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如梦令-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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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宁很想大声呼喊司徒清的名字,又怕正在酣战的他会因此受到打扰,更怕自己这一喊,根本就不会有人回应。嗫喏着向前,他从未觉得步行也是一种折磨一种酷刑。他也终于明白,何为刀尖起舞。心脏都抽痛的麻木了。
司徒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晏宁终于看见了慕容追风,慕容追风正在原地调息,看样子受伤不大,只是略有疲惫。
晏宁惴惴不安凑上前去。
察觉到有生人靠近,慕容追风睁开双眼,见来者是晏宁,双眼随即轻轻闭上。“万花的小兄弟你也来了。司徒兄弟说你身体不适才没有来,看来实际情况并非如此啊。那位司徒兄弟还真是够关心你。”
“大叔。”晏宁哑着声音,颤抖不已的问道,“司徒他,没事吧?”
慕容追风听后哈哈大笑,“人老了,到底是不中用了。年轻时的我也和那位司徒小兄弟一般好战,现在年纪变大,体力不如从前,只能打一会儿休息一会儿。年轻人倒是没有这个顾忌。万花小兄弟你放心,司徒兄弟状况很好,他现在正在前方。若不信我所言,赶紧飞去看看……”
没等慕容追风说完,晏宁已经施展轻功飞了出去。
慕容追风所言非虚,司徒清正在前方,依旧是那件熟悉的军装,眼神……仍是那般乖戾嗜血。司徒清杀红了眼,龙吟虎啸之势,招式大开大阖,打得敌人毫无招架之力。
或许这才是司徒清真正地样子,那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一旦碰到敌人便要将其狠狠撕碎的残忍的,东都之狼。
围上来的一波敌人被司徒清铲除,司徒清逐渐从适才的杀戮中缓过劲,察觉到四周有生人气息,下意识的以突偷袭而去。
晏宁被枪刺伤,坐到了地上,司徒清枪尖直指晏宁喉部,枪尖上敌人的鲜血一点一点落在晏宁的衣物上,与万花那黑色的布料想溶,不见踪迹。
晏宁呆呆地望着司徒清,司徒清大口喘着粗气,只是将枪指在晏宁喉部,并无其他动作。
司徒清受了不少伤,额边的鲜血汩汩流下。晏宁看着,眼前已经蒙上仿佛出现一片雾气,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切,轻轻将枪头挑开,他狠狠扑入司徒清怀里,放肆抽泣。
他搞不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对司徒清这般在意?为什么,在看到他的身影之后想到的不是指责而是拥抱?为什么,为什么在抱住他之后,眼泪会止不住的流?
晏宁的世界,因为司徒清的存在,彻底乱套了。
他不再如以前那般冷静自制放浪不羁,以往油嘴滑舌的那一套,自己是如何也使不出来,现在只是想,在司徒清怀里,放纵的,哭一次。
司徒啊司徒,你可知,在你失踪的时候,我想过若干你身上可能发生的事,明明是那些最不愿意见到的,却越在心里出现。
司徒啊司徒,你可知,仅在你失踪的着短短一个时辰,我已经在阿鼻地狱度过几个轮回了。
司徒……如果说你走了,我,大概也不知道以后的生活该如何继续了。
司徒……我想我真的是,对你的感情超出兄弟的范围了,我想我真的是,彻彻底底变成一个有违伦常的人了,我想我真的是……喜欢上你了。
司徒清将晏宁搂在怀里,沉默而温柔,晏宁搂住他的脖颈,将唇顺势凑到司徒清唇上。
司徒清愣了一愣,双眼骤亮,热情的回应着晏宁的吻。
什么伦理道德三纲五常,此刻都与自己无关。
晏宁只当自己在一场永不会醒的梦中,与爱人,抵死缠绵。
作者有话要说:咳,抒情什么的果然不会写。今天这章开始出分支,往后的几章都是结局一,还有,由于后天就要去上大学,所以后文可能会更新的慢一些,但是鄙人是绝对不会坑的!!!请大家放心~~文完结后还会大修一段时间,估计到时候会看的更舒服的。祝,阅读愉快。
☆、第十五章
双唇缠绵了许久。两人才恋恋不舍的分开。上衣早已凌乱成一团。
司徒清爱怜地看着晏宁,轻轻替他捋顺散乱的发丝。每看晏宁一秒,仿佛都要耗尽自己的全身气力。原来……不止是他一个。晏宁也是,喜爱着他的。或者说,也只是兄弟一般的喜爱?
“不是说好了,等我回来么?何必要……追过来呢?”
晏宁反手就是一耳光,“做兄弟的同生死共患难!你抛下小爷一个人走,算什么英雄好汉?小爷说过要护你周全就肯定会护你周全!你竟然不信小爷!小爷就那么弱?那么没有安全感?那么不值得信任?口口声声拿我当兄弟,到头来你却先跑了,把自己陷入危难之中,司徒清,你混蛋!你有没有把我当过兄弟?”晏宁揪着司徒清的衣领,歇斯里地的咆哮。
司徒清拭去嘴角的血痕,“我……呵呵。兄弟?那你刚才的一吻,又作何解释?”
