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亲爱的敌人,voldemort！-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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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利多——那个狡猾变形学教授！”阿伦？麦克尼尔受不了他的迟钝。
“你怎么会认为我认识他呢？”
“我看到他向你眨眼睛……”
“是吗？你确定他是向我眨眼睛？而不是别人？”
“你不用狡辩，我确定！”
“你发誓？”
阿伦？麦克尼尔迟疑了一下：“我、我发誓……”
“堵上家族的名义发誓？”
“这……也许……”堵上家族的名义发誓——非常沉重的一个名号，阿伦？麦克尼尔绝对不敢拿家族的名字开玩笑。所以他一下子被难住了。
毕竟当时那么多人，会不会邓布利多看的不是Tom？
“看来你看错了。”
“呃！是吗？”是吗？
轻易打发喋喋不休的小孩，Tom他们跟着邓布利多走进一个富丽堂皇的大厅。一路上，邓布利多言简意赅地介绍这霍格沃茨的历史与四大学院，还慎重提到了分院的程序。而这些Tom已经从书里了解了大概，没有听得太认真。
大厅里闹哄哄的一片，所有学生分坐在四张长长地桌子前。桌子上放着金质的碟子刀叉和高脚杯。桌子的尽头坐着一排形容各异的男女，他们和邓布利多的打扮十分相似。
一群透明乳白色的幽灵在半空飘着，或悠闲或忙碌地穿梭左右穿梭着，偶尔对新生们投以冷淡的一瞥，引得一些新生大呼小叫。连Tom也颇觉新奇地多看了几眼。
邓布利多领着新生穿过长桌，站到大厅的中央。
教师席中央一个举止优雅地矮胖老头站起来，举起一支华丽的魔杖，欢快道：“声音洪亮——新生们，欢迎来到霍格沃茨！愿你们有一段难忘的时光！分院开始！”
邓布利多搬出一张凳子，凳子上面放着一顶陈旧破烂的帽子——分院帽。新生们就读什么学院将由分院帽决定。它从出现开始就用嘶哑拔高的声音陶醉地唱着歌。
很多小巫师难受地掩起耳朵，包括Tom。
帽子唱完歌后，邓布利多拿着一张长长地羊皮纸，大声念道：“爱伊莉？基斯坦……”
全场一静，被喊到的一名女孩越众而出，颤颤巍巍坐在凳子上，戴上帽子。帽子在她的头上扭动了好一会儿，大声道：“赫奇帕奇！”
从左边数起的第三张长桌顿时响起热烈的欢呼。
新生们一个接一个被叫过去。每次分院帽扭动的时候，所有人都下意识地放低声量，而当分院帽大声宣布学生属于哪个学院的时候，都会爆出一阵来自该学院的掌声与欢呼。
但Tom还是很敏锐地察觉出各张长桌掌声与欢呼的不同。
斯莱特林的有礼克制；赫奇帕奇的盲目慌乱，拉文克劳的规律兴奋，格兰芬多的热情冲动……很鲜明的个性对比。
“阿伦？麦克尼尔！”
倨傲地小孩昂首挺胸走上前，坐在凳子上的时候还微微瞪了Tom一眼。
他表情忍耐地戴上看起来脏兮兮的分院帽。
分院帽几乎一沾到他的头就叫出：“斯莱特林！”
Tom看到他兴奋得小脸微红，绿眼睛闪闪发亮，在掌声中，迈着略显急促又不失教养的步子迅速走去最左边的长桌。
正确地说，是走向长桌左边首席的第二个位置上，一个有着一头漂亮的珀金色中长发的少年。
少年勾着浅笑，朝他伸出手。阿伦？麦克尼尔立刻握上去，并在对方的引导下坐在他的下首。
阿伦？麦克尼尔的哥哥斯卡？麦克尼尔坐在铂金色头发的少年对面，笑容完美地朝少年说着什么，然后对着自己弟弟又无奈又宠溺地笑。
Tom没有看错的是，铂金色头发的少年和斯卡？麦克尼尔都飞快看了他一眼。
当Tom被叫上去的时候，斯卡？麦克尼尔光明正大地半转过身看着他，并友好地微笑颔首。
分院帽在“强烈的求知欲”与“狡猾、雄心勃勃、深沉的渴望”之间挣扎了一段时间，最终喊出：“斯莱特林！”
Tom在掌声中走向斯莱特林的长桌，斯卡？麦克尼尔已经站起来看着他。
Tom顿了一下，微笑着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欢迎你，Tom！”斯卡？麦克尼尔满意地凑在他的耳边喃喃道。
“谢谢，麦克尼尔学长！”Tom看着对面阿伦？麦克尼尔蔑视愤怒的眼睛，偏头朝斯卡？麦克尼尔含笑点点头。
……
分院结束后，教师席中央那个举止优雅地矮胖老头——阿曼德？迪佩奇，说了几句训导的话，然后带头唱起了校歌，接着便宣布晚宴开始。
