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明天-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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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死的,于是雷恩也跟着跳了下去。
再后来雷恩发现自己还活着,就料想到主人还活着,再遇到零诚时雷恩想扑上去抱住他永远不离开。管家是要求永远待在主人身边的。
雷恩告诉零诚说智言少爷想要跳下来,自己去阻止不小心也掉落了。零诚说智言傻,从此这个名字就成了他的禁忌。雷恩觉得有些可笑。
雷恩天天看着自家主人与库洛洛在一起,那么宠那个精明的小孩儿,以致于雷恩心生妒忌,但雷恩没有办法去对付库洛洛。库洛洛是个怎样的人?他的聪明让他敏感地发觉了雷恩背对零诚时对自己眼底的冰冷,但他知道只要有零诚在雷恩就拿自己没什么办法。
雷恩精心打理一切,各种手段,各种关系,那一路的攀爬,不知有了多少尸体。所有的统治者都是这样成长起来的。雷恩犹如修罗般,他是个极端无情冷酷印象的人,在雷恩眼中所有的生命都是卑微的,那心底唯一的温暖就是命中的主人。
雷恩可以为自己而活,可以一脚将与他想必单纯懵懂的零诚踢开,他可以凭自己的智慧爬得更高,离开流星街闯荡世界,但那时自己会剩下什么?没有主人的空虚,美好的世界自己什么都有却感觉什么都没有拥有过。
生命如一段空白,生与死的差别只是是否拥有理念。
雷恩为零诚搞到一本书,身受重伤差点回不去。当他满心欢喜将书递给零诚时,却因为零诚拉过库洛洛一起翻书页全身冰凉。
库洛洛,库洛洛!为什么他会存在!雷恩很多次都问自己。(诗:因为人家是猪脚……)
雷恩第一次如此疯狂想让一个人消失。当零诚不在时,库洛洛抬头注视雷恩的目光冰冷夹杂着几分疯狂。雷恩高高在上地低头看着他,冷漠和不屑,再转身离开,库洛洛的眼神他认识,那时叫嚣着总会杀死你的不甘。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雷恩和库洛洛之间的战争将无休止地持续下去。
当然这些互动零诚不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
………………
回忆了那么多,雷恩抹掉了嘴角的血,现在他左右共断了七根肋骨,并且有两根穿透了右边的肺叶,胸腔进入了空气,压迫肺缩小变型向左侧挤压。
雷恩呼吸困难,每次呼吸都会引起□在外的肋骨穿透的伤口渗出血沫。而且念越来越少,虽说眼前的大个子伤得比自己还重,可是对方居然还能坚持。他记得,那人好像叫窝金,不管叫什么,是库洛洛那边的人就是了。
房间被闹得天翻地覆,屋子里的两人都没有动,闹这么大动静都没有人来说明库洛洛已经把人都撤走或者换自己人了。窗户破裂,一个少女翻墙跳进屋子,就在雷恩精力分散一部分注意少女时,窝金大吼一声,被念包含的硕大拳头带着强硬的拳风扫来,同时身体以不符常理的速度冲来,是最后一搏。
与此同时旁边穿水手衣的少女拿起一根法杖稳稳地开始吟诵:“希望的田野上,你站在那里,看向天空,有破碎的希望,冲淡过去的幸福……”
雷恩重新集中精力,狭小的屋子不适合逃跑,而且对方比自己伤得还严重。便十指面对窝金,六指指分别发出十八道念气,组合成六个三角形,两小指一收拢,组合成一个大三角,两拇指一推轰向窝金。(诗:雷恩不是发出系,是强化系,小杰也有这招吧,放出球状的念力攻击,一个意思)
鸡蛋用手掌握很难握碎,但用一个手指一戳就不堪一击了。同时三角形更加坚固,只是令他想不到的是,自己精神一恍惚,眼前所有攻击都消失了,黑色头发的零诚穿着白色西装端着酒杯侧身脸朝他看来,漾起一个动人的笑容。
“不是他!不是他!”雷恩暴躁地吼叫着,零诚怎么可能对他笑,永远都不会,所以他不是零诚。雷恩向前方的人轰出念刃。一瞬间幻境消失,又恢复到打斗的屋子,身体被一个冰冷的物体重击然后被轮了出去。
“呃……”雷恩轻皱眉头,呃一声喷出积累在胸腔的血,跪在地上捂住了肚子,五脏六腑都烂掉了。鲜血从半合的口中不间断地流出。打湿了垂在地上的领带。
“呵,领带。”满含血水的空腔微微发音,雷恩痛苦的身子里有一处地方温暖起来。一直冰冷的心在最后时刻才能感受到温暖也是不错的选择,雷恩心想。
