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明天-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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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
“啪。”我一巴掌拍进水中,捂起了脸。
麻烦的东西。
处理外小凡后脑勺的伤,我抱起他站起身。没等离开,远远的已经有人跑过来了,脚步轻轻地,但似乎我的视觉、听觉感知都提高到了十分敏感的程度。
“谁?”
“诚先……”裙子破了几角,头发乱糟糟夹杂着树叶的旋律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忘记了说话,愣愣看向我。一见到旋律,我突然想起了黑暗奏鸣曲,心中砰然一跳,她面色才由僵硬变了回来。我转过身。
“是诚先生吗?小凡没事吧?”
我皱了皱眉头:“他还在昏迷中。”
“那大家回村子吧,给他治疗。您……”
是,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去?我这个样子怎么见小凡?怎么跟他解释?他还会认识我吗?
“我要带他离开。”话音刚落湖对面传来一阵萨克斯的音乐,急促而简短,霎那间似乎什么都静止了。只有那音乐狠狠冲击着耳朵,虽距离那么远,声音却很强效地急急蹿进耳朵。
第一小节结束,音乐停了下来,我呆滞的思想才缓慢转动,张张口没吐出一个字儿,身体有些麻木。
“旋律!你在那边吗?你在哪里?”卡夫的声音洪亮地从树林里传过来,“廖队长说发掘的曲目是复制仿造的,所以我吹了几下。”
一个瞬间,所有的东西在我眼里都显得那么恐怖和危险,都似是致命的武器,斜斜的阳光即将西下,散发的光辉似是哀悼的舞曲,昭示了死亡的降临。世界冰冷起来了,充满了死亡,阴暗,潮湿和疼痛。
第二节第一个音符起音,我背上的汗毛扎起,冷汗流了下来,第一反应就是急剧收缩翅膀,翅膀围成了一个完好的蛋状屏障,密不透风,小凡就在我的怀中,我用双手堵住他的耳朵,加强了念的流动,形成了「坚」,大量的念从戒指中涌出,厚厚的积攒到小凡的周围,背部的念散发到空气中阻止了一部分杂音。
我听见了旋律的尖叫,和湖面水波的翻涌,那些略带模糊的音符却怎么也阻止不了进入耳朵。我在屏障里,身体哆嗦着,所有的肌肉都在抽搐着,可是念却仍稳稳环绕着小凡流动。
他的笑容似天使,大概梦见了什么好事,笑得那么开心。
真好真好,他听不见。真好真好,所有念都给他我也不会舍不得。
背部被掩饰撞伤的伤口血似乎在不要命地流淌,皮似乎都要飞起来了。突然,一件巨物从天而降砸在翅膀上,我疼得一哆嗦,是块巨石吧,我听见了山体崩裂的声音,我感受到了湖水的满溢和冰冷的水的触觉。
我看着小凡,虽然身体每一处骨骼,神经都剧烈地叫嚣着疼痛和拉扯感,却还是笑了。像以前那些笑容,一边嘴角不自觉地向上扬,另一边却无法同时向上,只能裂开嘴巴向下撇。
不怕不怕,有爸爸在,小凡安安稳稳睡觉什么都不用担心。
我睁开眼睛,阳光依旧刺眼,突然想到了什么,翻身起来却没有力气,尝试几次后这才翻过身用肘部支撑起上半身,发现身旁紧挨着我的小凡心脏依然砰然有力,这才又扑倒到了石头堆上。
身上好几处骨折。翅膀收起来了,□的上班身上多处骨折,血迹斑斑。
一上午的时间我又睡过去了又醒来了,大中午太阳暴晒在我的背上,让人懒洋洋地不想动。不对!我一下子撑起身子来,这么久小凡为什么还没醒过来?拖动两条双腿,撑起膝盖我轻轻摇他:“小凡起床了……上学要迟到了……早餐做好了……小凡,叔叔要生气了……小凡……小凡听见了吗?”
会不会永远都无法醒过来?不会,不会的!
我仍不泄气地一遍遍叫他的名字吻遍他的额头,直到沙哑的嗓子再也无法发出声音。
旁边的石头堆一阵响动,一个丑陋的矮人爬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望着自己手掌发出的尖叫,她不住得颤抖,又看向全身,衣服还是那身已经破破烂烂的衣服,却再也撑不起来了,宽大的挂在她的圆圆胖胖的身上,我别过脸全身无力地扑倒在小凡的身上。泪水掉在他的脸上,再滑落,化开了一道污痕。
又一个下午过去了,旁边的旋律睡去又醒来了,静静地望向村庄的地方。我稍稍恢复了一点体力,尝试了几次终于托起了小凡,摇摇晃晃,一脚深一脚浅得走远。
几次都事先听到人说话的声音事先躲了起来。
“这次事故有生还的人吗?”
