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染玉-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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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五章　比较

　　　　蓝染依旧坐在那高高的空寂的王座上，单手撑着右腮，斜着头，嘴角的那抹嘲讽似是在讽刺所有人。只是……偶尔双眼往下的时候，一直趴在膝头的重量没有了，那种感觉却有些异样，并不如何强烈，却也偶尔会清淡的想起，那个少年甜甜的叫着，笑着。记忆，无论是人类还是死神都存在着，即使达到了顶峰，蓝染发现记忆这件事却似乎也是有利有弊，不可能立刻遗忘……

　　　　“蓝染队长，你不会是在想那只被丢弃的小狗么？”市丸银带着阴冷的声音道，他似乎永远都在暗处，而后在任最不防的时候走出。

　　　　微乎其微的，蓝染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滞，随后却偏离了话题道，“银，王键的计划会提前开始，力量已经足够了。”

　　　　“是，队长。”这么回答着市丸银抬起头，脸上的笑容更甚了，那股邪佞的感觉像是缠上的白蟒，一寸一寸的勒住了敌人的喉咙，却依旧不动声色。

　　　　“卡希米尔，起床啦，吃早饭了！”门外咚咚的敲门声，伴着游子清脆的声音。

　　　　卡希米尔朦朦胧胧的听着，张开眼睛的时候甚至不知道身处何处。他是以坐着的姿态睡着的，环抱着膝盖……据说是完全没有安全才有的姿势。

　　　　米色的窗帘外已经透露了丝丝的阳光，很暖的感觉。其中一缕从缝隙中透露的阳光刚好落在卡希米尔的膝盖处，卡希米尔伸手让阳光照在他的手上，微微的暖意，奇妙的感觉，无可厚非，他是喜欢着这里的，热情的人，温暖的笑，带着温度的光，一切陌生却令他心胸舒畅。

　　　　“卡希米尔，你在吗？我要进来了？”门外似乎是良久没有等到他的回答，已经换了人，黑崎一护的声音是男生特有的深沉，此刻透着些微的焦急，语速也变得稍稍的快了。

　　　　也不等卡希米尔回应，黑崎一护已然推门进入了，卡希米尔的身上穿着他以前的T恤和裤子，因为偏大，松松的包覆在身上，而此刻他又是整个人抱成团的。看起来的有种令人怜惜的柔软。

　　　　“你怎么不说话？”原本说话就有些粗鲁，刚刚又因为没有听到回应而感到焦急，黑崎一护一出口便自己也感觉到口气重了。低着头看着坐在床上扭头看着他的卡希米尔，有一种不知道该如何对待的困惑。并不能说是朋友，所以不能像是对待茶渡或者是石田那样毫无忌惮，也不是井上或是露琪亚，因为是伙伴所以相互了解。卡希米尔，只是因为蓝染，因为熟悉，所以……可是看起来完全是个脆弱的受过伤害的孩子，轻轻的碰触就会碎掉一样，或者从始至终他也没有忘记那被开肠破肚的画面吧！

　　　　寂静了良久，卡希米尔那双一直暗淡的眸子像是忽然闪出了一抹光亮，一直木然的脸上微微的动了动，淡淡的一抹笑意，“我要住在这里，可不可以？卡希米尔很喜欢这里……”他喜欢蓝染大人，所以可以不在意那苍凉的对与他来说一样黑暗的虚圈，但是他是真的喜欢这里，愿意待在这里，不为任何人……

　　　　没想到卡希米尔会说这个，黑崎一护一愣，看着卡希米尔有些精神的脸，心中像是松了口气。对着卡希米尔带着期盼的眸子，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道，“当然可以，游子他们都很喜欢你……”

　　　　听到黑崎一护的回答，卡希米尔抿着嘴笑了起来。

　　　　而开着的门缝处，曳舟站在门口，看着两人如此，脸上温柔的笑意更甚了！

　　　　“曳舟，我可不知道你也是个爱偷听的人哦！~”不知道何时出现的黑崎一心压低了声音，却满是笑意的说道。

　　　　“你也感觉到了吧！那孩子身上的灵压，虽然微弱，但确实是……”

　　　　“不，并不是微弱，是被人强行夺去了，而那个人肯定是蓝染惣右介。”原本还嬉笑的脸上瞬时就严肃了起来，打断了曳舟的猜测，确实的说道。

　　　　“蓝染？说起来那时候他只是个跟在平子后面的副队长，没想到……日世里他们！~”说到这里，曳舟不免有些心伤，毕竟当年的事，日世里那个小丫头她时当做女儿一般疼爱的。

　　　　“他们没事的，你不用担心。”拍了拍曳舟的肩膀，黑崎一心安慰着说道，但心中却明白，虽是没事，却是回不去了……

　　　　两人这么说着便退了开来！

　　　　吃了早饭，黑崎一护看着仍有些局促的卡希米尔道，“走吧！”

