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留香]少年,求别作-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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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楚留香,即便他轻功了得,在数百米的高空中无物借力也只有被活活摔死的结果。
幸好,此时的他已经在游戏中取得了飞行器。
而这时候,胡铁花与姬冰雁为了找他已经在原地掘地三尺,却因为始终找不到他的踪迹而渐渐地有些心灰意冷。
所以当看到楚留香操纵着飞行器出现眼前时,这两个人高兴得几乎流下眼泪来。胡铁花更是一蹦三尺高,扯着姬冰雁耻笑道:“我就知道你是白担心一场,老臭虫最擅长的就是死里逃生,区区大风暴算得了什么呢?”
姬冰雁哼了一声,却没有与这个老酒鬼鬼扯的功夫,而是冷着脸走到飞行器前面,伸手摸了摸后问楚留香道:“这是什么?明明看起来像铁像铜,却比铁铜要轻,甚至还能载着人像风筝一样在天上飞,倒是方便得很!”
这个世界上能让姬冰雁夸口称赞的东西并不多,但他若开口夸赞了某样东西了,那便表示他已看中了这样东西,看中了它的“钱”途,要将它变作一大堆银子!
胡铁花立即凑了上去,将姬冰雁的手拍掉道:“你这只死公鸡,老臭虫的东西你也惦记?”可惜对他这番正义之词,姬冰雁非但无动于衷还嗤之以鼻。
楚留香摸着鼻子蹭了蹭道:“这是小苏家乡特有的代步工具,他们都叫它作飞行器。”
姬冰雁立即“哦”了一声,道:“难道这也是这位小苏送你的?”
还未等楚留香回答,胡铁花已经抓住他的肩膀,将他的脖子圈在自己的臂弯内,“阴险地奸笑”道:“我劝你莫要回答一个‘是’字,你这老臭虫我横看竖看都没有一点好的地方,怎么就有这么多好朋友好姑娘喜欢你?天下的好东西也都似主动堆到你面前一般。”
“这个小苏一定是瞎了眼,才会将这么多珍贵又稀罕的好东西送给了你!”他叹了口气,而后又“嘻嘻”笑道:“你知道我这个人在边陲已被人冷落了十年,几乎冷落出了毛病,现在最看不得有人一直受着别人的喜欢、关怀——这飞行器若真的是那个小苏送你的,那我可就忍不住要把这个笨蛋乖娃娃拐回家啦~”
☆、黄沙画眉(五)
楚留香闻言差点笑出声,他推开胡铁花的胳膊,双眼微微眯起,似玩笑似在自嘲道:“乖娃娃和我这个老臭虫呆了那么久,你就不曾想过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小臭虫了吗?”
如今这少年行事越来越放荡、毫无顾忌,竟然还会使计抓住自己与他接吻了,真是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才好……楚留香虽不觉得生气,心中却难免难过,感叹这少年与当初那个只知道睡觉吃饭的懒鬼已是大不相同了!
蜀地的秋天依旧酷热,只除了九寨沟这样的深山老林,却是年年季季透着一股冰凉的冷意。如今便有人住在青青翠翠竹林中,因为禁不住这一阵阵的清风凉意而打了个喷嚏。
张笑果人称哑巴张,是住在黄海九寨沟外的乡民,从一个月前他便受一个有钱少爷的雇用,每日将吃食做好送入竹林中,放在竹屋前的石板上。
但是除了第一天,张笑果就没再见到这个有钱少爷,每次走近这不知什么时候搭建起来的竹屋,四周都安静得可怕,除了竹叶沙沙的吵闹声,再听不见其他。
一个外乡人单独一人住宿在深山野林之中,本就是十分奇怪的事情,何况他一直深居简出,甚少出现在人前?九寨沟中从来都不缺乏妖魔鬼怪的传说,渐渐地就有人说这个少爷并不是人,而是一个狐狸一个狼妖。
隔壁猎户那个不学好的儿子受了别人的挑衅,一次偷偷摸摸地跑进这间没什么人气的竹屋,结果却是被吓得屁滚尿流地爬了出来,跑回村子的路上一直哭囔着“死人了”。
可是大家一起跑去看的时候,竹屋的主人又好好地呆在屋子里与他们说话,有胆大的透过窗户看见他气色十分不错,脸蛋虽然白净却和死人相差许多。
之后猎户的儿子不信邪地又去了几次,反被如法炮制地戏弄了几次,现在人已经半疯半傻了。
自从猎户的儿子疯了后,敢到这竹林深处的人就更少了,人们只当这个妖怪道术高深,不害人却讨厌别人去打扰他,直到一个月后的今天,敢独自一人走近竹屋的人竟只剩下张笑果一人。
这一天他却意外地见到了那位被村民传扬得邪乎其邪的有钱少爷,他看上去心情愉悦,身子舒坦地靠在竹椅上,手里正捏着一张小画。
张笑果偷偷瞧了一眼这张小画,却是被吓了一跳——那哪里是画呢?他从未见过有哪位画师画画画得这么逼真的,那小画简直就像将事物从现世中直接地抠了下来,贴在了画纸上。
张笑果没能将这小画看得真切,却也知道那上面“画”着的是一个男人。
那是一个让人一见便很难忘记的男人,虽然张笑果只看见了一点点,却也知道能被妖仙收入画中的人必定风姿绝响,非是常人能比。
没错,张笑果已完全相信眼前这身穿青绿色短衫,几乎融入到竹林中去的少年是一个妖怪,他的本事就是能将人关进画纸里,再也出不来!
