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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盗墓笔记同人]沙之心-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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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儿爷皱了皱眉,别开眼神,摸了摸石棺的表面。
  
  “能躺在这儿在张家也应该算得上高级待遇了,”黑眼镜突然道,拿手指敲了敲那棺材盖儿,“照着这墓志铭上的记载,一定是要为张家立了些功的人才有资格葬在这里。”
  
  “他娘的,立了功的还葬得这么寒颤,那没立功的难道都挖个土坑就地埋了”王胖子道,一脸的不可置信,“我说咱要不开一个看看,这里边儿要是还有些好东西,哥几个给小哥稍一份儿出去,也算给他个念想不是?”
  
  “这张家人可不比一般的人,要是起尸了,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黑眼镜就笑了,花儿爷晃了晃矿灯,就道,“要是惊动了祖宗,难道把你当活猪宰了送过去当祭吗”
  
  “狗屁!”那胖子的脸就绿了一下,“你胖爷这是一世英雄,盗墓界的肥王子,这张家祖宗真要炸起来了,那肯定是无比惜才,后悔没晚生个几百年,招我当他们的过门女婿。”
  
  他话是这么说,倒是不再心心念念着非要倒腾这棺材里的宝贝。那黑眼镜好像对张家的历史非常地感兴趣,一路过去又认认真真看了几篇墓志铭,才沿着墓室的边儿,往前面去了。
  
  这张家的主墓是个连环套一样的设计,一个墓室接着一个墓室,里面全是码得整整齐齐的棺材。
  
  “我算是知道这小哥为什么这么痴呆了,这要是换了天真给养在在张家,那估计压根就长不大。”这一路看过来,王胖子就道。
  
  这一路看下来,从张家墓室的设计到他们记载族人生平的方式,都很明显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特别庞大,也特别等级分明的家族。采取的是非常严格的记功制度,这要是父母没什么本事,自个儿又没发到什么好丘的,那在这个家族里面,就是根本没什么地位的。
  
  换句话说,这张家不单是没什么人味儿的一个家族,而且内部的生存环境非常严苛,竞争几乎是到了残酷的地步。
  
  “所以在这种家族,能被选上当族长的人一定是经过了特别严酷的考验,权力是非常大的,几乎相当于半个土皇帝。”花儿爷就道。
  
  “那他们这皇帝可他妈当得太不值当了。”王胖子突然道,脚步顿了顿。
  
  花儿爷探过头往前一看,也是一愣。
  
  从他们进来一直到现在,这张家古楼下层的建造一直都是非常粗糙的,然而面前的这间墓室的布置却非常细致,上有横梁,下有门槛,四面的墙用石灰还粉刷过,白惨惨的一片。它就那么硬生生地接着他们脚下踩的这条黑糊糊的石道出现。这感觉就好像是在一群穿得花里胡哨跳大神的农村大婶里突然冒出了一个穿着小蓬蓬裙的洋女人在跳芭蕾舞,她一边跳还一边要和你say hello,这简直诡异得要命。
  
  “这里看样子就是接着上面那两层楼继续造下来的。”花儿爷道,举着矿灯往里照了照。这里头要说它是墓室其实已经很不恰当了,完全是照着晚清时期大户人家的房子建起来的,和那沉在水里的张家古楼的上部应该是一个整体,只不过这里面就没什么家具,摆着的也是好几口黑石的棺材,整体感觉非常地阴森。
  
  “我说你们真不开一口瞧瞧?”那胖子绕着口棺材转了几圈儿,就道,“我看这张家要真有什么宝贝藏着,那八成也就是这儿了。”他摸了两把石棺,又弯了腰去细看那上面刻着的生平,显然是已经手痒到不行。
  
  黑眼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拿手电朝棺材上照了两下 。
  
  “我操——”王胖子突然大叫了一声。黑眼镜愣了一下,居然也是一脸诧异地看向那具棺材前头的墓志铭。
  
  那起首的位置上,刻着的赫然是张起灵的名字。
  
  花儿爷愣了楞,一挑眉毛,提着灯就去照身前的那口棺材。这躺在里边儿的主人,居然也是叫张起灵。
  
  “看来这张起灵还是个荣誉称号。”他道,又走过去看了看边上的另两口棺材,那里面躺着的果然也是两个张起灵。
  
  “他娘的,吓死爷爷了。”王胖子就道,抹了把脸上的汗,“妈的,这小哥要是只粽子,那也□的太恐怖了。”
  
