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同人]暮雪晨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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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变幻莫测的天际,看着江水干涸之后露出地面的成堆的枯骨,一股绝望的情绪在人群中蔓延,像是一点星火,即将燃遍这本已污浊的世间。
【PS:亲爱的们,对不起,码了两个钟头小哥还是没有现身,偶已经尽力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看到哥了,虽然只是前世……额额……】
2。
天界,神殿,南天门。
不管尘世乱成什么样,天庭似乎永远是一个不受干扰的地方,就像此时,下界的妖孽正在乱世,而南天门的守卫还靠在洁白的柱子上,百无聊赖地打着哈欠。
一阵黑风过境,刮醒了酣睡着的守卫,守卫望了一眼从神殿走出来的人,顿时一个激灵。
“十姑娘,什么好事这么兴奋?”
来人睨了一眼守卫,“哼”了一声,趾高气扬地从守卫身边走出门去。
“嘿!十姑娘,哥几个好心跟你打声招呼,你可不带这样的啊!”
没得到回话的守卫也不恼,手一横,拦住了被称作“十姑娘”的人的去路,另一手插着腰,半挑着一边眉毛挑衅般看着身材姣好的女子,而一同驻守的守卫看着这情景也围了过来,一副看好戏的嘴脸,到也不能说他们恶习,整日守着一扇空荡荡的门,谁也不会放过这样戏弄神祗的机会。也不知是从何时起是何人开了这样的先例,反正这样的娱乐已经作为一项传统,在驻守南天门的守卫中传承至今。
“本姑娘的去路也敢拦着,不想活了是不是?”
那女子到也不是个好惹的主,就那样将手里的东西往腰间一别,单手提着那出言不逊的守卫的耳朵用力一拧,一双如同深潭般深邃的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其余的人,姣好的薄唇随着那守卫嗷嗷的痛叫慢慢上扬,停住在脸颊上,勾勒出一个冷冰冰的微笑,只把其余的人冻的一个哆嗦。
“说,以后还敢不敢拦姑奶奶的路了?”
早听说南天门的守卫个个坏胚,还以为这些人有多么十恶不赦,今日得见,真的是令她失望至极,这么好欺负,哪里还能找到乐子,也亏得自己心善,只拧拧耳朵便息事宁人,要是换了自己那群哥哥,难保这些人不会死得很惨。
“再欺负其他神祗,本姑娘就把今天的事告诉麒哥,让他来好好修理你们!”
也不知道是那姑娘的样子实在凶神恶煞,还是这位“麒”真的有那么大的威慑力,总之那群守卫又是一阵哆嗦,恭敬而一致地说了一声“小人以后不敢了”,便开了南天门,送走了那一袭黑色华服的美丽女子。
“都跟你提醒了开罪谁都别开罪她,要是被麒知道了,非砸了南天门不可。”
长官摸样的人揪着刚刚拦路的那名守卫一阵教训,一抹额头上的冷汗,望着门外的女子化作神兽绝尘而去。
彼岸花,
开一千年,
落一千年,
花叶永不相见,
情不为因果,
缘注定终生……
“传言黄泉彼岸开着一种世间独一无二的花……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远方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笛声,声乐中的哀苦令人动容。坐在彼岸花丛里的男人一袭黑色长衫,修长的手指间捏弄着一株火红色的彼岸花。
“麒君来这儿所谓何事?”
