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极品香妃出没-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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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像别的玉那样刻意雕琢,他身上多了一份恣意不羁和浑然天成的感觉,只是在冕服和梁冠的衬托下,这种感觉稍微弱了点,因为与生俱有的强者威仪感流露无遗。
“臣渝王参见陛下,参见太后。”
萧烨步行到太后和皇上的案几前站立好,双手叠抱,缓缓向上方推,垂首给他们俩行了个天揖礼,姿态从容大方而又令人肃然起敬。
夏太后端坐着,用眼神示意高公公去让乐师们暂停一会后,抢先皇帝一步回答:“众卿已经等候多时,少君快请入座,因为有礼制的约束,哀家就让按时起乐了,但此次的宫宴本来就是为你庆功的,你什么时候来,宴会就什么时候才算真正开始,迟到一会不要紧。”
“陛下不怪罪萧烨,太后也在为萧烨开脱,萧烨自是感激不尽。”
唱诺谢恩完毕,萧烨撩袍起身,面色不改,带着众人的眼球一起走到左侧方最前面为他准备的案几前。成为整个大殿的焦点也挺烦,走到哪,别人的眼睛就跟到哪,为找茬而时刻准备着。
他风度翩翩地在案几前落座,跟楚念差不多只隔着一层纱幔。一股昆仑山初雪的味道通过纱幔隐约传来。这味道,像是昨天刚闻到过。怪不得会觉得他的声音那么熟悉,萧烨他他他,楚念脑子里嗡得一声响,把头缩了回来,身体开始有点发抖。虽然有龙涎香的遮盖,但是那股清冷的气味还是瞒不过她的鼻子,她的听力可能会出错,但嗅觉是绝对不会出错的,萧烨就是昨天那个要杀她的那队黑衣人的老大。
顿时,像有一盆狗血洒下,被狗血淋得满头都是的楚念还能够透过纱幔,看得见萧烨那具有流畅弧度的侧面。男色虽可贵,生命价更高,不管怎么说,她不能够再抱着欣赏的心态去看待萧烨了,离一个要杀自己的人这么近实在是件危险系数很高的事。
楚念转头,朝阿六勾勾手指,让他跟自己调换个位置后,又往里挪了挪,为了保险起见,她又偷偷摸摸地瞟了下纱幔外面,觉得自己的位置还不是很安全,就再往里挪了挪,直到挪到一个她自认为能既能添香,又能让纱幔外的人看不到她的头部,也能让萧烨看向纱幔时第一眼看到的是阿六的身躯的位置时才停下。
可是,炉子里的檀香香气时均匀地弥漫在大殿中,萧烨不会无聊到往纱幔里头打探,这个时候,他还在跟夏太后进行斜对面的交流,几列身穿宫服的婢女端着盛有果盘茶点佳酿的漆盘穿梭在席间。
“少君,平定南夷之乱的事都过去半个月了,庆功宴却在今天才办,哀家心里实在是对不住啊。”
“为国献力是萧烨的本分,陛下都已经给足了赏赐,庆功宴也只是个可有可无的形式罢了,太后大可不必这么兴师动众的。”
“哎,话不能这么说,天下都知道少君立了大功,该要的东西还是得备齐的。若是只给赏赐,不办庆功宴,那不是让别国看了笑话,说哀家怠慢了少君吗?”
“太后所言有理,但是澜江水灾还没有得到完全的治理,如果节省下不必要的开销,拨到赈灾款项中,兴修水利,就能让天下人夸我梁国仁德,岂不是更能体现大国风范吗?”
“还是少君考虑得周到,但是,赈灾款项的事,一厘一毫都不会少,少君还真不用担心。”
看到他们两个这么认真地在打太极功夫,楚念也就放心了。显然,萧烨跟夏太后的关系不好,面部表情越不变,表面上看着越和睦的两个人,问题就越大,就算这个世道再怎么变,变得连女扮男装都能失效,宫廷里关于权力争夺的矛盾也是在的。
宫廷里发生的事真是时时刻刻都在验证着这条定律,这不,夏太后又有话要说了。
“不过,少君确实需要先担心一件事,哀家这边收到一封密信,少君要看看吗?”
☆、009 借机挑事
夏太后的话音刚落,太宣殿里又开始有细碎的议论声。
萧烨单手持起案几上的青铜酒樽,递到嘴边抿了一口酒,似是喃喃自语道,“巧了。”
然后,他又不紧不慢地回道:“不知是什么样的信,能让太后亲自传达?”
