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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鼠猫现代] 梦若江湖-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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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那您慢走。”保安又晃进了门卫室。
  
  天色隐约起来,山中多树,此时更显得暗淡,白玉堂佯装下山行了二十来米。
  展昭四处张望寻白玉堂,一抬头,正见白色外套在不远处,二话不说的快步窜出,出手就是小擒拿,蹬腿拿肩,毫不留情。
  白玉堂防备不及,失了先招,正要与之缠斗。
  声音怒道,“白玉堂,你能耐,到底干什么呢?威逼出租车闯红灯?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
  “猫儿,怎么是你?”白玉堂卸下防备,“稍后我在解释,那车号我也记下了,实在是急事,来不及了,我得走了。”挣脱开展昭就要离去。
  展昭满目困惑,也急起来,“白玉堂你站住,到底什么事?给我说清楚。”
  “刚才我追的人叫涂善,他窃了五义的机密系统盘,那盘子是《江湖》的全部心血,我不能让他跑了,”指指疗养院的一栋楼,“他们在做非法买卖,我一定得去。”
  展昭面色一变,白玉堂别是遇到什么落魄的间谍了,沉凝了一下,“他既然敢做,估计不止一个人,千万别冲动,还是打电话报警,等警察来了再处理,别着急。”
  “我怎么能不着急,”白玉堂瞪眼,“他们那个办事效率,到现在也没见动静,万一涂善再跑了呢?爷一定得去看看,这两个狗 日的,爷爷找他们很久了,盘子一天不拿回来我这心就一天不安稳。”转身又要走。
  展昭急忙一把拉住,“你冷静一些,他们既然不怕犯法去盗窃五义的东西,你这样冒冒失失的去很可能有危险。”
  “猫儿,不管怎样我都要去,那东西是五义的全部心血,全部心血啊,”白玉堂满眼焦色,“我跟幕后人有些恩怨,我只想确定他们到底是不是一伙,然后拿回公司的东西,你放心,我在车上已经给刑警队的丁兆兰打过电话了,你别再拦我了。”想抽回被展昭抓着的衣袖。
  展昭却牢牢攥着不松手,“白玉堂,你冷静点,别冲动。”
  挣了几次,有些恼火,“展昭,你干什么?再晚就来不及了,你想打架改天爷奉陪,涂善已经进去五分钟了。”
  展昭不自觉松了手。
  白色身影在眼前一晃,跑出一大段。
  有什么东西在脑中闪过,抓也抓不住,那次在足球场的诡异记忆,已经淡忘了许多天,此时又复活了般,胸口瞬间闷的透不过气,白色的影子几乎要消失,不安与恐惧也越来越强烈,必须,跟着这人,必须跟着…
  
  ~~~~~~~~~~~~~~~~~~~~~~~~
  疗养院有一圈围墙,涂善与聂松相约的是一栋相对孤立的小楼,有各种健身器材及文体设施。
  
  两人翻过院墙,整个楼除了第二层其余都没有亮灯,正准备从大门上楼,却看见楼下站了几个面色不善的男人。
  白玉堂缩在拐角,“猫儿,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爬水管吧。”
  展昭打量了一番,“五楼有一扇窗开着,先爬到那里再打算?”
  “好。”
  
  五楼的楼道黑漆漆的,两人没敢按楼道感应灯,借着昏暗的光亮谨慎下楼。
  
  二楼透着几分诡异,亮灯的门前站了几名穿黑衣服的男人,看上去像是保镖。
  白玉堂皱眉,赵氏什么时候雇佣了这些人?
