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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棋魂同人]逍遥叹-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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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得他脚步声,便欢喜地回头叫他,“亮,过来看看这个!”
  及到近处,亮也不由先赞一声,“好剑。”
  光笑,“恩,有了这个,与师弟比武时就不怕他那把家传宝刀了,哈哈哈哈。”
  “是从哪里得来的?”
  “捡的,嘿嘿。”
  “捡的?”亮讶异,“是谁不小心掉落在此?”
  “谁丢了这么一个宝贝会不记得要回去找啊,更何况它也并不像是弄丢的,我看见它的时候,它正插在一块大石头上呢。”
  光提起宝剑,随意挽了一个剑花。
  只见一道青虹流转,日光濯濯,直灌整个剑身。
  亮沉吟片刻,“那你,不问问掌门师兄?”
  “佐为?”光欢喜得紧,哪里肯拱手相让,“他啊,小时候就告诉我要路不拾遗,少不得又要说我什么东西都捡,哼。”
  亮摇头,“既然是无主之物——”
  光立即抢断他道,“我先玩几天,再告诉佐为好了,这样行了吧。”
  亮被他一抢也没有生气,他在意的是另外一件事,“光,空山荒地,平白无故插着这么一把宝剑,这事有古怪,还是禀告掌门为妙,你要是真喜欢,我可以——”
  光哪里还等他说教,早跑得远了,他只是喜欢,占着玩几天罢了,真没有占为己有的意思,亮越大性子越冷淡,说话做事一套一套,完全不像是他这个年纪的人,与他说话累得很,不如找小师弟们耍宝更顺心。
  亮也没追,他决定的事,很少会有改变,这事明日便要禀告掌门师兄。
  回去的路上,光禁不住又在空地上耍了一套剑招。
  他习剑四五年,从未有任何一把宝剑给予他这样的感觉,就好似——
  剑是活的。
  那畅快的滋味,真教他爱不释手,直到天见得黑了,这才觉得肚子饿,要回去用饭。
  栈道依山修筑,一路上山风习习吹来,好不自在,其他弟子都早早归去,只有他一个人喜滋滋地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拾阶而下。
  遽然,背后却是根根汗毛竖起。
  光猛地吃了一惊。
  这一阵山风来得古怪,冰寒刺骨,一瞬间背后已是冷汗涔涔。
  全身冷不丁开始哆嗦。
  毕竟不是从前,习武这么久,他的身体不至如此,他转身想要查看,却见一黑影当面扑来——
  “啊——”
  一声惨叫,脱口而出。
  “嗡——”
  几乎同时,刚拾得的宝剑发出一阵清鸣,在死静一片的山路上竟如雷贯耳,激得光全身一振。
  他已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满脸满手俱是冷汗。
  只这一声过后,山涧依旧,流水之声淙淙而来。
  刚刚那一瞬间,仿佛只是意识模糊的幻影。
  光拾起宝剑,一路就往回跑。
  结果那一晚,便发起了高烧。
  同屋的小师弟发现得太晚,光已经烧得昏死过去。
  杨海过来时,佐为正盯着光床沿的佩剑惊疑不定。
  他也来不及问,凑上去便望了望光的脸色,又切了脉,登时便轻松许多。
  左右不过是受惊过度引起的高烧,他开些宁神静气的药丸,服些日子便妥了。
  佐为终于定下神来,挥退了光同屋的师弟,让他去别处借宿一夜,这才对杨海开了口。
  “白乙,竟然被光拔出来了。”
  “白乙?!这是白乙?!”本端坐在床边喝茶压惊的杨海一弹而起,盯着剑身不住端看,“那蜀山的法阵岂不是——”
  “白乙只是阵眼之一,”佐为并没有详说,“无妨。”
  传说蜀山自开派以来,便有阵法庇护,竟能屏蔽外来一切威胁。
  自古上蜀山寻仙寻道者众多,如没有掌门亲临迎接,便是翻遍了整个山头都觅不得一砖一瓦。
  内中参详只有掌门知晓,这也是为什么杨海第一眼,并没有认出白乙的缘故。
  “那光是因为白乙……”杨海对这屏障之说也是只闻其说,不知其详,他揣度着原因。
  “白乙既出,对法阵虽无太大影响,但剑身封印过久,一旦解封,所聚灵气必然四逸,引得山中精魅骚动不已,怕是光撞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扑哧,”杨海很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四岁的娃儿眼睛干净撞邪听说不少,也没见十四岁的也——呵呵呵呵,掌门师兄,不是我打趣你,你这么尽心尽力地护着防着,这哪里是带徒儿啊,怕是供着观音座下的童子罢。”
  佐为禁不住白了他一眼,“那怎么带徒弟?像你这样?听说我们小师弟倒是一本正经请教你素问,结果某些为老不尊者大讲特讲素女经?”
