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两极-第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你,你天天见不到那个笨蛋剑士就要没命;我天天见着他才是真的没命。”山治被他说得耳根子都红了,跳起来张了半天嘴,却没有反驳;但直到他耳根子的红晕都褪了干净,他仍然顿在那里。
“不在一起的话,会少了什么吧。”山治有些郁闷地低声说,他的卷眉皱多了一圈,嘴角撇着,蓝色的眼瞳笔直地看着友人。“我也想了很久才做的决定,不要说得我像个傻瓜。”
特拉法尔加笑了起来。
“和你不一样。……为了那个该死的扫把头我放弃改变太多了,而且在双方改变与否的角力上我总是输多赢少。再下去的话,特拉法尔加•;罗就要不存在了。我痛恨这样。”
山治盯着他的眼睛,思索着这句话。
“我觉得你只是在害怕。为所爱的人改变自己是正常的吧?……至少现在我觉得挺好。”
特拉法尔加大笑起来,他被自己手里的烟随即呛到了气管。
“你还在热恋中嘛,亲爱的。我随时都祝你幸福。”他缓了缓气,似笑非笑地看着山治恼怒的脸,“不过你没有改变什么。你不过是被爱情逼着学会面对自己摇摆不定的心而已。”
被逼着学会看清自己、面对自己的,难道只有我一个吗?
山治驾轻就熟地吐了个烟圈。
在医护人员走上来说“先生这里禁止吸烟”的同时,他难得没有露出一贯花痴的微笑,去盛赞穿着护士服的女士有多么美丽,而是看着远处,甩开白大褂披在身上、跟着萨瓦尔医生走在一起的修长身影。
“你他妈的总算给我来了。我还以为你不要基德仍他自生自灭了呢。”
“我跟他约好了他死掉以后归我解剖,这样的时刻怎么能不到场呢——只是稍稍做点准备罢了。现在的数据?”
“这样的话也敢说,真不愧是‘死亡外科医生’哈哈……”
跟在一旁的护士长递来了最新的数据表,同时将手术同意书递到他眼皮底下。特拉法尔加这次并没有更多的犹豫,他在空白处飞快地签上了那漂亮的花体签名。
萨瓦尔盯着他的脸。“最后问你一遍:你主刀还是我主刀?”
特拉法尔加顿了一秒。
“虽然有点不符合规定……但还是请交给我。”
他笃定地说。对方狠狠一个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好小子。”
第75章 ACT。63 破与立
一切新鲜的事物都有保质期,八卦爱好者的热情也是如此。
替驳手术很成功。但紧接着随着两边的事态更加紧张化,这一点小小的饭后调剂话题很快便不再有人提起了;如果不是很熟的人,恐怕连特拉法尔加是谁也记不太起。罗罗诺亚承认,如果不是那个卷毛厨师常常在自己耳边念叨来念叨去,恐怕他现在也想不起来这家伙的长相,哪怕他早晚都会遇到尤斯塔斯也一样:那家伙真像没事人一样,手术完了就积极复健,然后老规矩地参加会议、训练,一周回香波地两次,日程表排的满得惊人;他几乎从不提起他的主治医生。
按说负责的领域不同,他们几个平常都照不到面,但罗罗诺亚会在早晚的健身房里碰到基德,偶尔打个招呼。山治抓着他的脖子逼他找基德侧面问问情况,他跟罗现在这状态到底算是怎么了,明明一切都发生的挺顺利,你看,不都好好地回来了,手术也成功;也不知道是谁把那只血淋淋的红毛狗拎回来的时候,手抓着一刻都不敢放,眼见了心疼。就算还嫌无法地带同性结婚麻烦,再差也该同居吧?!可为什么世界通用的爱情惯例,在他们身上发挥一次效用就显得那么难?
“你自己去问黑心医生不就好了吗?”罗罗诺亚记得自己也在脑袋被那家伙的鞋底敲出包来的时候这样抱怨,结果面前香喷喷的饭菜立刻没了影。
“喂!”青筋。
“你去不去?”厨子的脚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脑袋上面。
他抢过碗,一声不吭地低头扒饭。
即使被这样威逼,那颗长藻的脑袋仍然不可能记得这茬;今天会想起来,是因为他走出沐浴间时基德正坐在综合力量训练器上,难得没有进行练习,而是盯着上方的悬壁电视。他也就顺便掸了几眼,发现自己竟然会认识荧幕那头出现的脸。
屏幕上正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是特拉法尔加•;罗。在公布了一系列的元素链之后,黑胡子的气焰大为受到打压,但也把特拉法尔加的过去推到了风口浪尖。甚至有好事的电视台做了关于TD26的缘起探秘,那些旧日的疮疤此刻全都血淋淋地揭开,令他无处可逃地直面幼时的自己,让现在与过去做个了断。
罗罗诺亚拿了饮料丢给基德,对方接住了,顺势切掉了画面。
“你和医生……”
啧,要不是为了那个该死的厨子,他才不会开这个口。完全不知道该从哪里问起,说到底,感情这种事情,除了当事人自己,本来也没有人明白。
“喂,卓洛,”倒是基德打断了他的话头,“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渺小的时候?”
