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诡说-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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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生什么事情了?除了终于反应过来面色比起方才有些惨白的凌红,其余人都是一脸茫然的神情。
就连素礼都忍不住问了话:“玄冥,你去作甚?”
倪清扬脚步顿了顿,本来就冷的声音里面这回更是添上了带着杀气的寒意:“我去宰了那畜牲……”
所以,那白玉堂究竟对着我们家年少无知的少年做了什么?
此时,几个不明真相的符箓门弟子都十分好奇,同时也十分不解,玄清怎么说也是个将及弱冠的青年了,光是凭着功夫,是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之势,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二师兄都这般不淡定?
弱冠?
哦,弱冠啊……
这回,年纪稍大的几个都反应过来了,暗自点头,能让他们这般态度的,恐怕也只有这类事情了。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大师兄一边哄着自家还没有满月的但是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说话正“咿咿呀呀”的儿子,语气温柔,而另一边,除了没有什么自觉的丫鬟小厮之外,当真是没有人将他微微眯起眼睛时眼角的那丝冷意遗漏。
就连素礼都为自家大徒弟感慨了一番,这玄丛一心二用的本事当真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两个如此鲜明的极端竟是被他做得这般自然。
似乎是依旧不解气,风幕将自己怀里的孩子放进了丫鬟怀里,叫她给夫人送去,同时,还十分应景地说了一句:“二弟,你且等等,我与你同去。”
年纪较小而不知那当年符箓山上曾经的那一事的几个则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话说,你们究竟在说什么啊……”
凌红伸手,摸了摸当时年纪尚小的人的脑袋:“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管,不过,小孩子的事情大人总是要管的,其实也很简单啦,就是你九师弟被人欺负去了,你家大师兄和二师兄准备给人出气去呢……”
慕容很没形象地翻了一个白眼:“白痴才会相信事情有这么简单呢,我要听完整版的……”
“完整版的?当事人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再或者,你能把素睿师父的嘴巴撬开?省点力气吧,还是把你那怎么都练不熟的龙印决再练练来得有用……”
“哼……”
“再哼也没用。”
这边的争吵完全没有打扰到另一边的气氛,墨婷非常迅速地从自己房里翻出了一个包裹,交给那两个准备给人好看的男人手上:“大师兄,二师兄,这东西劳烦给小清带去,那孩子从来不让人省心,也不知道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又受了伤,还有些糕点,小清喜欢吃的……”
第21章 章二十
倪清扬垫了垫墨婷塞进他手里的包袱,不重。
不过,这里面的东西应该还是挺值钱的,墨婷她玄听医馆在江湖上也是相当有名气的,据说,至今只有她不想治的人,还没有她治不好的人。
倪清扬没有看不起墨婷医术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觉得墨婷之所以能够这般发达,最大的功臣应该还是她那双四岁时候开的天眼。
别人家的大夫对着一样好的药物,要研究很久,而墨婷那阴阳眼一瞧便知,能省下许多功夫。
而且,那地摊货里面,其实也能找到不少好货,这倒卖的行当,墨婷着实是做得十分顺手。
倪清扬将深蓝色的包袱拎在手上,头也不回地和风幕往开封府走去了。
对比之下,还是玄清的事情比较重要。
白玉堂心情有点不太好,自从那两个不速之客来了之后,展昭的注意力立马就被抢走了。
偏生,他还什么抗议都不能有。
那两个人,大有要把展昭带走的架势。
并且,看他的眼神,都是冷冰冰的。
卢大嫂都不怎么敢接近这展昭的两个师兄,虽然他们对着展昭确实就是衣服很温和的兄长的态度,但是,对着她家五弟的时候,就是一股子想要杀人的架势。
比起早些年自己家五弟在江湖上闯出来的名堂,不知道要凛冽多少倍。
公孙也有些好奇,为什么有这样冷冽的弟子的师门,会养出展昭那么温和的人?
“玄清过来,老四给你带了个包袱过来……”年纪稍大的那人敛去了方才见到白玉堂时候的冰冷的眼神,见展昭泛着懒从卧室里面出来,立即笑将开来,“玄听说了,这包袱里有你喜欢的糕点……”
展昭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公孙先生和卢大嫂都张大了嘴,那一声“玄听”叫的很是响亮。
展昭从自家大师兄手里接过了那个让他有爱有的深蓝色包袱,看向公孙先生:“四师姐怎么了么?”
公孙先生很激动地冲上前揪起展昭的衣袖子,素来平淡的性子竟然难得的露出一股激动:“展护卫,你家四师姐是否便是绍兴府玄听医馆的墨姑娘?”