判官很奇怪,忘川彼岸明明就是众人唯恐避之不及的地方,可这位“麒君”,却经常来这里闲坐,还时常一坐就是好久,不跟人聊天也就算了,老是盯着那片花丛,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冷冰冰的一个人,也就是常来看他的那位姑娘能说上几句话。
预料之中,那位“麒君”只是面无表情地回身看了一眼判官,那深墨色的眼睛仿佛一泓深潭,释放着未知的魔力,让人挪不开视线,按说被这样漂亮的眼睛盯着,对于常在地府接触不到任何美好的事物的判官而言本是一种享受,只是偏巧不巧,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总是盛满了忧郁,再配上那张姣好却面无表情的脸,判官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上了心头,周围火红色的彼岸花也仿佛被冰冻。
“麒君若有吩咐,可以随时叫我。”
小心后撤了步子不再打扰那位那位天神的雅兴,判官觉得他还是比较适合呆在阎罗殿里修改生死薄,刚回了身要走,面前突然出现的一片紫光绚丽夺目,似是要刺瞎眼睛,揉了揉眼睛好不容易重见光明,刚一抬眼,一张血盆大口扑面而至,独角的猛兽瞪着一双紫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它,似是在打量猎物。
“啊……”
开口惊呼,无奈这判官也倒霉得紧,刚从嗓子眼里挤出一个细小的“啊”字,就被那野兽踢翻在地上,壮硕的兽蹄“咚”的一声踏在了判官胸上,还恶趣味般蹍了碾,这下别说是开口惊叫,怕是呼吸也成了问题,不过这判官说白了也是个死魂,呼不呼吸,对他也造不成什么影响。
独角的猛兽半眯了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蹄下可怜的判官,从硕大的鼻孔里喷出几声粗气,又甩了头用紫色的瞳仁扫了一眼远处仍然端坐的男子,兽嘴一咧露出一排寒光闪闪的尖牙。
“是是是,小人明白,小人滚蛋……”
悄悄从地上爬起来捂了嘴跑开,判官一边逃跑一边用手将错了位的肋骨搬回原位,辛苦了半晌踩扁的胸腔才慢慢鼓了起来,哀叹一声,终是不敢再踏进那如火的花丛边一步。
他娘的要不要这样,这姑奶奶每次出场都这样惊悚。
满意看着判官一溜烟连爬带滚出了花丛,独角的猛兽盯着不远处端坐的黑衣男子嘻嘻一笑露出一口寒光闪闪的好牙,然后压低了身子,小心翼翼迈着步子向男子那里靠去。
近了!
更近了!
当距离男子仅剩一丈远时,那兽周身撒发起紫光来,眨眼工夫,一个面容姣好的女子冲出,黑色的衣衫下摆还隐隐漂浮着未完全撒去的紫光。
“哥哥~”
一个箭步扑到那男子背上,双臂儿勾住那男人的脖颈摇了摇,平素里傲气凌人的姑奶奶此刻就像是一个小丫头,就那样毫无形象地半挂在男人身上,脑袋摩挲着男人的肩膀,打着滚儿在男人宽阔的脊背上蹭来蹭去。
“呼……”
若是别人打扰了自己看花的兴致必定不得善终,可感受着身后女子的小动作,冷淡到近乎冷漠的男人也只得一声哀叹,一把将脊背上“作恶”的丫头拽至面前。
“麟,你又闯祸了。”
冷淡地语调如同寒风过境,可即便如此也难掩墨色瞳仁中那浮动的温情。
“怎么,你怪我?”
女子似乎吃定了男人不会责怪,嘿嘿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撇去柔和的线条而言,她的面相很像男人,如果硬要找出一些差别来,就是相对男人她的五官更柔和一些,同样深若潭水的眼睛,同样线条优美的薄唇,只是虽然这两人是一卵双生的兄妹,但周身萦绕的气场却天差地别,一个冰冷如霜,一个温热如火。
“怎么会……”
男人转了视线,凝视着一地的彼岸花,火红的颜色映进那漆黑的瞳仁里,像是点燃在黑夜里的一丛火光。
【小哥粗来了有木有,好吧有个原创的妹妹,不过不要讨厌妹妹童鞋哦~以后哥嫂长相厮守全靠这位姑奶奶了。】
3。
“哥……”
又想撒娇,看到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如火的彼岸花,原本兴高采烈的女子立刻耸拉下了脑袋,赌气地摆弄起了地上的石头。
“又怎么了?”