  “房中术怎么了?房中术也是养身之术嘛,”杨海笑眯眯啊笑眯眯,“所谓能知其道者,乐而且强,寿即增延,色如华英……”
  佐为无奈摇头,“那劳烦这位素女,先为小徒诊一诊吧。”
  (注:素问是黄帝内经素问的简称,是古代中医的基础着作之一,而素女经则是借素女与黄帝的对话来参详房中术的古代着作。)
  那一夜,亮也没睡好。
  他本来睡眠就浅,睡下不多时,便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身边抽泣。
  “光?”
  他腾一下坐起身。
  房内的灯花噼啪一声炸开。
  房间蓦地一亮,随即恢复了昏黄。
  亮的心脏呯呯呯地响。
  他闭目,凝神静气了半响,刚要拉上被褥再睡,却停了一停,随即掀开被褥,穿衣着袜。
  无论如何都静不下来,他想亲自去看一看,
  亮的住所与光的相隔甚远,八岁分开那年他还去送过一两次蜜饯,之后却再也没去过他的房间。
  此时亮每行一步,担心愈重一分,直到门外,便像是灌了铅的腿,怎么都迈不进去了。
  倒是屋内有人唤道,“是亮吗?进来吧。”
  恩?
  亮听出是佐为的声音,心中更是一阵惊慌,忙推开屋门。
  佐为取过药方,折了一折放入袖中,·“怎么来了?”
  杨海笑呵呵地往床上一瞄,“这可不是心有灵犀?”
  佐为也笑,“光受了惊吓,烧还没有退,恐怕起不来身,谢谢你有心探望。”
  亮急忙看向榻上裹成一团的被褥。
  少年的脸蛋烧得通红一片,迷迷糊糊地似醒非醒,果然睁不开眼。
  见光额头上汗水又挣出了一层,佐为忙低下身,用手帕给他擦了擦,“这个晚上,又该睡不好了。”
  杨海收拾着药箱,“你总不能一直在这照看着,让其他弟子知道了像什么样,不如这样,既然小师弟来了,他与阿光从小亲厚,让他照应些,也好过那不懂事的小崽子。”
  骂的是与光同屋的师弟,正是杨海这一年才收的弟子,要不是光挣扎着要喝水结果翻下了床,恐怕睡死到天亮都无知无觉。
  佐为停住手,看了看亮,有些为难。
  这两人小时候的确亲密过,但他也看出最近几年,似乎就生疏了许多。
  亮不愿让他过于为难,便点了点头应下了,“我睡得极浅,光有什么事也能警觉些。”
  佐为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亮取了衣橱中另一床被褥,铺在光的身边,脱了外衣便躺下了。
  他本打算略略合一合眼,好歹躺过这一晚,不多时便察觉身边的香气越发浓郁。
  那梅花香氛,几乎浓郁得教人窒息。
  内心惊讶之下,立即睁开了眼。
  光居然醒了。
  此刻掀了被窝,早已翻身骑在他的身上。
  一双浅秋色的大眼,笑成了一弯春泉。
  而身上,竟是未着丝缕。
  两点樱红在烛光下若隐若现,衬着全身犹如无暇美玉,精雕细琢。
  像是饥饿之极的人,死活抵抗不住的食物诱惑,当下那强烈着叫嚣的欲望,便是砍了手也要去摸,也要去碰。
  那肌肤胜雪,又如凝脂,一触就被浅浅吸附住,再也离不开。
  少年随着他手指的抚摸而发出了一声声似有似无的吟哦。
  绝胜天籁。
  隐隐约约,脑海中就这么浮现出这一节:
  ……衔其口,吮其舌……
  晦涩不解的经文,从脑海中一字又一字地跳脱出来。
  伏在他身上的少年翻落至他身下,无比顺从而充满诱惑意味地,慢慢张开了白皙的大腿。
  ……拊搏其玉茎,击其门户东西两傍,如是食顷,徐徐内入……”
  文字有了生命,逐行逐字第从书卷中跳出,化作了一幅又一幅香艳无比的画面。
  ……疏缓动摇,八浅二深,死往生返,势壮且强……
  又化作了无数股细线,紧紧牵住了他手脚,教他依样而行。
  ……九浅一探,右三左三,摆若鳗行,进若蛭步……
  身下的少年的呼吸越来越急,吟哦着的调子仿佛夏风刮过层层叠叠荷叶那般战栗而美妙……
  一次又一次的快感沿着脊椎袭来,亮再禁不住,终于身体一轻——
  瞬间眼前一片空白。
  “亮?”