展昭呆愣了一下子,不过还是诚实地点了点头:“正是,四师姐确实在绍兴府开了医馆……”
不过,先生这般荡漾的神情究竟是要那般?
展昭觉得自己有点无可奈何。
闵秀秀目瞪口呆了一阵子,最后轻叹了一口气:“原来是玄听医馆的墨姑娘,难怪要亲自过问展兄弟的伤势了,有那般本事之人,比起我等,确实还是她自己比较靠谱。”
玄听医馆,在江湖上也算是有点名望的了,不过,它又不处于江湖,因此在江湖上混过的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但是知道得都不是很清楚。
没人知道这医馆是什么时候办起来的,也没人知道这医馆的主人,在办了这玄听医馆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的。
不过,看那主人家年纪轻轻的,功夫高强医术高明,都道是之前认认真真地学着功夫练着医术,猜测的重点纷纷放在这玄听医馆的墨姑娘的师父,究竟是何方神圣。
就和红轩初出道的时候,一个样子。
然,这墨姑娘在江湖上,也是有个名号的,叫做“千手毒医”,但这千手毒医是怎么来的,却是至今仍是一个谜题。
世人只道,这名号的由来与药王谷谷主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
但,这名号的意思却是知道的。
千手毒医,重点还是在这“毒医”两个字上边,意思是她善毒,但终归还是医,而这千手的意思,则是更为意味深长些。
传言,这墨姑娘下手,从来不会让人看出丝毫痕迹。
举个例子,这墨婷姑娘年纪不大,也就是二十来岁,这姑娘家芳龄不好随便打听,而且这墨姑娘长得又是十分好看,鹅蛋脸轻清眉桃花眼,总之这姑娘长得十分精致。
初出茅庐之时总有人不知好歹,有世家子弟想着拐回家给自己做小老婆,也有登徒子娶不起媳妇也想着能够摸上两把,过过手瘾也好,只是不知他们通通选错了人。
医馆里面还有一个女子,是个寡妇,看着这些来来往往地明显有着许多企图的人实是不爽:“婷儿……”
墨婷终于是放下了手上的医书,看到了妇人眼中的不耐,笑了笑,安抚道:“娘,你放心,这些货色伤不到你女儿的……”
似乎就是这一日,这墨姑娘有了举止,只是这“举止”,竟是和常日里无二,根本没有人看出她究竟是怎么动了手。
似乎是习惯性地请那进门来的客人喝一壶茶,墨姑娘也只是和往日里一般,坐在藤椅上,懒懒散散的模样,手上卷着一本医书,时不时地翻过一页。
客人依旧拿眼神往墨姑娘脸上招呼,饮了一口茶水,也没觉出哪里不同:“墨姑娘,你看你一个姑娘家,这医馆里边也没有个男人的,恐怕是……”
他接下去想要说些什么,谁都不会知晓了。
那富家公子一下子捂了小腹,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眉头拧到了一块儿,更显得狰狞。
直到这个时候,墨姑娘才抬了眼,瞧他一眼,只是眼里也没甚温度,只冷冷道:“茅厕在另一边……”
待那富家公子起了身,那冷冷的声音又再度响了起来:“下回若是再没事找事过来,我或许就错手拿出毒药来了……”
公子忍着痛,抬头,似乎是想要习惯性地吼上一嗓子,“我爹可是县太爷,你等着瞧”之类的,只是却见到那本懒懒靠着藤椅的墨姑娘懒懒地起了身,伸手持着茶壶往自己的杯子里倒了,看得他心惊。
这茶壶里,她不是已经下了药了么?怎么……
墨姑娘似是感受到那让实在是让人不舒坦的视线,轻清眉稍稍拧起一些,抬头瞧上一眼,便知晓那富家公子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口语中不知不觉便带上了些许轻蔑:“因为你坏了一壶茶,不值得,更何况这可是小清最喜欢的君山银针,本来就已经苦了它了……”
这富家公子本来已经十分难受,在听到这本来清冷的墨姑娘难得带上了温和的语气说起这番话,心下更加难受。
“你……”
“慢走不送。”
那富家公子身边也是藏了不少江湖人士,竟也是没有一个人看出这姑娘究竟是怎么下的手,一个个都渗出一层薄汗。
这便是千手毒医。
当然,千手毒医能够做的,绝对不会只有这么一点点,她在平常百姓之中的名声十分得好,但她墨婷也不是善男信女,该杀之人她自是一个不留,不似展昭那般宅心仁厚。
“展护卫,若是有机会,替我等向墨姑娘问声好……”
展昭摇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四师姐不会接受的……”
他家四师姐在这事情上迁怒得十分厉害,这开封府里边让她看得顺眼的,恐怕就他一个了……
“知道你还不早早地把官辞了,做这劳什子的御前护卫,咱们又不需要你在宫里面打点什么,趁早辞了官,大师兄像你保证,就算你只帮着师兄管管账目,能够拿到的月钱都要比那御前护卫的俸禄多得多……”风幕显然还没有放弃劝说展昭辞官归隐。
“大师兄,其实在这时候,辞不辞官都一样了,如今千年难遇的阴年临近……”
展昭这般一说,风幕也安静下来了,认真的想了想,只叹了口气:“也罢,反正现在不管你辞不辞官,都很难安稳下来了,只得等着阴年过去了……”
“安静……”冷冽的一句话,让在场的几人都颤了一颤。
视线一个个都往声源处挪了过去,倪清扬冷着脸,似是听得很仔细,只是不知他究竟在听什么。
怎么了?
