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这无理取闹的世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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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张宁好了,活蹦乱跳的,当初冻得那么狠居然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
乍骁宗上朝议政时也会时不时的提点自家迷瞪的台甫几句,虽然还是把一些血腥黑暗的事瞒着麒麟(瞒着人民)可别的好歹会教一下了。
其实不告诉张宁也大概可以猜到,整个白圭宫一直笼罩在淡淡的血腥气之下。十年的时间里这座雄伟华贵的宫殿被血洗了三次,骁宗登基时清洗骄王旧部的冬猎、阿选叛乱时对泰王手下的屠杀、骁宗归来后处置忤逆奸臣……也许要再过十年血腥之气才会散去吧。
所以说现在当官需谨慎,站队关小命呀!
张宁半点不想参合到这事里去,他很争气的凭着自己练无名功法练出的过人记忆力愣是把近五十年所有呈到白圭宫的奏折报告批复命令圣旨等等等等全部背了一个遍。背的见到纸就想冲上去咬两口的他可以负责任的说当年老娘高考时要有这恒心毅力清华北大随着老娘选,现在,往事不堪回首啊……
这样努力历练下来,台甫和瑞州侯的工作慢慢上手,朝堂国家也渐渐走上了正轨。
五年……十年……五十年……
一百年……两百年……五百年……
一千年……
这个王朝又可以走多远呢?
~~~~~~~~~~~~~~~~~~~时光飞逝的分界线~~~~~~~~~~~~
泰台甫又得了失道之症的消息长了翅膀一样的传遍了戴国大街小巷。
戴王治世九百七十六年时泰麒就得过一次失道之症,当时台甫大人痛苦恳求:“传世乎,求满。”泰王乍骁宗默立,应允。
(真相是:
张宁哭的梨花带雨一把鼻涕一把泪,拽着乍骁宗的袖子把这些不雅的分泌物全蹭在上面,做白莲花状:“都九百七十多年了,差一点就完成千年之治了,你好歹再忍耐一下凑个整数吧!”
乍骁宗抽搐着嘴角想把袖子从这货的手里拽出来,未果,最后不得不答应再坚持几年。
——话说张宁你是怎么哭的这么有技术含量的,真是服了你了!)
泰王治世千年的庆典开的虎头蛇尾的,庆典一过,宰辅大人不出所料的病倒了。
泰王施□,国家直转而下。
~~~~~~~白圭宫~~~~~~~
泰台甫所住的宫殿在七百年前因为主人的喜好种满了白玉兰,这是泰王特意向路木求来原不生长在十二国的枝桠送给自家麒麟的,从此这种喜欢温暖的乔木就在寒冷的戴国活了下来,一长就是七百多年,现在都已经十分高大美丽了(快成精了都)。
每到苦寒的冬天过去,春天的脚步刚刚到来。整座宫殿的玉兰花就会开放,白而胜雪,清香四溢。
张宁喜欢这种花,从第一次见到时就喜欢,爱极她的冰清玉洁、落落大方。只愿像古之君子一般“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菊之落英”。
可惜连房子都买不起的小□丝上哪儿找地儿种玉兰去,只能看看别人家的眼馋。现在翻身农奴把歌唱了自然要好好特权一下。
今年的玉兰花又开了,张宁从病床上爬了起来,美美的洗了一个花瓣澡,拿着镜子左照照右照照,满意的发现现在脸上还么有出现黑斑,脸色还没有熬成蜡黄只是有些苍白,但更显得纤细柔弱楚楚可怜。
结论,大美人一个!
好,就今天晚上把乍骁宗约出来。
张宁摒弃了平日里穿的端庄肃穆的朝服,换了一身布料轻质柔软的衣服。
这件衣服层层叠叠的他喜欢很久了,可惜平时老是和文书笔墨打交道根本穿不了这么飘逸的服饰,只得压在了箱子底没事儿时拿出来自己臭美一下。
可见张宁轮转了这么多世,女人爱美的性格却是刻到骨子里了。
招来宫人挖出树下藏得一坛酒,装进玲珑壶配上白玉杯。
再在玉兰花下设案,摆上一把七弦琴,焚上一炉沉木香。
张宁挥退众人,闲散的坐在玉兰树下静静的透过洁白的玉兰花看着孔雀蓝色的天空。平素喜爱极了的宽大袖子下,苍白的手里紧握着一把匕首。
一把融了咒符制成冬器的匕首。
默默地吟诵:
“新诗已旧不堪闻,江南荒馆隔秋云。
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赠君。 ”
又将是一个满月天,在这云海之上和他一起看月亮会是一件非常美好的事……
可能吧……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忍不住又手痒开虐了……别拍我,哪个国家一千年也快该没了吧……
那一千年里的事后面会有骁宗的番外,过程还是很甜美的。
话说大家帮着想一下亡国的原因吧,我卡在这里怎么也写不下去了,求灵感!!!!!!!!
