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帝国]当雍正穿成裴东来-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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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侍卫忙道:“下臣不敢给干殿下添乱,只是有一人让下臣告知干殿下一桩秘事,原是与干殿下的亲生父母有所关联。”
裴东来闻言一惊,一时之间也闹不清楚这名侍卫所言是真是假。若是假的倒也罢了,若是真的,那又是谁传出去的?这个人知道了,那还会不会有别的人知道?自己又该如何堵了这世人的悠悠之口?
见裴东来一副惊疑不定的模样,那名侍卫继续说道:“干殿下,这事原是国师说与下臣方才得知,若干殿下不信下臣,那就请国师来与干殿下说吧。”
裴东来见状,也明白了什么,便着人去宣王知远进宫,同时也让人看着那名侍卫,不让他走脱。
裴东来知道,这事不可能瞒住武则天,而且自己也没有什么可隐瞒的,便干脆的让王知远进了甘露殿。武则天从裴东来口中得知此事,心中也是惊疑不定,更打不定主意是否现在就要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裴东来。
但裴东来暂时也顾不了这些,狄仁杰尚在宫后,他少不得要先派人把他偷偷请进宫来。外头的一切有裴玉冰和陆正宣布置着,可是宫中自己却曝露在众人的视线之中,稍有异动便会被人察觉,所以沙陀和张训却要跟着狄仁杰进来,隐蔽于暗处,便于裴东来差遣行事的。
王知远不是一个人进宫的,随同他来的还有一男一女统共两个人。这二人都稍有些年纪,男子长相清雅,带着些仙风道骨,而那女子却是姿色全无,满眼的怨恨。
不知道是否是错觉,裴东来总觉得这个女子有些眼熟,可是细一想想,却是全无头绪。
王知远三人先是向裴东来行了礼,然后那女子便越众而出,笑道:“干殿下一脸的悲伤,可是为了武媚娘之死?”
裴东来方想斥责对方无礼,竟敢直呼陛下名讳之时,那女子率先说道:“依我看,干殿下不必悲伤。这种无情无义,为母也不慈的女子,何须干殿下这般伤心?你可知那生了你却抛下你的生母是谁吗?”
“不想。”裴东来冷冷的说道:“我已然有了父母,哪里又来的生母?”
女子被噎了一下,索性便直说了:“可我想说!那生你抛你的正是在这死在床上的武媚娘。”说完之后,却失望的看到裴东来的表情依然很是平淡。
裴东来过于冷漠的态度,让一心想挑拨的女子有些难以探究。
但显然心慌的不止他们这一派人,还有躲在侧殿偷听的武则天,甚至是才进宫意图想陛下禀明一切的狄仁杰,和被狄仁杰偷渡进宫的张训和沙陀。
可惜此间事事关重在,他们不能妄动,让王知远三人察觉到不妥。虽然狄仁杰在心中猜测着那名至今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人可能就是幕后之人,可到底还没有证据。若因此捉错了人,反而让真正的元凶跑了,可就欲哭无泪了。
“若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应该是当年皇父仍在时,被打入冷宫的赵采女吧?”裴东来一向记性很好,可除非这个女子变化的太多,所以才有可能一眼之间没办法认出来。而什么样的经历让一个女子变化的如此之快呢?那自然只有艰难的生活了。
裴东来所处的环境是非富则贵,断不可能有什么人会过得艰难,除了冷宫。如此一联想,裴东来就想到了赵采女。虽然变得太多,但仔细一对比,裴东来还是能认出对方来的。
想到当年赵采女每每见到自己时的态度,裴东来明白了过来,原来对方一早就知道自己其实是武则天的亲生儿子了。
只是,她又是如何得知的呢?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就是,赵采女是通过王知远的主子的手段,被人从冷宫中捞出来的。
裴东来一边想,一边把自己的猜测一五一十的全撂了出来,直听得王知远三人神色立变。
那名一直没有说过话的稍有些年纪的男子渡步上前,笑道:“世人皆赞颂狄仁杰是通天神探,因为他明察秋毫到如同通了天一般,如今看来,干殿下却也不差的。”说完,男子向裴东来拱了拱手,全了礼节之后,神色却变得严肃起来:“我乃长乐亲王李永。便是干殿下是陛下之义子,但是我也算是个长辈,干殿下还是该明白什么叫尊卑和长幼的吧?”
