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第二十八年开始-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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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越来越重,鸣人现在几乎已经难以看清楚这个人的脸,但他知道这个人是在笑着的,是那种奸计得逞的邪笑……
手脚都已经再使不上力气,鸣人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变得模糊,从身体深处涌出来的热力,简直就要让他瞬间匍匐在地了。
鸣人觉得,现在必须要抓住点什么,不然他就真的就要倒下了……
不过那个人没有给他倒下的时间,他一把抓住了鸣人的手臂。这时一辆没有牌照的奔驰从远处开来,车门打开,他接着就拽着鸣人的手臂将他拖进了车里。
好难受……鸣人现在根本无法细想自己的状况。
无力的双手已被一副极细的金属手=铐所束缚,他一下下地没有章法的挣动,却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只会让手铐那锋利的边缘不断割伤他的手腕。血很快就留了出来……
那个给他注射药物的人和他一起坐在后座上,一言不发。和他同伙的司机也没有说话,只是专注地开着车。
到底是训练有素,竟能对鸣人现在这般的情况,也能不多看一眼。
其实他们也没有想到,开始时如此强悍的一个人,一被注射了这药,竟然如此软弱无力。他们本来以为,哪怕有这药的存在,他们也还是要费一番工夫的,不过也好,他们很快就要完成任务了,只要再将这个人送到指定的地方去。
他们只是还是不清楚Omega的生理特性啊!
鸣人的唇已经被咬出了深深的印痕,一丝血迹从殷红的唇间间流出,缓缓流下滑过他的脖颈。
这是为了保有他仅存的意识,唯一能做的事情了。
他现在无比想念佐助。
不管是那个伤害了他,然后又让他滚的大佐助,还是那个表面别扭,内心单纯的小佐助,他现在都很想念。
他只能对佐助有感觉,也就是说,除了佐助,没有任何人能够帮他解除现在痛苦尴尬的情境。
但他们要带自己去的地方,一定没有佐助……
再还有就是,抑制剂可以帮他脱离苦海。
但他并没有将抑制剂随身带在身上。他的抑制剂,现在正静静躺在他那个蓝色的chuang头柜的第一层抽屉里。
鸣人觉得现在自己一定是做了个很深很深的梦,梦里没有意识,没有自我。
他很想流泪。当然他也的确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他知道这些人是想对自己做什么的,但鸣人却宁愿自己不知道。
佐助……你在哪儿啊……
许久之后,也可能只是很短的时间里,他终于再次被那个人粗鲁地拉拽下车,最后被推搡进了一间空旷的屋子。
屋里没有家具,只是满地的废纸,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敲打着他的嗅觉。
鸣人模糊地感觉着,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他刚刚好像乘坐过电梯,所以这里……是某座大厦里被遗弃的屋子吗……
他想不起来,会是谁能对他这样做。
杀手,药剂,车……是谁能有如此大的手笔,能如此不顾一切地,对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那个抓住他的人和司机一起将他拖了进来,现在都已经出去了,只留他一个人,被缚着双手双脚,躺在基本空无一物的地板上。
在他们即将离去时,鸣人模糊地听到他们的谈话中,好像有着“田中先生”的字眼……
田中……
在脸颊触地时,冰冷的地板紧贴皮肤,终于给他带来稍微短暂的清醒。
鸣人不想就这样坐以待毙,他使劲地咬住舌头,很快有艳丽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
疼痛,是清醒的最好办法!
他颤抖着还带着手=铐的双手,摸向自己的胸口。还好,那两个人可能是看他的意识绝对无法清醒,所以大意地连手机都没有拿走。
6……2……他的双手在剧烈地颤抖,眼睛也模糊地看世界都分不清天还是地。他却要在这种情况下,努力按出心中那个号码……
他果然按错了好多次,然后再一次次删掉,重按。很久他才终于艰难地按出那个想要的号码。
“叮铃铃……”鸣人家里的座机响起。只是在响了许久之后,依然没有人接。
佐助……鸣人的耳朵努力向手机听筒方向靠近再靠近,那微张的双唇,在一下下的呼吸间不断地大幅度颤抖。鸣人在心里拼命地呼喊着佐助的名字,但事情却总是与他的愿望相悖,平时每天在家无所事事的佐助,现在竟然不在!
手机被无力地握在手里,最后随着双手垂下,手机也滑到了地上。手机屏幕依然发出的闪亮的光芒刺着鸣人模糊的双眼,鸣人此生第二次感到绝望!
第一次是二十岁那年……
鸣人不想被佐助以外的人那样对待,哪怕这实在是并非他本意!哪怕佐助的心里从来也没有过他!
