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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花同人]江湖绝杀令-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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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平点头,道:“是的。月圆如盘。”

花满楼道:“花平,若今后你见了陆小凤……”

他忽然顿了顿,没有说话。

花平道:“公子有什么话要与他说?”

花满楼半晌才道:“并没有什么要说。”

花平终于咬牙问道:“公子,他……他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公子的事,让公子伤了心?”

花平怎么会忘了花满楼那一月来憔悴的模样,他竟呕了血,该是如何的心伤难解才会如此?

花满楼却摇摇头,他道:“不。他并没有让我伤心。也并没有做错什么事。”

花平看着花满楼。

花满楼沉静如夜风,如新绿,如无数清新明和的生物。

这种沉静有时候让人舒服凝心,有时候又让人忍不住为他感到寂寥。

花满楼道:“其实我只想让你帮我带一句话与他,若隔日无法与他相言,你便告知此话,我亦安心。”

花平道:“公子,花平一定带到。”

花满楼走到案几旁,执笔,着墨,将此言尽书。







第44章 陆小凤
顶天阁主并不会轻易出门,若他出门,就一定会有急事。

今天,他并没有什么急着要做的事。

但此刻,他却有急着要见的人。

但他急着要见的人,却依然在平平和和的等着他。没有半分慌张,没有半分焦灼。

花满楼站在正厅。

他望着远处的院落,好像眼前有山水风光。但他的眼睛却瞧不见任何景色。

他一直都是这样。

若寻常人见了他,绝不会以为他瞧不见。

他虽然这样站着,好似已经知晓所有凡尘。

他在等人。

顶天阁主已到,他已经无需再等。

阁主笑道:“花公子,久不见,卿瘦削了。”

花满楼亦道:“未远迎,但知阁主康健。”

阁主并非一人到来,一旁站的人,便是唐丝雨。

唐丝雨此刻着了一身青袍,瞧着花满楼,面上捉摸不定,但他道:“花公子,上次一别,竟数月。”

花满楼道:“原来唐九公子还记挂着花七。”

他说的清清冷冷,无半分仇恨,亦无半分愤懑,更无半分感情。

唐丝雨见他无怒无愠,平静如水,略有诧异,却道:“上次相见还曾有陆小凤,今日却独不见他。”

花满楼道:“陆兄游弋江湖,无拘无束,怎会一直都在花七身边。”

他说的极静和,亦无躲避。坦荡清明。

这不是唐丝雨想要见到的模样,也不是唐丝雨能想到的情形。

无闪躲,无羞愤。无怒焰,无伤痛。

花满楼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的心,又究竟是颗什么样的心?

阁主道:“花公子,透心针的事,多谢两位周旋。”

花满楼却道:“阁主何必言谢,唐九公子既然习得,阁主怎会不知,既知,委我二人去寻,是何等多此一举,亦或是恰到好处。”

他并未给阁主留下几分情面,即便说的温稳,却也是一针见血。

那阁主道:“思虑不周,丝雨亦是为本阁清理门户,只是当时未曾远虑,才会有如此劳废周章。”

花满楼未答。

他端起了一杯茶。

他浅尝了一口。

唐丝雨的脸色有了几分变化。

花满楼道:“唐九公子,若今天与阁主有意来谢,何必又出此狠手。”

他说着,那碗茶便急出而来,杯在唐丝雨袖边爆裂开。

皆是花满楼内力所致。

唐丝雨挥袖而起,手中拿一檀香珠,此刻并未握住,落与地上。被茶水一浇,发出木质而过的滴水声。

外堂忽然静的只剩下滴水声。

还有茶杯碎烈后青瓷的脆响。

唐丝雨道:“想不到花公子还是这般机敏。”

花满楼却道:“只怪你昨天不该差人送祁红来。”

唐丝雨道:“哦?”

花满楼道:“其实你本会骗过我,可惜心思太过巧妙。给我送来的,亦是祁红,不过先前却拿月桂熏染,又用玉兰除味,最后又与祁红共置几日,才差茶庄先生送来。”

唐丝雨道:“的确如此。”

花满楼道:“本就是祁红,你却偏偏要它不是祁红。”

唐丝雨道:“像花公子这样的人,本就能看的通透。”

花满楼却道:“你不过在试我一念成神的毒。若我的毒未解,便知这是祁红,若我的毒解了,便知这不是祁红。一个心思细致的人闻起来便不是祁红的茶,又怎么会去喝。”

唐丝雨点头道:“没错,想不到花公子非但喝了,却知道这不是祁红,又知这本就是祁红。”

花满楼道:“所以方才你心中忐忑,一直在想,我究竟有没有解毒。”

唐丝雨道:“在下不得不佩服花公子。”

他此刻虽惊讶花满楼的心思之细,更知原来花满楼并不知一念成神的毒性究竟是如何两层,又是如何解毒。陆小凤竟没有告知花满楼。

唐丝雨心中亦有其他盘算。

只是,花满楼心思之深,他又是否已经解了第二层毒,他与陆小凤的关系此刻已到如何程度?