“渺小?”
“依靠现在的自己,无论如何都有做不到的事情;抵达了一个山头之后,后面还有更高的;世界像一张繁复的大网,还以为是凭借自己的力量生存而沾沾自喜,结果换个角度一看,原来他妈的全是别人的馊主意。”
“这就是你差点丢了一条胳膊以后得出来的结论吗?”罗罗诺亚坐上旁边的划船器,健美的肌肉跟着拉出令人艳羡的线条,“真不像你。”
“啊,很丢脸是吧?”基德毫不掩饰地笑起来,他灌了拧开盖子一大口水,锐利而笃定地把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但那时候深刻地明白了。不站到足够高的位置、不拥有足够强的力量的话,是没有办法真正得到想要的东西的。”
“这点倒是没错,”罗罗诺亚点头,他的眼光拂过自己胸前横亘的伤口,“所以你不去见那个黑心医生?”
“啊,”基德笑起来,他也开始了他今日的定额锻炼,“仔细想想之后,不知道拿什么脸去见他。他妈的他三番五次救回来这条怂命,如果接下来还和别的混账混得一样的话那怎么行!再说,我知道他现在不想见我,他也在打一场他的硬仗。”顿了顿,突然醒悟过来,“得了,你今天怎么变八婆了?还是想拿你的成功经验来说教?”
“医生和厨子是不一样的。”
基德哼了一声:“说的是,要是追黄毛的话,老子早搞定了。”
身边的器械重重地响了一声。“扯淡。”
去见他,抱他,发疯了似的吻他、要他,自己怎么可能不这么想?但基德头一次察觉到了自己的胆小和怯懦,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并只针对特拉法尔加一人的。你看,即使他面对那么多质疑与追问,仍然站在那里,毫不动摇,与自己的过去正面对决。那骄傲的样子令人心动。而我呢?我到底能做到什么?我哪里能胜过他?我能让他拥有想要的生活吗?
即使没有尤斯塔斯•;基德,特拉法尔加•;罗仍然不会改变。而我爱的正是这一点。
我怎么能输给他呢。
基德狠狠地推开杠铃。手感回来了,生物义肢的接驳状态很好,已经进入了自我生长的阶段。他披上外套,脑海里已经有了确凿的想法。既然两极的世界已经不复存在,那么就由我亲手再造一个全新的出来吧;只不过,这一次我要站到顶端。
他接通了通讯,将黑色的大衣披在身上。
“马尔科?听着……我有一个想法。是的……可以的话,我想召开组长级会议。”
疲累的时候,就会想到那家伙的脸,想到他霸道的怀抱,滚烫的吐息,以及相伴的时光。会发疯了似的想见他,会瞪着眼前该写的报告,失神一整晚。但不能这样放任自己,见了会让自己软弱,会被他所灼伤,会更想逃开现在的生活。未来不会跑掉,但我必须确认自己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准备,才能够有资格拥有更多。你看,即使经受了这么多的挫折,他也从未磨灭掉那煞人的戾气,丧失掉桀骜的棱角,那骄傲的样子令人心动。而我呢?我要怎么做,才可以追上他、和他并驾齐驱?
即使没有特拉法尔加•;罗,尤斯塔斯•;基德仍然不会改变。而我爱的正是这一点。
我怎么能输给他呢。
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会所时已经过了午夜了,有个人站在门廊上等他。佩金手里拿着登记薄,朝他打招呼。
“哟,老大。”
特拉法尔加皱了皱眉:“怎么了?”
“例行定期心理咨询,就差你一个啦。”
“我就免了吧。”
“免不了,否则之后怎么为人医表啊?来来,就看在我都等你到现在的份上嘛。”
被半拖半就地拉到了咨询室,就听见佩金咕哝着说:“这样是不行的啦。”
“什么不行?”
“你们这种苦行僧一样的恋爱啦。我是说,你和基德。”
“要你废话。”
“你不想见他吗?”
“……现在不行。”
“欸……我知道你是很忙啦,但也没有这种道理吧?”
爱情心理医师往他专用的椅子上一屁股坐下去,“罗,感情是要趁热打铁的嘛。”
对方勾起嘴角:“这样的话要等你爱上了尤斯塔斯•;基德才有资格说。”
“你这是给自己下死套,其实没那么难的,多抽点时间陪陪他,多打打电话,你才知道他在想什么……”
“闭嘴,别拿你糊弄家庭主妇学费的那一套拿来糊弄我。我闭着眼睛也知道他在想什么。你到底做不做心理咨询?不做我去睡了。”
没见过这么不讲道理的情侣,佩金叹了口气,摊开他面前的登记簿。
“姓名?”
“……特拉法尔加•;罗。”
“年龄?”
“25。”
“出生年月?”
“GL16年10月6日。”
“爱人?”