  黑眼镜望了望摆了一房间的棺材,脸上还摆着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但没说话。
  
  “我说哥们儿,这地方也到了 ,一句话吧,咱这是开它不开?”胖子道,晃了晃手里的电筒。
  
  那黑眼镜突然‘咯咯’笑了一声,两手抵着石棺边儿,猛然一发力,那石棺材发出好像什么东西破裂的‘咔’的一声,刷地一下就往边上滑开了。边上花儿爷皱了皱眉,瞥了他一眼。
  
  那棺材里是一具已经烂干净了骨头,孤零零地躺在棺材里面,边上还放着一把烂了刀柄的黑金古刀。
  
  他右手的两根手指奇长无比。
  
  黑眼镜皱了皱眉,伸手就要去拿那把长刀。
  
  墓室里却突然飘来一股子很浓的血腥味。
  
  新鲜的,活人的的血腥味。
  
  他抬头看了看,从墓室的天花板一角的木头缝里,逐渐蔓延开来的血水正透过老旧的木板,滴落下来。




☆、黑爷和张爷的残疾人联盟——受伤的哑巴

  
  黑爷和张爷的残疾人联盟——受伤的哑巴
  
  黑眼镜的枪已经上了手,几步就蹿了出去。这房间的外面是清一色的木头构架,几根异常粗大的盘龙纹柱子撑在四角,衬着发黑龟裂的木纹,有一种十分凄凉阴森的感觉。
  
  “妈的。”黑眼镜在这楼里转悠了一圈,忍不住骂道。
  
  这地方居然是个有进没出的地儿,除了他们进来的那处石道,就是一个完全封闭的空间,和上层的建筑居然是完全分离开来的。
  
  从天花板上滴下来的血水已经在地上积了小小一滩,黑眼镜重重‘啧’了一声,抬头看了看上面那黑黄的木板。
  
  “胖子,借个脚。”他突然道,身体猛地往上一拔,在王胖子的肩窝出猛地一踩,人居然就这么跃了上去。然后他抡直了胳臂把枪托猛地往上头一砸,那木板就破了个洞,继而左手一拔,勾住破口的边缘,两只手再用力往上一拉,人就跟条泥鳅似地蹿了上去。
  
  “奶奶的,这也太他妈暴力了。”王胖子就道,被他这一脚差点蹬出一口老血。
  
  那后面,花儿爷的手已经搭上他的肩膀,王胖子眉头一跳,花儿爷的手掌一撑,人往上一弓,那膝盖就弹上来在他的右肩一顶,两手一伸,轻轻巧巧就勾住了黑眼镜之前开出来的洞,人一缩就翻了身上去。
  
  胖子的脸瞬间就绿了。
  
  “他娘的,这过河拆桥也不带这样的啊,你们俩也太狗日的不讲义气了。”上边好半天都没个动静,胖子在下面急的哇哇大叫。
  
  他在下面嚎了半天,那上面才垂下一条细麻花一样的绳子,在半米来宽的洞口特别妖娆地悠来晃去。
  
  “我操你们两个没良心的——”那绳子太细,他爬上来又滑下去,两只肥掌上都是绛紫红色的勒痕,弄了半条命去才在那洞口露了个头,刚要骂娘,一见那上面的光景又突然住了口。
  
  这里刚才一定发生过极其惨烈的斗争,整个房间都被破坏得非常彻底,弥漫了一股很浓的腥臭味。那之前渗出血迹的地方上堆了一堆不知道从那里找来的臭烘烘的破布,花儿爷和黑眼镜正小心翼翼地从里面抬出样什么东西,胖子看到一只血迹斑斑的手软绵绵地从半空荡下来,两根奇长无比的手指上糊了厚厚一层血浆,毫无生气地软垂着。
  
  “死了…?”黑眼镜蹲在哑巴张的身边道,挑了挑眉毛,道。
  
  花儿爷有点意外地瞥了他一眼,伸手在哑巴张的颈动脉上按了按。
  
  黑眼镜盯着哑巴张毫无血色的面孔看了会儿,‘咯咯’笑了声,翻了翻他右手手腕上一道非常深的刀痕,那刀痕还非常新鲜,而且十分平整,看起来应该是他自己弄的。
  
  “没死,但是脉搏已经非常微弱,我们要是再晚一步发现他,估计事情就要大条。”花儿爷松开手,轻呼了口气。
  
  “你脸色看起来很臭。” 黑眼镜半响没说话,花儿爷仔细瞧了瞧他的神色,突然道。
  
  那黑眼镜就笑了笑,他一伸手从边上的包里掏了消毒水和止血带出来,拉了哑巴张的手腕,低头给他包扎。
  
  那只手脏兮兮软绵绵的,手上大大小小的全是老茧。
  
  “这他妈连小哥都这样了,那天真和那白脸儿难道是死得连渣渣都不剩了?”王胖子四下打量了会儿,就在一边道。花儿爷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居然表情特别沉痛地抓了哑巴张身边的一把烂灰泥,想往口袋里塞。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死成把烂泥?”他道,瞪了那胖子一眼,“这小哥明显是在垫后的时候出了状况,吴邪和那个阿彭八成在机关启动前的最后一刻就逃出去了。”他指了指边上被扯下来的旧窗帘幔子,“他还有反应和准备的时间,就说明机关肯定不是瞬间启动的,但那时间又不足够让他找到方法逃出去。”
  
  那边厢黑眼镜已经把哑巴张背到背上,他呼吸有些浊,脸色几乎是和哑巴张的一样白。
  
  “哥们儿,你现在还清醒吗?”那胖子看了他一眼,就道,“你刚才的表情好像有人杀你全家。”
  
  “我在考虑他要是死了,我要选哪条路回去才比较安全一点。”黑眼镜低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
  
  那哑巴张软绵绵地摊在他背上,脑袋低垂着,耷拉在黑眼镜的肩窝。这墓室里昏昏沉沉的,有那么个瞬间,他们看起来就好像是连体婴一样,重叠在了一起,突然变成了一个人。
  
  花儿爷晃了晃脑袋,指了指他开出来的那个洞,“咱们这是原路返回?”
  