“到现在为止……里德沃尔小镇周围全部生灵都没有,更别说人了,现在越接近事发区希望更渺茫了,而且猎人协会他们还不说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死了很多警察同胞啊……”
“是,不就是追捕那个分尸罪犯被分配过来的嘛,结果……”
两个警察越走越远。我从藏身处无声地出来,捏起两颗石子射了出去,随后熟练地搜刮昏迷者的财务和食物,再拾起小凡继续向最近的城市移动。
作者有话要说:我好累……停暖气了,冻死了,肚子还痛,手贴在手提热乎乎的机身上取暖
艾青和绝同学留了好多好多言,好感动ing!~感觉咱文的春天要到了!
不知道大家有没看过,希望英语和动物世界讲的非洲小狒狒死了,它母亲就拖着它的尸体,不管吃饭还是跑都带在身边,就这么拖了十几天,拖过来拖过去,直到尸体腐烂了,她最后才放在那,走了,走时候走几步回头看一眼,还跑回去又看过,总以为那天它还会突然醒来。
是不跟LC有点像?
咱校运动会,选高个好看学习好的人去练8人国旗方队,于是咱就去了。(众:你直接夸自己就行了,切)
嘿嘿,穿蓝黑色类似西服的学生制服,翻领白衬衫,白手套,全黑的鞋子,人家都说我老帅了'笑'
☆、114残酷的命运·再见旧人
我透过墨镜看着医院里高级病房的点滴。
这个世界仍旧是恃强凌弱;如果我可以坚强一些,不在那么怯弱,有很多很多时候小凡也许不用经受这么多伤害。
是,这个世界有爱;但却并不温暖,并不是全部都美好。
没有不能杀人这条法律,没有不能抢劫这条法律,法律是一项看起来类似公平的制度;但不是存在很多可以利用边边角角的漏洞吗?律师才会接收大价钱为黑帮老大努力辩护;找出可以释放的证据。
法律对于强者是无效的。
总要战胜别人才能真正在这世界上活得自在。
我带着小凡潜进临近城市的郊区一家住宅里;杀掉那对夫妇;给我和小凡清洗干净身体换上体面的衣服,戴着一顶大帽子和一副墨镜抱着他来到了医院。
已经是第四天了,小凡他瘦了。医生告诉我,他脑部有轻微的损伤,醒来的几率很高。
只是很高而已啊,不是完全可以醒来的肯定。
我低下头看地板砖,又一次在脑中过滤如果两个词。
如果我可以坚强,可以不怯弱,可以狠下心来,可以提前杀人,可以关注一下治安……
我咳了几声,又到了我吃药的时间了,打开各种药瓶,把大把花花绿绿的药塞进了嘴里,生吞了下去。必须尽早把旧心脏挖出来,不过有念的照顾,心脏舒服多了,身体技能也大部分增长。至于当时许下怎样的誓言和交换条件我已经遗忘,管他呢,恢复念能力能保护小凡就足够了。
第七天,小凡醒了,不过他什么人都不记得了。医生说还有机会康复的,但也可能一生都不会记起来了。
第八天,我看着小凡呆呆地接过粥,一勺勺舀进嘴里,随后还给我,说了声:“谢谢您。”接着睡下了。
第九天,我告诉他他的名字,告诉他我代替他的父母抚养他,他一脸茫然:“为什么零凡的爸爸妈妈没有来看他呢?他们去哪里了呢?”他用第三人称的视角来看自己。
第十天,我把他放在城市内最好的孤儿院前,我走了。他回头远远目送我,有疑惑却也沉默。
金会有办法的对吗?(诗:人家忘了你了)
贪婪之岛的人可以帮我对吗?(诗:你现在变样了,人家不认识你)
全世界就没有治疗的药吗?!不是我继续教他的问题,他应该记起来他伟大的母亲、我的妻子——夜琳。
忽然觉得世间的不幸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似的,全世界都欠了我似的,为什么这样对待我?呵呵呵呵,去他妈的命运,命运不是用来玩的。
一觉醒来,梦里拉斐尔那叫魂的声音仍然历历在目,他笑着对我说:“零,替我报仇报仇……帮我问问西索为什么要杀死师父……为什么要那样对待我……问问他问问他为什么啊……”
拉斐尔一直都在微笑,微笑到我却在心里流泪。
我欠了很多人很多情。
那些照顾过我的,施舍给我爱的,帮助我的……如今都离我远去了,库洛洛,你伤害了我多少?数不清了!数不清了呵……
猛然发觉自己在这世间如此孤单,昨日的笑容已经不见,我迟疑,仅仅那么短的一瞬间他们都已经消失,爱我的人都死得一干二净了。爱上我的人真得很可怜……这样想着戴上特制的银面具来到飞艇上的餐厅里吃早餐,飞艇在飞向贪婪之岛所在的大陆,然后视线猛然收集到一点,俶尔目光又懒散起来。
不过显然对方已经注意到了视线,向这边看来。
有那么一瞬我身体微微颤抖,我转身离开走向楼上2号餐厅。身后的脚步声跟来,我脚步开始奔跑,身后的人站在原地停了一会儿,但我相信他能感觉到我的位置。马上不出所料他开始了步子微用力仍不仅不满地跟着。
我开始在船舱打转,我快他就保持相同距离的速度,我慢距离也没有缩小。
终于我身体有些疲惫了,飞步兜了几圈溜进了自己的屋子,关上房门蹿进了壁橱中屏息。对方缓缓卸掉锁我能感觉到他就在壁橱外面。
没什么好怕的,你现在有念力了,虽然书还没有具现化出来。我对自己说,一点沉着给自己打气,松开了呼吸后开始大喘息,胸闷。
“抓到你了。”他安静的出声打开了柜子门。
我隔着黑色的面具镜片也能察觉到突然射进来的光芒。
“你以前见过我吗?”他笑了,伸出手拉起了我的胳膊,在我诧异他动作轻的一瞬间他突然加力,一下子把我扔了出去。
我咬着嘴唇任自己摔倒墙壁上再滑落。如果用脚控制住身形安稳落地他会看出来的,他那么了解我的招式。他站在我面前,没有了笑容,高高俯视我。肩膀痛死了,我揉了揉肩膀直起身子移开了目光。
“呵。”他笑了起来,眼睛里冲满了好奇和兴趣,“面具怪吗?不肯说是吗?”
