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篮]黑子不出嫁-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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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峰的大脑已经被彻底搅乱了。他用力挥着双手，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阿哲决不会讨厌我的！无论如何无论多少次他都会……MD，谁要说那个词！阿哲跟我发过誓……”

　　　　“困兽犹斗。”火神站在原地，脸上的线条绷得紧紧的，像是大理石，“黑子哲也连篮球都讨厌过，讨厌到连碰都不肯碰。为什么不可能讨厌你？你算什么！？”

　　　　青峰暴怒：“你TM以为自己……”

　　　　“我刚刚的某些发言是不是误导你了？我所谓的第几顺位。”火神加重了语气，“只是在篮球，梦想和信念这些东西之后。和家人并列，很不巧比你要高一点。”

　　　　青峰的声音瞬间拔高：“胡说八道，阿哲他是为了我……”

　　　　“篮球才是第一顺位。黑子为了篮球，连我，连跟我在一起，触手可及的幸福都不要。这才做出那种祈愿，重新回到这里。”火神走上去拍拍青峰的脸颊，“如果你连这都搞不清楚。就好好想想那个过去，黑子哲也为什么两次都要离开你。”

　　　　青峰语塞：“我……”

　　　　“第一次是你在篮球上抛下了他。第二次是你没办法撑起来他，没办法给他他想要的篮球！”火神彻底笑了，“至于这一次，麻烦你自己搞搞清楚。”

　　　　“其实你已经输给我了！这次我就是来拜托你！拜托你别利用哲也的善良，死皮赖脸缠着哲也不放！”火神甩下这番话，掉头就走。会客室的大门打开，静候在门外的青组成员刚想拦住火神，却不觉在他宛如杀气的气势下立在原地，进退不能。

　　　　“再会！”火神甩下这句话，大步离开。始终冷眼旁观的青峰成马目送他离开，徐徐鼓掌：“可惜是我儿子的情敌，否则我一定要交他这个朋友。”

　　　　青峰半天回神，气得磨牙：“死老爹你究竟站哪边？！我——呜！”

　　　　“真是玉不琢不成器。”青峰成马一拳放倒青峰大辉，“确实有必要把手头的工作暂且放下，好好打磨你一下了。”

　　　　xxxxxx

　　　　东大医院。

　　　　“我明白了。”黑子耐心的听完绿间颠三倒四的讲述，稍微提了几个问题，理清逻辑关系，“全身检查的结果是我的腹腔内有不明原因的脏器占位，医生建议我动另一次手术。”

　　　　“初步定性是良性，上杉医生正在就具体治疗方案跟父亲做进一步讨论。哲也……”回想起自己刚刚听到的话，绿间的手微微发抖，“相信我，只要你愿意手术……”

　　　　“谢谢真太郎哥哥。强迫你过早的作为绿间医生来安慰我，真是太为难你了。”黑子拉起绿间的手，用力一握，微笑，“其实是很严重，很危险，上杉医生都不知道该怎么跟我这个患者说吧？作为可沟通对象，我自信比妈妈还是强很多的。”

　　　　“哲也！”绿间与其说是从这里一握中得到了力量，倒不如说是被黑子此刻的坚强彻底撕开心防，“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么现在事情很清楚了。哲也你必须动另一次手术。真太郎，今后跟哲也病情相关的情报都直接向我汇报。”赤司伸手拍拍黑子的头顶，“这件事我会负起责任，尽快为你安排。”

　　　　绿间迟疑：“但从法律上……”

　　　　“请容许我郑重其事的拒绝。”黑子尽可能有礼貌的躲开赤司的手，“一切相关事宜我希望能亲自跟进。”

　　　　赤司脸上添了点怒色：“哲也，你是病人，不需要想太多。乖乖的……”

　　　　“我相信我有资格自称为成年人，也有资格对我自己的未来负责。”黑子抱着重新跳进他怀里的哲也二号，毫无避让，“既然只是良性占位，我希望尽可能保守治疗。”

　　　　“是的，我对于手术的意见是：我拒绝。”

　　　　xxxxxx

　　　　“呼。”

　　　　火神大我攥着拳头，硬憋着一股劲儿从青峰家走出来，转过街角，双手握住自己的摩托车把手才稍稍松了口气。这一次单刀赴会他没跟任何人商量，也没有全身而退的把握。青峰家的排场，老实说，还真有点超出预计……

　　　　“我擦！只是那几个看门的，就跟纽约飞车党小头目差不多一个段数。”火神边发动车子边嘀咕，“要不是我也算在道上混过一阵……门肯定敢进，能不能顺利说这么多……还好拼气势压过去了！果然还是哲也教我的那招有效：赤手空拳也当自己是揣着核弹头啊！”

　　　　“不过这次气势汹汹杀上门红了那么多，回去一定会挨骂吧？明明跟他保证过不跟青峰起不必要的争端……啊啊啊！不管了！”火神抓一把头发，“反正事情已经做下了！要生气就给他气一回！反正又不是第一次跟他吵架！铲除情敌最重要！我也是会吃醋的！”