【感辛夷花曲】
明代 朱曰藩
昨日辛夷开,今朝辛夷落。
辛夷花房高刺天,却共芙蓉乱红萼。
小山桂树犹连卷,五湖荷花空绰约。
连卷绰约宜秋日,端居独养征君疾。
高枝朵朵艳木莲,密叶层层赛卢橘。
山鬼已见驾香车,文人应是梦彩笔。
辛夷辛夷何离奇,照水偏宜姑射姿。
萧晨东海霞光烂,玄夜西园露气滋。
檀心倒卷情无限,玉面低回力不支。
见说东都便露坐,惟应御史沄风吹。
此花爱逐东风暖,故人逸韵嵇中散。
山阳闻有合欢斋,石湖亦筑辛夷馆。
袅袅岩栊碧树圆,纷纷涧户香花满。
坞里王孙旧路长,卷中裴迪新诗短。
新诗已旧不堪闻,江南荒馆隔秋云。
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赠君。
辛夷是玉兰花的一种。最后一句是全诗总结,感慨时间很快,就是新诗也很快就不堪再听,江南某处的房子里或有树影摇曳,但是辛夷却不改年年之色(正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依旧招摇,这长久的高洁之心正是馈赠君子的佳物。
26弑君……
月上中天时穿着朝服的骁宗才堪堪到来。
张宁都快睡过去了,擦擦口水,温柔的笑着迎接。
是呀,骁宗最近很忙。
忙什么呢?
忙着毁灭戴国。
十二国的特殊决定了一旦有贤王当政,国家就可以长治久安远离内忧外患天灾人祸。
事实上有贤明的国王的国家国内的叛乱一般会在王当政一百年后基本绝迹,这个时候国家已经步上正轨,王已经得到臣民的认可他们会自觉地拥护王的统治直到王失道或实在活不下去。
而治世到了泰王这个份上那他当国王在人民心中就像太阳从东方升起一样理所当然。
乱世出英雄,如果国家叛乱不断灾害连年自会出现一批有志之士除魔卫道。
可盛世呢?
建设国家,国家已经空前的繁荣根本用不着你贡献力量;当官从政,官员全是不老不死的仙人,指望他们腾地方,把你熬死了他们也都没死;锻炼武艺,在戴国练武唯二作用一是做仪仗队二是等待护送不知多少年出现一次的他国难民潮,但比较悲催的是和戴国隔海相望的一是雁国二是庆国,这两个国家……算了,多少代人一辈子也没见过一只妖魔,英雄无用武之地呀~
所有路堵得差不多了,留给他们比较好的除了经商也就从文了。
富裕的戴国人民开始注重享受,文化艺术产业迅速发展,所有人一起努力享受盛世用自己的奢华刷新其他国家来的乡巴佬接受能力的上限…………
戴国空前繁荣。
可是,泰麒还是在九百七十六年得了失道之症。
突然一口血呕了出来,紧接着就是昏迷不醒整个人像抽干了精气一样迅速枯萎了下来。
唯独没有一般麒麟病倒时出现的黑斑。
白圭宫为着麒麟莫名的重病上下急疯了一样,下毒?谋害?沾了血腥?还是……
最后还是蓬山传来仙君的手书,这,是失道。
为什么?
戴国现今无一人会因贫穷冻饿而死,国家运转毫无异样。为什么台甫会失道!?
泰王乍骁宗拿着仙君的信在台甫的屋子里坐了一整晚,第二天出来那封只有他一个人看过的信也被烧成了灰。
一系列的命令下达下来,还不知台甫病重戴国的人民一夜之间发现自己无故多出了很多苛捐杂役,赋税一夕之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在满朝满野的反对声中,台甫却是醒了过来,病一天好过一天。
泰王却是彻底沉默了,直到那一千年的爆发:他要亲手毁了戴国。
那封神秘的信上写的什么呢?
“……天帝怒泰民无骨,沉迷享乐,遂判失道……”
意思是天帝看戴国安逸太久了,纸醉金迷磨软了人的骨头,红灯绿酒消退的人的意志……整个国家奢靡的不像样子,全是你们这些统治者惯出来的。在他老人家的眼里治世开始是物质文明建设的时间,可现在你们治世够久了就应该注重精神文明建设了,怎么一千年了国家的人民还是这副死样子!?你们治世不力,失道!
完全的无理取闹。
戴国可能会有缺失信仰生活奢华这种问题,可泰王一给国民加赋人民的日子一不好过起了不满之心台甫立马就好起来了,这么几天就建设好精神文明了你骗鬼呢!