阁主却道:“花公子七窍心思,老朽也不得不服。”

花满楼却道:“阁主何必拘礼,阁中独眼姥爷伤我五哥,乾坤毒圣伤我三哥,若真有理,何必对花家下此重手。”

原来他已全都知晓!

顶天阁主大笑,道:“没错!想不到花公子具以知晓。”

花满楼道:“阁主仍不肯罢手?”

顶天阁主道:“并非我不肯罢手,而是二十年前被花家所伤的冤魂不肯罢手。”

他道:“当年花家第一高手花如海透心针伤人九条性命,皆是家族顶梁,几家有仇怨可报,又怎会哑忍。”

花满楼顿了片刻,他脸上渐有肃穆。

他却忽然道:“非是九人,透心针共有五十枚,其中九枚已用,但其中一枚在唐无手中,唐无手中那枚却并非伯父所发。”

顶天阁主道:“八人九人皆是性命,多少又有多重要。”

花满楼却道:“伯父自尽而亡,若其他人真是他所伤,皆已还报,此刻原这八人家族竟仍在顶天阁?”

阁主道:“顶天阁本就是报仇而立。”

天下间只有仇恨才能在如此时机内聚拢如此多的高手。

也唯有仇恨才有如此力量。

花满楼只觉其中不对,一时间却难以辨清。

他道:“故而贵阁是寻仇而来,要花家破亡才可消心头之恨?”

阁主却笑道:“又并非如此。”

他道:“他们报仇,而我只要一样东西。”

花满楼道:“玉佛珠。”

阁主道:“没错。我只要玉佛珠。”

花满楼忽然道:“阁主并非阁主。”

满座皆惊!

阁主冷然,面色极沉,道:“此话怎讲?”

花满楼道:“顶天阁主并非我面前之人。你并非阁主。”

阁主冷然道:“花公子不可妄言。”

花满楼却笑道:“顶天阁亦绝非仅仅是报仇而来。”

阁主道:“那又为何而来?”

花满楼道:“我并不知。”

阁主却道:“不知便不该乱说。”

花满楼道:“不说便会更不知。”

阁主冷笑一声,道:“知道的太多便活不了太长。”

花满楼道:“活不长总好过到死不明。”

阁主起身而立,道:“玉佛珠花公子是不肯给?”

花满楼道:“家中之物,花七不敢妄送。”

阁主忽然大笑一声,他的笑还没有停,他的手已经出动。

他道:“听闻花公子武功非凡,老朽今日亦想领教一番。”

他手中没有武器,只有一张手掌,劲力极足,而灵动更甚,竟毫无破绽,亦毫无缺点。

花满楼猛然一避,已后撤数丈,却已不再掌力之内。

他道:“夺命追魂连云掌。”

阁主笑道:“好见识。”

他又连发数招,如剑穿云,又如疾风掠沙,其招式之劲,速度之快,即便是高手避让亦是难以躲闪。

花满楼虽武功极高,对付阁主却也是艰难,因他虽老者,却内力极佳,灌入掌心,皆是迎风接力,威力更甚,几次闪避,竟堪堪躲过,不想他的功夫竟是这样厉害。

劲风而过,纵然是绝顶高手也难以抵抗。

花满楼是绝顶高手。

他非但是绝顶高手,更是听声辩位的绝佳人物。

他的衣袖一动,急然一拂,与他已是招式相接。

流云飞袖!

其中劲力暗涌,两人皆受震颤。

花满楼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阁主的掌法是失传已久的接天映日掌。”

阁主忽然笑起来。

花满楼道:“阁主原来是掌中仙圣阁老儿张阁老。”

阁主笑道:“我有时候也不得不佩服江湖中的年轻人。”

花满楼道:“张阁老前辈已经远走中原数十年,为何此刻却在顶天阁?”

阁主道:“我想回来便会回来,何来为何。”

他竟真是张阁老!

他们正言谈间,唐丝雨已入局中,他身边又多了一个人。

朱雀山庄庄主,炎云火。

一个该来而来的人。

花满楼道:“原来顶天四柱之一,许不休竟是炎庄主。”

炎云火道:“花公子猜的没错。上次朱雀山庄一见,未曾相处,花公子与陆小凤便已入云火流霞阵。”炎云火并未否认,他孤冷的脸上竟多了一丝莫名的笑意。

炎心儿曾道,炎云火终日练功,无休无滞,若他不是许不休,谁又是许不休?