“少君一看就知道了。高公公,将宜郡太守的信呈递给渝王殿下。”夏太后依然是一派威严,坐在席上岿然不动。
“诺。”
身为夏太后的心腹,高公公一人身兼多职,黑的白的,里头外头都要帮她干,还是挺忙的。他翘着兰花指,从怀里勾出一片布帛,走到萧烨的案几前,弯下腰,单膝落地。“请渝王殿下过目。”本来被一根手指头勾住的布帛,变成了被一双保持着兰花指姿势的手捏住,恭顺地呈上的机密文件。
“麻烦高公公了。”萧烨随手接过布帛,浏览起来,高公公则顺势退回到夏太后身边。
过了一会儿,萧烨没有说话,过了两会儿,他还是没有说话,也没有动,只有脸上浮出了诧异的神色。
刚刚一听到是宜郡太守的信,殿里反应敏捷的一些人和反应迟钝的另外一些人也按先后顺序明白过来大概是怎么一回事了。泾县归宜郡管辖,宜郡太守都来信了,那赤衣骑擅离职守这件事基本上就被坐实了。除了对此事觉得无所谓的个别人没有说话外,其他人交头接耳,确定好自己是站夏太后这队还是萧烨这队后,在心里默默地把呆会想发表的台词过了一遍后,也主动把整个人调成了静音模式。
这种鸦雀无声的和谐样还是首先被夏太后打破的。
“信上的内容,少君应该早就知道了吧?泾县铜岭山是梁国最大的铜矿,先帝立下规矩,由渝王府世代把守与开采,而在三天前,负责把守的赤衣骑却在萧跃都统的率领下,擅自撤离铜岭山。赤衣骑是渝王府四骑之一,哀家想问一下,少君觉得这件事要怎么处置比较好?”
夏太后平稳的语调中却带着咄咄逼人的气势。
被纱幔隔开的楚念对于在宫斗现场遇上半路截杀自己的“仇人”这件事也想开了,起码她和阿六现在是整个殿里最闲的人,而且大家也不会闲得找她的茬,更别说萧烨这种焦点人物。总得来说就是,她现在很安全,只要看着姓夏的和姓萧的不断玩变戏法就好了。她移了一下头部,视线偷偷地瞄到萧烨的身上。
萧烨信手将布帛搁到案几前,淡然道:“没错,赤衣骑擅离铜岭山确有其事。但凡事都讲究缘由,萧烨也想问下太后,太后认为萧跃自作主张的原因是什么?”
但是,他脸上的诧异之色并没有褪去,很多人都以为他其实是害怕的,只是在强壮镇定而已。
“可不是擅离职守那么简单,这个原因,说出来恐怕会让渝王殿下吃惊。”
接话的不是夏太后,是夏马威,他正乐呵呵地盯着萧烨。
“莫非太尉大人知道什么内情?”
夏马威起身离开自己的坐席,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太后和皇帝的案几前,抱拳行礼道:“太后,既然渝王殿下都这么说了,那就让微臣来说明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吧。”
夏太后颔首道:“那就依太尉大人所言吧,免得让人认为是哀家在陷害忠良。况且哀家也想听听这件事是不是还有什么内幕。”
她将“忠良”两个字咬得极重,让殿里所有人的心都咯噔一跳。
得了夏太后的许可,夏马威说话就更加理直气壮,他侧头看着萧烨的双眼,抱拳的姿势保持不变,“渝王殿下,大月国和梁国联姻,你可否知道大月国安昌公主的送嫁队伍已经在一个月前正式出发了?”
“知道,不过联姻之事和此次事件有什么联系?”
“当然有,而且还有很大的联系!铜岭山附近的一道垭口是前往我梁国银都官道的必经之路,大月国的送嫁队伍也是在三日前抵达。那天,萧跃都统率领赤衣骑下山,是为了妄图阻截送亲队伍,挑起事端,破坏两国联姻。”
“破坏两国联姻的目的又是什么?”
“为什么?哼,是因为赤衣骑早就叛了,为恒国卖命。这次的事就是跟恒国串通好的,赤衣骑里有几个人已经招了。幸亏迎亲队伍和宜郡太守接到消息后带上军队及时赶到,要不然齐姝公主有个三长两短的,恒国就该忙着拉拢大月国来对付我梁国了。”
通敌卖国!这可是滔天大罪,渝王府绝对脱不了干系,众人原本就紧绷的神经变得更紧绷,只怕萧烨这次的麻烦大了。
夏马威一鼓作气,回身喊道:“于大人,请你过来为太后和陛下,还有渝王殿下和在座各位大人解释下你那天在铜岭山附近山道上看到的一切。”
大鸿胪于巅立马站起来,走过去给夏太后和皇帝行了一个礼,皱了下眉头,若有所思地叙述道:“三天前,微臣带领着迎亲队伍去铜岭山接应安昌公主时,目睹萧都统和赤衣骑人人持戈,将送嫁队伍包围住,像是要打斗。见微臣带人前来,萧都统起了杀意,在他们要动手时,宜郡太守的救援军队到了,这才将他们制服住。”
夏太后听后,表现出忧心忡忡的样子,关切地问道:“那安昌公主没事吧?”
