他的小衣,将自己的脸颊贴在楼至的颊边磨蹭着,似是意欲缓和这尴尬的气氛,楼至的瞳孔骤然放大,惊觉自己的身子竟然起了反应,花心之处缓缓渗出水迹,尘柄也逐渐濡湿了起来,楼至明知这是两人功体相生所附带的催情之效,然而还是有了背叛蕴果的负罪感,彼时王迹却变本加厉,他虽然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却不急躁,好似并不急于占有楼至的身子,倒像是引逗着他动情一般,用干燥的嘴唇摩擦着楼至肩膀和颈上的娇嫩之处,却并没有亲吻的动作,只是这样的行为反而更加撩人,楼至的身子忍不住紧绷了起来,却见王迹用手抬起他的下巴,意欲与他接吻,楼至别过脸去躲开他的吻,压抑着自己颤抖的声音道:“我不过欲取你元阳,你只要自己快活便可,休做这些多余的事情。”怎知王迹复又捏住他的下颚,强迫他与自己对视着问到:“为什么不看我?”楼至不听此话便罢,听了此话顿觉心如刀绞,当日自己与蕴果燕好,夜半无人私语之时便听了此语,今日再闻恍如隔世,只是如今身上逞欲的男人却不是自己的丈夫,楼至本已被快感湮没的屈辱又在脑中喧嚣了起来,恨恨别过脸去道:“我不想看!”王迹闻言一怔,随即眼中阴鸷之意大盛,与平日温文之态判若两人,他粗暴地将楼至的身子翻转过去背对着自己,一手钳制住楼至的柳腰,一手扣住楼至的手腕向后一扯说道:“你以为我就想看到你这张脸吗?”伴随着冷酷的声音,一个挺身将自己的耀武扬威的肉刃埋进楼至尚未湿透的花心之中。
第十三回
“唔……!”楼至乍然受辱,身体和心灵均遭重创,但依然紧紧咬住嘴唇不肯出声,鲜血从唇瓣和j□j的伤口处滴落,绽在七重纱衣之上,楼至虽然能忍住声音,但屈辱与疼痛的泪水还是滑落下来,眼中氤氲之处,迷离地看着染血的纱衣,竟有一种虚幻的美感。彼时王迹虽然意在挫他的锐气,怎奈花心乍然绽放,虽不是两情相悦,但受到外界强烈的刺激,依然在自保的本能下紧紧绞住入侵的部分,王迹被他这样一缠,眉头一皱,当下也不敢躁进,只得停住不动,等待楼至的适应,却听楼至语带嘲讽道:“怎么,你只有这点能耐吗?”
王迹本已身处煎熬之中,受到楼至的挑衅却不恼怒,竟一手反剪了他的双手在背后,一手掐住楼至的脖子将他的头按在地上,迫使他的臀部向后高高翘起,俯身在他耳边嘶哑着嗓音说到:“别急。”
“你!”楼至本欲用激将之法让他早些结束这场荒唐,怎奈被他看穿,反而如此作践自己,回想自己与蕴果成婚多年,床笫之事从来都是琴瑟和谐,温柔缱绻,这样如同野兽般的方式从未经历,甚至想都未曾想过,如今被这陌生的男子如此糟蹋,羞愤之下挣扎起来喊道:“放手!我不要这样,此乃禽兽之行!”只听王迹冷哼一声道:“禽兽?你们佛门中人不是一直说我们厉族是禽兽么?今日便让你见识禽兽的手段如何。”说着竟伸手甩了楼至一个耳光,楼至被他打得头一偏,发饰坠落在地,高耸的发髻失了束缚,一头白发飞散开来,恰似银河倾泻而下,王迹竟毫无怜惜之意,伸手扯住他的长发迫使他向后仰起头,更加肆无忌惮地撞击着楼至纤细的腰身。
一时间王迹已到关节之处,竟真如野兽一般,俯身咬住楼至的后颈,双手将他的身子紧紧锁住,频繁窜动着自己的腰腹,楼至紧紧咬住铺在地上的七重纱衣,泪如雨下,虽是万般不愿,怎奈身体已到极限,到底在王迹的强攻之下洩出花蜜,王迹被他花心之中紧紧一绞,也难以支持,将自己的灼热的种子灌入楼至体内,楼至眼神一空,放开了咬在唇边的纱衣,龙涎蜿蜒而下,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一时间浊液灌入已毕,却见楼至腹中泛起柔和光晕,楼至只觉腹内一阵温热之意,多年缠身厉气竟随着两人结合之处回归王迹体内,楼至一旦脱离厉气束缚,元功暴涨,刹那间冲破元功锁禁制,周身佛气大盛,竟显宝相庄严。王迹被眼前美景迷惑,一时间未有动作。却见楼至刚从余韵中平静下来,眼中杀机已现,就着结合的姿势翻身将王迹压在身下,运出禅天九定之招,意欲一举将王迹格杀当场。