唐丝雨忽然道:“花满楼,原来你的毒并没有解。”

花满楼心中一惊,却仍面色平静,任他说完。

唐丝雨道:“方才我不知,如今你却如何也瞒不过我。”

他低低的笑了一声,道:“或许是天不帮你。阁主方才入门,途中有柳梢相触,柳叶落在阁主衣间,方才掌力极劲,那叶飘落,花公子并没有闻出那是柳叶,许以为是暗物,撤身躲开。你这一躲,却真正出卖了你自己。”

花满楼轻笑,道:“原是如此。”

唐丝雨道:“今日你如何也不是我们三人对手。”

他道:“唐丝雨今日也想再领教花七公子功夫。”

炎云火道:“炎牧之亦想同领。”

他们言谈间便已出手相交。

花满楼以一敌二,张阁老却退后。

唐丝雨道:“你已无嗅,想中我唐门的毒此刻已经太过轻易。”

花满楼身倾疾略,已脱开炎云火的九节如意鞭。

唐丝雨手中的毒凌沙却已全然对出。

花满楼足尖一点,猛一跃起,翻然到屋阁正中。

此刻,竟天色急变,轰有雷鸣,竟要下起雨来。

雷声之烈,与鞭声暗器之声合为一体。

花满楼的脸色一变。

他本就听声辩位,此刻亦靠听觉,亦唯有依靠听觉。

雷声暴烈,几欲雨。

唐丝雨笑道:“花公子有没有听说过唐门的醉黄泉。”

唐门的醉黄泉,共一十三道毒蒺藜,最毒为酒香之气,间中有发,中一十二道皆无事,唯酒香一道,闻酒香便入黄泉。

他说着,手上的毒蒺藜全数发出,如凌霄而过的寒冰!

炎云火的九节如意鞭适时晃动,凌厉之势,皆要掩盖毒蒺藜所发之声。

花满楼衣袖一转,数枚毒蒺藜坠地。

此刻却霹雳一响,又是一声炸雷!

炎云火的鞭已至。

花满楼已翻身撤动,腕上一运,转而横握,将他那鞭竟扯在手上。

他的武功竟能接住那运势极猛的鞭。

但此刻,他知道他已经晚了。

他纵再快,已无法躲闪。

唐丝雨的醉黄泉,已经近在身前。

炸雷一响,唐丝雨便捉住时机,趁花满楼接鞭之际,发了出来。

暗器高手,亦会利用所有有利环境。

这样绝佳的时机,唐丝雨又怎么会错过!

三枚毒蒺藜,已经发出,花满楼即便此刻已在间隙躲闪两枚,又如何知道哪一枚是酒香四溢的醉黄泉?

他已无嗅。

霹雳一声!

毒蒺藜坠在地上。

花满楼手里握着炎云火的如意鞭。

他安然无恙。

所有人都惊在当场。

甚至是花满楼。

纵然他向来沉稳润和,此刻他的面色也不再平静。

一片柳叶轻轻飘落。

这枚毒蒺藜竟是一片柳叶击落。

柳叶无骨,却风驰如剑锋。

天下间竟有如此的指力,能将温如柳弹出刀锋锐! 

灵犀一指!

陆小凤!


作者有话要说:
亲爱的读者们,如果文中出现错别字或词,请毫不留情的指正吧~有时候写的太鸡冻,导致神经不搭脑回路……





第45章 倾盆雨
似乎每一个人都在等陆小凤。

一个失踪多日的陆小凤!

但陆小凤却并不如每个人的愿。

空气变得异常惊紧,但令这一切变化的人却无声无息。

一种杀气忽然蔓延开。

这是武林高手都能感受到的杀气。

足以令任何人震惊的杀气。

肃杀之气。

花满楼已经明显感觉到了不对。

这种杀气更非来自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的杀气,并非仅仅是杀气,还有锋芒的剑气,冷萧高决,让人心中一寒,高处不胜寒!

这种杀气,却是孤冷奇傲的杀气,甚至能察觉出那人并没有拿剑,而他站在那里,已经傲立其中孤顶凌霄之上。

天下,除了叶孤城,又有谁有这种杀气?

唐丝雨忽然对着张阁老使了一个眼色。

他并没有说话。

即便他离着张阁老并不远,即便他可以用非常小的声音说出来。

他不会冒这样一个险。

更不会在这样一个听觉高手面前冒这样一个险。

门外又至少站着两位绝顶高手。

张阁老忽然笑了。

他人老迈,声音如老树立风,极有年龄感。

他道:“花公子,今日多有打扰,不如来日再会。告辞!”他说着,便与唐丝雨炎云火三人出门而去。

他虽是这样说着,但神情却依然戒备。

雷声已停,大雨倾盆而致。

他三人却全然不顾大雨,与几名随从消失在雨幕中。

陆小凤与叶孤城却依然未出现。

花满楼并没有阻拦。

任他们远走。

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花满楼亦走出门去。

但他此刻却并不像那三人一样顺利。

他还在门内。

并非他不想走,而是一个人挡住了他的去路。

一个杀气夺人的人。

花满楼道:“原来是叶城主。”

叶孤城的发上已经沾染了雨水,但他的气势却锋利如剑,沉定如山。

如果天下只有一个人可以做西门吹雪的对手,除了叶孤城,绝不会有第二个人。

花满楼懂得,陆小凤亦懂得。

只有这样灵魂如剑的对手,才是天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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