晏宁一把推开司徒清,脸上不红不白,“是,我承认,我承认我对你的感情早已经超出兄弟的情谊。我甚至对着你自读过,小爷我不会否定。那你呢?如果你把我当兄弟,我凑上去,你应该推开我才对,为什么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为什么没有把我推开?说啊!混蛋!”
司徒清愣住了,眼中隐隐含了泪花。他露出一个狐狸般的笑容,“因为……我早就把你,当爱人来看了啊。或者说,从咱俩的这两月的共同生活来看,已经算是有过夫妻之实了。做丈夫的如果明知危险仍要陷妻子于险地,那是该入阿鼻地狱的。况且俗语有云:‘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晏宁,此处太过凶险,你若把我……算了,不管你把我当什么,你要是信我,就听我的话,回去吧。”
晏宁气得七窍生烟,简直想不出什么辩驳的话来,索性直接挂到司徒清背上,气鼓鼓地不说话了。
司徒清骂也不是,打也不是。两人僵持了许久,司徒清终于妥协。“好好好,咱俩一起去,但是说好了,等我把前面的诗人毒人都消灭了,你再跟上来,好不好,媳妇?”
晏宁不再辩驳,拉着司徒清便往前方走去,末了自嘲笑道:“早年曾为人画过此类春宫图,那时心里还颇为不齿此类异端,视之如洪水猛兽。哪想到今天我也会沦落到成为一个自己一直深恶痛疾的断袖的地步。但是,如果说值得让我在早上醒来不忍惊醒对方而割断自己袍子的人,是你,断袖龙洋分桃,我也认了。”
司徒清上下打量了晏宁半天,在他脸部端详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不像作伪啊……但是你说的典故我照例没有听懂,应该是真人吧?还是说,小晏子你这是在自暴自弃?”
晏宁转过身来,对着司徒清腰部瘙痒,在他唇上狠啃不止,看着司徒清嘴角被啃出鲜血,晏宁满意的品了品口中血的甘甜。
这几天一直困扰他良久的问题在此刻终于有了一个结果,或许内心深处早就已经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晏宁此时的反应并不是自暴自弃,而是狂喜之余想给予司徒清的小小报复。司徒清害得他整个人变得这么奇怪……该打,该咬,该欺负。
慕容追风适时咳了一声,两人才从彼此的撕咬状态中回过神来。司徒清将晏宁背在背上,向慕容追风点头示意,便红着脸遁走了。
慕容追风看着两人吵吵闹闹的背影,脸上的表情异常玩味,“现在的年轻人啊……”
“司徒,打个雷!”晏宁狠拍司徒清。
“不会。”
“司徒,撼如雷。”晏宁再拍司徒清。
“等着。”
“我给你用清心。”
一股熟悉而温暖气劲顺着周遭流动的空气融入晏宁身体,晏宁翻了一个白眼,“你还真是给你好处才肯办事啊。真丢你们大天策府的脸!不是说官民一家亲么,你的精神是被狗吃了么?”晏宁三拍司徒清,双腿死死缠住司徒清腰部,他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这是怎么回事,感觉这次打的雷比以往要大很多啊,似乎效力更强些,今次是格外的有精神。还是说,是因为今天小爷我冲你表明心迹,所以有了异常的心理作用?”
司徒清白了晏宁一眼,“最近傲血心法略有小成,连带着对撼如雷的理解也更上层楼,所以效力会增加。对了,最近新领悟了一招枪法,待会儿耍给你看。”
“咦,什么名字?”
“秘密。”
“切。”满脸不屑。
司徒清将晏宁稳妥的放到地上,“看好了哦。”
晏宁做毫不在意状,形象的表达了他对司徒清强烈的鄙视之情。
司徒清悄悄混进一群尸人当中,默不作声冲晏宁打了一个手势,手中银枪一滑,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带到烟雾散去,电光火石间,尸人各个身首异处。
晏宁惊呆了。冲着司徒清的背影惊慌失措地喊道:“这是什么?这里怎么会发生爆炸?司徒!你没有被炸伤吧?赶快回来!这可能是天一教的阴谋!傻愣着干什么?快转身啊混蛋!”
司徒清转过身来,一脸灿烂笑容。“霹雳,傲血心法,最终奥义。”
晏宁不停地踹司徒清,司徒清只是笑,并不躲闪。
晏宁突然停止了动作,“其实我万花谷中的工圣倒也弄过类似的小玩意,只是那是与药圣合作炼药时失败的产物。其实……如果将其运用到实战中去,或许会有出人意料的效果?可惜我学艺不精,不然……”晏宁握紧了拳。
看着表情认真严肃的晏宁,司徒清总想逗逗他。食指中指狠捏着晏宁鼻子不放,看到晏宁的鼻子被拽到通红,司徒清在晏宁眉间轻轻落下一吻,晏宁迷迷瞪瞪地看着他,司徒清顿时瞬间失去了一切行动思考能力。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我们走,跟紧点别迷路!”
