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诡说-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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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想来也只是几位岛主和岛主夫人好客而已,因此仔细斟酌一番之后,展昭决定写封信会汴梁,无论怎么说,都要将自己的行踪与大师兄说说,顺便将这次的事情与师兄交代一番,也好让人不用担心。
自家师门几个师兄师姐都是这般,一直把他当做小孩儿,明明师门中比他小的人还有许多,也不怕后辈心里不甘心?
因此,展昭和白玉堂在陷空岛多留了几日,等到回汴梁之时,已经是春末了。
夏日临近,白玉堂手上扇子的作用也开始明显了。
“猫儿,天色已晚,不如我们找个客栈吧?晚上先休息一番,这里离汴梁已经很近了,不用着急……”白玉堂晃着手上的白玉扇子,对着即将落下去的太阳还是有些不舒坦。
虽是还没有真正入夏,天却是愈发地热了,这让他这般爱干净的人有些受不了。
整日都是黏黏糊糊的,难受得紧。
白玉堂往展昭身边凑了凑,也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即使是现在这种慢慢热起来的天气,展昭似乎总是十分凉的,手上也是凉的,就连晚上睡觉,身上盖得被子都要比别人的要厚上许多,不知是何毛病。
大约是体质问题。
不过,白玉堂对此还是挺满意,夜里可以正大光明搂着人睡,理由也充分,展昭身上清凉得很,睡在边上也倍觉舒畅。
展昭抬头看了看天色。
虽然太阳已经落下去了,不过天色还不算暗,但是若是错过前边的小镇子,恐怕就要连夜赶路了,想想总也是不妥,便点了点头:“到前边镇子找个客栈,我们先歇上一晚,现在时间也不急,不必忙着连夜赶路。”
白玉堂笑着点了头,凑到展昭跟前:“猫儿果真懂我……”
展昭瞥了他一眼,没理睬,拍拍身下马儿便往前边去了。
镇子不大,但是毕竟是离汴梁最近的一个镇子了,过往来客许多,客栈也是不少,白玉堂和展昭将马匹交于门口喂马的杂役,便进了门。
来往客果真不少。
白玉堂先是向掌柜地要了一间上房,又让人做些吃食上楼,便拉着展昭往房间里去了,只留下打杂的似是不解:“两个大男人住一个房,也不嫌挤得慌,这大热天的……”
客栈虽不算是十分华丽,比起白五爷的雪影居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但总归还算是舒适,白玉堂勉强还算满意。
不过,这回却是展昭安分不下来。
这实属难得,展昭对这类事情本是没什么所谓的,只要吃饱穿暖睡得舒服,他便不会多说什么,虽然现在他也没有说什么,不过在房间里头翻来翻去而已。
至于他究竟在翻什么,大约只有他自己知晓。
在展昭翻过了柜子,动手将床铺翻来翻去的时候,白玉堂终于是不忍了:“猫儿,你在找什么东西么?要不我帮你一起找……”
展昭终于是停下了手下的动作,坐在了床沿:“感觉有些怪……”
“哪里怪?”
“……说不上来……”
经过白玉堂这么一说,展昭也不再坚持着将客栈翻箱倒柜了,感觉这种事情本来就说不好,虽然他是修行之人,感觉比起常人来说会准许多,但是这个客栈看起来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大约真的是他的感觉不准。
修行之人的感觉,还是十分准的。
那夜,睡熟了的展昭是被白玉堂给掐醒过来的。
白玉堂显然是做了什么噩梦,将展昭整个人都掐得死紧,右手搭在他腰上,左手从脖子下伸过,揽着肩膀,不过两只手的力道都十分大。
展昭因为整个人都被禁锢住了,抬个手都有些困难,费了好些劲才将白玉堂稍稍推得远了些,这才看清了他这个时候的情况。
不知道他梦里头究竟出现了什么东西,竟然能让狂傲不驯的白五爷露出这般狰狞的神色。
展昭轻轻皱了皱眉,伸手推了推将自己掐紧的人:“玉堂,玉堂,你醒醒……”
折腾了许久之后,白玉堂终于是睁开了眼睛,虽然脸色还是十分难看,不过终于是醒过来了,展昭也没来得及管白玉堂究竟在梦里头见着了什么东西,只是松了口气,暗自庆幸。
还好,白玉堂没有被魇住,不然任他怎么叫唤,大约都是醒不过来的。
“玉堂,你……”
展昭本是想问一句还有没有事,白玉堂却没让他将话说完,直接翻了个身,趴在展昭身上,以吻封唇,动作是十分迅速,让展昭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懵了。
“猫儿……”白玉堂的声音有些喑哑,揽着身下展昭的手有些抖。
听得白玉堂这样一声叫唤,原本已经聚集上来的气,却是怎么都发不出来了,只得伸手揽住白玉堂柔韧的腰身,低声安慰:“无事,做梦而已。”
但是,这一个做梦而已,却是意义深远。
展昭不知道白玉堂究竟是做了什么梦,总之不是什么好事情,不过,白玉堂因为本身是习武之人,因此意志比起常人而言要坚定许多,要让他深陷噩梦之中最后还要将展昭掐醒,这断然不会是普通的事情。
“猫儿,你不许走。”
“好,我不走。”
“猫儿,你也不许赶我走。”
“好,我不赶你走。”
“猫儿,你喜欢我。”
“好,我喜欢你……”
等等,他说了什么?
