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杀手与怪盗_-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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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肯定的。除了男人这个例外,他的原则,他的冷静,他的骄傲,从来没有被遗忘。
爱……吗?
脑海中再次升起的想法让新一整个人一颤,身后的伤处被牵动,他‘嘶’的吸了一口凉气。
立刻将大脑清空,放下覆在眼睛上的手,新一侧过头,本是想看现在的时间,却发现闹钟边放着一杯水。
新一怔了怔,盯着那被水半晌才将眼睛移到了闹钟的钟面上,10:38。
他撑着床面缓缓坐起身,但身后的创伤以这样的坐姿无疑还是太勉强了,就见他本就苍白的脸在动作间更白了几分。
好不容易在后腰垫了一块软枕靠坐了起来,他的额角已经可以看到零星的晶莹了。
这样虚弱而无力的自己,让新一的脸上染上了几分羞恼。他扭头瞪着水杯,明明口唇十分干涩却并不拿起来喝,那种带着赌气一般的愤恨即使他自己不想承认,却也确实存在。
良久,只听‘噗嗤’一声,新一笑出了声,他微垂着头,一手撑着额头,苍白的脸上染着笑意却也带着无奈。无奈自己这近似孩子气的行为……
他伸手拿起水杯,虽然杯中的水已经没有热气,但杯身却还带着些许的温度。
一杯水喝尽,温凉的液体稍减身体的灼热与不适,却显然还不够。在睡衣外披了件外套,新一慢腾腾的抬腿下床。
虽然没什么胃口,但也该弄点吃的了。
扶着楼梯扶手,新一一步一顿走的颇为艰辛。
在厨房倒了杯水,又在冰箱里找了一块速食三明治扔进微波炉。新一站在微波炉前等待,一只手不时揉按着酸痛的腰。
一股异样的气息让新一扭头望向厨房外的客厅,摆设不多的客厅内,空无一人。新一疑惑的探头四下环顾了一圈,并没有什么异常。顿了一会儿,他苦笑的摇了摇头,似是暗叹自己的多疑,抬手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而此时微波炉发出‘叮’的一声……
背后忽来的一阵寒意让走到厨房门口的新一身形一顿,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上了他的后脖颈,即使细小,即使并没有划破皮肤的刺痛,但是那种尖锐物体本身所带着的森冷却仍让他的头皮一阵阵的发麻。
“你,什么人?”新一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显得有些干涩。
沉默。却比回答更令人不安。伴随着沉默,浓烈的杀气溢开来。
新一的身体不自觉的开始颤抖,明明身后的人什么都没做,什么都没说,但是那股从内心深处涌出的恐惧,失控一般的扩散至四肢百骸,就仿若黯黑的死神已经向他举起了寒芒利刃……
僵持,新一身上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本就虚弱的身体不支的摇晃起来。身后的人依旧保持着岿然不动的态势。手肘冷不防的向后顶,或许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体不可能再做第二次这样的攻击,这一击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味,动作异常凌厉。
然而,身后的人只是抬手,用手掌便化去了他用尽全身力气做出的一击,而后那只手一转,扣住新一的胳膊向后一折,牢牢的将新一的手臂反折在了背后。
“别动。”身后的人道,声音清冷而平稳。
新一的眼前一沉,身形晃了晃,他感觉到原本抵在后脖颈的尖锐移到了颈侧,呼吸起伏之间甚至有随时被穿透的错觉。
而就在此时,门口传来钥匙入孔的声音,只听‘咔哒’一声……
黑羽快斗的这一觉显然睡得很不好,本就是接近早上才入睡,好不容易睡着了还做了一连串荒诞的梦,在半睡半醒间挣扎了许久,终是在寺井黄之助来敲门的时候无奈从床上坐起了身。
身心疲惫、头痛欲裂、有气无力,是他现在最好的写照。
站在卫生间半身镜前有一下没一下刷着牙的黑羽快斗看着镜中的自己。
苍白的脸,青黑的眼圈,紫黑的脖颈,还真是憔悴又狼狈……
看着这样的自己,黑羽快斗发泄一般的猛的吐掉了口中的牙膏泡沫,却不想这一举动再次扯痛他脆弱的脖颈与咽喉,他只得皱着一张脸,满是懊恼的‘咝咝’吸凉气。
抹了把脸,套上一件高领毛衣遮住脖子上的伤,黑羽快斗下了楼。
寺井黄之助如往常一样正在客厅内打扫,听见脚步声便抬起了头,只是在看到黑羽快斗的脸色后,那原本带着笑意的脸瞬间换上了担忧,“快斗少爷,这是怎么了?果然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吗?”
