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不入轮回-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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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下更显得青翠可爱。
这样清净的早晨与晴朗的天气多少平复了成昆之前毛躁的心理,他一面用袖子擦着脸上剩余的水珠一面四下张望,心中暗暗点头:阳顶天的品味倒是不错,这宅子环境清幽,布置得极具匠心,方正的石板路又平添几分硬朗,不似江南水乡的庄园那般温婉,颇和他胃口。
看来阳顶天真的不是仓促便住在此处,而是经常来此落脚。想起昨日席间两人的谈话,成昆心中轻叹:这人若真想对一个人好,怕是什么人都逃不过去的吧?他对自己的用心倘若当初对师妹只用半数,她也不会一而再再而三抱怨成婚后阳顶天冷淡了。
想到师妹,跟着便想起了之前的打算。他这次离开古墓算是正式出师,此刻既然已经与阳顶天再见,也该回去看看陶家庄的那些人了。
通过这几年与阳顶天的书信来往,成昆并未完全断了外界的讯息,他知道自己当初改换师门的事情曾让陶玉山大发雷霆,但是后来在阳顶天的安抚下最终不再追究;也知道没了记忆中那场分别,陶玉山到现在也没和阳顶天的师门决裂,每年彼此依旧有着往来,只是态度已渐渐不如过去热络;还知道陶玉山“再度”收了陶孟竹做亲传弟子,尽心尽力传授其武艺,而陶孟竹也一反过去的懈怠拼命习武,这两年已逐渐在江湖上崭露头角……
这些事情都在无形中告诉他,历史已经被他之前的举动所扭转,如今这个世界早已不是他所熟悉的走向,有些事情已经彻底改变,但是有些人虽然换了个方式,却依旧在逐步走向各自既定的道路。
成昆摊开自己的手掌,少年的手指修长,因为内功心法以及玉蜂蜜的滋养使之看起来并不粗糙,但常年习武还是使得骨节略显粗大,透着不容忽视的力度——成昆想着,自己的未来就掌握在这样一双手中,接下来的路要如何走,没人比他更清楚:
想要变强,去体会上辈子所没能体会过的铁血豪情,去走上辈子所不曾走过的另一条道路,去抓住上辈子所没来得及珍惜的那个人。
他做了个虚握的动作,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中般踌躇满志。但是下一刻,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一般面色骤然泛红,忙不迭的甩了甩手,摇摇头背过手去走回了来时的那条路。
回到昨晚休息的房门外时,门前正有人收拾了昨晚的狼藉出门,见到他纷纷垂下头做恭谨装,几个胆子大的还偷偷瞄着他年轻俊秀的脸庞。成昆心中冷笑一声:这些人想必都很好奇他的身份吧?
让他们好奇好了,反正早晚有一天会习惯的。
推门而入,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已经擦干净的桌椅,并不见其他仆从,想必已经收拾完了。内室中倒是有呼吸声,成昆心中一凛,暗叫不好:那些人该不会去里面收拾床铺去了吧?!那他昨晚丢的那块布——
三步并作两步跑入内室,成昆一把推开门,才一看到屋中的情景便即呆住:屋中的是阳顶天,但他在做什么?
听到脚步声,阳顶天微侧了头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手指间则拿着一物举在面前,显然之前正仔细观察。成昆一眼便认出了那东西是何物,瞬间面色爆红,张口结舌道:“那、那个……”
“嗯?”阳顶天挑起眉,目光看向手中的东西,随即扬了扬,“小昆,这是你的衣摆吧?怎么便撕下来了?”
成昆期期艾艾道:“你从哪儿捡到的?”说的急了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忙“呸”了一声,将几乎打结的舌头捋顺。
阳顶天冲着旁边歪了歪头:“地上。”顿了顿又道,“我才捡起来,刚认出是你衣物上的料子你就进来了。”
成昆顿时松了半口气。还未等彻底放松,又听阳顶天自言自语道:“不过怎么有股奇怪的味道……弄脏了所以才撕下来的?”
“……”成昆二话不说上前,一把将那块破布夺下来,面红耳赤的塞入怀中:“没错!就是脏了才撕下来——啊,师兄,我饿了,我们去吃早饭吧!”
阳顶天倒是没被他急惊风一般的动作惊到,笑吟吟的任由他将那物夺去,束手道:“行,我已经命他们准备早饭了,马上就送过来。吃过饭后想去哪里?”
听他此言,成昆的动作微顿,随后才道:“我想先回济宁看看。一别就是六年,小师妹的百日宴我都没能亲自参加,也不知道她是否知晓还有我这么一个师哥。你呢?没有其他事情要忙吗?”