鸣人现在内心有一种急切的渴望,仿佛有个声音不断地在他耳边呢喃:了结了吧……了结了就没有痛苦,了结了,就再也不用难过了……
可他还想再看到佐助……
全身上下已经被湿重的汗水打湿,将他身着的蓝色工作服浸湿大片……鸣人甚至有了一种错觉,他身体里的全部水分,或许就会这样流尽……
突然,一只手覆上了他的脸颊!
鸣人一惊,刚刚明明没有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他摇摆着头像尽可能地逃离那只靠近的手,旋即为自己刚刚的犹豫后悔,如果结果是这样,真的不如了结了啊!
他紧闭起双眼,再也不想看到任何人任何事了……
之后不管发生什么,都跟我无关了……鸣人收拾起自己的感官,沉沉埋进自己刚造好的壳里。
“喂,白痴,你怎么样了?”结果那个人说。
听起来语速很快,声音清脆响亮,充满着关心的意味。
鸣人觉得自己现在一定是已经完全地不清醒了,不然他怎么会听到了佐助的声音……
他再狠狠地一使劲咬自己的舌头,更多的血液涌出口腔,血的腥味刺激了他的神智。
他努力睁大眼睛。他发现他真的看到了佐助!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鸣人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佐助的脸。尽管佐助的气味使得他身体的难受更为加重,他也不想转开头去。
——一个人身上的味道是与生俱来的!
鸣人生理性的眼泪不自觉地流得更凶了。由于这几年都能在子京婆婆的叮嘱下按时服用抑制剂,他已经很久没再尝过这种难过的滋味了。
其实,这只也是他这辈子里的第二次,如此真切地感受。
他的脸无意识地蹭起了佐助贴在他脸颊上的手掌。
佐助看着鸣人像个无骨生物一样紧贴着自己的手,脸色就像他的富岳爸爸偶尔喝多了时一样红。佐助隐隐约约意识到有什么不对,立刻拿开了手,结果又引得鸣人发出了更大声的呜咽。
佐助的味道……那种味道从二十岁开始就刻进了他的骨血里,与他自己的意志无关!
除却这世界里没有ABO概念的普通人不算,在他们那个世界里,不管是谁,不管什么属性的人,只要一闻到他身上的味道,就会知道他是被一个有着怎样味道的人标记的,知道那个有着那种味道的人,是他的Alpha,是他的男人。
这是一辈子都逃不开的羁绊。
如果可能,鸣人现在很想能闭起鼻子,关闭所有的嗅觉,不让那的味道,跑进他的身体里哪怕一丝丝的残留。
这个佐助……不是那个佐助……
所以鸣人只能忍受。他一直无法拥有更多。
佐助的身体却丝毫不受鸣人的影响,见他实在难受得紧,佐助又开口询问,无起伏的声线里是掩不住的关心:“白痴?鸣人?你现在,还好吗……”
鸣人被那声音激起了些许理智。他还记得,自己是被抓来的,一会或许就会有人来了。
鸣人不记得这时的佐助究竟实力如何了,但那样庞大家族出来的人,即使是这时候,对付个把的普通人应该也是不成问题的。
但他怕那些人再使诈,他怕佐助会因为他遭遇什么不测。
如果佐助真的就在这里因他受伤或者怎样的话,他倒宁愿佐助现在就离开他,回到那个他该在的世界里。
哪怕只要一想到佐助的离开,就会更加难以呼吸,但他也甘愿,只要佐助没事……
他突然想起那年佐助为他当下白的攻击时,那微笑的表情……他不敢想,那时候的佐助,会是怎样的心情……
同伴……兄弟……呵呵,反正都已经被他搞砸了啊……
那么现下唯一还能能解救他的,就只能抑制剂了。
那放在chuang头柜里的抑制剂!
鸣人张张嘴,又轻咳了几声,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沙哑了才开口,他说:“佐助,带我回去吧……”
鸣人自以为很大的声音,其实听在佐助耳里却很小,佐助不得不再靠近一些这人,耳朵贴近他的嘴边,细细的黑发扫在了鸣人干裂的唇上,然后佐助发觉,这样鸣人说出来的话反倒更让他难以听清了。
怎么办,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佐助现在终于有些急了,但他却又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唯一能告诉自己该怎么做的这人还脑子不清楚!
等等,脚步声!佐助听到屋子外面的走廊里传来了清脆的皮鞋拍打地面的声音,来人脚步轻快,好像只有一个人。在还不清楚对方实力的情况下,佐助决定先隐藏起来。
——这屋子里空无一物,唯一能隐藏的就只有窗外了。
窗户刚刚被佐助进来时就已经拉开了,此时正向里吹着夜风,窗帘被不断地吹起又落下。佐助一个纵身扑向窗外。
三十七楼的高度,何况还是在漆黑的夜里,倒也基本不用担心楼外会有人发现他。
进来的人,赫然就是鸣人的上司,田中峰!
