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一雨心弦]顺其自然-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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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久等了。”
“你来的很准时，是我们来的早了。”威严的老爷爷放下咖啡。
“呵呵，不用那么客气，你是隼人的学弟，又和我的孙子同年。我们就叫你雨龙吧。”南条夫人的微笑带着慈祥的笑纹，指指对座，“别站着了。”
“好。”坐在沙发软座上，石田拉开包包的拉链，不过还是用手轻按着一护。
“是这小狗么，隼人说是路上拣的……咦，这不是死……”从雨龙身上移向小狗的眼神满是疑惑。
“啊？”
“这不是狮子狗啊。”南条先生接过话头。
“嗯嗯，也不是黄金猎犬……照片上象是芬兰狐狸犬呢。虽然没期待过是纯血统，但真是……普通的小狗呀。”顺着话的南条夫人上下观察狗狗并分析。
“对不起。因为没有养过狗，我对狗的品种完全不懂。不过我觉得小狗的价值并不只在于品种是否高贵。”心急解释的雨龙，因对面两道审视的目光停住了。
气氛变得有点僵。
“狗的价值与品种无关，那与什么有关？”南条先生发出声轻笑。
“……草莓是非常聪明又体贴主人的小狗。确实它并非名犬，更没有血统证明。可是，我外出回来，它会在门口等着我。我给它做了吃的，它会感谢一样摇尾巴。在我受伤的时候，它会一直陪在身边，呜咽似的低鸣。这份心意足够了。”
“品种什么的无关紧要，我觉得心才是最重要的。对我来说，它就是世界第一的小狗。”
“非常抱歉。”抱着小狗站起身的雨龙，向老人们躬身，“是我考虑不足，给两位添麻烦了。如果可以的话，来回车费和包场的费用让我来……”
“啊啦，我并没有在嫌弃这孩子啊。按你说的，草莓，是它的名字么？真是聪明伶俐的宠物呢。让我摸摸他。”在轻轻抚摩小狗的同时，南条夫人拉着雨龙坐下。面对女士的挽留，不好推辞的他不得已选择了顺从。
“现在的年轻人……我们不是专程为了小狗赶来的，顺路而已。先去办完了其他事，所以会约在下午。”南条先生摇着头重又倒了杯温热的咖啡，唇角却有几分上翘，“算了，适才那些话，有够耳熟。”
南条夫人对草莓挺满意的，边打听着雨龙拾到小狗的经过，边逗弄着一护的下巴，拉它起来站站。
她的亲和逐渐化解了先前的冲突：“说的没错，名犬什么的，又没打算参加比赛。只想找个聪明又可爱的小狗陪伴我罢了。雨龙你不知道，我那两个孙子啊，飞去外国连个电话都不晓得打回来呢，每回都要我打去了，接起来还说好忙，讲几分钟挂了……哎。”
“怎么这样，太过分了。”聊着话不知不觉和南条夫人亲近起来，雨龙真诚地附和。
“对吧，啥时候他们能象你这样懂事就好。”
“可这狗，看上去有点呆。”听一老一小有问有答渐入佳境，南条先生不甘寂寞地加入。
“它很聪明！我常觉得它能听懂我说的话呢。来，草莓，手。”雨龙演示性地把右手伸到一护面前。
不妙！！相当不妙！！十分钟前双方都谈崩了，怎会突然又有转机？身前的花甲老人让一护感到了森森的危机：被他们带走的话，说不定永远回不来空座町了！
“草莓？”石田柔声催促，没想小狗突然一个飞扑把老人手中的咖啡杯撞脱手。白瓷的杯子顿时掉在洁净的大理石地面上碎裂成片片。