麒虽然未将目光从彼岸花上移开,但身旁丫头的情绪浮动实在明显,高兴时唧唧喳喳的,也只有在伤心难过时才会归于沉默。
“没事,这个给你……”
女子摇了摇头从腰间掏出一个木盒子递给男子,男子接过打开,一袭金黄的锦缎静静躺在盒子中。
“我不要,你拿走。”
只看了一眼锦缎上的龙纹,用脚趾头想麒也知道那是什么,俊眉一皱,似是十分嫌弃的样子。
“我在神殿费了千辛万苦才为你争取到了这样的机会,你这是干嘛?”
一甩手将那盒子扔在地上,女子看到男子这样顿时火冒三丈。想起早些时候在神殿,为了争夺这样的机会自己可是以一敌多与那群自诩为哥哥的混蛋理论,说的口都要干了天帝才给了这一道圣旨。兴高采烈的拿来给麒,谁知道那人竟一点感动也没有,还拒绝的这么干脆,合着就她多管闲事了。刚站起来转身要走,衣袖突然被拉住,低头一看仍旧坐着的人,心里的火气又烟消云散。
“哥……”
“我知道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不想你为了这个吵架,更不想你得罪大哥。”
女子叹了一口气,重新挨着男人坐下,一种苦涩弥漫在心上,挥之不去。
“哥,要怪也只能怪我们出生时节不对,千错万错,谁让我们两个正好排第十呢?”
上古,盘古开天辟地之后,凝聚的灵气孕育了尘世里的一条神龙,赈灾施雨后,得道的神龙飞升成仙,孕育了囚牛、睚眦、嘲风、蒲牢、狻猊、赑屃、狴犴、负屃、螭吻 九个儿子,他们的功德被世人颂扬,只是世人却极少谈起神龙的那对双生子,排行第十的麒麟。
“大哥他们……有没有……”
“还不是那样,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倒是三哥嘲风帮着我说了几句好话,结果……还不是被骂的狗血淋头。哥……不说这个了,我能跟你去吗?”
听到男人终于松了口,女子一弯腰抄起锦盒中的锦缎笑嘻嘻双手奉上,亏她此时没有化为神兽,要不,铁定看到身后讨好般摇摆的那条尾巴。
“想都别想。”
乌墨色的眸子渐渐眯起,睨了一眼笑的满面春风的女子,薄唇微启,一瓢冷水泼了下来。撇去麟这丫头那一身半吊子的神通暂且不谈,单是她那说风就是雨的莽撞性子,非搞出什么乱子来不可,再说此时的凡间妖孽作乱,连四海龙王都败在了阵上,要是她出了什么茬子,非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就只有这一个妹妹,要是真出了事,只会辜负母亲的嘱托,还是狠心一些,留她在这天界才好,即使偷溜到这黄泉来,四处也有那些地府的衙差看着,搅不出什么乱子来,要是随着这姑奶奶下凡,对于世人来说难保不是一场灾难。
“哥,这道旨意是我求来的是我求来的!”
知道自己这个同胞哥哥的性子是说一不二,但心里还是能幻想着他能回身带自己一同入凡,可是看着那人越走越远,麟是知道这一下没了指望,只能一急之下化作兽身,到处踱着步子将那一丛丛彼岸花踩得稀烂,借此发泄心中的不满。
“麟,哥哥再提醒你,那花里可有虫子。”
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又是一瓢冷水,蹄下黏糊糊的触感像是一根针扎得兽蹄痒痒的,咽了一口口水鼓起勇气向那处看了一眼,被踩扁的虫尸似乎在哭诉着刚刚这神兽的暴行。
“啊~”
惊叫声入耳,继而是咆哮的咒骂:“哥哥你这个混蛋啊混蛋!”