我最讨厌这种眼神了!库洛洛你个biao子养的!我双手握拳朝他脸上轰去,一场打斗就这么无缘无故地开始了。异常惨烈,却只限于拳头,直到最后整个房间破破烂烂两人衣服皱皱巴巴。他似乎也因早晨一顿晨练而感到很开心。
库洛洛你T妈个混蛋,他握着我脱力的拳头笑了笑,很开心似乎:“哟,发泄完了?我做了什么得罪你的事儿?偷你家东西过?可是不记得放走过目击者,难道是飞坦他们处理不干净啊。”
“现在,面具可以摘下来了吧。”他坐在我身上,把我按在地上一动都动不了,一只手就把两只手钉得死死的。
“库洛洛你给我滚下来!”我吼道,他伸出的手霎时间停住了,脸上也没了笑容。却马上变戏法似的换上另一幅笑容,没有玩味,没有笑意:“零诚。”
说完他掀开了面具,呆滞了一两秒,趁机我抽回手来一只拳击到他左眼上,一边把他踹飞出去,随后又把面具罩了回去。
库洛洛回过神来,调整了□形,房间内一片寂静,不过寂静只存在了几秒钟,被一个粗旷的声音打破:“喂喂,就是你小子偷了连碧来遗迹的墨香茶,身上还带有香味呢。”
“狗鼻子。”库洛洛转头看了看门口的人,眉毛稍稍一皱。
“金!”我叫道,金站在门口看了看我一眼,吐出口里一直在嚼的口香糖,说道:“居然被认出来了……怎么可能,协会保密做的太差了吧!被黑客黑了也不至于泄露啊……”一边絮絮叨叨地望天抒发感慨。
正当这一刻,库洛洛已把念融合在拳头提前进行试探了,速度并不快所以我能顺利接下来,结果被轰退了两三米,停在了金的前面。
库洛洛皱眉:“你闪开。”
金很好奇:“蜘蛛旅团能起内江?”
“金?”我回头奇怪地看着他,我什么时候是蜘蛛了?
“库洛洛,”我回过头伸开双臂站在金的前面面对他,“我不会退让的。”
“你要妨碍我?还是要反抗我?”库洛洛具现化出了书,书页飞动。
小凡还等我去救,正好找到了金,我需要他帮助我。所以库洛洛你要想动金先从我尸体上过吧。正想着天空一下阴暗起来,周围全部都变成了黑色,又是空间念能力?慌乱中墨镜什么都看不清,脚下什么东西让我一滑,我抓向身后金的胳膊,接着……
“啊!”我轻叫被巨大的撞击声掩盖,剧烈的疼痛让脑中一片空白,身体向前跪倒,巨大的疼痛已经麻木却还是能感觉到一只手缓缓从胸口拔出,寂静,空间不知怎的突然消失,又回到了房间。
“呐呐……金……”我微弱地喊着他的名字,拉着金的衬衣的一角,看他沾满我的鲜血的胳膊最后用力一甩,不是手拔出来了,是我自己飞出去了,“咳咳……金……”若隐若现的声音因疼痛而停止,身后有人架起了我,叫我的名字:“零诚。”
“金……别走……”我有事求你,你杀了我没关系,先帮我……
他似乎没听到,打断我的话:“原来这上面还有那么多蜘蛛,都跑过来了……”随后急促走掉了。我看他的身影消失在门那里,忽然感觉到了绝望,小凡怎么办?
我将手伸进胸内,按动了机器心脏代替运转的程序,看了眼身后皱眉的库洛洛,昏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比《诛仙》里的张小凡or鬼厉好多了吧!没看到结局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