任谁看来都会觉得是他老人家怕在戴国泰王的威望比他老人家高,故意给泰王找不痛快折腾人呢!
而像乍骁宗这样骄傲且唯吾独尊的人怎么可能受这样的挟制,他宁可把整个戴国毁了也不愿成为天帝手中的傀儡。
有能力而且骄傲的人疯狂起来才可怕,他不要了的东西别人也别想要,他不要了的国家就要亲手毁灭……
张宁好恨,他们努力了一千年就被天帝这样轻飘飘的抹杀了;他们奋斗了一千年就这样被天帝推翻了。
一千年,他们一起努力了一千年给了戴国空前的繁华。
这其中的酸甜苦辣只有他们自己明白。
终年都有忙不完的大事小事,周围的臣下来了又走走了又来。
白圭宫的主人还只有他们孤独的两个。
可他们这么努力却抵不过天帝的一句话。
所以……
一个千年王朝即将毁灭。
张宁有时会反思,隔海相望的雁国千年之治前六太好像也得过急病,后来延王的治世方针就产生了变化到现在还好好的存在着,那我是不是该劝他能屈能伸像没皮没脸的延王尚隆学习?
想到一脸严肃的乍骁宗在妓院里喝酒赌钱调戏小姑娘……浑身打个哆嗦,确定还是保持原样的好。
现在那双像火一样的眼睛没有了耀眼的光辉只剩下毁灭的疯狂还有毁灭后的沉寂。
像是末路英雄……真难看,真的不该是乍骁宗。
如今这位治世千年的伟大帝王想要毁灭,要这个国家为其殉葬。
他当得起。
所有人都认为他当得起。
但是这是不对的。
这绝对不是正确的。
张宁知道的清清楚楚,这,绝对不是正确的。
泰王留下的传奇般的王朝也浸透了他张宁的千年心血,它不应该在毁灭中结尾。
无论他们有多恨天帝的无情,戴国人民却是无辜的,努力给了他们一个太平盛世不就是为了让他们享受幸福的生活吗?没有把他们引到正确的道路上软了骨头本就是统治者的过错。
张宁理解乍骁宗不想再治理戴国,但他不可以毁灭戴国连火星也不留下。
任何人,无论是这个国家的创造者还是这个王朝的缔造者都不可以,都没有权利去毁灭一个国家!
他张宁绝对不允许有人这样做,天帝他管不到,可乍骁宗不一样!
哪怕是教导、陪伴、保护了他千年的乍骁宗也一样!
握了握袖子里藏得匕首,张宁恍恍惚惚的和骁宗说话,撒娇,喝酒,唱歌……面上不显,心里却像刀子凌迟一般。
自己就是一个白眼狼。
张宁边弹琴边这样想,这琴还是多才多艺的骁宗手把手教的……愣愣的看着席地而坐独自饮酒的主上,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真的不行吗?”真的不能去蓬山退位吗?真的非要破坏我们一起建设起的国家而连火种也不愿意留下吗?
泰王放下酒杯,平静的仿佛每次自家麒麟贪玩偷懒时的无奈“泰麒,别闹。”
是呀,泰麒,张宁在最初就和乍骁宗说了要舍弃别的名字,不叫“高里要”、不叫“蒿里”、更不叫“张宁”。他是泰麒,是泰王的泰麒,是泰国的泰麒,是十二国的泰麒……他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肩负的责任,不停用这种方法坚定走下去的决心。
可他毕竟没有忘记,他在成为泰麒前已经走过了那么多的世界对些个形形色色的人与事有自己的看法和坚持;更没有忘记在一切的最初,在张宁还很小很懵懂时,老师教,家长教,所有人都在教的是非善恶。
他做不到像其他麒麟一样以自己的主上为天,做不到看着君王迫害百姓毁灭国家而无所作为。
我要对的起良心,我知道这样做没错,可……我对不起乍骁宗。
张宁哭着扑进骁宗怀里,哭着把匕首刺进骁宗的胸膛,哭着看着骁宗的尸体变冷……
月亮的颜色变成暗红,原本透亮的天空也变得混浊不清,不知何处刮来的风搅得云海风起云涌,无数玉兰花洁白的花瓣被从树上刮下,飞落空中。
听不到风的呼啸与天仿佛要被撕裂的声音,听不到宫外侍卫奔跑的嘈杂,听不到使令女怪的惊呼……他心里眼里只有乍骁宗。
只有被他杀死的乍骁宗……
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我对得起全世界,却要伤害自己最重要的人?
张宁仿佛又看到了两个月前已经官至冢宰的坤横因为骁宗的命令整个家族被剿灭时偷偷传递来的血书——
“戴国将要被主上毁灭”
为什么
“无数人民失去家园丢掉性命……”
为什么……
“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