“没有,没事,我就是昨晚睡得太晚,有点没睡好而已。”黑羽快斗挠着后脑勺干笑,心中却是大为抽搐,昨天晚上……一想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他浑身的鸡皮疙瘩都一个个的起来报道了。
“没睡好啊,我听着少爷你的声音都有些哑了,是不是感冒了,待会儿吃完饭,吃点药预防预防……”
寺井黄之助絮絮叨叨的说着,一边的黑羽快斗隔着毛衣领摸着自己的脖子松了口气。昨晚涂了药,之后又喷了消炎喷雾,虽然脖子依旧很痛,声音倒是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快斗少爷……”正准备去厨房的寺井黄之助似是想到了什么忽然开口,却又似乎有些犹豫的顿在了那里。
黑羽快斗疑惑的朝着老者望去,“怎么了,寺井爷爷?”他问道。
寺井黄之助看着自家少爷,眼中透着几分不安,问道:“少爷,那个男人是不是已经恢复记忆了?”
倒是没想到老者会问这个,黑羽快斗一愣,随后点了点头。
寺井黄之助长长的叹了口气,“我早晨过来的时候,瞧着车库里有一辆没见过的车,后来他开着走了,我就想他应该是恢复记忆了。”
“那家伙答应了什么都不会做的,寺井爷爷,你放心。”黑羽快斗道。
老者却依旧有些忧心忡忡的样子,良久才道:“他既然已经恢复了记忆,想来很快就会走了,唉!早走早好。”
“是,是啊!”黑羽快斗僵硬的点了点头。不过,依照昨晚那个人的言行来看,这件事的实现可能性……很低!
“对了,快斗少爷,那个男人刚才走的时候让我嘱咐你,今天不要出门。他这是……”这么说着,寺井黄之助刚展开的眉头又蹙了起来。
黑羽快斗也是一愣,他哪会知道那个男人到底打了什么主意?不过,嘴上却道:“也,也没什么,就是昨晚我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他下楼喝水,我,我那时候喉咙有点哑,估计他也以为我感冒了,所以才让我今天不要出门。呵呵,呵呵呵。”
能胡诌出这样的理由,黑羽快斗连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
这边听着的寺井黄之助却露出了紧张的神色,“少年回来的时候刚好碰到他!?那他已经知道少爷就是怪盗基德了?”显然,老者忽略了黑羽快斗所说的这件事的可能性,而专注在了另一个点上。
“没,没有,我回来之前就已经换了怪盗服。”黑羽快斗直觉的自己的脸皮因为忍耐而不断抖动。
“哦,那就好。不过还真没想到那个男人恢复了记忆还挺会关心人……”老者感叹了一声。
“是,是啊!呵呵。”总算将老者送进了厨房,黑羽快斗狠狠的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而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靠躺在沙发上,黑羽快斗合着眼蹙起眉。男人说会帮他,但是到底是怎么帮?又出去做什么?
完全不知道。
☆、
作者有话要说:前面一部分某小两口的出现绝对是为了凸显新一的悲催的。
纽约街头;即使最重要的平安夜已经过去;但圣诞节的氛围却依旧浓厚。随处可见的是红色白边的圣诞帽,不管平日是严肃的老板;兢兢业业的员工;亦或者是商界呼风唤雨的精英,在这日,带上圣诞帽;便就是一脸圣诞老人般的笑容可掬。而耳畔不时传来应景的圣诞老歌,首首都是耳熟能详;不经意间便跟着哼唱;无论是认识的、陌生的;在这一日脸上都洋溢着幸福、安宁的笑容。
中央商场底楼的阔大大厅中竖着一颗高大的雪松,蜿蜒而下的红绿彩灯十分夺目,而雪松特有的浓郁松香更是沁人馨鼻。而此刻站在松树下等待的少年,即使松香诱人,但或许是等待的时间久了,脸上也难免露出了不耐。
少年双手环胸,不时朝着人潮涌动的大门口探看。终于,在一个头戴黑色针织帽的男子出现在人群中的时候,少年紧蹙的眉松开了。
“抱歉。”男子走到少年跟前微喘着道。
男子并没有解释迟到的理由,但少年却是满脸的了然,略有白目道:“FBI连圣诞这样的节日都还要工作?”