麒微微勾了勾嘴角,心情极好地向通往凡间的大门走去……
【PS:我再看看能不能再码一弹,小三爷的兽化体也许就出来了……什么时候更全看啥时候能码完,每次开新坑就有点难产的人伤不起……TAT】
4。
尘世,凡间,临安府。
自江南河段竣工至今,变幻莫测的天气让百姓苦不堪言。前几日还是倾盆大雨,洪涝不断,如今,又是万里晴空,艳阳高照。
临安城郊,密林深处。
茂密的草丛动了一下,然后从枝丫的缝隙间探出一颗脑袋。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往远处看了一眼,然后又一委身钻进草丛里,发出一声哀叹。
“怎么?还是没有?”
生硬的汉话,字词间是磨灭不掉的蛮夷语调。自混入汉地至今已经半月有余,窝在这林中十几日的光景,别说收获,至今都未见到大巫口中所说的“灵狐”,无法交差倒还罢了,要是再在这里待下去,难保不会被热死。
大地中的雨水被艳阳蒸发,变成水汽萦绕在密不透风的林子里,几人已经脱掉了上衣赤着膀子,但肌肤还是能感受到空气中那灼人的温度。一人擦了一把额上的汗水掏出腰间的皮囊灌了一口,皮囊中水的温度,只烫得他更加难受。
“好死不死,我们摊上了破烂差事。灵狐?鬼都没见着,你说大巫是不是算错了?”
又有一人抱怨了一句,又用来自蛮夷的话语骂了一声,丧气地趴在地上,借着土壤仅剩的凉意缓解身体不断攀升的温度。
络腮胡子的大汉看着同伴的模样摇了摇头,摸了摸干裂的嘴唇,默默呼出一口气。他是不能怪罪同伴的倦怠的,在这样的天气,远行千里来到汉地,暴雨里等候,烈日下蹲守,为的仅仅是大巫口中那一只不知是否存在的“灵狐”,付出的辛劳可以认了,可要是空手而回,料想自己和同伴也不会落得什么好下场。
唉……怪只怪这老天变化,弄得草原之上难生寸草,再加上瘟疫横行,家里的牛羊已经剩的不多了……猎不到灵狐祭天,全族人就等着灭亡吧。
埋在落叶下的兽夹似乎在嘲笑这些人的辛苦,而那支烤熟的羊腿更像是一个讽刺,这些人吃树叶吃野菜嚼兽皮蹲守了这么久,将最好最新鲜的食量作饵,结果辛劳半月,打到的豹子野虎叠成了堆发了臭,却还是连那传说中的“灵狐”的半根毛都没有见到,讽刺,天大的讽刺!
失望的情绪在这群人中蔓延,天快要黑了,甚至有两个已经失去了耐性,躺在地上打起了鼾。
“邪哥哥……”
不远处的土丘上,慢慢露出一双长长的耳朵,长耳朵的主人是一个十多岁的少年,只是他的屁股上,还挂着一条毛茸茸的,长长的狐狸尾巴。那少年抽了抽鼻子,手指一指不远处飘着香味的靠羊腿,长长的眼睫毛扑扇着,嘴儿半张,似乎要流下口水来。
“嘘……”
一只白皙的手一把捂住少年的嘴,有些责怪地看了一眼动静颇大的草丛,冷笑一声,清秀的眉儿一挑,计上心来。被少年叫做“邪哥哥”的是一个清秀的男子,尽管天气如此炎热他的身上还裹着厚重的裘毛冬装,满身雪白的刺眼,还有他的背部,六根长长的裘毛纠缠排列起来,组成了一件有些诡异的披风。这男子的长相十分清秀,柳叶似的眉毛,星辰般的眼睛,红润的薄唇微张露出一口洁白的好牙,若不是那头束起来的头发,远处观摩,还以为这是谁家的“小姐”,当然,话是这么一说,其实这男子离小姐还是有一段距离的,毕竟从那白皙的手臂凸起的肌肉线条,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