　　　　“只要别为此争端讨厌我。只要别为了青峰，离开我……”火神想起那一刻站在病房外自己的心情，手指尖又是一阵发凉，“决不能失掉你，决不……”

　　　　“已经有了我，就别对他，旧情难忘。好想霸道一点，直接冲哲也你吼啊！”沉默片刻，火神忽而笑了起来，“换成青峰，肯定早就这么做了。他那个臭脾气，从来都是只顾自己开心。也不想想事情变成这样，哲也也不是故意的。说到底只是都真心爱上了……”

　　　　“都情非得已。”

　　　　一声慨叹，火神再度陷入沉默。是啊，情非得已爱上了，纵然一次次遍体鳞伤，也止不住的一次次回头……

　　　　【什么时候也这么爱我一次啊？】这样的话，火神说绝不敢说，就连想，都只敢想一次，【你呀，其实跟青峰有点像。那混蛋心里头吃准了你爱他，你心里头吃准了我爱你。】

　　　　【好在哲也你跟那混蛋还是不一样，懂得什么是爱，更懂得什么是珍惜。】火神的右手默默抚上心口，【就用这颗心，这辈子换你的。只要是哲也，哪怕换不来最完美的……】

　　　　“叮叮叮当～”晨间占卜的开场曲忽而响起。火神手机里的个性铃声都是黑子帮忙设定的。绿间——不对，这个人的个性铃声是火神昨天入手号码时，自己随手设定的。绿间真太郎的搭档，高尾和成？

　　　　“话说我究竟是怎么被卷进来的？认认真真打比赛被打得一败涂地还要帮对手带宠物什么。好心来医院探个病还要遭遇一群重度中二病患暴力冲突什么。不小心多听了两句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要被彻底颠覆掉了什么……话说一群中学生在医院闹成这样，就没人觉得哪里不对就没人管管吗？！啊！”类似拍桌子摔板凳外加斗嘴骂架的背景音中，高尾和成的声音断断续续，濒临崩溃边缘，“身为真·病人家属，麻烦你飞车来医院救场，这边就要撑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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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这一章会被砸，顶锅盖逃窜中

　　　　拼榜单明天有加更，也是11点，敬请围观～
　
　第五十九章·骗我的吗

　　　　“哲也！”

　　　　1小时后，火神推开黑子的病房房门；直接冲到他床前；“你感觉还好吧！”

　　　　“除了行动上略有不便，其他一切都是最好的。”黑子拉着火神在自己身边坐下；“大我；你来告诉他们。诚凛那三年我有多好，东大那四年我又有多好。我的身体健康的很……”

　　　　“我现在有充分理由相信。哲也你之前那场车祸并不简单。”赤司毫不退让，“如果仅仅只是所谓的腿骨断掉，再加一点外伤，根本没有人会阻止你康复后继续打篮球……”

　　　　“所以说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火神的嘴唇都在发抖，“刚刚我在电话里听到的……哲也；你告诉我，这都是真的吗？”

　　　　“是真的，不过没什么大不了的。大我请过来。”黑子抱着火神，“腹部ct显示我的右腹部有一个比较大的肿物……”

　　　　“肿瘤？！”火神的手臂一紧，差点勒疼黑子。黑子拍拍火神的后背：“事情没那么糟糕。他们想要做的事情才糟糕：居然要为此拿走我的脾脏外加一个肾脏。”

　　　　“哲也你还说没事！”火神惊呼。

　　　　“就是没事。”黑子固执的说，“总之我不要手术。真的做了那种手术，我还怎么打篮球？”

　　　　“这个手术你上次也做过！是必须的！”赤司近乎暴怒，“篮球重要还是命重要！”

　　　　“又不会死，当然是篮球。”

　　　　“黑子哲也！”

　　　　“中场休息中场休息！”所谓无知者无畏，房间里敢于直面暴怒的赤司的，除了黑子大概也只有一个高尾。双臂交叉，做个暂停的动作，高尾一推绿间：“火神还不了解情况，准专业人士来解释啦。”

　　　　绿间擦擦头上的细汗：“CT和MR上看都只是畸胎瘤：绝对良性，只要拿掉就没关系的。唯一的问题是……”

　　　　“肿瘤来源。”赤司总算稍稍恢复平静，“一个从肾脏里面，一个从脾脏正中，都是血流十分丰富的地方，也包裹了重要的血管。如果不一起摘除，手术无法进行……”

　　　　黑子偎着火神：“所以我拒绝，它们就像是我的头发眉毛一样，只是存在在那里，对我的健康一点威胁都没有，根本无伤大雅。”

　　　　“QAQ！才不是呢！”黄濑抹一把泪，“小黑子现在就好像带了两个定时炸弹一样！随时都会出事情的！”

　　　　“都说过是良性的。”黑子叹气，“只要不是再次车祸那种程度的大麻烦，瘤子不破掉就一点问题都没有……大我？”