“雷恩,打领带正式一些。蝴蝶结,太小看你的身份了。”
“是,少爷。”
“不过戴深红的更严肃一些,鲜红的有点花哨。”
曾经的对话又浮出了脑海,不过现在领带已经被血染的鲜红了。零诚又会生气的吧,雷恩想。
“对不起。”轻轻地说了在这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话,他不能陪零诚继续走下去,看零诚成长,他不能继续为零诚服务,但为自己爱的人而死是幸福的,也是自己身为管家的责任。
最后一瞬间他抬起头,睁开被血模糊的双眼,看到了库洛洛嘴角微带起的笑容,微微向左翘,满含嘲讽,高高站立着像曾经他这么看库洛洛一样,那双眼睛充满了自己曾经的冷漠和不屑。
☆、94暴动
黑暗的夜里海浪声轻柔地涌上沙滩,仿佛怕惊起沉睡的灵魂。小小的浪花翻卷着打湿零诚的裤脚,打湿他的裤子,他仍然看向远方,但远处什么都没有,只有一片黑色。水面与天空的分界线是月光洒落的一平海面,微微发光,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似乎亮起一丁点希望。
同样月光洒落的还有插着十字架的小沙丘,十字架斜斜得显得很随意,但上面的血迹却不能忽略掉人对它的尊重,血字只有两个简简单单的“侠客”字。
带着海腥味的湿润海风吹起零诚的黑发,卷起他的衣角,但他却还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一尊雕像,没有生命的气息,也没有希望。
身后轻微的脚步声传来,零诚眼睛中的瞳孔动了动。
“全部都解决掉了,烈玫瑰执意留在旅团,替代侠客的6号。明天所有团员离开流星街。你大可放心,绪方千草让飞坦一个不小心弄死了。”
“我算什么呢?”零诚仍旧看向远方,眼神不去理会说话的主人,平静反问道。
库洛洛一阵沉默,算什么好呢?算做我的情人?算做收藏品?你会答应吗?
“库洛洛。”零诚站起身转身站直身体看向库洛洛的眼睛,全世界都静了,只剩下衣服哗哗的滴水声和海浪涌上沙滩的细微声响。
“你的游戏开始了,”扬起一个完美的商业化笑容,“但你不一定是赢家。”
库洛洛沉思着,看着眼前面对他笑得这样假的人,离记忆中陪自己读书发脾气鼓嘴巴的人似乎相差太远,很陌生,两人站着近却似乎心相隔万里。
“我接受挑战。”库洛洛伸出手,眼底也荡漾起一片笑,随后握住了零诚冰冷的右手,心里想的却是,零诚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真好。记得第一次就是这双手砍掉了自己一根胳膊的(诗:忘记的童鞋往前翻,库洛洛给趴着睡觉的零诚盖衣服,零诚警觉地醒来一伸手,胳膊就那么掉了……),但现在它毫无攻击,真好。
香格里拉五星级宾馆今天迎来了一对特殊的客人,前台礼仪小姐笑得更温馨了。走在前面的男子要了一套双人房,笑得如同邻家的大哥哥,办理入住手续的时候还特地表明自己和弟弟是慕名来到拓图世拉著名的全球最大室内滑雪场亚细亚滑雪的,希望能了解了解这个城市。
“那么库洛洛先生正赶上一年一度的亚细亚滑雪节,虽说是夏天,但慕名而来的人很多,这次滑雪节举办的比赛很受大家期待。给您,九楼2281房间。”
“那么哥比雅尔市最近发生了什么?街上的人都在谈论这件事。”
“啊,好可怕的废墟。新闻报道说地震了,但周边并没有感觉到,也有人说生态环境恶化而导致的火山喷发,要知道哥比雅尔市是个很繁华的城市……可惜咯。”
“谢谢这位美丽的小姐。”库洛洛回笑,随后拉起身旁零诚的手向电梯走去。对方显得很不情愿,微皱眉头,眼神里除了冷漠什么都看不出来。
待二人走远,前台的小姐们谈话声响起。
“喂,你们说他俩是兄弟吗?看起来不想,哥哥那么温文尔雅,弟弟给人感觉却很危险。”
“反而像情侣的样子。”
走进电梯零诚甩开库洛洛的手,愣愣看向前方,刚刚的话他都听到了,库洛洛也肯定听到了。
“不疑惑为什么出了流星街带你到这里来吗?”库洛洛笑得开心无害,“一起度假,放松下心情,最近死得人多。”脸上仿佛一点都不在意。
“是死得人很多,不过以后死得会更多的。”电梯到站,零诚说完快步走了出去,留给库洛洛一个背影。后背全部都交给我,是因为知道自己失念就算防守却还是打不过我就放弃吗?不想你的个性啊,还有那句话可以当作是对我的挑战吗?也或者暗示我会死?库洛洛一边想一边跟上零诚的脚步。
“明天去亚细亚滑雪吧,”库洛洛喝着红酒,看了看落地玻璃外的景色,“似乎楼层有点低,都被挡住了呢。”干了自己的杯子却望见自己放在零诚前面的酒一动未动。便伸手端起递到了零诚的面前,“很好喝噢。”