几乎同时，长桌上出现各式各样令人垂涎三尺的食物与饮品——大厅的气氛顿时变得轻松愉快起来！
这是Tom第一次见到这么丰盛的食物。但早在踏入霍格沃茨学院之前就提醒自己要谨慎的小巫师还是控制住大快朵颐的冲动，并不着痕迹地模仿着旁边几个人优雅地用餐礼仪。虽然动作有一点生硬，比不上身边明显身份高贵的斯卡？麦克尼尔和铂金色头发少年，但他的表现几乎与阿伦？麦克尼尔不相上下。
令暗中观察他的几个人心里都有了计较。
用完餐，斯莱特林的级长们——一个修长俊美的少年与一个美艳大方的少女带着学弟们返回宿舍，并宣布三年级以上的斯莱特林们可以参加今晚庆祝大家升级的狂欢派对！
这个宣告令所有刚升上三年级的斯莱特林们一脸兴奋，又因为礼仪而拼命压抑导致表情有些扭曲。
Tom不知道什么是狂欢派对——他还以为自己基本上掌握对斯莱特林的一切常识性的了解。但事实显然并非如此。
Tom暗自决定明天起，不用上课的时间就呆在图书馆。
与其他低年级生一起各自返回宿舍——最后被级长吩咐带队的学长带着他们走过不断移动的楼梯后，指了具体的方向便迫不及待掉头离开的举动告诉大家他的急切。
不想，在转角位，一只手悄悄把Tom拉到一边。
Tom猝不及防，跌在拉住他的人怀里。
“你想见识一下吗，狂欢派对？”那人顺手环住他的腰背，贴着Tom的耳朵，轻轻问。
第十六章
Tom的身体下意识地一挣，脱出抱住他的人的控制。抱住他的人也绅士地举起了手，表示“这只是意外，没有冒犯的意思”。
Tom抬头一看，不意外地看到斯卡？麦克尼尔兴味十足的绿眼睛。
“麦克尼尔学长，请问你在说什么呢？”Tom凝视斯卡？麦克尼尔，不着痕迹地缩回落在手心的魔杖。
“你对狂欢派对非常有兴趣，不是吗？”斯卡？麦克尼尔以一种非常正常的语气陈述着，仿佛这是最寻常的事情。
“我以为那是三年级或以上的特权。”Tom很清楚狂欢派对的限制条件。
“哦？那只是对普通低年级的限制。”斯卡？麦克尼尔用一种滑腻的语气说道，看着Tom的绿眼睛充满澎湃的感情，“Tom，你是普通的低年级吗？”
不等Tom回答，斯卡？麦克尼尔伸出指尖放在唇间，微微低下头，紧紧锁住Tom的双眼，认真而肯定地说：“你不是，Tom！你优秀聪明，与众不同，为你破例，理、所、当、然！”最后四字，铿锵郑重。
如果Tom前十一年的生活平淡顺遂，此刻斯卡？麦克尼尔的一言一行足以摧毁他所有理智而使他陷入自信心虚荣心无限膨胀的状态。
Tom不能否认自己的心情在得到这样的肯定赞赏而微微激荡着。但如果一个自六岁起被自家“小老师”打击过无数次，又在无数实践中输给自己“小老师”的十一岁小男巫因为一个巧妙圆滑的夸奖而欣喜若狂，从此骄傲自满——那无疑很蠢。
Tom可以预期他的“小老师”脸上的嘲笑鄙视。
而如果静下心来回想，斯卡？麦克尼尔“真诚”的赞扬其实不能令人信服——如果一个人在见过你两面后把你夸得天花乱坠，作为一个真正有头脑的人，你会相信吗？
起码Tom不相信。
“麦克尼尔学长，你、你的赞赏太夸张了。”Tom的脸红了红，似是无限不好意思地下意识垂低头，又想到什么似的抬起，眼神微微飘移。
“不，这是我的真心话。从我第一次看到你开始，我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斯卡？麦克尼尔伸长手臂，非常自然揽住年幼的一年级的肩，一手轻抚那微卷的黑发。
Tom不自在地挣了挣，却引来年长的斯莱特林收紧手臂。
“学、学长，请放开我……”Tom几乎贴在斯卡？麦克尼尔怀里。Tom一边抵住他比自己宽阔很多的肩，双腿无意识地上下蹬动着，碰在斯卡？麦克尼尔的腿上。
斯卡？麦克尼尔心里得意地逗弄着他认定的“聪明能干但尚缺乏阅历经验”的一年级。但他很快脸色一变，因为“缺乏阅历经验”的一年级不安分的腿脚有几次无意地擦过或撞到一个男人最脆弱又最敏感的地方——这让他腿一软，差点呻吟出声。
斯卡？麦克尼尔不得不放松对鲁莽的一年级的钳制。
Tom谨慎地后退几步，歪着头，一双黑亮的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反应奇怪的斯卡？麦克尼尔。
机敏、可爱又该死的天真无知！
斯卡？麦克尼尔不无愤怒地暗想。但即使他再奸诈阴险，对一个未成年小巫师出手还没有出现在他引以为傲的教养里。
他得再长大一点。斯卡？麦克尼尔遗憾地在心里摇头。