只有展昭和风幕一脸了然,以及狐姬那淡淡的警惕:“不愧是符箓门的二弟子,如此谨慎……”
第22章 章二十一
有人么?
蒋平对着这煞有其事的人挑了挑眉头,总觉得他们好像把他们都当做装饰物了一般,他们怎么连一丝丝的不对劲都没有感应到。
展昭唇角勾起一点弧度,也难得的带上了冷意:“不是人……”
有一个词,叫做“人妖殊途”。
因此,人类和妖精之间无法互相感应,而那些能和妖精有些感应或者能够与之交流的人,就是一般人眼中的怪物。
展昭是很难得的,从出生的时候就能够看到那些灵异之物的人。
虽然,当时年幼,小孩子都有着能够肆意任性的权力,但是,在这类事情上,人们显然是不够仁慈的。
小孩子不会撒谎。
当小展昭第一次拉着母亲长长的流袖,很好奇地问:“娘,那个姐姐怎么了?为什么要哭?”
但是,他得到的只是大人们不满的神情:“这孩子,怎么小小年纪便会说谎?长大以后还了得?”
指指点点。
当时年少,大人们究竟说了什么话,究竟做了什么事情,现在的展昭大抵都不记得了,他只记得……
很吵,很难受……
他还记得,当他被自己古板严厉的祖父丢进冷冰冰的小黑屋里面的时候,看到的正是之前那哭得厉害的姐姐。
这姐姐身上穿的衣物,有些奇怪,但是大抵还是相似的。
她飘飘荡荡到他面前,没再哭了,唇角扯了一扯,浮现一个淡然的笑:“不怕,姐姐陪你……”
他抬了头,小小的黑屋子里,光线不足,他看得不真切,但是他还是能够看个大概:“姐姐,你为什么要哭呢?姐姐笑起来很好看呢……”
小孩子带着稚嫩的发自内心的赞扬,让女子笑得更开心了,然,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落寞:“姐姐飘飘荡荡很久了,寂寞啊……”
“有多久啊……”
“好久好久了,不记得了……”
她跟他说了,他那看着古板严厉的爷爷小时候出生时候的事情,“那小屁孩出生的时候喊得可大声了,别看现在他这么一本正经地教训你,他小时候可没少被他爹打”;她跟他说了,他那严谨地有些腐朽的爹爹幼时也有粗心大意的时候,“功课常常被忘到脑后去,时时被夫子打手掌心”。
展昭轻轻地甩了甩头,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他能够记着的,也就那么一丁点了。
那个时候他才三岁,连路都还走不稳。
“狐姬,好久不见了,不过,就算你是白狐又如何,当年还不是差点被雷劫击死,这许多年没见,你竟然都不记得我了……”
妖怪的影子并没有走近这院落里头,不过声音已经穿过开封府层层围墙,使得这院子里边许多人都能够听得明白。
竟然和狐姬又恩怨?
蒋平也没有再在意方才不怎么君子的猜测,现下他总有些不好的感觉,这妖精使得妖术,他们这就算展昭和他家两位师兄都学艺精湛,再加上他们这些在江湖上也能够称得上名号的人,纵然这般,他们是否真的能够与那妖精打个平手。
这般未知的危险,才是最让人伤神。
白玉堂抿了抿唇,心里也是七上八下,这妖精当真是不好对付,他是亲眼看到过她与狐姬之间的争斗,虽说那时他看得不分明,大部分注意力都是放在一同放在一边观战的展昭身上,但是,即便如此,那泛着诡异绿光的指甲还是让他记忆深刻。
那指甲,泛着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