　　　　也没有问去哪里，卡希米尔便站起了身，跟在了黑崎一护身后，或许就是那股熟悉感，让卡希米尔有着本能的信任吧！那是一种还没有熟知任性的本能，原始的判断而已。

　　　　在玄关处换好了鞋子的时候，黑崎一护似乎想到了什么，盯着卡希米尔上下的大量，便道，“你等一下。”便拖了刚穿上的鞋子也没有穿拖鞋就进了屋子。

　　　　“哥哥，是忘了什么吗？”经过游子的时候，游子问道。

　　　　“恩。”黑崎一护应了一声便进了自己的房间。

　　　　就听屋内一阵悉悉索索，卡希米尔与游子对望了一眼。

　　　　“我出去打球了……额！你们两个在做什么？哥哥呢？”穿的一身运动的夏莉出门便见卡希米尔与游子对望着，脸上有些古怪，也不见哥哥的影子便问道。

　　　　“哥哥进屋子了，不知道做什么？你去打球啊，我也去！额……”游子擦了擦桌子，却发现桌上的碗筷没人打理，有些尴尬。

　　　　“算了吧！你去做什么，你又不会足球！还是在家里好好打扫吧！”夏莉不客气的说道。

　　　　“我可以去看球啊！为什么每次都是我打扫，也该轮到夏莉了！”提高了声音，平日里游子与夏莉的感情甚好，就是偶尔会出现这样的画面，多半也是争论家中的打扫问题。

　　　　“好了，别吵了，游子想出去就出去吧，这些事就交给叶舟阿姨了，快换换衣服去吧！”与黑崎一心仍旧坐着的曳舟开口说道，脸上的暖笑，让两个‘吵架’的孩子红了红脸。

　　　　“那，谢谢曳舟阿姨。”也不扭捏推辞，游子扯掉了身上的围裙就往屋里跑。

　　　　“游子，你快点啊，我可不会等你的。”虽染嘴上说不会等，夏莉却是站在原处双手环着胸，根本就是在等待的样子，虽然满脸的不耐烦。

　　　　卡希米尔就这么看着，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即使是看着游子与夏莉的吵架，那感觉就像是看到了沛薛与咚德恰卡，虽然每次都争得面红耳赤，但是其实很要好，这个他明白……

　　　　黑崎一护比游子先出房间，也看不出拿了什么便在玄关处穿了鞋，“走吧！”

　　　　“唔……恩。”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才到这里一天，根本就是陌生的人，陌生的屋子，卡希米尔却有些舍不得，跟着黑崎一护往外走的时候还是不自主的往屋里看了一眼，就见游子也已经出来了，似乎在说着什么，但随着掩上的门，已经听不到了……

　　　　依旧是一前一后的走着，卡希米尔低着头，周围有很多人，和虚圈完全不同，身上的灵压非常的微弱。记得上一次来的时候，乌拉尔奇奥拉对着牙密说过，那是垃圾一样的魂魄。

　　　　前面的黑崎一护忽然停了下来，因为一直在想着魂魄的事，卡希米尔几乎撞在了他的背后，有些疑惑的看着黑崎一护，却见黑崎一护往一间挂着很多衣服的房子里走去。

　　　　一把抓住黑崎一护橘黑相间的运动服衣袖，也不说话，就是这么抓着。

　　　　“怎么了？”黑崎一护感觉袖子一紧，就见卡希米尔拉着他的衣袖，低着头，也看不到脸上的神情，却不肯往前。

　　　　知道他应该是不适应，黑崎一护解释道，“得给你买件衣服，我的衣服旧了，对你来说也太大。”

　　　　“衣服？”卡希米尔低着头看着身上的衣服，在虚圈没有这样的需求，所以也不明白，都是白色的衣服，都是准备好了的。买？什么是买？有些好奇又有些怯懦，这是面对一种未知的本能反应，而在卡希米尔身上尤为的明显。

　　　　“走吧！”将卡希米尔抓着衣服的手拽在手里，便进了店里。

　　　　低着头，卡组内核交合在一起的手，以前一直是拉着衣袖的，他从来没有拉过蓝染大人的手，不知道是不是也是如此的温暖，有一种包容在内的感觉，陌生却极为的舒服。

　　　　买衣服，很新奇的事，卡希米尔瞪大了眼睛看着黑崎一护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往他身上比，不时的问他喜不喜欢。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于他来说那些有着彩色图案的衣服都十分的好看，他都很喜欢，所以几乎都是点头的。然后便看到了黑崎一护略带困扰的脸，忽然觉得很想笑，这个人是真的对他好吧！？~因为蓝染大人从不会问他是否喜欢，也不会因为他出现困扰的表情，永远都是温柔的，却温柔的疏远而冷淡。

　　　　最终黑崎一护选了一件黑白条纹相间的卫衣，有着很柔软的质感。按着黑崎一护的意思卡希米尔直接穿上了衣裤。配套的裤子也是黑白相间的，裤子的口袋上有一个很可爱的图案。

　　　　“这个是什么？”指着那个图案，卡希米尔问道。

　　　　黑崎一护低头，卡希米尔的皮肤很白，瞳孔和头发又是墨黑的，穿着黑白的衣服，像是个娃娃，虽然依照他的身高看来绝对是个超标的娃娃，但是脸颊上纯真的笑容却非常相像。

　　　　“是熊猫，一种动物，很珍贵。”黑崎一护解释道。

　　　　很珍贵的动物！！？卡希米尔伸手摸了摸那个图案，又摸了摸衣服，真的是很珍贵呢！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假面（修）