  “如果只是窃盘,用的着这么慎重吗?我怎么寻思都不太对劲啊。”展昭眉头紧锁,小声道。
  “你不知道,对手是赵氏网络,五义的盘就在他们手上,我想看看他们在做什么交易。”
  两人闪进就近的一间屋打开窗子研究地形。
  这间房与亮灯的房间大约有十米距离,墙面光滑,没有任何可攀附的绳索。
  展昭伸头看了一眼,“去三楼,扯一根电线作绳子,从三楼吊到二楼窗口。”
  “好,这方法不赖。”白玉堂双眼放光,自己也想从三楼下二楼,不过没想起用什么做绳索。
  
  两人迅速上楼,楼上这间是阅览室,左侧三排桌椅,右侧靠墙是两排满满当当的书架,拐角还有一只半人高的大塑料箱,一张歪歪斜斜的标签,旧报纸回收。
  展昭掏出随身小刀沿着楼道墙壁的明线割了一长段,仔细在三楼窗口固定好,“电线足够长,我们一起下去。”
  “不用,你在这等着,我下去探探风,如果有特殊情况你在上面也能照应。”白玉堂将电线在身上缠了一圈。
  
  展昭又觉得心慌,迅速从白玉堂口袋摸出手机,拨了自己的号码,保持通话后又塞了回去,“我就在这守着,有事情你晃晃绳子,或者敲三下手机,我立即拉你上来。”
  “嗯,你自己也要小心。”
  
  展昭看着人顺着电线一点点下滑,又加开了通话录音功能。
  




17

17、第十七章 黑色交易 。。。 
 
 
  男子穿着黑夹克,悠闲的靠在椅背上吐着烟圈,“涂善,别忘了当初说好的交易,你为赵氏,我为襄阳,没有我协助你演一出苦肉计,你也没这么容易混进五义博得他们的信任,原盘加备用盘正好两份,我们一人一份也不为过。”
  可能这几日涂善过的也不安稳,胡子半长,相貌有些邋遢,“聂松,你想过河拆桥?说好了三百万的。拿了钱我就离开,警察找不到我,你们也安全,现在难不成想反悔?盘子就在我手里,你要是不给钱,我就是毁了它也绝不交给你。”
  男子轻轻弹着烟灰,“涂哥,这价码实在是太高了啊。我一时半会上哪凑这么多钱给你?你也该知道,现在警察到处在找你,如果我把这事情抖出去,你免不了要坐牢。而且,五义会放过你吗?白玉堂那脾气你也该知道,说不定私下找人废了你都有可能。”
  “聂总,你这话说的太对了,白玉堂拿你当知己,你背后捅他一刀,如果他知道能放过你?”冷笑,“我的价码实在不高,你做的那些买卖,随便拔一根毛也不止这些,三百万,我拿到钱立即离开,不管是赵氏襄阳还是五义,我一方都不再摻和,你们自己斗吧。”
  
  白玉堂贴着墙壁侧耳细听,幸而窗户开了一条缝,听起来不至于太费力,拳头捏的咯咯响,聂松竟然会跟襄阳有关系,这帮王八羔子,竟然早就算计好了。
  
  聂松面色变了变,“涂大哥,我做人一向安分守己,正经经商、身家清白,襄阳的情况你也该知道,自从五义的4D上市,生意直线下滑,只是没想到你这人这么薄情寡义,我堂兄赵桢怎么也对你有恩,你难不成也黑了他三百万?”
  “你清不清白我懒得管,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对我有恩的是赵桢的父亲,我冒着坐牢的危险去窃盘,已经偿还够了,我只取我应得的,当年赵恒将公司交给赵桢,赵珏不还是想着外甥的家产,偷偷挖走了一半?这种薄情寡义的笑话还是不要说了吧。”
  聂松狠狠瞪眼,“那是我们应得的,赵氏80%的客户都是我父亲一家家跑来的,赵恒那个老东西,全部给了赵桢,那是天怒人怨。”
  “聂松,你不过是个私生子,名不正言不顺,外面能有几人知道赵珏是你父亲?赵珏将来又能分给你多少?”
  聂松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白玉堂惊诧,聂松竟然是赵珏的私生子,聂松,你这砸碎伪装的真是好,爷爷真是瞎了眼看错了你,想着被这人当猴耍了近两年,胸口憋闷的难受,努力忍着又向墙边靠了靠。
  
  涂善接着道,“你们赵家的事情我懒得掺合,盘子在我手里,”捏着一张看起来不陌生的东西,“事先说好的三百万,钱拿来,盘子你拿走,不然我就当着你的面毁了它。”
  聂松盯着对面人,“涂善,既然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就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你想想我那个同父异母的哥哥赵乐一年前会无缘无故死于车祸?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玉堂面色剧变,依稀想起一年前襄阳发生的事情,那时五义出于礼数,还特意送去了花圈,没想到这事情竟然是聂松做的,这人竟然歹毒到如此,不由捏了把冷汗。
  
  展昭一直握着电话,至此也听出了大概,看来这事情不止窃取商业机密这么简单,还牵扯到谋杀案,正想着,门外传来脚步声,急忙关上窗子,暮色已暗,没有电也不会发现那根系在扶手上电线,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刀,侧身闪在门后。
  一名男子推门,正掩住展昭。
  男子连门都没进,随便张望了一圈,“没人,真是奇怪了,怎么好端端的电线被人剪了?”
  另一人抱怨,“楼下也一直有人守门,还能出这样的事,别是有条子混进来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展昭心中七上八下,只得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守在窗边。
  
  涂善听此话面上有些不自在,笑道,“聂松,你也别唬我了。实话不瞒你,我只要了赵桢要两百万,这样吧,你也给我两百万,我留下盘子立即离开,不能再少了,我离了这里总要生活,无论怎样我们也相识一场,你也要体谅我的难处。”
  “涂哥,说实话了,呵,”聂松嗤笑,“盘子留下,我保证你走的安全,两百万,省点花也足够你过下半辈子了,我那个愣头愣脑的堂兄对你也确实不薄了。”
  “聂松,你别逼我。”
  “涂哥,是你在逼我啊。”聂松摸了摸胸口,“两百万啊!~”
  涂善脸涨的通红,用力捏着盘子,“兔子急了还咬人,你认为五义不会查不到你头上?白玉堂那性子,他要是知道能放过你?”