深深的寒意袭上了张笑果的脊背,他迅速地低下头,将吃食放在石板案台上,心中却在祈祷,祈祷自己刚刚的行为没有触怒了妖怪大仙才好。
妖怪大仙却忽然转过头来,对他笑道:“我们家乡有句话,平白无故打喷嚏必是有人在说你的坏话——我好像也没有染上病症,难道刚刚真的是有人说了我坏话不成?”
张笑果的手微微地抖了抖,盛着青菜的陶盘立即洒出了一点汤汁。
妖怪大仙却没有看见他这一点异常,而是伸手撸过一枝横长出来的青竹,将它的顶端掰下来凑到竹熊的嘴边,挑逗着它。
他微微笑道,语气中却有些酸涩:“我也不是故意的,这不是要好久都见不到了么,一时冲动而已……反正他也不知道我是谁,你说是吧?”
张笑果的手再次抖了抖——只因为暂时见不到你便将他收进画里了么?这可怜的男人甚至还不知道你是谁,何其冤枉啊?
张笑果迅速地将东西放下后,立即向在他心中渐渐恐怖化的妖大仙深深地弯了下腰,然后忙不迭地拎起竹篮,向家的方向拼了命地跑了回去。
苏丹虹松开竹枝,望着哑巴张逃命地迅速离开他的视线,心内颇觉得搞笑,他是因为这里够偏僻,堪称人迹罕至,所以才住在了这里,一方面能够躲避那些神出鬼没想要抓住他的人,一方面有个安静的地方也便于他食用混元丹后冲破经脉时不会受到打搅。
苏丹虹现在修习的心法是百晓生送他的,并不是什么武林秘籍,而是江湖上流传最广,自少林而出的一本内家心法,浅显易懂,危害性小。百晓生还怕他初涉武学看不懂这本心法,竟是特意搜寻了一本据说是“君子剑”黄鲁直当年用过的,上面有不少这位名剑客所留下的批注与修炼心得,得到这本书的人必定比寻常人更得事半功倍之效。
但在苏丹虹看来,这黄鲁直的剑客,实在不是个聪明的人,从他的批注上便可看出他是一个正直不阿的人,一点也不懂得投机取巧。
又或者,百晓生正是要借此告诫他不要在武学之上投机取巧。
他手中的小画也并不是什么画作,而是他利用游戏的照相功能拍下的照片,主角自然是将有相当长一段时间见不到的楚留香。
苏丹虹吃过午饭,而后领着大熊猫走到了竹林中的一处。此处正有一口清潭,冰凉的潭水刺骨异常,潭面上也总有白色的雾气缭绕着,苏丹虹却从不曾见它结过冰,不可谓不神奇。
苏丹虹拿出一只竹制的小筒,灌了一半的潭水,又取了一粒小混元丹放入其中,待混元丹完全稀释后,竹筒里的潭水随之变得温温的——正是因为发现小混元丹遇水稀释的同时会放出巨大的热能,苏丹虹才特意用这千年寒潭的冰水来稀释它。
温温的潭水进入口中,有着一层淡淡的竹香,苏丹虹一边一点一点将潭水咽下喉咙,一边翻看心法。
待觉得一股热流从胃部攒攒而起,苏丹虹立即放下心法册子,按照心法上所画的摆好姿势,却不是打坐,而是侧躺在地上,单膝曲起,一手支住脑袋,竟似一个弥勒闭目养神。
这本《阿逸多小心法》本就出自少林佛家,苏丹虹虽觉得奇怪,但为安全着想也只能遵循了这书上所示,内中气劲却是没有因为这古怪姿势而乱窜,反而循序渐进,以极柔和极安定的方式缓缓流淌在他的经脉内,一点点将他的经脉拓宽,让他气海渐渐壮大。
真正是佛海无边,有容乃大。XD
苏丹虹修炼这本心法的时日还不长,他唯恐小混元丹不够自己消耗,此前一心一意呆在游戏里刷猴子采集各种材料,每天也只留下一点点时间用来练习心法。
他这样一来不免显得松散懈怠,却也避免了急功近利,需知这心法虽然温和却也最讲究循序渐进,尤其是像他这般大的初学者,经脉已经长成,一触而就的修炼方法固然快速,却会有将经脉冲断的危险。
而他现在却是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将血脉一点点扩展,不徐不慢却是沾了大便宜的,现在即便是他用了小混元丹,这经脉也有足够的柔韧来承受突然冲击的气劲。
苏丹虹原本还想多留些时间来巩固基础的,只是今日他在游戏中一时没忍住,对“其他”玩家做了“不文明”的事情,因此被明擦秋毫的系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拖进了小黑屋,并且在日后的一个月内他就算上线了都只能呆在这黑漆漆悄无人息的黑暗地图内。
为了以儆效尤,系统更是用血红的字体在世界频道上公布了他的罪行,这下好了,全铁血江湖三十二个区内的数万玩家都知道了他如花公子是个会对男人出手的BT基佬!
