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回到原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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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毛病总是间接性地发作。”
“他对你们做过同样的事?”邦德故作不太在意。
“那可没有,但他却对你发作了不是吗。”
视线定格在左臂上,袖子的下面,那里有不久前被种下的二乙酰吗啡化学物质,清亮的瞳孔微微闪了闪,邦德开口道:“我不会在意的,特工界总是会遇到形形□的怪人,况且我也不再受军情六处的条约所约束了。”
“能听到你这么想我很欣慰,可你的身体必定在你说出这番话的时候拼命谴责你呢,毒品会像优秀飞行员身上的那道小疤一样,转眼间毁掉他事业的全部。”
邦德听懂了贾斯帕话里有话的意思,没有哪个人会要一个身上有疤痕的飞行员,即便是他技术如何精湛也是无用。当然,那只是个例子,其实本质是以一种恐吓,逼迫,切断后路的方式让邦德一心一意地为BTTS工作。
贾斯帕天真的认为这样做就会让那个出色特工把这当成他的全部。
于是男人不禁在心里嘲笑了贾斯帕一番,那是多么可悲又渺小的卑微者走的路线。这也是个好线索,到现在可以肯定的是“神秘人”与贾斯帕是出于同一个目的的,邦德兀自地想着。
“但我唯一可以帮到你的是——”贾斯帕拉长声音翻找他身侧的公文包,最后从里面拿出来的是一个黑色的小布袋,“只有这个,它们能帮你在发作时舒服许多。”
MI6的明星特工接过来随意的看了下,那还是海洛因。
“这并不是什么抑制或者减缓发作的弥补品。”
“是的,但换个角度想想的话也未必是件坏事,人们热爱毒品不是吗。”
“也许你是对的,”邦德的眼睛里投射出没有温度的光,他正望着那些害人的东西,一字一句地说,“我更需要这种高强度的发泄品来帮助身体忘却痛苦。”
那自然是口是心非,但邦德不得不迎合对方的意思,更何况他正在扮演一个失意的男青年。
“他给你用了太多的药剂,并且是第一次,如果你之前未有过吸毒经历的话,很不幸史蒂芬先生,强制停止注射对你没有好处,所以我真庆幸你能这么考虑问题。”
“拜怀特所赐,他经常用这样的思维和我讨论问题。”
Tbc
☆、——Chapter 24——
“一个双人间,其它的都是单人间。”
“不好意思先生,”前台的男青年在电脑前噼里啪啦地打着键盘,最后抛给了贾斯帕一个冷淡的表情,“我们这里只有单人间了。”
“你们这么大的宾馆连双人房都没有?”贾斯帕明显不悦地冷哼一声,他极力地用眼睛瞪着那无辜的前台小伙子,仿佛宾馆里没有其余的双人间是他的错误似的。
“正是因为住宿的情侣居多,所以像我们这种高级的宾馆正是他们最好的选择,况且我们也并没有接到您的预约电话。”
“傲慢的年轻人,你不适合——
“Boss,”邦德轻声顿住了贾斯帕的话,这正是再适合不过的时间点做出那样的反应,他阻止了一场即将要发展起来的嘴炮战斗,“约定的时间要到了。”
黑发男人看了下腕上的手表,即使是一眼,特工就已经注意到那块价值不菲的值钱玩意。之后贾斯帕立刻就摆出一种大度的样子来,他回过身与邦德对话,但若有若无地又像是与前台的打工青年炫耀着什么,抱负的调子有增无减:“你说的对,我们得去见重要的人了,时间总是不能被浪费在这种无聊的人身上,对比我们,就只要在做完要事以后去找他的上司就好了,乳臭未干的小家伙们不可能不担心他的头儿砸掉他的饭碗。”
“是的先生。”邦德附和了一句,临走前他的目光还特意瞟过前台的那个不起眼的青年人,神色流露也算的上是庆幸与感激。事实上,若不是这个小子,邦德也许就真的难逃与一个恶心低俗的老男人同处一室共睡一床的糟糕境地了。
然后那十几个人就朝着电梯走个过去,青年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们不曾离开,直到那伙人的身影消失在视野所及的尽头。他的电脑屏幕上单调极了,以至于显示器上只有“Mistake Authentication Failed(错误,身份验证失败)”的字样。
男人微抬了下眉角,似乎是某种意义上成功的表露,他拿起桌上水杯旁的那个对讲机平静地开口:“Boss,我是'Na',他们已经进去大楼了,是的,所分配的房间号码是3201,3204以及33层全部房间。”
夕阳收敛着自己的光芒,用不了多久,黑夜将会吞噬掉它的全部。
跟在贾斯帕身后的邦德推了推自己的墨镜,像身后另外的十几名保镖一样,这东西有效遮住了他们的眼睛,所以在漆黑镜片后面的那双眼睛再露出如何的神色都理应不会被发觉。
棒极了的东西,只可惜邦德没有这种习惯。
贾斯帕在一间房间的前面站住了脚步,特工敏感的思维快速的运转着,门上有刻着字符的罗马数字,3314。
开门的男人对进来的陌生人没有任何眼神上的交汇,同样是纯黑的西装,屋子里站着不少那样的人。
是杀手,不是特工。
邦德随意的望着他们,忽然间就有种大同小异的审美疲劳。特工看到贾斯帕坐到了沙发上,所以他自觉的便站在了那家伙的身边。
“喔…带了不少人来。”早就在屋子里等候多时的对面男人懒散地评价道,“但又能怎么样呢?”
