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暮雪晨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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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他双脚一点想要追上,一双长着长长指甲的手就那样突然伸过来,逼得他腰上发力改变方向,然后一个空翻,右手从腰上摸出那黑金古刀来,借着腾翻的力量,自下而上,将那拦路者劈成了两半,而那刀劈开的地方,迅速冒出一股黑烟,窜进了张起灵的袖摆中。
“麒殿,带我回地府……”
幽幽空灵,这是白无常范无救的声音。
狐爪一张,弯刀似的指甲就从皮肤弹了出来,隔空一划,那“缚神”就和白影儿一起被撕成了两半,极快的一低头口一张将那濒死的囚金法叼起来,四肢一曲一跃,那白狐就窜上了一处高台,顺便,还用尾巴捞起了一柄落在地上的弯刀扔在阿史那威吉身边。
“没死就醒醒,你这位突厥将领这么躺着不觉得丢人吗?”
白狐轻蔑睨了一眼阿史那威吉说道。
“你为什么救我?”
尽管身体已不堪重负,但霸者的骄傲还是让阿史那威吉咳嗽着捂着喉咙爬了起来,右手一抬,擦去唇角的血。
“让你活着看这场浩劫,比让你死了一了百了好。”
那狐看阿史那威吉还有气力爬起来,也不多做逗留,六尾轻扬,又朝着挥动黑刀的男子奔去。
“是吗?如果这样能让你好受些的话。”
阿史那威吉看了一眼远去的白狐,然后捡起地上泛红的弯刀握紧,眼神坚毅,双脚借力跳下了高台。
他觉得,自己还是适合活下去。
【好多蚊子……好讨厌,烦!】
45。
望着眼前荒芜的一切,解雨臣有点恼火,他可以理解张起灵那个混蛋为了制造和自家发小呆在一起的机会而把他们这群碍眼的家伙支开,但他不能容忍的是,那个自私的张大天神竟然把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一干人等丢在了这种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破地方!
“小哥真不仗义,也不选个好点的地方给咱们落脚,这……这个地方简直就是鸟不拉屎嘛!想憋屈死胖爷啊!”
那边解雨臣还在腹诽,这边死胖子已经开口抱怨了,而他这一嗓子,无疑道出了所有人的心声,这归魂而来的张将军不仗义,相当不仗义。
“扑通!”
天空划过一道雁痕,黑瞎子伸手抹下额头上那粘稠的一团白色,嘴唇一咧,随手一甩,那不知是何物的玩意儿就直扑胖子臀部,在胖子的裤子上留下一朵绽开的“白花”。
“鸟屎?”
解雨臣斜了一眼黑瞎子,心说这破地儿原来也有鸟愿意在这里拉屎。
“你们看,那是什么?”
正当失落情绪在众人间蔓延时,吴三省却发出声音来,众人抬头向他所指之处看去,只见落木萧萧的丛林中升起了一股白烟,仔细看去,像是有人在烧着什么。
“难不成这鸡不生蛋的地方还有人住?”
胖子郁闷说了一句,解雨臣听到这话心里一梗,不自然看了一眼死胖子,暗说难不成这人还学会了“读心术”不成。
“怎么办?三爷,要不去看看?”
潘子问道,随手握紧了腰间的九环刀。
“看看就看看,经历了那么多,鬼都见过,还怕什么!”
吴三省领头,众人小心翼翼向那丛林中靠了过去,踩着满地的落叶,不自然有些响动,他们只好更加小心地挪动步子,心中再一次抱怨那张将军不近人情。
好不容易靠近了那冒烟之处,隔着枯枝败叶小心窥视,只看到林中的一点火光,一座以木料搭建的简易房屋出现在面前。
“三爷,你说这荒郊野岭的,不是打劫的劫匪吧?您有经验,跟咱说说。”胖子压低了声音问,一双眼睛贼溜溜地打量着那座简易的木屋,看这样子,反而是他自己比较像是劫匪。
“老子有个屁经验,老子那会住的比这有气派!”
吴三省瞥了一眼死胖子,心中只把他鄙视得半死,他觉得死胖子这颗脑袋有时候真是长出来出气的。谁家劫匪会在这荒山野岭打家劫舍,更何况还住在这简陋的破屋子里。
“那你说,这住在里面的……会是谁呢?”
胖子疑惑不解,也顾不得吴三省那鄙视的眼光,就从遮蔽的草丛里钻出去,想要靠近一探究竟。
“你站住!说不是劫匪,但也不是说那儿一定安全,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解雨臣将那胖子拽进遮身的地方,面色不善地盯着胖子,心说这死胖子果然是个不让人省心的主儿,一眼不看着,就极有可能搞出乱子来。
“列位来到这里,何不进来坐坐,让我尽一尽这地主之谊呢?”