展昭正想着将人推开,白玉堂却更快一步地将脸埋进了他的颈窝:“真好,是真的猫儿……”
推人的动作僵在那里,展昭斟酌了一番,最终还是叹口气,伸手将人揽着,心里无奈:谁让展某确实是喜欢你……
第88章 章二
白玉堂不是等闲之辈,又哪里是被人这么轻而易举地魇住的?
等白玉堂终于是冷静下来,展昭才将自己身子放松下来,这么被人压制着实在是让他觉得怪异,说出来的话却还是柔和的:“玉堂,可还有哪里不对劲的?”
白玉堂有些不舍得,不过还是撒了手,摇了摇头。
这梦做得稀奇古怪,虽然如今他是有一大堆的问题,以及让他警惕的事情,不过理智上觉得,还是先让展昭冷静下来,自己这么一闹,他定然吓得也是不轻:“猫儿,我没事。”
白玉堂这么一折腾,展昭也是有些吓着了,生怕这三更半夜指不定哪只道行高深的妖精将他肉体占了去,这会儿见他理智终于是回来了,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是梦到了什么古怪东西,能够让堂堂陷空岛白五爷都弄成那副模样。
“玉堂,你究竟梦了什么事物?”
白玉堂听展昭发问,抬了眼,见着那人夜色下也是清雅柔和的面容,也放下了心:“我梦着,你被妖精附身了……”
没料到听着这话之后,展昭却是“噗嗤”一声笑将出来:“玉堂大可不必担心,妖精附身决计不会选择修行之人,更何况展某因为体质偏阴,更不受妖精欢迎。妖精大多是喜欢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呃,像你这样的。展某于妖精而言,着实没有多大的用处。”
白玉堂没想那么多,只是伸手掐了掐展昭的脸颊,将人拉过躺下:“白爷哪里知道那么多?你家白爷爷是江湖人,若是放在江湖之上,这等事情自然就是你被用药控制了……”
展昭拉了拉白玉堂的衣袖:“玉堂,你可有想过,你为什么会突然做这么稀奇古怪的梦?”
白玉堂将展昭按下:“谁想那么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么……”
白玉堂忽然愣了,愈发觉得不对劲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话是不错,但是这样的事情,怎么都不可能出现在梦里?况且,梦境中,他虽是没有感觉到什么气息,但是明显,除了他和展昭之外,应该还是有第三个人。
“可是,从陷空岛到这里的一路,你做梦都没有过这么……”
展昭是什么意思,白玉堂自然是明白过来了,能施计让白玉堂这般的人,肯定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猫儿,你说有没有别的人也像白爷这样忽然间就做了稀奇古怪的梦?”
展昭想了想,便掀开被子起了身:“玉堂,你先睡吧,我去看看。”
“别想。”白玉堂动作也是十分迅速,起身穿衣,“展小猫,你可是方才才说过的,你说的不离开也不赶我走的,这会儿才过了多久,就都忘了?”
展昭愣了愣,柔和了脸色。
白玉堂已经表达得十分清楚,就连那身衣衫都已经穿得规整,他还能说出什么话?更何况按着白玉堂的性子,这般情况下纵然他不让他跟着,也断然是不会轻而易举地就放弃做法了,还不如放在眼皮子底下,否则也不知道那闲不住的人会不会闹出什么事儿来。
不过,展昭还是忍不住挑了挑眉头。
白玉堂肆意傲然的行事作风早已经传遍了江湖,他身为“南侠”在入官府之前,就已经听过了不少次,但是在面对这大晚上的白衣的时候,他总也觉得无奈。
“玉堂,你不用换件衣服再去么?”
“怕什么?又不是什么危险地儿……”
听得这个回答,展昭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轻叹了口气,当初闯冲霄之时,白玉堂都是身穿了白衣去的,这会儿不过是去探探寻常人家,按着白玉堂那样“嗜白如命”的性子,自然是不会换衣服的。
不过,也罢了。
夜深人静时,本也无人问津,纵然是白衣翩翩,也无人得见,又不是汴梁城中庞太师府中,总有那一两个人见着,或者说这人总会想着要那么一两个人见着,就是吓唬吓唬人也是好的。
“好了,莫要多想,猫儿我们走吧!”