“你干什么？草莓！”店内足足安静了半分钟，所有人的视线聚焦于此。
“真是对不起！”雨龙连连道歉着弯腰去捡拾桌下的碎瓷。
一护想着索性演得再逼真些，便汪汪叫着扑在贵妇的左手上，用前掌和嘴巴连咬带扯地把袖口上的装饰纽扣给弄下来。当然为了避免弄伤她，小狗收起了爪子里的指甲。
“草莓！”在南条夫人的惊呼中，急着阻止的雨龙不小心被瓷片划破了修长手指，“快住手！”赶紧把小狗抱离了桌面。“对不起！！”除了再三道歉鞠躬，他要被抽风的草莓气死了：“对不起它平时向来乖巧，从来没……不，是我没有好好教导它。请责怪我吧！”
“责怪你有用么，杯子不成套了啊。多少买的？”南条先生侧头。
“去年您在伦敦购买，整套价格是五万英镑。”始终站立于沙发卡座后方，如同管家般的黑色长发高挑男子低头应答。
五万……英镑？！一护傻眼：不是店里的杯子吗？骗人，怎么可能有这么贵的咖啡杯？！
“呵，要怎么做呢？雨龙。”南条先生慢斯条理地掏出条丝质手巾擦拭，“五万英镑对高中生恐怕是天文数字了，折算成100万日圆好了。”
“汪汪！”100万日圆？！有几个高中生能掏出100万的巨款啊！
“或者你可以选择把小狗留下，毕竟闯祸的是它不是你。只不过，如此调皮的狗，不小小惩罚下……”
“抱歉，既然您不想收养草莓，我绝不会让您带走它。100万是么，请给我些时间。”
“我们从京都过来的，晚上还得参加慈善舞会。几点开始？”
会意的秘书立刻答道：“舞会入场时间是8点半到9点，考虑到路上的车程，若石田先生能赶在6点前交款，应该不会延误行程。”
“到时你若没拿钱来，我们就带走他。”
“我明白了。”雨龙另找了张桌子把小狗放下，“草莓，你好好等着，不准再惹事。我去去就回。”
“汪汪汪！”（怎么办，让他去哪里筹100万日圆呢？时间只有4个小时！）看惯了雨龙平时的精打细算，一护非常后悔自己的冒失。
“唉，为了它，抗下这么重的债值得么？”南条夫人感叹着，“能买多少只同样的狗了。”
石田回应她的仍是温柔笑容，“南条夫人，您的手没受伤么？”
“没事啦。它只叼走了我的袖扣而已。”摊开手给雨龙细看，她似乎完全不介意小狗的冒犯，“不知掉哪儿去了。”
“果然……我想，草莓是不愿意和我分开，才故意捣乱的。它并不会无缘无故伤害别人。”
“全是我擅自做主的错。所以，哪怕是再多的钱，也是值得的。而且不会有和草莓相同的狗。每一只小狗，都是独一无二的。”
“……倒是你的手，在流血哦！”
“啊，不碍事的，这点伤舔舔就好了。”随便把手指塞进嘴里吸吮了下，雨龙行礼离开。
独自蹲坐在餐桌上的一护，成了店内所有人的观赏目标。不管别人嘲讽似地过来看他，还是拿出肉食来引诱，他都心无旁骛望着店门，等待雨龙的归来。有人靠的近了，他会亮出雪白犬牙发出警示的呜呜声，直到对方走开。
另一边，南条“夫妇”悠闲地享用起了下午茶：一壶现冲的大吉岭红茶和黑莓柜式蛋糕。
“呵，看来开的少了点，早知道应该把你的白金镶钻袖扣加上。”放低了声音，窃窃私语。
“我可不象大哥你爱欺负人。”保养良好，动作优雅的女性不屑地瞟了他一眼，“多难得的好孩子，除了品位差了点。”
“他是很善良温和，但太单纯太天真了。”南条兴致勃勃地评说着，“少了霸气啊。”
“霸气有什么用？日虎和月狼是霸气，上了位立刻把你这个爷爷辈踢到旁边架空。雨龙这样的孩子才贴心啊！连说的话都相象，到底是三哥的孙子。”