　　　　“哈哈哈，怎么这么像斑马！！”卡希米尔刚走进仓库，日世里就爆发出一阵不可遏制的笑声，极不雅观的坐姿，此时伸着手指指着站在仓库门口的卡希米尔，日世里似乎是笑得已经喘不过起来了。

　　　　“斑马？”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看着日世里笑成那样，卡希米尔也知道，那绝对不是好话。卡希米尔自身其实很喜欢这件衣服，不管是样式……还是心意，所以此刻虽然仍有着怯懦但还是恶狠狠的瞪着日世里。

　　　　看着卡希米尔那似是带着杀意的目光，日世里一竦，脸上的笑容凝滞，而后像是要掩盖那露出的狼狈神情，扇了扇手，道，“开个玩笑而已，真是个笨蛋。”

　　　　刚才那眼中的杀意，虽然只是隐隐约约的，或许站在卡希米尔身侧的黑崎一护没有感觉到，但却没有逃过假面军团的眼睛。

　　　　早知道这孩子肯定不寻常，更何况还跟过蓝染那小子……平子真子在地上啐了口唾沫，心中对于卡希米尔有了提防。

　　　　“跟我来，黑崎一护。”从高处的水泥参差脚料上跳下，而后对着黑崎一护便勾了勾手指，无疑也不忘瞥了一眼已然低着头的卡希米尔。

　　　　那探究的目光，让黑崎一护往卡希米尔身前挡了挡，而后对着平子真子道，“走吧！”

　　　　随着黑崎一护身后的还有假面的其他人，原本走在黑崎一护身后的卡希米尔不适于那些人打量的目光，于是便快行了两步走在了黑崎一护的身侧。

　　　　在一处平整的空地处，平子真子停了下来，而后蹲身便将地上的水泥板掀起。一个有一米半左右的正方形洞口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洞口下是平整的楼梯，一行人顺着楼梯往下。

　　　　那是一个地下训练场，范围极大，与浦原喜助店底下的训练场像是出自一人之手。也是有着一个个高大的土堆，有些荒凉，却也有些绿意。离地面的距离很大，也不知道如何处理才能做到不坍塌……

　　　　卡希米尔带着好奇的打量着四周，苍凉的感觉与虚圈是相似的，但又是不同的。到这里，要做什么？抬着头，看着黑崎一护，却没有问话！在蓝染面前，在过去，他总是有什么问题就直接出口了，那或许是他不通世事，但更多的却是对蓝染的信任。而经历了那一次事后，即使知道黑崎一护或许是真心对自己好，却还是怯怯的，完全的信任是无论如何也不敢了的……会害怕，怕被再次那样对待，怕被丢弃，是本能的排斥反应。

　　　　“好了，要开始了，黑崎一护，带上你的面具！”平子真子站在一个土堆上居高临下的说着。

　　　　“面具？什么面具？”黑崎一护诧异的问道。

　　　　却见平子真子将手放在额侧，而后往下一拉，一个白色的骨壳面具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脸上，而他原本的眼白已经化成了纯黑色，而瞳仁则是金黄的。

　　　　黑崎一护没有见过自己虚化以后的样子，但是大体上应该也是这副模样，至少身体里虚的样子他是见过的，那双眼睛就是那样，一般无二。

　　　　“就是这个，那天你就已经得到了，快带上。”面上遮盖着面具的平子真子说话有着沙哑，他指着自己脸上白色的骨壳说道。

　　　　“我……”什么时候有了？那天他后来就昏了过去，醒来就是原样了，从没有见过面具。

　　　　“他是你身体的一部分，集中精神黑崎一护，你会找到他的。”此时的平子真子异常的严肃，没有了平日那种玩世不恭的口吻。是的，黑崎一护虚化后的力量是有目共睹的，若是能够正常的使用，说不定就能打败……蓝染那家伙。

　　　　黑崎一护松开了卡希米尔手，“别担心。”随后那块死神代理的令牌往胸口上一撞，那原本的身体便颓软而下了，黑色死霸装的死神形态出现在了卡希米尔面前。

　　　　卡希米尔瞪着地上的身体，又看着面前的身形。那天黑崎一护昏迷的时候也是黑色的死霸装的形态，只是后来在仓库外稍稍停留后便已经变了一身装束，甚至连身上的气息也有所改变了，那时卡希米尔就已经疑惑了……此时无疑他再次的疑惑了。

　　　　卡希米尔不是死神，不是虚，也不是人类，但是他有着人类的形态，有着死神的斩魄刀，亦可以转变为虚，无疑他融合了尸魂界，人界，虚圈的所有了。他本身就是一个特殊的存在。而在没有人教会他辨认人与死神的差别时，无疑能看见死神，又能看见人的他，根本无从分辨。

　　　　这厢的卡希米尔还处在疑惑中，黑崎一护已经再次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