“今天不舒服。”
“只有一点点,而且少量酒有宜于身体健康。”
“我不喝酒。”
大谎话!库洛洛心中一嗤笑,将零诚的酒杯里酒匀到自己杯子里一部分,“我帮你喝一部分,不喝就太不给面子了。”
零诚似乎被觉得很烦心,端起了杯子,就在快要接触嘴唇时被库洛洛拉住,伸手穿过了零诚的手臂,“交杯酒。”说完一饮而尽,含笑看着零诚。
“你一天都笑就不觉得很傻吗?”冷眼相待,绕出手臂一口饮完。
库洛洛伸出手摸摸零诚的黑发,手向下抚了抚他长长的睫毛,呼出去的热气扑向零诚。
“滚吧你!”挡住库洛洛靠过来的身体,零诚痛骂打掉了库洛洛的手,“库洛洛你这个变态最好别惹我。”
“你今天似乎很不对劲。”库洛洛反手抓住零诚的手,另一只手挡住零诚袭来的手。今天他对自己毫无防备,而且又超出理智的打破两人之间维持的相对平衡关系,不是那个冷静的人。库洛洛心中细细回想今天零诚所做的一切,从离开流星街两天后开始,他就多次在列车上上厕所,现在又如此暴躁。
零诚一屈膝,狠狠击向库洛洛□,库洛洛这下真怒了。踩着旁边的椅子腾空跳了一下,躲过那一击然后甩手把零诚丢到了墙上。零诚没有足够的力气控制自己的动作,于是就被这大力的一甩后背狠狠撞击在了墙上,身体有些不稳。
库洛洛疑惑地靠近零诚,扶住了他微微颤抖的身体。一瞬间,零诚的双手的指刃爆出,一手扫过库洛洛的胸膛,好在库洛洛有准备一手用力抓紧那攻击的右手,却不料脸上一凉,随后带着体温的液体流了下来。三道细划口,斜斜刻在库洛洛脸上,却因为力气不够伤口并不深。
库洛洛脑中一停顿本能地另一只手挡住接下来的攻击将它反扣在墙上。是,他忽略了,零诚的右手以前叫做恶魔的右手速度快,削铁如泥,现在这只手恢复了,却不适应攻击方式,自然不可能是主要攻击和重击。库洛洛恍然地想着一边看着眼前的人眼里的反抗。
零诚不打算放弃,身体扭动着,头靠近固定住他的库洛洛,一口咬在库洛洛的脖子上,狠狠撕扯着,血马上沾满了零诚的口。库洛洛瞬间用念保护脖子,哪知咬不动后零诚换了个地方连着库洛洛身上的白衬衣一起咬住了锁骨。
锁骨上的肉很少,被咬住骨头会很痛,而锁骨下面就是劲动脉,是人体最靠近皮肤外侧的大动脉,库洛洛停住了念的转移,就这样感受着零诚咬自己,是很痛,却让人感觉这是真实的零诚,不再抓不住。
血染红的库洛洛的白衬衫,库洛洛那里血肉模糊。
零诚的两腿间库洛洛□了一脚,紧紧抵着他的身体不让他动。零诚在两者维持这个局面的不经意间,抬起在库洛洛两只腿包围外的那只腿狠狠敲在库洛洛侧腰上。由于那里没有念,这个膝盖重击让库洛洛身体微微偏离了原来的位置,零诚获得自由移动的空间,撕下库洛洛锁骨上的一块肉一个手刀横劈在了库洛洛另一侧的腰上,迅速抽身离开。
库洛洛的怒火完完全全烧起来了,他收起了笑,看着零诚拿起红酒瓶上部在桌脚一磕,酒瓶底部碎裂,出现参差不齐的碎口,是杀人的利器。
“憋不住要为侠客报仇了吗?”
“果然是你。”零诚一手夹起残留在桌上的酒瓶碎片,不顾自己手指被割得血分叉而流,只是调整姿势将碎片飞了出去,一片脸部库洛洛必须转头,一片胸部,库洛洛必须做出同前一个相反的偏转姿势,一片微慢与前面的两片,在库洛洛为了躲这两片而躲的姿势正中央,都不是死角,但组合起来两快一慢就是死角了。
令零诚想不到的是库洛洛并没有直接侧身来躲闪而是一蹬墙在天花板上踩了几脚翻了圈落到自己面前,揪着了白衬衫的衣襟,零诚慌忙躲闪,另一手将酒瓶刺入库洛洛颈部。
哗啦一声衣服报废。零诚果(luo)露出了上半身,接触到空气,零诚身体一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库洛洛一手按肩膀压在了地上。而库洛洛丝毫不惧酒瓶,有念保护的颈部坚硬如铁,酒瓶的碎片像碰上了石头,哗啦啦碎裂掉在了地上。
零诚眼中闪过几丝恐惧和痛苦,却没能逃出库洛洛的眼睛。零诚身下正是刚刚被敲碎的红酒瓶碎片,现在全部刺进了零诚的后背上。
“我动真格了。”库洛洛平静如水的说,仿佛与他毫无关系。
零诚松开酒瓶,纤细的手抚上库洛洛的肩膀,还没等用力,一阵巨痛就从被库洛洛按的肩膀处传来,零诚眼中闪过惊讶,随后平静了下去。
库洛洛残忍地说出两个人都心知肚明的原因:“相同的招式,还是你教我的呢,如果战斗中身处下方,只要卸掉对方的胳膊关节,对方就会瞬间失去支撑的支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