“游马好歹是本族拐跑的。可他……偏偏又是死神，还是黑崎一心的儿子。”语音带着憋气，“又蠢又笨又冲动。”
“算了算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两位老人回想起当年种种，无奈郁闷对望，结束了轻不可闻的谈话。
“雨龙少爷回来了。”秘书兼管家汇报。
“哦？这么快？”出乎意料的南条抬首看钟，才四点五十。
“呵呵，少爷先回了趟家，再去银行提取剩余的奖学金5万，最后跑去本地最有名的赌场。”
“5万翻成100万啊，赌的什么？”
“轮盘。”
“用了几局？”
“十局。我想雨龙少爷是故意的，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看来，我小看了他。”南条露出赞赏笑容：以灭却师的能力，赢钱是必定的。难得的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能不骄不燥不贪，始终不忘真正目的。
作者有话要说：
嗯，又是天马行空的一章……
第36章 033我的后背交给你
冲进店内的雨龙先望了眼草莓所在，见它安然无恙地汪汪叫着，松了口气。
把装着一百万的纸包放上桌面，南条先生也不清点，随意挥挥手：“辛苦，可以走了。”站起准备出发。
“请等等！南条夫人，您的袖扣找到了吗？”
“……没关系，反正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明明被咬掉的那颗已经放在手包，贵夫人仍眼不眨脸不变地说谎。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能让我为您缝上新的袖扣么，作为草莓无礼的道歉。”石田从口袋掏出自制的收纳盒打开，盒内按格子装盛着十来种不同材质不同样式的纽扣。
“呵，你的收藏吗？”
“只是些不值钱的小东西。”
“值钱不值钱无所谓，重要的是心意嘛。嗯，选定了！”南条夫人选的金属袖扣，是雨龙自己制作的蓝底白十字标记的。
坐在身侧，雨龙先帮她取下了另一边的袖扣，须臾便将新的袖扣对称缝好。
“能干的孩子。”南条夫人把钻石袖扣放进小盒，“原来的没用了，给你。”
“不，那么贵重的礼物……”急于站起的雨龙被她状似无意地按住肩膀，“收下吧，为了有缘能再聚。”
不过眨眼的工夫，从管家到保镖到服务员都撤走，只留下位经理打扮的中年人，笔直地站在门侧，等待着送客。
抱起草莓离开，走了几步又忍不住回头：卷闸门拉起，灯光逐一关灭，本该客满的时间，咖啡店居然直接打烊了。
“到底……”如果说不是为了小狗来的，那是为了什么事这样兴师动众呢？下午的经历充满了谜。即使赔了一百万，雨龙却奇怪地感受不到恶意，甚至对于南条夫人，还有如同长辈的亲近。
手上有湿润的触感，雨龙抬起手臂，小狗正低着头一下下地舔着被割伤的食指：“已经不疼了，谢谢。”
“唔唔……”一护小小声道歉。他以为雨龙是向父亲借了巨款。
“被吓着了？”轻摇着狗狗，又微笑地抱入怀中，“你能依赖的只有我而已……不会再送走你了，我会试着当个好主人。草莓，请多指教。”
“汪！”就算，我是只会闯祸添乱还费钱的小狗，你也没有舍弃我。贴在雨龙的胸口，一护轻轻道谢。
“只是对不起老师。灭却师的箭是用心释放的。我却用来改变珠子落下的方向……”迈着回家的步子，他的语气含着歉意与失落，“爷爷，我又任性而为了。去赌场骗钱什么的，都没脸再请你原谅了，唉。”
