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苏][霆越]黑白狙击日照江南岸-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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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有办法,才走出十几米就有些厌烦。就在他想要甩掉拐杖又不能的时候,面前偏偏还突然滚来一样什么东西。
他猛地刹住脚步,堪堪避开那跑过来捡东西的人。
那人差点撞到他了还不道歉,让阿霆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情更加不爽。
他一下拎起那人的病服后领:“喂,你差点撞到我了。”
那人惊慌,却仍是不说话,微微挣动了一下发现逃不开,就拼命地低下头,像是要钻到地底里去。
阿霆最讨厌这种闷葫芦,一把抢过那人手上的画板,还有他刚刚捡起的东西。
“这是什么,哨子?”阿霆摆弄了一下那件小东西,“要这个干什么,你是哑巴么?”
“不是!”这哨子大约是对那人极为重要,这憋不住半句话的闷蛋居然为了一支哨子抬起头来,勇敢地与阿霆争抢。
阿霆看见他这抬头,就是一愣。那人的面孔竟然与屠苏有几分相似。
陵越与他自己的相似让他觉得亲切,而这人的相似,却让他……升起了一股报复的恶意。
他看见对面的青年愣头愣脑的,胸中那份捉弄的心思瞬时膨胀起来,不怀好意地一笑道:“你给我画张画,浑身上下,手和脚都画得像了,就把它还给你。”
那青年也不说话,只是有些固执地看着阿霆手中的哨子。
阿霆翻了翻画板上的纸:“我看你画得也不错么,怎么,连跟我打这个赌也不敢,这哨子你是不想要了?”
那人急道:“画!”
阿霆把画板给他,自己握着哨子坐下来。
他想反正自己说的是手手脚脚都画得像,可是自己有一条腿是没有的,面前的这小子又怎么会知道。到时候说他输了赌,再把东西拿走就是了。一面这样想,阿霆心里就升起一种恶劣的快意,连嘴角都不自觉扬了扬。
那青年却对此诡计毫无所觉,专心地打开画板,拿起了画笔。
他认认真真地看着阿霆,对照他的脸型和身体的轮廓,在画板上一笔一划地描摹起来。
两人的视线时常会交错。青年的眼神纯粹而专注,可阿霆毕竟是心中有鬼的,被他看得久了,忽然觉得这人又是和屠苏完全不一样的。这青年单纯脆弱如一块明镜,像是轻轻一敲就能碎了,普通人恐怕连骗他都要不忍心,而自己把对别人的脾气发泄在这样一个无辜的外人身上,未免……也太卑鄙。
他堂堂一个前社团大哥,竟然在医院里大发善心起来,要是给他以前的兄弟们知道,不笑掉大牙才怪。
阿霆在心里反反复复做着斗争,挣扎着是否要放弃这一场捉弄,而最后的结果还是按兵不动。
只是两个人闷声对坐了很久,大眼瞪小眼的,那青年不觉得尴尬,阿霆却闲得有些发慌,于是他问:“你叫什么?”
青年抬头看了看他,十分胆怯地低下头去。
阿霆意识到可能是自己太过凶神恶煞,吓坏了人家,便略微放柔了声音:“我是说,我想知道你叫什么名字而已。没有别的意思,你不用想太多。”
青年偏了偏头,似乎是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然后又看向阿霆。
阿霆在那眼神的注视下,莫名就挺起了背脊,忽然端出一张自认为十分正派的表情。
青年打量过那表情,似乎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下,才很小声地说:“我,我叫姜希宇。”
“希望的希,宇宙的宇。”阿霆这下想起来刚才拿过他画板时曾在上面看到过这个名字,道,“倒是个不错的名字。”
年轻人害羞兼害怕地低下头,刚刚停下画笔又重新在纸上动起来。
夕阳的余晖已经渐渐穿过枝头,洒到两人的肩上背上。安静的风声盖不过运笔的沙沙声响。
在线条一笔笔的勾勒下,一个人影逐渐成型。阿霆的样子栩栩如生,跃然纸上。年轻人的画工十分仔细,简直可以说是惟妙惟肖。
画上的阿霆与真人的五官都是一模一样的,可细看与他寻常的样子又似有所不同。要说是哪里不同,可能是因为连阿霆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在这样一个午后,没有争名夺利没有勾心斗角,当一切的刀光剑影都从他生命中褪去,他终于可以真真正正地享受一个宁静下午。于是受这气氛的影响,表情也跟着产生了变化,而落在纸上的肖像都是带了笑意,目光亦分外柔和。
也许,正因为他面对的是美妙的新生,一整个,充满希望的宇宙。
作者有话要说:
就让故事到此戛然而止吧。远故事里外的人都一切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