这话说得,竟是要给裴东来一个下马威了。
而长乐亲王李乐,只是那位蛇灵组织中的一位堂主,化名金木兰的李青霞的父亲了。
想想也对,毕竟李青霞是一个女子,有些时候根本不能随心所欲的做事,否则他的父亲早该发觉了的。可李青霞既然能混到堂主之位,可见她也不是个安份的,而长乐亲王更不可能没有察觉自己的女儿在做些什么。可他既然如此的纵容对方,可见也是有所谋划。
此时此刻裴东来只有两个选择。
一个是给长乐王李永行后辈之礼。可是此时正是关键的时候,若裴东来行了礼,认同了对方是长辈,自己是后辈的说法,之后的事情就会动辄得咎。
一个是不给长乐王李永执后辈之礼。但如此一来,此时的难关是渡过去了,但不管事情成没成功,裴东来都会背上一个没有尊卑长幼的无礼之徒的骂名,前途尽毁!
这可如何是好?这真是两难的决择了。
远远听到景阳钟被撞响的声音,裴东来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
而裴东来却没有丝毫的思考,只是冷笑一声,开始质问对方:“若你是真正的长乐王李永的话,我自然是要拜你。可众人看着你是跟着王知远进来的,若果真是长乐亲王,那何必跟着国师进宫,而不是请求面圣呢?须知道,世界之大,长相相似的人并非没有,而且我与长乐王统共也没见过几次面,更没说过一句话,你说你是长乐亲王,可该如何取信?”几番话下来,连消带打的就否决了李永长乐王的身份。
虽然这种说法不太巧妙,可是紧急之下能想出这个法子已经是裴东来素有经验的结果了。毕竟前世当皇子时,该经历的事情可从来没有少过。
被对方反咬了一口,长乐亲王却无可无奈何。要进这皇宫,不论是谁,第一件事就是搜身,而为免被人察觉到自己的身份,长乐王李永根本就不敢带自己的身份文碟和王爷的玉佩印鉴来,而只让下人带着,在宫外等候消息。所以,李永此刻根本就没办法找出一样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东西,怪不得武媚娘这么看重你。可你不过是一个白子,为世人所忌讳,连你的亲娘都不要你了,你又何苦为她守着基业呢?更何况如今还已经死了。”李永冷嘲热讽了半晌,又开始好言相劝:
“如今四位皇子都不在长安,能稳定政局的只有本王,你若从之还好说,你若不从,本王也一样能登上九五至尊的位子,到那时,你可曾想过你会落得个什么样的下场?”
“这么说,这指使王知远暗害陛下的,就是你了?”
“没错!”李永点了点头,笑道:“两年前,武媚娘便令王知远和飞龙使何云统率内卫,在江湖上组成一个秘密组织,打着反武的旗号,其实却是为了联络隐遁在江湖的各派反武势力,将他们吸引出来,而后一网打尽!然而王知远是本王的人,所以他并没有执行武媚娘的密令,而是将其收为己用。”
53第53章
李永知道,此刻再也没人能阻止得了他的野心;所以他自然也愿意说出来;让人分享一下他的野心,和深谋远虑。
“我的目的是为了挑起李弘和武媚娘的权力斗争,从中渔翁得利。谁知道那李弘是个扶不上墙的废物点心;竟然一点跟武媚娘斗的心思都没有,甚至还直接把皇位让给了她;真真是让人想着就觉得不舒服。”说到这里时;长乐王的眼中闪过一抹对于李弘的鄙夷:
“我们的势力在内卫中迅速发展,就必然会露出马脚,而已经沦为王知远手下的内卫,一旦察觉到我们的反武意图,便会向武媚娘密报。却幸好被我们所察觉。于是,我们便假装厉鬼作崇,一边假装鬼怪之命,清洗那些不肯为我们所用的内卫,一边又让汪紫菱在宫中制造鬼案。”
说到这里时,李永忍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意,哈哈大笑出声来:“想必你已经知道了,其实武媚娘先有所说的恶梦,都不是梦,而是我让汪紫菱做下的手脚,目的就是让她深信闹鬼之事不疑,为今日的法器陷害铺平道理。可惜她死的太突然了,倒没人可以给本王传递宫中的消息,倒使得本王不得不再安插一个人进甘露殿。不过,为了得到消息,本王也甘愿了。”
“本王只待武媚娘一死,便可趁机挑起李弘和李贤的斗争。本王日日让人在李贤耳边念叨,说他其实是被武媚娘害死的贺兰夫人的儿子。那傻小子竟然就深信不疑了!竟然愿意为本王所用,只愿为他的说‘母亲’报仇……”
说着,李永又是一阵大笑出声。“到时候,他们两个拼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以后,本王再凭着号召力,凭借着王知远收罗的那些反武势力出面收拾残局,得渔翁之利,可就是圆满的结局了。”
“你们深知朕自王皇后一事之后,畏惧厉鬼,害怕冤魂,于是便以朕的弱点攻击我,直将朕弄得行将崩溃,王知远再出面献宝,解朕之危,再在朕不察之下,以雷电之法将朕杀死是吗?”得到了长乐王的承认,并且供诉了一切之后,武则天再也按捺不住,从偏殿处走了出来。
李永看到毫发无伤的武则天,又惊骇的看了一眼那歪靠在床上铁青着脸色的尸首,大叫道:“这怎么可能?你怎么会没死?明明狄仁杰还没来得及把一切都告诉你不是吗?”李永狠狠的瞪着同武则天一起从偏殿出来的狄仁杰,怒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确实,狄仁杰来不及告诉朕事情的真相。”武则天冷冷的说道:“可是朕一开始就知道朕会做恶梦是那汪紫菱搞的鬼了,难不成你真以为她的死是个意外?还是说,你认为杜雨婷真的能这么顺利的混到朕的身边?”