听到他提起“小师妹”三个字,阳顶天的眼底掠过一丝阴霾,快的来不及捕捉,随即便神色如常道:“没事,我最近清闲,你想回陶家庄的话,我便陪你走一趟吧!正好我也很久没见过小师叔了。”
作者有话要说:WS版脑补小剧场:他做了个虚握的动作,脑海中反射性的想起,其实昨天晚上他已经抓住了上辈子他所没来得及抓住的那个人,正是用这样的姿势……
咳,更新时间真是越来越晚了ORZ……不过我刚买了平板电脑和键盘皮包,打算随身带着,如果好用的话,以后写文大概能方便不少。
拜谢紫藤晓月亲的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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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二十二、春风又绿江南岸 。。。
既已议定,当日两人便收拾了一下东西,阳顶天又吩咐过跟在身边的其他人,这才与成昆一同离开了长安。
长安距离济宁不近也不远,常速行马大约十来天的功夫便能到了。两人也不着急,一路上且停且走,打量着春风又绿江南岸的景色,倒是春游般兴味盎然。
他们此次既然打着访友探亲的名号,自然一切轻车简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任何人都没带。原本殷天正是想要跟来的,但是阳顶天言明教中之事尚需他费心,硬是让他独自一人回了坐忘峰,才有了两人如今这般逍遥自在。
阳顶天在提及坐忘峰以及“神教”之类的字眼时并未避着成昆,因此他算是“正式知晓”了阳顶天如今的身份。这些上辈子虽然晚了几年才知道,毕竟心里早已有谱,所以成昆也不怎么惊讶,只是想到明教,表情多少还是有些不自然的僵硬。
他心中对于明教的抵触几乎刻入灵魂,无论是以前因为恨阳顶天这个人而引发的恨意,还是后来亲眼看到明教中发生的那些事,都始终让他耿耿于怀。以他的性子,自然不愿承认一切不过是自己的迁怒,对那里的一切始终抵触,所以此番回济宁没有其他人跟着,也算正中了他的下怀。
这几日天公倒也作美,梅雨时节已入尾声,从他们出行起便连着数个晴天,不必因为下雨而耽搁行程。可惜好运不会一直跟在身边,就在他们踏入兖州府的地界时,天色便再度暗沉下来,不过短短半日的时光就从艳阳高照变得乌云密布,充分见证了晚春天气的多变。
眼见大雨即将倾盆,两人急忙快马加鞭赶往城内,可惜在找到客栈落脚前雨点便劈里啪啦砸了下来,饶是两人运功护体,也还是被重头到尾浇了个通透。好在已经进了城,落脚之处并不难找,两人冒雨牵马进了一家不算大的客栈,将马儿拴在门前的马棚里,便砸了锭银子过去,吩咐掌柜的准备房间烧水暖身。
掌柜的老远便看到他们两人到来,早就迎在门前,闻言一一应答,命小二将两人分别引到楼上第二间和第三间客房内,又名其他人送上早已烧好的热水浴桶等物,这才带着手下人告辞离开。
热水是之前刚烧好的,可惜只有一人份,因此阳顶天便让成昆先洗,他则走入对面那间房先行换衣,等着掌柜的再烧水送上来。对此成昆也不跟他客气,点头同意后便关上门走到兑好的热水桶旁,先抬手试了试水温,这才开始宽衣。
水温正好,熨帖着冰凉手指的感觉极为舒服。成昆不禁想着:这掌柜倒是个伶俐的人,居然知道要早早烧上热水,他们两人这锭银子倒是砸的不冤,进门就能洗到热水澡去去寒气,恐怕就是在家中也没这么好的待遇。
才脱了湿衣服踏入浴桶,成昆还没来得及舒服的松口气,忽然便听到楼下一阵吵嚷声传来,似乎在喝骂小二与掌柜。他听而不闻,本不欲理会那些杂声,但听着听着便不由得皱起眉:那些杂声居然越来越近,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便向着他所在的房间冲了过来。
“小爷倒要看看是哪个这么胆大包天抢了爷的洗澡水!”
随着这一声怒气冲天的吼叫,成昆所在的房门忽然被人从外向内一脚踹开,那砸下来的门板直接将拦在门口与浴桶之间的屏风砸倒,不等成昆反应,他已与冲进来的那人面对面瞪上了眼。
门前站着的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长相偏向阴柔,正瞪着眼睛看向屋内。看到成昆时顿时怒气冲冲的冲了过来,一边走一边挽起袖子:“小子,就是你抢了小爷的洗澡水?!”
成昆此时整个人都还泡在浴桶中,只露出一颗毛糙糙的脑袋在外,见那人冲过来时顿时面色一沉:哪儿来的莽汉?这般没教养!见那人气势汹汹扑来,不闪不避,只气运于掌,隔着水面一击便是一道水箭拍了出去。
那人纵身让开那道迅疾的水箭,“咦”了一声,笑道:“还是个练家子?那就好办了,普通人小爷还揍不下去手!”说着向前一跃,五指成爪便向着成昆抓了过来。他恼恨这小子抢了他的洗澡水,进门又看到这小鬼舒舒服服泡在热水中,有心让他当众出个丑,方能消他心头之怒。
成昆自是看出了这人的用心,笑他幼稚之余眼中冷光一闪:他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对方既然犯在他手上,那么就别怪他出手无情!