“……”
佩金从他的鸭舌帽下面翻起眼睛看他。
“尤斯塔斯•;基德。”
特拉法尔加的回答清晰笃定,没有犹豫的水分掺杂。
他忍不住用笔敲了一下本子。
“你想见他吗,罗,说你现在的想法,不是你权衡过后的答案。”
对方偏开视线,微微抿紧了嘴唇。
怎么可能不想啊,混蛋,这样晴朗的夜、清朗的风,寂寞而啁哳的虫鸣……没有一个地方不让他想到他们相处的、那些短暂甜蜜混乱而糟糕的,该死的日子。
魔法突然间生效。隔幕突然哗地被拉开,有人大步走过来,将他一把揽在怀里。
佩金在旁边做了个鬼脸。“这是配合咨询的赠品。这家伙胆子恁大了,竟敢跑进来,要是被朵丽儿医娘看到,估计拿扫帚把他打出去;我就自作主张给你保鲜到现在。”他嘻嘻一笑压低帽檐,“那么我这就告退了,公主和王子要慢慢聊——”
特拉法尔加抄起桌上的记事本就把他砸了出去。
昏暗的灯光看不清脸,但掌心的纹路摩挲过肌肤时的触感却比什么都更加透彻。
“你他妈的……怎么在这里?”
“因为我想你。但你还没回答刚刚的问题,你想见我吗?罗。”
呼吸和唇齿的碰触都在咫尺之间。那属于基德的气息扑面而来,他忍不住想去吻他,但对方只是用那双磷火般的眼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进骨子里。
“说你想我,罗。”
那霸道的语气令人无法反抗,但他天生的反骨令他不想回答,他只想吻他。对方像是猜透了他的心事,勾着他的唇角,却就是不加深,不让他满足。直到他再也忍不住、用极低的声音说“我想你”的一瞬,那渴求的吻立刻铺天盖地落下来,就好像磁极让铁屑向它飞过去那样。唇齿撞在一起,纠缠着腥甜而餍足的滋味。
大脑一瞬间丧失了原本的功效,成为荷尔蒙的附属品。背撞到诊疗桌的一角,接着整个人都被推在上面,基德的身子压上来。桌上的东西嘭里乓啷地掉了一地,特拉法尔加勾紧他的脖子,全然听不见那些声响。他张开腿勾住情人的背脊,任后颈骨磕在紧闭的窗玻璃上。
“嗯……啊……”
那儿隔着衣料,急促地摩擦着;但他们来不及分神去照顾,光是纠缠翻覆的吻就怎么也不够,如果可能的话,真想把对方拆吃入腹。我这个自虐狂,特拉法尔加在心里想,他的双臂环过那才被自己重新接驳过的肩头,想到上一次被他是怎样对待的情景。他感到指尖有些微微的打颤,那是心理上难以跨越的恐惧,但这让他更加觉得兴奋。
基德微微松开了他的唇,他从背后摸过了他的手,攥在掌心里,凑到嘴边,一根根地用舌头描绘它们修长的骨节。“你在发抖,罗。是因为我上次那样对待你吗?”
皎洁的月光撒在窗前,映得在特拉法尔加的脸上,让他几乎睁不开眼。他微皱着眉头摇了摇头。“蠢死了,别停下来——”他挣开基德的手,转而扶着他的肩膀,去吻那勋章一样的手术伤痕。蜈蚣般的长疤狰狞地爬过半个肩头,他的舌尖灵巧地舔过那些嫩色的新肉,撩起令人发疯的快感;他的腿缠着对方的腰、脚趾不可自抑地按着臀部,将两人难以掩饰的欲望撞在一起。
基德捧着他的脸,他吻过他的眼窝,他脸上每一寸的肌肤,他的胡茬,他的喉结。他的吻勾着他的唇,搂着他的腰,让他坐起来一点,好脱去他的白大褂和里头的卫衣。他的手指探在他紧实的腹肌上,感受着那儿的起伏变得急促,他太清楚地知道那下面窜过的热流涌向了哪里,他攥住那儿。
对方也毫不示弱地脱去了他的衣服,指腹摩挲着那些他亲自处理过的伤疤,嘴角勾着笑,好像在说这都是我的留下的艺术品,你穷其一生也去不掉它们。这可真是致命的诱惑,基德拎起对方的长腿,抓着架过自己肩膀的脚踝,侧过头从根部开始吻它们。他吻他的足弓,脚背,脚趾,再舔过脚踝的关节;而这边攥着的手也一刻不停,他满意地看到属于他的野猫已经浑身颤抖地发出叫喊,整个人向后仰去,他的头撞在窗玻璃上,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天哪,你得冷静点,罗……”他推开了后面的窗子,让情人的头部半悬在窗外,沁凉的夜风拂动着窗帘,遮掩着醉人的图景。
基德沿着大腿内侧吻下去,那触到的地方颤抖无法抑止。“罗,”他低声唤着,“我能进去吗?”
特拉法尔加很生气地立刻扯住了他的头发,将他的脑袋向下按去。
“比起废话……你的嘴有更好的用途!……”
基德笑起来。推起他的大腿根部,将他的腰往上抬:“正好检查一下,上次的伤好了吗?”
“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