  黑眼镜没应声。他现在居然特别奇怪地有一种安心的感觉。哑巴张的重量压在他的背上,他的呼吸还十分微弱,他甚至没有把握他们都能够活着出去,但是他感到安心。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安心。




☆、黑爷和张爷的残疾人联盟——张起灵的记忆

  
  花儿爷在房间的各处仔细搜了一边,摇了摇头。
  
  “这里好像完全是个密闭的空间,要想出去,除非让瞎子像刚才那样再来一下。”
  
  王胖子瞄了眼之前被黑眼镜开出来的大洞,花儿爷朝他狠瞪了一眼,“裘得考的手下都是经过非常严格训练的人才,在关键的时候都绝对是心狠手辣的狠角色,没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事情。这张家古楼内危险无比,不快点找到他们,吴邪可就危险了。”
  
  黑眼镜挑了挑眉毛,刚要说话,他背上的人就突然动了动。
  
  “雏子…”他轻声道,忽然非常用力地捏了捏黑眼镜的肩膀,“雏子…去雏子…”
  
  “什么雏子?”王胖子搔了搔自己的□,道,“这是阴曹地府里走上一圈儿突然开窍了,想要找个处的开开荤吗?”
  
  “他早就被我开过了。”那黑眼镜就道,背着那哑巴张走到边角一根盘龙柱的边上,“我觉得他说的是柱子。”
  
  他背上那哑巴张在他靠近了那根柱子的时候抬了手,在那条暗金的龙脊上非常快速地按了几下。
  
  黑眼镜挑了挑眉毛,偏过头去看了他一眼,心里就猛地一沉。
  
  那哑巴张的呼吸还十分微弱,但是眼神却很坚定。这是一种想开了以后的坚定,透着一股非常淡然的味道,有点像是拿什么都不放在心上,但同时又好像有一种奇异的宿命感浸透在他的眼神里。好像飘在很远的天上,又像幽暗处最冰冷的海水,是一种死一样的平静。
  
  “去那古玺。”他轻声道,右手勾在黑眼镜的脖颈处,左手垂荡着,因为硬撑起来说话而呼吸显得有些急促。
  
  “好的。”黑眼镜顿了片刻,就道。
  
  那墓墙中的机关喀拉拉的响,这根粗大的柱子整个下半部都从边上推开,露出半人高的一个大洞,花儿爷从背后提着灯过来照了照,那下面是弯弯曲曲的一条黑石楼梯,还透着一股子经年累月的灰尘味道,很像黑白片时代老美的鬼怪电影里用烂了的那种场景。
  
  “牛逼。”胖子走过来道,“够神秘。”
  
  哑巴张的头又垂了下去,下巴低低地扣在黑眼镜的肩窝。黑眼镜的伤处狠狠地抽疼了一下,然后从子弹炸出的凋落的花瓣一样皱巴巴的黄褐色的伤口的边缘就猛地开始瘙痒了起来。一直沿着迷走神经连带了四肢的筋络都痒了起来。一种恶狠狠的痒,好像有蚂蚁附在骨头上爬,有人用极细的牙签挑着你的神经在轻轻地拨。黑眼镜皱了皱眉,空着的手就在自己的肚子上重重按了一下。
  
  “我记得霍仙姑那儿就有一只鬼玺。”他道,拿手背擦了一下绷带里渗出来的血,背着哑巴张走下石级。
  
  “新月酒店的老板最近也弄到一只,下个月就要拍了。”花儿爷就跟着道,“道上想要的人多了,婆婆是打算要是真弄不到手就来硬的。”
  
  那黑眼镜听了就‘咯咯’笑了一声,掂了掂背上的哑巴张,也没吭声,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擦,这要再这么冷下去你小胖爷就要冻成冰棍儿了。”胖子道,搓了搓屁股。这石道是越往下走周围的温度就降得越厉害,到最后连边上的石壁上都结了一层厚厚的霜,白惨惨的,人的皮肤一靠上去就被死死黏住,只能血淋淋地硬撕下来。
  
  “倒像是个放东西的好地方。”黑眼镜就道,又把哑巴张往背上面送了送。他现在只穿了件黑背心,其余的衣服都胡乱地裹在哑巴张身上,把他像个粽子一样地包了起来,只露出他的两个鼻孔在外面。
  
  又走了几步,那石道又更黑了些,就听见下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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