“麦克尼尔学长……”Tom小心翼翼唤着脸色变幻的年长的斯莱特林。
“斯卡，或者，斯卡学长也可以，为了我们的友谊！”斯卡？麦克尼尔亲昵笑道。
Tom顿了一下，乖顺道：“斯卡学长，关于狂欢派对，我觉得……”
“你的拒绝是正确的。”斯卡？麦克尼尔异常赞许道，“我只是想测试一下你的意志——坚强的意志总是起决定性的作用——事实证明，你的意志非常坚定——拒绝一件自己感兴趣但不合适的事永远需要强大的意志，任兴趣支配自己是那些愚蠢冲动地狮子——格兰芬多的专利。你做得非常好。”
“真的？”Tom沉默了一下，沉着又掩不住轻快的声音从上翘的唇角逸出来，头轻轻向上偏，漆黑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哦！当然。”斯卡？麦克尼尔忍不住轻捏他的脸蛋。
“斯卡学长！”Tom躲了开去，“我不是小孩子！”
“是的是的！”斯卡？麦克尼尔一本正经地点头，“Tom是个小大人。”
Tom皱眉，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斯卡学长应该有比哄着我更重要的事。我就不打扰了！”然后，略显失礼地转身就走。
哦，逗得有点过了！斯卡？麦克尼尔好笑地看着迅速走远的郁闷又紧绷的背影。
来日方长……他想着，转身向反方向走去。
下身被无意挑起的炽热，需要舒缓的地方——狂欢派对是斯莱特林唯一允许放纵的场合。
斯卡？麦克尼尔心情极好地期待着接下来的节目。当然，也没有机会发现转过身的Tom一脸被侮辱的愤怒与眼里强烈的不甘。
……
脑袋都有点不冷静的两人自然没有注意到因为Tom突然被斯卡？麦克尼尔拉走，他失去了其他低年级的踪影——更准确地说，他不知道寝室的正确方向。
Tom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站了一会儿，踩着比平时重几分的步子，努力扫搜记忆里带路学长指的方向。
前方飘过的巨大白珍珠色幽灵是陷入困境中的Tom的救星。
“血人巴罗。”Tom总算记得学长们提到的学院幽灵——虽然幽灵一身的颜色还真看不出半分“血人”的摸样。但那一脸凶恶，又一身异常沉默简直就是血人巴罗的注册商标。
因为听到Tom的叫唤，血人巴罗铜铃大的凸起的眼睛凶恶地转动了一下。
Tom走到他旁边，看着血人巴罗身后的洞口。
血人巴罗沉默而凶恶地看着Tom。
“斯莱特林？”Tom知道他在等口令——但梅林知道，他没有听到。
血人巴罗继续沉默而凶恶地看着他。
Tom努力想着今晚有什么特别的事值得纪念——对于斯莱特林院长或者学生们来说。
“狂欢派对……”
一分钟过去，在Tom以为自己猜错了的时候，血人巴罗仿佛非常不甘不愿地让开巨大的虚幻的身体，沉默而凶恶地看着他。
……Tom无语了一下，甩甩头走进洞里。
斯莱特林的寝室干净整齐又贵气。一张银绿色的床，流苏型的银色挂帐，深绿色的梳妆台上面，整齐地摆着镶着银绿色边的镜子、银色的梳子、香水、发油、粉扑……
那些有什么用？Tom瞪着奇奇怪怪的瓶罐——
然后，他瞪大眼！
因为梳妆台上所有东西都慢慢飘到空中，“咻”地一声，一件一件争先恐后地飞向Tom！
“Tom你这个宇宙无敌超级大笨蛋！”
第十七章
“Tom你这个宇宙无敌超级大笨蛋！”
Tom石化似的僵住了，不敢置信的黑眸睁得大大的，任一大堆瓶瓶罐罐全部砸到身上——他看着漂浮在前面，白珍珠色的个子小小的幽灵……
他叉着腰，长长地头发飘在半空，一脸愤怒，杏核似的大眼睛快要喷出火里……虽然全身是没有彩色的白，但Tom仿佛看到他的头发依然是黑色的，丝毫没有因为生病而干枯发黄，圆滚滚的大眼睛还是碧绿色的，骗死人不偿命……
而此刻，擅长用甜言蜜语和漂亮的长相骗吃讨疼的他罕见地愤怒了，伸出食指生气地指着完全傻住的Tom的鼻尖：“你！你！你明明和我约定的！约定的！你骗人！骗人！你食言而肥！你鼻子变长！你像红萝卜一样长！”出离愤怒，语无伦次。
“约定什么？”Tom艰涩地开口，声音沙哑得像从刚被磨过。
“你说过那种成为大人的事，我们要一起做的！”小幽灵——Celaire咬着牙，恶狠狠道。瓶瓶罐罐重新升了起来，再次砸向Tom。
“原来你还记得……”Tom喃喃道，似乎完全感觉不到身上被砸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