“禀太后,安昌公主只是受了点惊吓,微臣已经将她和送嫁队伍一起接回银都,安置在使馆中,现在并无大碍。”
“原来哀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这该如何是好?按梁国律例,是当斩不误的,可是这赤衣骑跟渝王府……”夏太后这副进退两难的样子让每个人都揪心了一把,他们不知道事情会这么严重,原来设计好的台词好像不那么管用了。
还是夏马威准备得够充分,马上回应道:“太后放心,萧都统和赤衣骑众人已交由大理寺处置,按梁国律例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叮”得一声,萧烨的酒樽杯脚碰到了案几上,“太尉大人,你说了这么久,就是想说赤衣骑叛国了?”
他这话说得还很冷静,让夏马威始料不及,“渝王殿下难道认为这事没什么吗?可是你刚刚不是也是感到挺惊讶的?”
“本王惊讶的是,真正的罪魁祸首明明在太尉大人身边,而太尉大人却不知道。”
满座皆唏嘘一片,夏马威的身边指得又是谁?楚念看了半天的戏,好像也明白过来了,原来夏太后是导演一出鸿门宴,让别人帮她去演,真不愧是宫斗女王,装,继续装,反正两个对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人,她就想看看是谁先输。
☆、010 贵宫真乱
经萧烨那么一说,夏马威和与他的案几相邻的大理寺卿夏坚,左相陈廷心里都不能淡定了,但是萧烨还没有拿出证据来,他们就先强装淡定。
表面上最沉得住气的是夏马威,他径直走到萧烨面前,弯腰询问,“还请渝王殿下明说。”
“劳烦太尉大人稍等一下。”
转眼间,萧烨已经撩袍起身,出现在太后和皇帝跟前,他把夏马威晾在一旁,向太后拱手道:“萧烨这边也有一封信,太后和陛下要不要也看看?”
似乎是没料到他还有这么一出,夏太后顿了一下,但毕竟是久经风雨的女强人,很快就调整好状态,“高公公,你去渝王殿下那把他的信拿过来吧。”
“太后,那封信在夏坚大人身上。”
夏太后往右斜转过去,准备吩咐高公公的时候,却被萧烨一句话打断了。这回她的眉间透出几分疑惑,眼光转到夏坚身上不停地扫视。
夏坚像是没有想到自己会被牵扯进去,急着为自己辩护道:“微臣身上哪有什么信,只有太后……”说到后面时,他顿时醒悟过来了,来太宣殿前,自己刚经过乐胜宫外就被宋远生拦住。宋远生把一封布帛信塞给他,说是夏太后安排的新任务,只能在宫宴结束后打开看。因为宋远生向来受太后宠爱,他也就相信了,现在想想,难不成宋远生是渝王安插在夏太后身边的人?他被渝王设计了?
越想越不对,夏坚把心态调整了一下,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渝王殿下,微臣身上没有任何信件。”
萧烨饶有意味地看着夏坚,表现出愕然的样子,“夏坚大人,是需要本王来帮忙吗?”
话未说毕,萧烨垂落在身侧的右手掌心已经在开始运气。众人看到,慌了,都在揣测他是不是要使出功夫来,再用兵器把夏坚扒光了来找信。可是没有看到他佩戴流云剑入宫,难道私藏了暗器?
“渝王,莫非你是想在太宣殿上把这件事栽赃嫁祸给夏坚大人,然后在来个死无对证?”夏马威的脸上露出几分着急的神色,同时也害怕夏太后遭到什么不测,赶紧冲了过去,拦在夏太后身前,“御林军,护驾。”
“哈哈哈,太尉大人多虑了,本王只是想跟在场的某位借把剑而已。”萧烨大笑一声,运气的动作还在继续着。
可是朝臣进宫哪敢随便带兵器,能少一事就少一事,万一落下个把柄就不好了。大批的御林军正从殿外赶来,到殿门口却被一声威严有力的“退下”给震慑了回去,发出声音的不是别人,正是一直都不说话的皇帝。
不只是这样,皇帝还拔出随身佩戴的御剑,朝萧烨抛了过去,冲他会心一笑,“朕的剑可借少君一用。”
“谢陛下。”
御剑在空中划出一个完美的弧度后,被萧烨掌心的吸力吸了过去。萧烨顺势提气把剑往夏坚所坐的方向推出,众人连眨眼的时间都还没有,御剑就已浮动在夏坚胸前,只差一寸,剑尖就可以抵到他的心口。一片对折再对折的布帛已随着凝聚的剑气从他的衣襟中脱离,被吸走。
香风愈浓,一个疾步,萧烨也来到了夏坚身前,稳稳地握住剑柄,光华凛冽,他用剑尖挑过布帛,平递至夏太后面前。
夏坚的眼睛睁得老大,心提到嗓子眼,差点还以为自己要当场毙命了。
不易被人觉察到的楚念之前被夏马威突然冒出的庞大身躯挡住了视线,只好往炉中添足了香料,把头钻出去看个仔细。皇帝竟然帮着萧烨对付夏太后和她的娘家人?这画风她是越来越看不懂了,只好推测出几种可能,一是这个皇帝从小就是个叛逆少年,结果被他娘夏太后吊起来几顿打,之后母子俩产生了代沟,皇帝去找萧烨玩,成了铁哥们;二是这皇帝其实不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