田中峰现在颇有些小人得志似的得意洋洋,他搓了两下手,就边摸着啤酒肚笑着一步一步地走向了倒在地上的鸣人。
这次,这个平时总是敷衍他,其实根本没把自己看在眼里的人,终于得以匍匐在他脚下了啊!
鸣人看不到佐助,他已经被汗水和生理性泪水模糊的眼睛没能看到佐助刚刚的动作,却在这时看到了那个一直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他一时没想到佐助会去了哪里,但又不相信佐助会就这样放任他在这里面对危险。他使劲昂起脖子,在屋子里搜寻了一圈,只是模糊的视线里,始终没有佐助。
他很着急,佐助会不会有事?还是说,自己今天真的就要这样结束了吗……
田中峰那张肥胖的油脸在他看来格外的恶心,而田中峰的脸却不会因为他的厌恶就真的消失,那张大脸却越凑越近,鸣人觉得,如果自己还有力气的话,哪怕会使子京婆婆失望,他也一定要给他来上个大大的螺旋丸!
田中峰恶意地欣赏着那张汗湿的脸上那厌恶的神色,鸣人越是厌恶越是讨厌,他毁灭得才能越刺激,越有成就感!
当然,梦不是白做的,窗外的佐助很快就给了他现世报!
田中峰那一身白=肉的庞大身躯猛然被踢上了天,空中影子变换,没有人能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等他终于得以落地时,已经没人还能看出他本来的样子了。速度之快,直叫人眼花缭乱!
用句俗语说就是,被打得他=妈都不认识了。
一个大胖子从空中轰然落地的声音是很可观的,鸣人紧贴着地面的那只耳朵都被震得一疼。田中峰那带着一肚子脂肪的啤酒肚还颤了好几颤,肚子上的白肉晃得跟水波纹似的,脸上鼻青脸肿的,鸣人眼睛睁不开无法看得仔细,但他知道田中峰此时应该是站不起来了。
但把他带来的那两个人应该还会在这栋大厦里把守,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附近感觉不到他们的存在了!
佐助在那个胖子掉下来的时候潇洒地跟着拍拍手上的灰尘,看起来很是臭屁。
早知道进来的会是这么个熊包,他刚刚就不躲到窗外面去了!
鸣人再次选择将舌头上的那个伤口加重,然后他用尽全身力气抬起右臂撑起了身体。不能再继续呆在这里了!
佐助看他有动作,就又跑回到了他身边,这次鸣人终于攒足了力气,将那句话完整清晰地说了出来:“佐助……带我回家……”
佐助这次终于明白了他的意思。
佐助马上伸手拽断了他身上的束缚。
但佐助现在要怎么带他回去呢?平时站起来刚能到鸣人胸=部的佐助衡量了一下,最终决定将鸣人扛上了肩膀。
鸣人觉得天地一晃,然后他的腹部突然被狠狠地硌了一下。他紧紧闭起嘴巴,往下咽了口唾液,想尽力阻挡在那想吐的冲动。
昏昏沉沉的脑袋什么都思考不了,夜里冰冷的风也无法使他哪怕再清醒半分,就在鸣人觉得自己已经再不能多忍受半秒的时候,他听到了佐助那没有丝毫感情起伏的,比夜风还冰冷的,又堪比天籁的声音,“到了!”
他们终于到家了!
鸣人从嘴里挤出破碎的声音来,“卧……室……”
佐助大力拉开了门,直奔卧=室而去。
大胖见到两人开心地蹦起来,却被佐助无情地关在了卧=室门外。
刚一进卧=室,鸣人就迫不及待地指着自己的chuang头柜,尽管模糊的视线并不能使他指得很准,但佐助却好像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佐助将鸣人放在chuang上,在鸣人开始磨蹭起chuang单的时候,佐助适时地将抽屉抽=出来拿到了鸣人脸旁。
鸣人终于见到了那极度额渴=望的东西,他马上握住了那抽屉里仅有的一样东西。一个白色的药瓶。
但颤抖的手已经无法成功扭开瓶盖了,他哆哆嗦嗦了许久也不见有何好转,反而更激出了他身上再多一层的汗。
佐助看不下去了,伸手夺过药瓶,瓶盖与瓶身刚分开的时候就又被鸣人抢了回去。鸣人一口气倒出了里面所有的药片,全部大概有二三十粒!根本来不及等佐助去拿水来,就将苦涩的白色药片都塞=进了嘴里,干嚼着咽了下去!
他每月发=情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所以每次的抑制剂其实都是在临发=情前服用的,当然也不需要吃这么多。他这一次,大概吃下了平时四五倍的量!
佐助去给他倒水去了,但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