“他们只是用来保证这里足够的安静,如果没有必要,你肯定不会听到枪声的响起。”
贾斯帕的合作伙伴笑了起来,声音极其低哑,到更像是有人逼迫他苦笑一样,从喉咙深处挤压着声带的音节难听极了,“你把资料已经带来了?”
“当然,”贾斯帕双手的手指交|合在一起,它们每根都很粗,骨节的位置更是百般褶皱,他自然地与对方交谈着,故意把自己平静的那一面尽力去表现,这一切只是为了在气场上不输于那男人,“钱呢?”
深棕发色的男人挥了挥手,他身侧的人就立马递过去一个铁箱子,看起来分量十足。
“密码是593314,”男人随意地把箱子推了过来,根本不介意那里面究竟有多少欧元被他推到了别人旗下,“一分不少。”
贾斯帕挂起皮肤表层的笑意,在验货之后便欣然开口:“我们说好的,拿出MI6 80%的信息。”
“是的,我们的确这样约定过。”
邦德的眼神游走了一圈瞬间定在那个陌生男人的身上,他注视着对方的眼神又凝重了几分。
若是这样不加制止地不断外泄,迟早有一天MI6所有的军事机密就会被公开于众,而到那时,他也就不用在纠结于隐瞒个人真实身份的事情了。
见鬼的贾斯帕,见鬼的BTTS,噢…见鬼的席尔瓦。邦德在心里忍不住地骂了出来:你会得到份大礼混蛋们,就在今晚,一个美妙的夜。
“之后呢?”
“我们的目的相同,”贾斯帕回答,“只是走了不同的渠道,同时也会成为彼此的另一份保险,他们有英国顶级的特工,可我们却有英国顶尖的技术。”
“顶级的技术,这大概就不得不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才,一个军情六处的人才,或者在准确一点就是以前MI6的一个人才。”中年男人咂了咂嘴,他的舌头蹿出来舔湿自己的唇瓣,闪亮的嘴唇像是涂了劣质唇膏,“真可惜他只是把资料留了下来。”
贾斯帕把右腿搭在左腿上,随意靠上沙发将胳膊舒服的摆在了扶手上:“MI6就像个不合格的火腿肠加工厂,无论是健康的猪还是病死的猪,都会被加工成一样的造型,而更悲惨的是:他们的结局都是被牙齿咀嚼成肉泥。”说到这里,男人残忍的用指尖刮着扶手上的皮革,发出的声音足够让人抓狂,“毁灭他们就是拯救了那群蠢猪。”
邦德安静地听着两个男人的对话,有种无名压抑的怒火撞上他的心头,MI6几乎算得上是他的全部,尤其是当“天幕庄园”被烈火烧烬之后。所以男人细细的听着他们所说的一切,并在大脑中悄悄地计划着夜间的行动。
Tbc
作者有话要说:BS上看到一篇帖子,有个姑娘说他有个忠实读者,砸她霸王票到第一名,买她所有的定制,为她留言打分,收藏她的文,特意申请了扣扣和新浪去关注她,就好像一切都是为了她一个人做的,后来姑娘发现。。。那个人是她的妈妈。
☆、——Chapter 25——
仿佛生物钟一下子也都恢复了正常,太阳和月亮将白天与黑夜明确的划分开来,这是个必然不错的夜晚,可环境并不总是可以左右人类的情绪。
邦德很烦躁,这算是二乙酰吗啡在身体发作的前兆,他坐立不安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但那也只是因这像是哺乳动物爪子挠过的麻酥感在作祟。
特工的手不适地抓紧胸口白色的衬衫尽力用拳头按压着胸腔,钝痛也只是淡淡的,它丝毫遮盖不了这愈加强烈毒品在血液中的猖狂肆虐。
最后他选择坐到了餐桌旁的凳子上,它与裤子的接触面是冰凉的,可邦德却没有心情顾及那些宾馆未做到完美的细小瑕疵,男人的左手按在太阳穴上,而视线则始终是注视着床头柜上那不属于他的黑色布袋。
贾斯帕想用这种方法栓住他,就像是栓住一条家狗。
在黑暗的地下基地,唯有贾斯帕才是邦德唯一的救赎——没有他就没有海洛因,或许男人也就没法再像个正常人得一样活下去。这就是构成假设的一切前提。
没有什么能够比这个老滑头更加恶毒了。
“哦…”邦德低声地闷哼了一句,男人感觉不断有鲜血往他的脑袋上撞,于是思路也变得越来越不清晰。
“他们没发完成这低劣的目的,”男人兀自地摆了几下脑袋,像是要把那些恼人的东西通通甩出去一样,接着他深吸了好几口气,自我安慰地说,“放松007…放轻松…”