　　　　“如果……”火神尽可能让自己的声音平稳，“破掉了会怎样。”

　　　　黑子目光游移：“决不会……”

　　　　“大出血，脂肪栓塞，脏器衰竭，最坏的可能是……”那个残忍至极的词在绿间的舌头上被掂了几掂，终究还是不能用日语说出，“Die（死亡）。”

　　　　“所以一定要现在手术！”/“QAQ小绿间不许说！”/“绝对不会为此变成那样的，大我，我跟你保证。”

　　　　“保证？拿什么保证？”只是听到那个词，火神自己就快要死掉了。他紧紧抓住黑子的手，直勾勾的看着黑子的眼睛：“哲也，这种事不是随口说说的！”

　　　　“我也有很认真的考虑过。我也问过上杉医生了，他说……好了。”黑子温和的笑着，伸出双臂拥住火神，“不管手术不手术，我现在都是安全的，大我别这么紧张。”

　　　　“确定？”火神的眼睛一刻都不肯离开黑子，追问。

　　　　“只要不是直接被暴力冲撞。正常活动，跑跑跳跳都完全没问题的。更别说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医院，”黑子歪着头笑笑，“又不会突然有颗陨石砸下……呜。”

　　　　黑子的口唇被火神一把掩住：“不许开这种玩笑。”

　　　　“知道了啦！”黑子鼓着腮帮子等了火神一眼，“总之，关于我的病情，我已经很详细的调查过了。上杉医生说这两个瘤子在我体内已经存在很久了，性质也很坚韧。如果我实在不同意手术，继续观察也……”

　　　　“那个庸医！就是托它们的福，哲也的身体素质才一直在正常水平之下！”赤司怒道，“我已经替你另外联系医院了。今天下午……”

　　　　“到可以违背医疗原则，决不忤逆你的医院去吗？我的话还没有说完！”黑子厉声道，“不手术的风险远远大于手术会带来的好处。我不愿意为了区区一个可能性失掉自己重要的内脏，更……”

　　　　“更重要的是失掉自己在篮球上的可能。对不对？”赤司拍上黑子的肩膀，“哲也，我向你保证。只要你康复了。大家还是一如既往的一起打篮球。”

　　　　“假话。”黑子梗着脖子说，“这件事我经理过的。上次肯定也是这样。要么是情况太危急，要么你们怕我不同意，擅自就把手术做掉了，然后再也没有人肯让我按我的意愿去打篮球！”

　　　　“那时候的事情……哲也你要讲道理！肯定都是为了你好！”赤司捏着黑子的下巴强迫他抬头，“这次也听话！”

　　　　“我拒绝。这件事就算征十郎哥哥也没立场命令我。我的术前知情同意书只有妈妈和我有资格签字。”黑子一字字坚定无比，“我已经跟妈妈通过电话了。她说如果是为了保护我的梦想，这点小风险，她愿意跟我一起冒。”

　　　　“赤司你别这样跟哲也说话。”火神推开赤司的手，将黑子彻底拥进怀中，摸着他的头发，目光扫过全场，“大家能稍微出去一下吗？我想跟哲也单独谈谈。”

　　　　“小火神你可得！小赤司！”黄濑被赤司拦住，一双脚在地上跺了几下，抓着手机先跑了出去。绿间将所有医疗文书放在床旁的小桌上，嘴张了两下，还没说出什么，就被高尾拉着往外走：“虽说现在谈的不是恋爱问题，打扰谈恋爱的人也是会天打雷劈的。人在医院里又跑不掉，让病人喘口气，跟喜欢的人说说话不好吗？”

　　　　“别太顺着哲也。这时候绝不能惯着他任性！”赤司大概也是被这番话说动了，甩下这两句，大步离开。早在火神进门前，就抱着二号蹲在墙根的紫原敦迷茫的抬起头：“啊，有结果了吗？黑仔什么时候手术？”

　　　　“抱歉，敦，我不想手术。”黑子低着头。

　　　　“都怪那个医生随口乱说不手术也可以！”紫原一捶墙壁，“我去让他改口……”

　　　　“敦！”黑子也有点生气了，“无论如何，恐吓医生甚至殴打医生都是不对的。你等下要好好对上杉医生道歉。”

　　　　“我不要！”紫原大声说，“他算什么狗屁医生啊！根本不知道好好为黑仔的未来打算！黑仔犯傻的时候就让赤仔做主吗！为了区区篮球，连……”

　　　　“紫原敦，我要生气了。”黑子的脸一下子板了起来，“我爱篮球！我要打篮球！”

　　　　“区区篮球，区区篮球！”紫原敦的怒气被再度招惹起来，二号被他抓得生疼，不安的扭动着。黑子毫不避让的跟紫原对视着：“篮球就是我的生命。”

　　　　“讨厌篮球！也讨厌黑仔！”紫原“嘭”一声把门摔上，大声道。

　　　　“哲也，你老实跟我说，这个手术是不是一定要做？”火神思索片刻，低下头，跟黑子四目相对，安静的问，“是不是你太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