长乐王此记得再也乐不起来了,只面如死灰,不敢相信自己谋划了这么久的事情,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暴露了出来。
“朕知道,你打算在朕死后,便想传出去朕是被厉鬼所害致命,如此便是顺理成章,没有一点破绽是吗?所以你刚才拉拢东儿,意图通过东儿之口传扬出去,这样才会更可信是吗?”武则天想到刚才李永嘲讽裴东来是个白子,心中就越发愤怒:
“好歹毒的计策呀!朕就算是为了报答你想了这么好的一个主意出来,也要赏你个千刀万剐之刑!只有将你们剁成肉泥,方才能解我儿心头之恨!”
“好一个请君入瓮,让我们自己把自己的意图给说出来,确实是你武媚娘喜欢使的招数,可是你后面的话却是说差了。你说你儿心头之恨?他恨的会是我吗?他恨的其实只会是你吧!”赵采女哈哈一笑,站了出来:“我可没生过他,更没有生了他之后又嫌弃他是个白子而抛弃了他啊,你说,裴东来到底会恨谁?”
赵采女的话音一落,在场众人的视线便有意无意的看向裴东来。
没想到裴东来却没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看了赵采女一眼,“我早就知道母后是我的亲娘了,可那又如何?这些年她对我的好,我并非看不见。”
武则天性子坚强,最恨别人拿自己是女子的事情来说叨,所以连哭都不愿意哭了。可是现在,连日的恶梦也不曾让她哭泣,却在裴东来的这句话之后,忍不住落下泪来。
这是她属于母亲的眼泪,也是带着对裴东来的歉疚而落下的眼泪。“她说的没错,是我对不住你。”若是裴东来开口说恨她,武则天心中固然会难过,但裴东来说不恨她,武则天反而心中比以前更多了几分歉疚。
“别哭了。”裴东来叹了口气,从怀中掏出一块帕子,轻轻的为武则天拭去了眼泪:“你是天子,怎么能这么轻易的就哭呢。而且你一直以来都这么疼我,这份感情是真的,我感觉得到。而且现在你该做的,是处置长乐王和王知远,你一向是个能分得清主次的人啊。”
武则天这才打起精神来。“来人,把他们三人都给朕关起来。”
接着,裴东来又提醒到:“母后,景阳钟被撞了这么久,估计文武大臣们都已经在宫外等候召见了,依孩儿看,直接把这三人送到宣政殿,也算全了此事的结局吧。”
裴东来的话合情合理,听得武则天连连点头。不过,待武则天正要走,却又被裴东来拦了下来:“母后,孩儿与您的事情,暂时就不要透露出去吧?”
武则天怔忡了一会,问道:“为何?”
裴东来笑了笑,叹道:“孩儿是白子,让世人知道孩儿是母后所生,对母后的名誉不太好。世人本就拿母后是女子的事情来说话了,何苦又添上一笔谈资呢?”
“傻孩子。”武则天抿了抿唇,“你也说了,我如今被人拿来说嘴的话也有不少了,加上你一个也不多。”
谁知裴东来还是摇头:“不行,孩儿是父亲的儿子,日后更是要继续雪衣教教主之位,必然是隐匿于人后。如今,无端端的多了一个皇子,日后,又莫名其妙的少了一个皇子,若真要探究的话,可如何是好?”
“可这样也太委屈你了。”武则天开始有些动摇了起来。
“孩儿一点都不委屈。”裴东来道:“父皇生前虽不知道孩儿是他所亲生,却依然对孩儿很好,母后也让孩儿享受到了一名皇子应该有的待遇,已经足够了。若是母后一直心有歉疚,日后多多照拂孩儿不就成了吗?”
接着,裴东来又说了好些话,终于把武则天给劝服了下来。
武则天果然是武则天,一个女人能当上帝王的毕竟不会是个平凡人。
在得到裴东来不会恨她的话之后,武则天果断的收拾了心情,很快就恢复了一代女皇该有的决断和气势,亦然绝然的上朝去了。她向来很能分得清公和私,也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样的事,即使心中对裴东来的愧疚几乎能压过一切,却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