  他猛一睁眼,竟有些恍惚。
  阳光偏了半边枕头。
  少年在另一床被褥之中,被棉被裹得紧紧。
  难道说……这一切只是……
  这一醒神才突然发觉。
  腿间竟是濡湿一片。
作者有话要说:  亮亮乃被杨海怪蜀黍给害了啊XDDDDDDDDDDDDDDD

  ☆、第八章

  
  光见亮一头的热汗,便好意伸手,想替他擦去。
  这在小时候都是做习惯了,虽这么几年没有再如此亲密过,但光也不觉得彼此该有多么的疏远。
  却是亮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抗拒的姿态十分明显。
  光有些吃惊,他一直以为亮还是记忆中那个,愿意哄他喝药,愿意用心口给他取暖的小男孩,不曾因为时间的改变而发生任何的变化,所以每一次见面他总要开开心心去拉他的手、自顾自与他说这样那样的事情,不管他乐意不乐意。
  而这一次……
  亮抓住光的手腕有些僵硬,但他实在没办法面对着乱梦中浮现的同一张脸,只好生硬地问,“你烧退了吗?”
  光吃惊地盯着他看,他记忆中那个雪团儿一般被抱下轿子的男孩,不会是给佐为调包了吧。
  亮没有伸手去试,而是淡漠地抛了这么一个问题,也并不期待光的答案。
  他与他离得这么近,都能感受得到他口鼻中呵出的热气。
  烧已经退了。
  “好像没事了,”光自己摸了一把额头,转身就掀了被子,“是佐为让你留下照看我的?”
  就现在这不情不愿的模样,他才不会认为是亮自愿。
  果然亮淡淡地应了一声,“是,杨海师兄已为你诊过,说是受了极大的惊吓,开了些宁神静气的药丸。”
  光觉得丢脸,含糊地恩了一声,因这一夜蒙了一身的热汗,便十分利索地脱去了中衣,在橱里翻了一身干净衣服,当场也不避讳,就直接换上了。
  亮本想再说些什么,当即忘了词,直到光穿上外袍,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就这么直勾勾盯着一动也不动,恼火地,别过了视线。
  而那暴露在清晨光线中的身体,却驱之不去地,深深地映入脑海之中。
  这一切就此成为了亮的魔障。
  百般欢爱的梦也好,宽衣解带的现实也罢,时不时,跳出来,占据着他整个脑海。
  他无数次试图驱逐有关光的一切幻象,却在屡屡挫败后变得更无可奈何。
  这差点毁了他的修业,险些要走火入魔。
  “你杂念太多,”幸亏一旁加持守护的佐为及时将他唤醒,他百思不得其解,沉吟片刻后不由询问,“最近是不是——”
  “哈哈,该不是那素女经的缘故起了妄念,反倒给魇住了吧?”倒是杨海哈哈大笑。
  修习内功最需平心静气,否则真气一个岔行,轻则伤身,重则丧命。
  当年佐为会选亮作为凝心诀的继任者,便是看中了亮这一点。
  这七年来亮的修为长进极快,便是最好的确证。
  他就是想不明白,究竟会是什么,能引得亮真气杂沓,内息如此混乱。
  杨海这话一出,佐为才恍然大悟。
  他倒是忘了,到了年纪,也该有这点心思了。
  只是,怎么会这么突然就——
  “啊啊啊疼疼疼——”
  杨海还不及防,便被自家师兄拎住了耳朵,往后屋拖去。
  “你到底给他说了些什么?”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至那么简单,一篇素女经引得亮如此心神不宁。
  杨海揉了揉连拉带拧而生疼的耳根,有气无力道,“还能说什么,不就在讲素女经时小小打趣了一下他与阿光了么。”
  “阿光?”佐为骤然柳眉倒立,“你提他作甚!”
  杨海大觉不妙,他往后缩了一缩,“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吧,想他与阿光同床共枕那么多年,那种销魂滋味,说不定早尝过了?”
  “同床共枕那么多年?他们八岁那年起就没在一个房!”佐为恨得就差没拿茶杯砸他,“你不能管管你那张嘴?!”
  “不过是打趣,还讲真凭实据吗,”杨海有些心虚,但推卸的气势是一点没减,“何况这事早过了个把月了,怎么可能到今天才有想法!”
  佐为真忍不住想动手,“亮是凝心诀的下一任主人!这事你能不能稍微严肃一点?!”
  “啊呀?”杨海摸摸下巴,“就这么给了外人?!那你的嫡传大弟子怎么办?”
  “光他并不合适,”佐为扶额,头疼不已,“算了算了,人生来便有七情六欲,这一坎总得要过,早一点晚一点也没甚差别。”
  “就是就是,”杨海得意了,“何况这孩子聪明的很,这点问题不算问题。”
  “对了,准备好了么?”佐为脸色一正,“为那位大人诊疗的事。”
  “恩,已经入住苍点阁了,”杨海同样也收起嬉笑之色,“师兄,你放心。”
  “光?”
  亮刚从佐为那边回来,便看见那惹他平生烦恼的少年,正靠在他的床头,手里拉着一卷画轴。
  “恩,佐为说,我也该认认穴位了。”
  然后就顺其自然地介绍了这位学有所成的小师叔。
  “认……穴位?”亮迟疑地看着光,想来佐为让他暂时中断修习,是不是也有这原因在内,“当然没问题,不过需借杨海师兄的铜人一用。”
  说的是那个标注着全身经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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