又被踹了一脚,“每次迷路还大吐不止的是哪个混蛋啊!”
司徒清回头,侧脸在朝日的照耀下显得格外英俊,“你相公啊。”
司徒清下定了决心,为了晏宁,这场“战役”必须胜。
他的命,不再是那么轻易可以送出去的了。虽然总是一再向推开自己身边的人,但是当那个懵懵懂懂的闯进他的世界,令他再也放不开的人出现时,他想,既然无法放手,那就索性守护到底。拼上东都之狼的名义,用这枪,许你一个安定巴陵。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内容较少,至于原因,咳,宾馆了也写不了多少东西啦~~~军训后就更没时间【哭逼脸】关于那句“夫妻本是同林鸟”的俗语,隐约记着是明代小说中出现的。此处用为剧情需要,希望大家不要深究。祝阅读愉快
☆、第十六章【结局一完】
前方堆积的天一教徒越来越多,晏宁一路清心静气加持,司徒清并不觉得身体有多疲累,只是行事愈发谨慎,不再与晏宁打打闹闹,整个人完全挡在晏宁前方,密切的关注着四方的动静。
晏宁倒是愈加兴奋,将性命完全的托付给司徒清,整个人显示出一副诡异的快乐。如果巴陵的事情完了,他大概会和司徒清去驻守边疆吧?刺激而不失血腥的日子,他竟然,开始期待起来。
到了招魂岗深处,敌人愈加的难以对付。成群结队不说,战力已是前方敌人的几倍,因为时刻提防着天一教徒下毒,司徒清下手颇为顾忌,晏宁倒是肆无忌惮,平素对毒术颇有研究,身旁带着的各类药物总算是派上了用场。
“咱俩以后……一起去边疆吧?”
“边疆?”司徒清刚刚击退几名天一教祭司,神情甚是困惑。
“就咱俩这种关系,去浩气盟,有可能么?随时都可能会被捅破,我不想你因此毁了大好前程……不值得。在边疆呢,男人之间的关系都会比较亲密,别人不会注意到咱俩有多异常。”
司徒清愣在原地,眼中流露出温暖的光华,“好啊……如果有一天我战死沙场,你可要担负起这份保家卫国的重担。嗯,就怕你还会从某个阴暗的小角落钻出来揪别人衣角拉着别人来帮助你清除敌人,我就这么被别人给顶了,在九泉之下也无法瞑目啊。”
“说什么胡话!”
司徒清在晏宁耳边轻轻吐气,“嗯,胡话?是我战死沙场,还是……你另寻相好?”
“你!”晏宁的脸一下涨的通红。
司徒清扑哧一笑,牵着晏宁的手准备继续前行。正在这时,司徒清突然注意到先前已经倒下的天一教祭司左臂一动,来不及思索,司徒清挡在晏宁身前。
血如雨。
终他一生,晏宁以后再未回过巴陵。
八年后 安史之乱
“嗬,嗬,嗬!”
晏宁看了看帐外练兵的兵士,继续缝补着军服。那是天策府的军服,如今已是很难见到,这场暴乱里,天策府全数灭亡。那件衣服很旧,布料的红色变得极淡,交接的金属已经生出了斑斑驳驳的锈迹……
晏宁将衣服补好,紧紧抱进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衣服上还残留着那人的气息。
司徒清已经走了八年了。
真应证了两人当初的戏言,司徒走了,他替他来战沙场,守江山。
那个天一教祭司用的是钩,司徒清下意识挡在晏宁身前,为他挡了致命了一钩,然而那钩已经穿透了司徒清的胸口。晏宁商阳指与玉石俱焚连发,将天一教祭司彻底杀死。这时看向他司徒清,司徒清低着头,默默看着胸前不断涌出鲜血的血洞,笑了。
力不能支向前倒去,正好倒在晏宁的怀里。银针扎在司徒清的各个穴位上,晏宁试图为司徒清止血,血却是始终止不住,司徒清的脸色越来越白。
他始终记得司徒临走前略带不甘的低语,“这辈子,连战场都没有上过……以后若是你一个人去打仗,你那么弱,又有谁会照顾你?”
晏宁已是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身体颤抖着紧紧搂住司徒清,“司徒……”
司徒清颤抖着将右手抬起,试图轻抚晏宁的长发,然而右手只碰到了发尖便突地落了下去。
“真滑。”
这是他留给晏宁的最后一句话。
“军师,诸位将军找您商议对策。”一名士兵站在帐篷外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