众人发出的声响早已惊动了这木屋的主人,听这声音洪亮中透出一股沧桑和严谨,想来,应该是一个年纪颇大的长者。
“胖爷我觉得吧……”
其中有诈四个字被解雨臣捂在了口中。
“既然长辈有意邀请,我们就打扰了。”
也不知道那长者能不能看见,解雨臣施了一礼,便和众人交换了眼色,依次踏入木屋中。这是没有选择的选择,要知道既然屋里的那位居住此地,那他就很有可能知道离开此地的方法。
这木屋不大,内置也简单,除去那同样木制的桌椅板凳和一张床铺之外,便是梁下悬挂的一个颇大的八卦,雕工算不上精致,但那种质感,却并非一般物品可比,想来应该来历不凡。
“掐指算着算着,这有缘人就到了……”
声音来源之处是一个华发的老头,穿着青衣白衫,背对着众位坐着,青衣上的阴阳两仪黑白分明,原来不是劫匪,倒是个归隐的高人。
“打扰了……”
不知是不是那长安城中的怨灵给解雨臣留下了阴影,本不信奉神鬼的他此刻却礼数周到,对着那老头的背影又是恭敬的一拜。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吴家三爷,这近来可好啊!”
那老头并未移动身体,但他的身子却转了过来,眉毛胡子很长,却和满头的白发不同,尽是黑色,那老头抚摸着胡须笑着,望着吴三省,像是多年未相见的老朋友。
“道长,我……我并不记得你啊!”
吴三省纳闷说了一句,又仔细打量那老者回忆,但是很快他就确定,自己印象里,真的不认识这个人。
那道长看着吴三省这个样子,又摸着胡须笑了笑,说道:“你确实不认得我,可我认得你,开元十六年夏,我云游至临安府,恰逢你家大摆酒宴,我踢翻贡品害的你家老爷大怒,当所有人乱作一团,只有你,酣睡在那酒桌上,临危不乱可是令人敬佩得紧啊!”
那吴三省听到这话脸儿扑得红了,想那时只是借着给侄子谋彩头的理由贪酒,喝得酩酊大醉爬在桌上小睡,谁知道会碰上一个来砸场子的道士,被那人看到自己那副摸样,还一直惦记到了今天。
吴三省尴尬笑了笑,心说道长您还真是有够客气的,酩酊大醉就酩酊大醉呗,来个临危不乱还令您敬佩,您这损我损的,扒皮拆骨头啊!
“等等,也就是说,是您一道符咒封了吴邪的妖性,导致他堕入魔道,大煞长安?”倒是解雨臣听出了重点,这一句,一针见血。
“不错,贫道自幼学道终南山,法号武阳真人。”那道士笑了笑,一拍手,这屋内的四角便燃起了四盏小灯。
【高考的孩子们,祝愿你们考得好成绩!更文等你们归来,要加油哦!】
46。
意识到这老头就是封了吴邪妖性,从而导致他走到如今田地的人,解雨臣怒由心起,一股邪火顿时在胸腔中炸开,袖摆一抖,剩余的燕形刀便尽数握进手中,双手一甩,那些兵器便像长了眼睛般直向那老道身上扎去。
“小子,火气倒是颇大!”也未见那老头动弹,就看到那些个燕形刀凝在半空中像是被封冻住一般,那人捋了一把胡须,燕形刀便尽数收入袖中。“呵呵,火气颇大,刀质却是差得厉害。”老道微微一笑,轻轻一甩,一团团废铁便自袖中滚出,竟是被折毁的燕形刀。
“你丫到底什么妖孽!”
老道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直叫众人目瞪口呆,想拿解家家财万贯,这“小九爷”虽不娇惯,却也出身富贵,自小养得心性细腻,注重细节,素日看他那燕形刀光泽闪耀,不是万年玄铁也必定是其他兵器无法媲美,削铁如泥自不必说,砍那突厥秘制的精钢弯刀也不成问题,怎么今日,就被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头破了法?
“小辈不懂事,还望道长见谅。”吴三省见到胖子粗鲁,立刻赔礼,一侧身将那解雨臣挡住大半,这是敌是友尚未搞清,这些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让自己省心。
“好说。”那老道一招手,屋角方桌上的一只阴阳壶连同几只茶杯一起飞了过来,指尖一点,篝火上的热水便凝成一丝细线灌进了壶里,顿时,屋里飘散着一股从未闻过的茶香。“诸位请便,老头修行多年,近日隐居此地,地贫物少,无他招待,此茶产自蓬莱,虽不能延年益寿却也能强身健体。”
没有人捧起茶杯,不知是不敢,还是被这茶的来历惊到,一时之间,竟全都呆住了。
“诸位放心,我与那吴邪有师徒的缘分,他出生之日,我蒙难之时。那日我因离开道观时窃走了祖师钟馗留下的天符,被师兄弟追捕,无意闯入吴府,见那后宅之处一点灵光,算出尚未出生的小公子吴邪是六尾灵狐托生转世,若任凭吴家长儿媳孕育,肉体凡胎,随着时日的增长,大小两条命都无法安保,我与那小公子有缘,便想渡他过劫,于是暗中施法,保那吴家儿媳安产,后,又将天符留在吴府,嘱咐小公子降生后以水吞服以压制妖性,只是师兄弟追得太紧,遗漏了一句叮嘱,这灵狐灵光全聚在双眼,故决不能以血沾污,否则……”
“我说天真怎么在战场上发了疯呢!原来如此啊!”