“汪汪？”那一百万……难道是赌博赢来的？一护觉得眼睛热热的：为了自己，甚至连灭却师的骄傲和坚持，都可以放弃么？以前日子过的再艰难，他也没想过去赌场赚钱啊！“唔唔……”
“怎么啦？是不是饿了？！嗯，也是晚餐时间了，吃点什么回家吧。”大了些的运动包挎在肩膀，解开灰色羽绒衣上面两颗扣子，把小狗团在身前，“不冷了吧？”
在顺路的便利店买了晚餐，捧着热乎乎的肉包拐进附近小公园，石田和小狗依偎着坐在木凳上。
“呼，趁热快吃。”分了两只给小狗，雨龙捧起珍贵的食物，“明天开始，又得节衣缩食了。”
“汪汪！”总共才买了三个！一护叼起一只，倚在他腰上，昂起头把包子往雨龙嘴边送。
“草莓，我本来就吃的不多，你的胃口一个不够吧？”
“汪汪汪！”我不够你更不够啊！反正少吃点也饿不死，我不想你再瘦了！语言无法共通的小狗，用亮晶晶的眼睛和欢舞的尾巴表达同甘共苦的心意。
“好吧，一人一半！”把包子对分，被乖巧的宠物打动的雨龙，忍不住亲亲它的鼻头，“草莓真体贴。”
“汪！”赚到了！半个包子换来的吻！一护傻笑着：哪怕吃不饱，在你身边就好幸福。
包子很快啃完了，雨龙拿出手帕帮小狗轻拭嘴角和前爪。荡漾的一护突然警觉地竖起耳朵，有东西在靠近！张望四周，一目了然的小公园，除了中央结了冰的圆形水池和环绕外围的树木什么都没，却有细微“克啦克啦”的异响不断传进狗狗的耳里。
“呜噜噜——”用喉头发出低沉的警示，一护弓起身，似乎是从池子发出的：“汪汪！”
“没有东西啊……”石田不解地摸着它的头，“回去吧。”起身解下围巾，正打算把爱犬包住，两轮冰棱突袭而至，“草莓！”
雨龙用双手抢过小狗，飞速掠开，刹那间刚才所在的长木椅已被钉上了十几块坚实的冰棱——虚？！敌人在哪里？
冰柱飞来的方向只是棵普通的松树，而灭却师擅长的灵压搜索也没有任何发现。在雨龙寻找敌踪之时，四面八方又接连射来数道冰箭，把狗狗抱在手中的他只能凭借灵活的身手迅疾闪躲，难道对方可以完全隐藏灵压？
“汪！”我成了你的绊脚石么？一护着急地低吼：用银岭弧雀绝对可以轻松击落冰柱的！
“别担心，草莓，这种速度的攻击用飞镰脚足够应付了。”敌在暗，己在明，必须找出敌人，反守为攻。雨龙举高手，把小狗放入羽绒服后的帽兜，“我的背后就交给你，坐稳啊。”
“唔！”一护扒住帽沿瞪大眼睛，就算只是狗我也要帮上忙！
擎着灵弓雨龙变换方位开始回击。射来的冰矢都是公园周边树枝上的积雪和冻结的冰柱，但光箭扫过仍旧没有敌人的气息，究竟躲在哪儿。
“汪汪汪汪！”一护再次冲着喷水池大叫，每当敌人发动攻击，池底就有微光闪过，他本能地觉得敌人隐藏在里面。
听了小狗的吠叫，雨龙在回旋闪避闲暇瞥了几眼，马上注意到水底的动静：躲在池中却能遥控操纵冰雪，从未见过的能力。但才四米直径的池子，又浅又清的池水完全看不见敌人……或许，引蛇出洞这招能行！
故意用相同的方向和距离做落脚点，几个来回后，按捺不住的敌人趁雨龙比较靠近，遽然发难！
从喷水管中激烈涌出的水流在半空中结成巨型冰人，伸出左掌捶向雨龙，右手则挥出冰块。
早有防备的灭却师往后跳跃，不料身后风声骤起，树杈上仅剩的冰雪分左中右三路从后夹击而来。
“汪汪！”一护紧急呼叫，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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