展昭笑笑,随后跟上。
“吱呀”声响轻巧,惊不醒寻常人家,白玉堂大模大样地站在别人家的床前,如今夜已经十分深,大部分人已经睡得十分深沉,又不是人人都跟某只猫儿似的,总也保持警惕,就连睡觉都是不安稳的。
白玉堂可是记得清楚,他与展昭初次见面的那个小小的苗家集,他和展昭曾经因为凑巧还住在同一家客栈里头,他不过是从房门口路过,虽然从来不知道收敛为何意的白五爷或许动作是大了些,然而,将人从睡梦中惊醒,他确实没有想到,不过那个时候,展昭确实是打开了房门看了看。
当年的白五爷还十分愤愤然,白爷爷看起来很像是鬼祟之徒么?
“猫儿,你看他们如何?”白玉堂伸手搭在身边展昭的肩上,“这家人似乎是睡得很好啊,并没有梦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
“或许,是他们并没有发现自己梦中之时比较奇怪……”展昭顿了顿,终于是收了心神,“也有可能,这只是个巧合而已……”
也没人说,陷空岛的白五员外就不会在做梦时候被梦魇住……
“如此,再不回去,恐怕就要天亮了,玉堂我们还是回去吧,这事虽然奇怪,但是也并不是说一定是一点巧合的可能性都没有。”展昭拉了拉白玉堂,“趁着天还没有完全亮,先回去再歇一歇,今日大约能够到汴梁,先回开封府里同大人说一声,或者去风府里头,跟大师兄打声招呼,呃,四师姐现在应该已经回绍兴府去了……”
白玉堂见展昭明显是松了口气的神情,他自己也是被大嫂干娘祸害过的,自然是知道他此时究竟是什么心境,有意逗他:“急什么,指不定你家四师姐在开封府里头留着大礼给你呢!”
闻言,展昭果不其然地展露一丝苦笑,显然这样的事情,墨婷也做过不少次了。
白玉堂笑笑,也没再说什么了,把人拉了一把,从开了一条缝的门那里又钻了出去。
第89章 章三
开封府衙在民间传闻之中,乃是清水衙门,但终归是天子脚下的京城,纵然包龙图再怎么清水清廉,仁宗也不会任着放于自己眼皮子底下的开封府入不敷出。
尽管如此,庞吉在踏进开封府的时候,还是轻皱了皱眉。
庞吉乃是当朝太师,可谓是出了名的贪官奸臣,平日里自然是不会踏进这开封府的,只是时常还派些个杀手刺客来光顾这里,至于这些杀手刺客究竟是不是来行刺的,就只有天知地知,庞吉知,包拯知。
“庞太师亲临开封府,可有冤情?”门口的王朝在见着人的时候,本也是惊了一惊,他们虽是看不惯庞太师素日所作所为,不过鉴于包大人曾说,“奸臣自有奸臣的道理”,其中道理他们猜不透,包大人公孙先生看得通透便是了,便按着大人和先生所说,公事公办便是了。
庞吉知道开封府里头除了展昭之外,还有不少衙役,不过在展昭的光环下,鲜为人知,更何况他是当朝太师,哪里有闲情雅致去记这些“闲杂人等”的名字?
因此,如今只是指手画脚指挥人:“你,快去跟包黑子说,如今后宫大乱,恐有大事发生……”
王朝拧了拧眉头:“后宫,跟包大人有何关系?”
“懵懂小儿不知深浅,后宫可谓是第二朝堂,岂是那般简单?总之,你赶紧去与包黑子说了便是。”说罢,便踏步往开封府里头走去了。
王朝还是懵懵懂懂,不过还是依言通报去了。
太师既然会亲自来开封府,应该不仅仅是后宫之事吧?
包拯听说庞太师亲自往开封府里来了,先是挑了挑眉,只是由于肤色与眉毛颜色过于相近,看不太清楚,之后便是与在边上看宗卷的公孙先生对视一眼,后者摆了摆手,示意:你赶紧去吧,太师竟然亲自来了,也就是说事情果真严重。
包拯放下了手中的宗卷,跟着往前厅去了。
后宫之事,理应不是他们这些朝臣应该管的,但是近日总觉得朝臣之中也有些怪异,一个个的都是蠢蠢欲动的,也不知道都想要做些什么事情,倒是这个一向与开封府过不去,虽然都是在一些无伤大雅的或者是事关太过于重大官家不可能给开封府判罪的事情上纠缠不休的当朝太师庞吉,安分下来了。
“太师专程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