  “这个不用你操心,白玉堂,我自有我的打算,你订的今天晚上9点的轮船离开陷空,我没说错吧?”
  
  聂松,你这龟孙子,白玉堂何曾如此憋屈过,差点叫骂出声,用力的咬牙,抑制住上涌的怒火。
  
  屋外传来敲门声,“聂总。”
  聂松平静道,“什么事?”
  “刚才巡逻的兄弟说三楼的电线整条被人切去了,我们怀疑可能有条子混进来,几个兄弟已经带人去四处搜索了,我刚才还特意去门卫处打听了一下,说除了涂先生,傍晚只有个穿白外套的男子来过。”
  白玉堂绷着心,至此也觉得事情实在不对劲。
  聂松虎着脸,“四处都给我防备好,多留心,注意安全,等结了这事就离开?”
  “放心,港口有兄弟接应着。”
  
  港口有兄弟?聂松什么时候又跟港口扯上关系了?这人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此刻再回想到处都有人巡视,事情越来越不寻常。
  
  涂善激动的站了起来,“聂松,你刚才说什么?你竟然找人调查我?难不成是打定主意不让我出这个门了?”
  “交出光盘,我放你一条生路,否则休怪我无情,你怎么都得留下光盘。”
  涂善目露凶光,从怀中摸出一只手枪。
  聂松冷笑,面不改色,平静的打了个响指。
  门被推开,门外一行五人从容不迫的走进屋子,呈半圆形围住涂善,无一例外举着黑洞洞的枪口…
  
  白玉堂心脏差点跳出嗓子眼,怎么会变成这样?聂松竟然,难不成他在做什么非法的买卖?这阵势,如果被发现必然性命不保,爷爷可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没了,恐怕被人发现,悄悄收回半个脑袋。
  聂松非常自然的从黑夹克里摸出一只银白手枪,百无聊赖的在指尖转着。
  
  白玉堂已顾不得再听下去,深呼吸两口气,用力晃晃电线,又敲手机屏幕。展昭早就急不可耐,见有动静立即向上拉,白玉堂也用力的爬。
  
  满手是汗,握着光滑的电线直打滑,两人的对话再听不到,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翻进屋内,正巧传来一声不太大的“嘭”,隐约有涂善的叫喊,接着又是一声“嘭”,再没了声音。
  
  白玉堂手有些发抖,就目前这阵势,若是两人被发现,很有可能被灭口,说到底还是自己鲁莽了,现在还连累了展昭,边拨手机边道,“猫儿,打电话报警,这刑警队的办事效率实在太低了,怎么到这会还不来?”
  展昭也急拨电话,“愚人港西千丰山,太平疗养院,有枪杀案,请立即派人过来。”
  “兆兰,涂善死了,不是说警队来人了吗?人呢?”白玉堂尽量压低声音。
  丁兆兰急的不得了,“小白,你手机怎么一直占线?现在赶紧离开,柳青他们在聂松家发现了还没来及出手的毒品,估计他们今晚上准备带着东西离开,我们已经有一部分人去港口设拦截了…”
  “丁子,涂善死了,被聂松枪杀了,你跟我说在港口设拦截,疗养院没有人过来吗?”
  “小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总之你赶紧离开,聂松这人非常危险。”
  白玉堂怒气匆匆的挂了电话,“猫儿,此地不宜久留,兆兰说聂松在做毒品生意,他们手中都有枪。”
  展昭面色一变,夜色下看不清表情,目光带着愠怒,“刚才的通话我录下来了,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也不能硬拼。”
  “嗯。”
  两人正准备出门,楼道又传来脚步声。
  白玉堂随手抽了跟夹报纸的长铁夹拿在手里做武器。
  展昭看了眼书架,“玉堂,我们将书架向外移动一些,先在那后面躲一下,没有电,他们也不会注意到。”
  “好,”两人奔到书架前,一起用力,将沉甸甸的架子移了三十公分,紧贴着墙壁钻进书架背后,白玉堂立即打了两个喷嚏,“猫儿,这后面都是灰,可真脏,阿嚏。”
  “你忍着点,忍住了,阿嚏。”展昭用力揉了揉鼻子。
  “好的,放心,我把鼻子捏起来。”
  
  声音渐渐清晰,“整栋楼都已经检查过了,没什么异常,就是三楼的电线被人切去了。”一男音道。
  另一人答,“切去就切去吧,只要没有条子混进来就好,反正一会就离开了。”
  “对,咱们快去找箱子吧,晚了聂总又要训。”
  “这涂善也真是,没事非的找死,死了还不叫人安生,尸体又不能扔这。”
  两人打开阅览室的门。
  展白二人贴着墙壁站,连大气都不敢出,幸好没有电,白玉堂一手拿着铁夹,为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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