王迹见状,以指化剑,向楼至胸前一点,划开楼至法相,现出体内地狱之景,楼至大惊,俯身向内探视之际,只见一人身被铁锁,正受楼至体内业火煎熬,那人似是灵台泯灭,只是地狱之门骤然开启,便木然反射性地抬头一看,空洞的眼神之中闪现过一丝委屈,楼至失落记忆以来,竟不知原来自己罪身法相深埋体内,震惊之余一时手足无措,王迹趁此机会在自己眉心一点,一丝神识脱体而出,灌入地狱内关押之人的灵台,那人得此一点神识,脸上显出凄哀之相,口念法诀,竟将楼至此段记忆再度抹去。楼至身子一软,倒在王迹怀中,王迹对那人微微点头,运起元功收回神识,那人头一垂,又陷入沉眠状态,王迹伸手在楼至胸前一抚,地狱裂缝逐渐关闭,竟不留一丝痕迹。王迹摇头苦笑一声喃喃说到:“不管忘记多少次,你还是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楼至元功归位,加之燕好频繁,已经沉沉睡去,王迹将他抱到篝火旁边,将两人的衣物盖在他的身上,又去岩洞边汲来山泉,将自己随身的锦帕浸湿,在篝火上烤得温热,方才给楼至擦拭身体,举止温柔与适才判若两人,待到楼至的身子被清理干净之后,王迹方才痴迷地看着他的睡颜缓缓说道:“楼至韦驮,不管是你的身体,还是你的心,都不能记起我,既然枉担了恶人的虚名,就让我一直扮下去好了……”
两人相拥而眠之际,王迹缓缓睁开眼睛,却见楼至背对着他侧卧着,睡在自己怀内,两人的身子紧紧贴在一起,洞口照进的阳光射在楼至露在衣衫之外的肌肤上,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这就是被天之厉污化之前的佛体,璀璨生光,纯洁无暇。他摇了摇头,以为自己尚在梦境,不由伸手想去抚摸楼至背上的肌肤。怀中之人惊觉他已经清醒,一下子坐了起来,披上纱衣,尽量远离那团篝火,王迹的手扑了个空,一时间僵在原地,又见楼至身披的七重纱衣重现洁白无瑕,想是刚才自己沉睡之时楼至已将纱衣清洗干净,才知他与自己同床并非是对自己留情,不过是想借助身体紧密的接触巩固昨晚破封的元功罢了。
只听楼至语气冰冷地问到:“你的功体有几成在手?”王迹暗自蓄劲一试方说道:“没有十分也有八分,昨日……”话还没说完,只见楼至转过脸来,满脸厌恶之色,冷冷盯着他道:“既然你我功体已复,这就下山吧,没得在这里浪费光阴。”说罢竟然不理会王迹的反应,纵身一跃,从万仞绝壁之上飞身而下。王迹知他功体一旦恢复,必有绝世轻功,倒也不甚担心,只得随着他一跃而下。
王迹虽然已经解开了功体与武学之间的相斥困境,但心系楼至的安危,依然不敢躁进,怎奈楼至似乎是一刻也不想耽搁,径直往山脚下敌军阵营俯冲而去,王迹顾不得许多,上前扣住他手腕道:“不可躁进。”却见楼至反手甩开他的钳制,满脸鄙夷之色,王迹被他这一甩,方知楼至功体已臻化境,膂力竟与自己难分轩轾,两人须臾之间已经到了战云界大营之前,隐身于一片树林之内。
王迹偷眼观瞧楼至,只见他一脸无所谓的神色,嘴角微微冷笑,仿佛大营之内皆是死人一般,只听他缓缓说到:“我找我的出路,你救你的族人,可别坏我的事。”说罢已然纵身杀入敌阵,王迹暗道不妙,只得跟着跳入战团。
这边厢战云界的士兵并未料到他二人敢从正面突围,正在整饬军务,忽见两人恰似从天而降一般,倒乱了阵脚,只见楼至手持拈花法印,内中竟是冲天业火,他放慢了身形,一步一步踏足在战云界大营之中,步步生莲,但凡足迹过处,皆燃起一团业火,战云界士兵大乱,却是如何也扑不灭那些火焰。凡是有士兵接触到业火,皆遭焚身之刑,业火难以熄灭,非要等到将那士兵的躯体全部燃烧殆尽方才休止,一时间整个战云界大营竟如九层炼狱一般,鬼哭神嚎,虽是春光明媚的时节,却叫人不寒而栗。
王迹见此情景,方知原来楼至导出污化佛体的厉气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