窗外传来风拍打着树枝的哗啦声,这就像暴雨来临的前兆,一点都不宁静。
与贾斯帕交易的男人必然也是个黑市老手,他甩下了多少钱邦德虽然不知道,可那也绝非少数。就像MI6的情报能成为黑市交易的一种谋财手段一样,这简直让特工无法忍受,他不能不承认这种无法控制的愤怒不仅仅来自于贾斯帕和其合作伙伴的歹毒心肠。
男人早就计划好了今晚的行动,只有不惜代价地保证在那伙人离开之前将其全部消灭才得以避免英国军情六处的绝密资料在007面前销声匿迹,但这时突如其来药物的发作让邦德措手不及。
“叩叩叩——”
这几下敲门声在偌大的屋子里略显寂寥惨淡,在那过后进来的是一位看似平庸的服务生。
“先生,您要的咖啡。”
“我没有点过咖啡。”此刻邦德清秀的脸蛋展现给外人的样子并不够绅士,他随意张开的双腿更显着几分颓唐与虚弱,头部重量是全部压在支撑着它的手掌上的,明亮的瞳孔幽深却又波澜四起。
男人没有理会邦德的话,他执意要将咖啡留在这间屋子里才转身离开,而一连串动作连贯的甚至没有因特工的妨碍而停顿丝毫。
要是平时,也许邦德会去感叹这个宾馆服务人员态度的僵硬怪异,可就现在而言,他完全没有能力去为这而分神。
特工能感觉到属于自己身体上的变化,所以他才会越发的难以忍受,他甚至不敢再去看一眼床边的注射器。
痛?痒?邦德无法分辨这时这像极了的感觉,因为神经都好像变得迟钝起来。
柔软的亚麻色头发被燥乱的男人抓得乱七八糟。
这是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慌乱的呼吸和心脏异常的跳动速度,还有更多的,它们都让邦德回忆起有个时候他被按在桌子上强迫注射二乙酰吗啡的场景来。
所以他几乎是从座椅上弹起来径直地朝床的方向跑去,可能是过于急切,男人竟踉跄地踩在木地板上滑了一下。
邦德想要把它们从布袋里拿出来,可是手指不听话的颤抖都为这样简单的动作而增加困难。
“你疯了,詹姆斯·邦德你肯定是疯了…”
邦德小声自言自语着,但语调却清细讽刺,因为在看到那尖锐东西出现的刹那他居然在脑海中闪现过“把这令人犯罪的针头刺进皮肤是件多么舒服的事情”的想法,就在那短短的几秒钟就连细胞都变得轻松。
一次性针头明晃晃的金属尖端闪着它特有的光泽,MI6的王牌有一瞬间被他们灼痛双眼,他的心脏像是猛地一缩,血液都立刻凝固下来,之后罪恶的玩意儿被抛在了地上,是中枢神经指使着手指这样做,接着男人快速的冲进了卫生间,里面便传来了水流的声音。
寒冷的水浇在特工的头上,尖锐的刺激着男人头皮上的神经,他需要这样,是的他需要用这种偏激的方式控制自己偏轨的想法和感觉器官,可身体却总是过于诚实地把一切都暴露的毫无保留。
冰水沿着头皮向下流着,很快就将上衣湿的一塌糊涂,没办法,在这种情况下邦德来不及脱掉西装外套了。
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水渍,男人睁开蓝眼睛美的类似一潭湖水,湿润的脸颊毫不吝啬地映衬出它们的诱人魅力——狼狈又接近病态的美丽。
但很快的,那个MI6的顶尖特工就发现这样的抵抗根本不足以驱逐疯狂的药物催化。
邦德很少会有这种不知所措的想法,他咬紧了牙关,不知是过于的痛苦还是什么,脸上的肌肉在紧紧地绷着,当然这全部出于人类本能的反应必然是无法与狰狞的吗啡相提并论。
喉咙有血的腥甜味,邦德混乱的打掉了摆在架台上的玻璃杯,透明器皿立刻就飞砸到镜子的一角,随即碎片掉了一地。
然而就在下一刻,邦德的左手便一把摁在了破裂的镜面上,他不介意有红色的液体蜿蜒的顺着掌心流下,甚至男人连眼睛都没有眨一眨就面对了这种疼痛,但尖利的残渣却实实在在地刺进了皮肤深处。
“吱——”
后方发出微弱的动静,房门以一种最普通的方式被推开,有着蛛网般的裂痕的平面镜诚实地显现出来踏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