此时楼上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见那两个人一个站立一个半坐在桶中,彼此拳来掌往,打得好不热闹,不禁看的目眩神迷,只差没当众叫上几个“好”字,权当看一场免费的猴戏。总算他们对江湖人还有些敬畏之心,并没叫好出声,不然只怕那两人会当场恼羞成怒调转攻击方向。
然而总有些大胆的,在那两个人交上手后人群之中便传来一声嗤笑:“哈!站着的欺负坐着的,穿着的欺负光着的,姓韩的,你丢不丢人!”
这人未出声前青年的动作尚且留手几分,此刻闻言动作一顿,出手竟变本加厉。成昆不慌不忙的应对着对方的攻击,心中却有些疑惑起来:总觉得眼前这人看着眼熟,还有这招数……
然而他此时的姿势毕竟不利于己,身上不着寸缕,被掣肘于小小的浴桶之中,出手难免局促,那人又有心让他出丑,招招对准他的同时又总免不了射人先射马的招数,意欲打破他身下的浴桶,嘴上还不老实的调笑:“小子,让你抢小爷的洗澡水,有本事就站起来咱们痛快的打一场!怎么?不敢?也是,毛都没长齐呢,不禁光天化日之下有伤风化,只怕也担心自己那模样没什么看头被姑娘嘲笑吧!”
他此言一出,顿时引起一阵哄笑,显然是看得有趣了忍耐不住。被这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撩拨,成昆不禁怒气上涌,冷笑一声道:“只怕到时候丢丑的另有其人也说不定!”说着眯起眼运气于指,觑准那人再度攻上来的间隙便是一记幻阴指点了出去。
那人没想到成昆小小年纪,看起来阳光十足的少年出手居然如此阴毒,一时不查险些着了道。总算他武功修为不弱,险险避开了那一指,脚下却踩到了成昆先前扬出的水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见他如此,周围众人顿时再度笑出声来,只是这一次嘲笑的对象换了一个。那青年被笑的恼羞成怒,原本那点戏谑心思顿时去了个干净,盯着成昆的眼都红了:
“小畜生,你找死!”
成昆冷笑道:“小畜生骂谁?”
这是他在古墓中听师父杨夫人所讲的神雕侠昔日典故,当初就听了个热闹,这会儿顺口便用了出来。可惜他对面那人精明的很,才一张口便醒悟过来,险险闭上了嘴,只是瞪着成昆的眼睛几乎都要冒火了。
旁观众人此刻才反应过来两人之前话中机锋,一时间笑声更响。之前开口那人更是凉凉的道:“姓韩的,你不是向来自诩反应灵敏口才了得吗?怎么这会儿却说不出话来了?”
“你闭嘴!”那人低吼一声,转而面对成昆时目露杀机,抬脚便踏出一步,显然是打算将这少年毙于掌下以雪耻了。
成昆自是不惧他那般神色,眯起眼阴鸷的盯着对方的动作,正要开口,却忽然见到对面的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接着阳顶天衣衫整齐的从中走了出来,目光扫了眼那青年,沉声道:“韩庆生!你放肆!”
他这一出现,生生止住了原本面露杀机的青年的脚步,那人梗着脖子一点一点转过头来,在看到阳顶天后眼中神色顿时一暗,不甘不愿的道:
“大师兄……”
成昆一挑眉,顿时记起,这人不就是他重生后见过的那个二师兄韩庆生吗?不过当初就只一面之缘,是以并未上心,没想到居然会在此处再见到他,还是以眼下这种情况。
戏剧化的发展让旁观之人大呼有趣,本想继续观望,但是被阳顶天目光一扫,顿时都有些瑟缩起来,识趣的三三两两离开。阳顶天走到门边伸手扶起被砸倒的屏风,目光扫向一旁的韩庆生,淡淡的道:“出去。”
韩庆生从鼻腔中哼了一声出来,不甘不愿的瞪了成昆一眼,可惜隔着屏风什么都看不见,只能朦朦胧胧瞧见个影子,这一眼算是彻底瞪给瞎子看了。
他气哼哼的冲出门,抬眼便瞧见门口之前不时张口讽刺自己的那臭小鬼还站在门口,顿时之前那颗白眼有了落实处,上前两步便恶狠狠的扯着他的衣襟:“看够笑话了?臭小鬼!”
被他扯住衣襟的少年瞥了他一眼,反常的不似之前那般伶牙俐齿,而是皱起眉看向被阳顶天重新立起来的屏风:“阳顶天怎么会在这儿?”
韩庆生看这他的神色,忽然便恶意的笑了起来:“直呼大师兄的名字,你还真不懂长幼尊卑啊!”
“别说的好像你多有长幼尊卑的观念似的!”少年不耐烦的甩开了他的手,目光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