男子未言,向来凌厉的目光此刻却带上了几分宠溺的笑意,“走了。”他拍了拍少年的肩背,目光却落在了少年被冻得通红的耳朵上。抬手便脱下了头上的针织帽,套在了少年头上,并将帽檐拢过了少年的耳垂。
少年一怔,伸手摸了摸头上带着男子体温的帽子,却听男子道:“外面很冷。”惯常清冽的口吻中不乏关心。
偏黑的面孔一红,少年微垂着头径自往前走。男子拨了拨略显凌乱的卷发也跟着往前走。
走到中央广场门口的时候,天空竟是飘起了雪花。没有风,鹅毛般的雪花在空中打着旋看起来分外宁静。站在露天街头的行人并没有因为这忽来的雪而惊慌,相反不少人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甚至驻足仰头对着天空虔诚祷告。
少年也跟着仰起头,嘴角是惯然自信的弧度,颇带感慨道:“也不知道工藤那小子最近过得怎么样?”这话带着奇特的关东腔。
一滴冷汗从新一的额头顺着颧骨滑至尖削的下颚,在呼吸的起伏中终是不堪重负的落在了地上。
啪。
微小的声响,却清晰可闻。
客厅内,一片死寂。
仅仅是从门打开到关上的一刻之间。浓烈的杀气夹杂着汹涌如巨浪的怒气,压抑到令人窒息。
有多久没有看到这样的Gin了,满脸狰狞的戾气,墨绿色的眼溢满嗜血的光,斜扬起的嘴角,森白而尖锐的牙齿就仿若下一刻就会冲上前咬断对手喉管的野兽。
新一的背脊僵直,直直盯着Gin的同时,心中却弥漫着不安。身后人的呼吸平稳,心跳亦没有丁点的失速,就是周身的气息也并未被Gin的杀气带动……
面对Gin这样的表现……太过安之若素,甚至是异常的。是对于Gin实力的错估,还是已经有了稳操胜券的把握。
一时间,新一脑中思绪百转。
而就在客厅中的气氛紧绷近乎极限之时……
“ya!~又见面了。”站在新一身后的伊尔迷侧探出头冲着站在玄关处的Gin打了一声招呼。
就好似老友相逢的轻快语气让新一一愣,身后的人和Gin认识?然而不容新一细想,就只听‘砰’的一声,一阵劲风从他的侧面掠过。不知何时,Gin已然掏出了枪。
伊尔迷的头一晃,子弹穿透他扬起的黑发,几缕发丝伴随着厨房玻璃门碎裂落地的刺耳声响飘然落下。而在他闪避的同时,他手上的动作也是极快,就见他原本抵在新一脖颈上的铁针随着他的手指一翻,已然射出。
明明动作并不大,但那枚铁针的迅疾之速却并不亚于Gin的子弹。Gin立刻侧身闪躲,耳畔一声若有似无的呻/吟却让他的动作一滞,也仅仅是这丁点的迟疑,‘嗤’的一声,铁针穿透他的右臂划出一条血线,钉在了他身后的墙壁上。
新一的头高高的扬起,豆大的冷汗从他的下颚滑进衣领,他脸色惨白,紧咬着的双唇,鲜血从他的嘴角不断滑下,但即使如此还是止不住鼻腔发出的呻/吟。
痛,身体被撕裂一般的疼痛,从背脊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新一不知道身后的人到底做了什么,起初他只觉得背脊处一麻,但是疼痛的积累却出乎意料的快,几乎是在麻木的瞬间,剧烈的疼痛,他几乎想放声嚎叫。
忍痛是极消耗体力的,新一只觉眼前的画面似被汗水糊花了,一片发暗,头脑迟滞而混沌,就是连站立的双脚都似乎感觉不到了……
身体在主人毫无所觉间缓缓下滑。
伊尔迷伸手拉住了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的少年,口中喃喃道:“看来体能已经到极限了。”不带任何感情的评价。语毕,他抬起头,沉黑色的眼望向Gin,“我奉劝你,收起那把枪。虽然这个少年死了,对我来说更方便,不过就像我之前所说,我还不想与你交恶。”依旧是平静异常的语气。
新一紧紧的蹙眉,剧烈的疼痛让他即使只是听着男子说话都觉得异常艰辛。那声音就好似被放大了无数倍,震得他的耳膜都不断的颤抖。
如果说之前的Gin犹如一头被惹恼的野兽的话,那么此刻这头野兽恰恰被人擒住了致命软肋——身为野兽绝不该存在的软肋。
怒火在一瞬间被点燃,却只是将周遭的杀气燃烧殆尽。
收起了手中的枪,Gin抬手点了根烟叼在嘴角,薄荷的清冽让他充满嗜血欲的头脑渐渐沉淀了下来。无疑,之前的妄动绝非他平日的作风。向来遇事冷静,谋定而动,掌握全盘大局的他,竟然完全失控了。就连他自己也未曾料到的澎湃杀欲犹如出柙猛兽,占据了他所有的思想。
Gin向前走了两步,他的右手还提着装着食盒和药品的塑料袋,鲜血顺着他的手背淌至白色的塑料袋划出一条艳色而扭曲的血线,最终沿着袋缘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上。
伊尔迷吁了口气,开口道:“老实说,我是为了之前接手的工作才来这里,如你所见,我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