奶奶的GM,你既然这么反对这种行为,你呀干嘛不直接将同性接吻的动作从数据库里取消啊?它不发公告还好,谁知公告一出便引来好多不信邪的兄弟被送进了小黑屋,其中竟有一多半一进来就捶胸顿足,哀嚎不该以身试法做下此等损人不利己的事情,实在是对不起自己更对不起兄弟……
所以说,人呐,就是贱,比铁血江湖的系统还要贱!
只是可怜身为犯贱第一人的如花公子,却没能因为这群前仆后继者而将基佬BT的污名洗刷掉,暂时是见不了人了!
暂时不上线,还是有好处的!
好在他炼制的小混元丹已经有很多,也全部没有存入仓库,所以现在就算暂时离了这游戏也不会将他的计划打乱。
只是不知道一个月后等他再上线的时候,自己头上顶着的那许多名称封号还在不在了。
苏丹虹正自凝神静气,脑中回忆着心法上所画的运功路线,逐步地引导着体内蓬勃的气劲。这练功的事情并非寻常,纵然说它是违逆天道,修改人类体质的事情也不为过。苏丹虹平日再懒散在这件事情上也不敢有丝毫怠慢,修炼是时时处处小心谨慎,唯恐一时大意让内力反窜了经脉,使自己走火入魔,到时经脉错乱死在这深山老林都是极可能的!
今日,一切原本进展得也颇为顺利,虽然运转内力的过程中难免有滞涩的地方,但苏丹虹磕磕碰碰地按照心法也能将手足三阴经运转一回合。
谁知,就在他吐纳收气,准备完工的时候,于东面突然传来歌声。若是寻常歌声也就罢了,可这歌声洪亮,竟是夹带了雄厚的内劲于其中,是以这歌声震荡在老林之中竟也能悠扬绵远,无处不在。
可怜苏丹虹一个武学初学者,哪里能在这关键时刻受到这般外力的冲击,当即就受不住歌声攻击,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黄鲁直这个名字真棒,注定孤独一生
☆、黄沙画眉(六)
正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苏丹虹特意寻了深山老林来居住,为的就是在练功的时候不被外人打扰,谁料到竟是出师未捷,正正经经第一次修炼内力,就碰上了这么个杀才——在哪里唱歌不好,偏要来深山里唱歌;怎么唱歌不行,非要耗损真元将内力参合在歌声里——这不是明摆着闷骚么?这不明摆着显摆吗?
你一个闷骚瞎显摆啥啊?
被歌声震乱内力的苏丹虹猛地呕出一口鲜血后,很快手脚就剧烈地疼痛了起来,眨眼间他的人就受不住这种经脉中传递而来的痛楚而昏迷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身上各处都酸疼不已,手脚更是麻木得几乎动不了,这状况委实让他吓了一跳,几乎要以为自己就此废掉了。
却在他被这个想法吓得脸色灰白一片时,身边突然传来一个老者的声音:“小子不用这么害怕,老头虽是浑人,却也不能将你这般害死。”
苏丹虹闻言外老者看去,却是一个胡子眉毛混在一起,比乞丐还要邋遢的老头子一个。听他声音分明就是那个将内力渗入歌声中,害他气息混乱差点走火入魔的浑头。
苏丹虹不禁没好气地瞪了这老头一眼。老头却是自知自己的无心之举差点害死了这小子,虽然对他的态度很不满意,但是理亏在己也不能说什么。他摸了摸后脑勺油腻腻的头发,说道:“你不用这般看我,你小子身子骨太轻,本就不该修习少林的功夫。”
“不若去华山,他家的功夫近年都只传授女子,想必是阴柔之极,恰是最适合你不过。”
马丹,这老混球在骂他是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随即,他便讥讽出声道:“老混球,你道华山似少林这般,他家的心法外人想学就能学的么?”
老头哈哈一笑,叹息自问道:“你竟然骂我——已有多久没人这么骂过老头?”他晒然一笑,而后对苏丹虹说道:“谁说一定要入华山才能练他家功夫的?老头现在就能教你。”
苏丹虹想不到这老混球不仅闷骚、M,竟还有这般的真本事,想他歌声中内力深厚,所练即便不是华山功夫,也必是高级的心法。他原本对这些高级心法不存有想法,实在是怕自己看不懂这些心法中的艰涩之处,到时怕只是浪费时间。可是现在就不同了,这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