“不,我听二爷说,那是在他府上,王盟受了伤,吴邪看到酒跟疯了一样。”
……
“不!”
众人正在议论,却被老道打断,看那道士正掐指算着,嘴中还喃喃嘀咕着什么。
“道长?”吴三省狐疑问道。
“天符融进了狐体,那六尾如今已成了神鬼灵界,长安怨灵聚集,黑白无常二人鬼脉俱毁,怨气郁结,众鬼修为不一,若是遇上那煞气重的,这吴邪就极有可能被附身,到时一体纳三物,神,鬼,妖,不是要元神俱毁,涂靡世间了麽?”
“什么!”
虽然众人对这老道的话一知半解,但是“元神俱毁”、“ 涂靡世间”八个字还是让他们吃了一惊。
“啪”地一声,那吴三爷手中的茶杯便摔在了地下,粉身碎骨。
“可有补救之法?”顾不得手中烧灼的痛楚,吴三爷急忙追问。
“来不及细说,快随我来!”
事态危急,那老道也不多做解释,一挥袖,那墙上的木雕八卦就翻转了过来,其背面原是一面铜镜。日光通过那铜镜折射在地下,随着光束越聚越多,渐渐在地面形成一团光影。那老道一个箭步跳进光中,回头催促:“想救吴邪就快点!”
虽然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但众人还是交换了眼色,一起跳进了光里,周围的温度越来越高,所有人只觉得身体仿佛被撕碎一般痛得厉害,而意识就在那轮回般的痛楚里逐渐陷入混沌……【二更送上,高考的孩子们,继续加油!】
47。
众人本以为醒来就可以和城中困着的人里应外合,谁知那老道的木雕八卦并不能同想象般带众人入城,当所有人意识清醒时,他们发现自己正站在长安城之外约三里的地方,远远地就能望见长安上空绽开的狐火。
“那是天真!天真又暴走了!大伙跟着胖爷进城呀!他们在朱雀门附近。”胖子大喝一声就撒开了腿想快跑入城,却猛然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痛。这刚起步,就摔了个“狗吃屎”瘫倒在地上。
“瞎子你丫折腾胖爷干嘛!”死胖子面色不善怒号一声。挣扎着想要把背上那人甩出去,谁知那人岿然不动,反而一抬腿,将胖子压的更紧。
“不干嘛!”黑瞎子扶正了墨镜,抬头扫了一眼斑斓的天空说道:“你忘了那突厥营帐就驻扎在朱雀门附近,算算我们离开也有个把时辰光景,你就不想想如今的张起灵是何人,凭他的能耐,为什么这么久还没杀出长安?”
“嘿,兴许小哥人家不想走呢!兴许人小哥正和小天真夫夫合力收拾那帮怨灵呢!”
“猪脑子。”黑瞎子斜了一眼死胖子,“你看着天上狐火的数量,像是那么‘悠闲’地在破长安么?”
说话间,自地面又升起一团墨绿色的火光,“啪”地一声在天际炸开,火焰散落处尽是一片恸哭。
“难不成小天真出事了?”胖子一个激灵甩脱瞎子从地上滚起来,又迈着粗短的小腿向长安奔去。
“死胖子你给九爷回来!”解雨臣骂了一句,一抬手拽过那死胖子的衣领就把他拎了回来。那手臂看似白皙瘦弱,却能将一个重约两百余斤的胖子拎来拎去面不红气不喘,这不禁让那老道高看了一眼这个粉衫的年轻人。
“没良心的,你不去,也不叫胖爷去!”胖子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拔起地上的荒草泄愤。
“高人都没有发话,你这胖子急什么?”解雨臣斜了一眼那道人,一把拽起地上的死胖子。
“上次见你飞刀例无虚发,这次又见你臂力无穷,随我走一趟长安如何?”武阳真人望着解雨臣捋了一把胡须,笑了笑。
“晚辈义不容辞。”解雨臣同样笑了一下,随手接过那武阳真人递过来的一叠符纸。
“你准头不错,臂力也不错,这叠黄符交给你,务必让张张封住鬼门,若不然,不仅救不出被困的人,你我二人的性命怕是也会丢在这长安。”
解雨臣郑重点了点头,望着手中的符纸默默叹了一口气,心说自己一向不相信鬼神,从什么时候起,也要靠这黄符救命了。
那武阳真人又对着吴三省交代了几句,然后便和解雨臣一道向长安走去,解雨臣握紧了手中的符纸,莫名有些紧张,不知是否是因为肩负长安城内众人生死的缘故,他手心的汗已经将符纸打湿,而在解雨臣身后,是一人紧紧相随的目光。
“瞎子,担心就追上去,何必学小哥呢?”死胖子挖着鼻孔看了一眼黑瞎子,换来墨镜后不知是何回应的目光。
只见戴着墨镜的男人抿了抿唇,又抬起手扶正了墨镜,然后唇瓣微启:“胖子……”
“嗯?”
“滚……”
“吴邪,过来!”
一把黑金古刀打着转儿砍杀掉围着六尾的怨灵,那灵狐听到呼喊长长的耳朵抽动了一下,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