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死神]孤云-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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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我们不说，回去以后……和弥君也会告诉学长的吧。”泽田缓缓闭上双眼，“让他……做个心理准备也好。”
　　没有谁会认为有哪一个人能从那样的黑暗里走出来，即使那个人是、云雀恭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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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从泽田纲吉半遮半掩的话语中大概能够了解到十年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心中猜想的并没有真正面对现实时的那样震撼。
　　依旧是安静空阔的云雀宅。
　　只是比起“幽静”更适合用“死寂”来形容。
　　似乎就在一瞬之间，灰飞烟灭了百年堆砌而成的繁华。
　　这是……
　　十年后的，云雀家么。
　　“十年后的你，曾经毫无音信的突然消失了一段时间。之后，紫宸大人也离开了，说是去找你。”怔愣间，冷不丁地传来一声略显沉闷仿佛在压抑什么的男音。云雀回头循声望去，一张与他并无二致的冰冷脸庞此刻却带上了难以察觉的哀伤。
　　——是那个叫做云雀和弥的、代替了草壁哲矢作为自己左右手职位的男人。
　　“泽田纲吉本来并不知情，这件事情是紫宸大人经由某种秘密的手段传达给他的。最后是他在一个小树林里找到了昏迷的你。但紫宸大人已经不见踪迹。”云雀和弥依旧简短平淡地复述着云雀恭弥这十年来经历的一切，“于是，就由您正式继承了云雀家家主的职位。”
　　“在这十年间，尸魂界与一个由灭却师组成的名叫虚无帝国的组织进行了一场长达九个月之久的战斗。最后两败俱伤，但静灵庭的几位队长和副队长级别的人物，已经在这场战斗中丧生。”云雀和弥顿了一顿，接着说了下去，“其中包括山本元柳斋重国总队长、碎蜂队长、平子真子队长……”
　　“够了。”
　　“浮竹十四郎队长、京乐春水队长，日番谷队长及其手下松本乱菊和其他副队长的斩魄刀被彻底封印再也无法解放，吉良副队长、雏森副队长、朽木副队长、阿散井副队长，浦原喜助，四枫院夜一已经确认死亡……”
　　“我叫你不要再说了！云雀和弥——！！！”
　　云雀和弥冷冷地注视着狠狠瞪着他的黑发少年，语气依旧无波无澜地陈述着某个事实。
　　“……朽木家家主兼六番队队长朽木白哉，在与虚无帝国一役中身受重伤，不治身亡。”
　　！！！！
　　早有准备地抓住云雀猛地袭来的双拐，云雀和弥视线下压冷盯对方，气氛一时紧张起来貌似难以掌控的大战就要一触即发！
　　“恼羞成怒了么。还是无法直视现实。”
　　安静漠然的语气，淡泊的表情仿佛游离世外，然而那不骄自傲的神态却无处不在给人以最为强烈的存在昭示。
　　“云雀恭弥，无论你相信与否，这就是现实。十年后你必须经历的事实。”
　　“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怒吼的声音仿佛足以震动大地，云雀和弥皱眉看着那失去平素理智和冷静的黑发少年。
　　“你是云雀家的家主，是现在这个苟延残喘中的尸魂界目前唯一的最强支柱。若是连你也倒下去了，整个云雀家怎么办，尸魂界又怎么办。”云雀和弥冷下声调，“不要再任性了，云雀恭弥，现在已经不是你还能任性的时候了！”
　　“你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你的职责。”眼见少年并未听己劝阻仍是自顾自的挣脱开自己的束缚而后又是一道银光劈来，云雀和弥侧脸速避开攻击而来的气息冷声诵音：“阳灭。”
　　！！
　　凛冽寒风刹那横跨两人之间纵向劈来！
　　凤眸流光一闪而逝，剑锋跟钢拐摩擦出刺眼的火花于空中绽放绚丽，金属短暂的激烈碰撞后，空间立时恢复沉寂。
　　然而先前站在一起的两人此刻早就分立南北。
　　云雀和弥手中力握的白色太刀指向黑发少年，利刃在逆光下处处渗泛寒光。
　　少年垂下钢拐，墨发被清风吹刮凌乱，面色表情全都隐藏于阴暗角落。力咬的下唇撕裂开伤痕，有什么顺嘴角蜿蜒流下。
　　鲜红的血。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希望你能在待在这边的几天时间里好好地把自己的事情想清楚。今后该怎么做。”云雀和弥轻叹口气，再度开口的声线中已不复之前那么清冷，他转身，毫不犹豫的消失在云雀的视线中。
　　“云雀恭弥，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到……那些人已经在你的心中占了那么大的分量啊。”
　　你应该知道的。
　　那对云雀家的人来说，
　　是奢侈，
　　是禁忌。
　　月华投在少年苍白惨淡的容颜，眸中的清冷愤怒早已被惘然替代，独余迷茫惆怅。
　　啊。是呢。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为什么会因为他们的死而爆发出难以言喻的愤怒。
　　为什么会因为他们的一举一动而牵动心神。
　　为什么呢。
　　这是为什么呢。
　　就连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也开始……
　　变得不像自己了啊。
　　>>>
　　云雀和弥出来的时候，一直等在外面顺便听着里面谈话的泽田纲吉不免有些担忧的问出声来：“和弥君，你的话是不是……有点重？”
　　——现在的学长他、还只是个孩子。
　　“你的意思是说他现在还不能接受那样的事实？”和弥嗤笑出声，“你在开什么玩笑，那可是我们的统率者，也是你手下拥有‘最强守护者’名号的云雀恭弥。十年后的他懂得如何取舍，而这个十年前的他，即使度过了百年的时光所抱着的想法也依旧那么幼稚而可笑。”
　　“你想让十年前的学长也变得像十年后一样吗！”泽田皱眉，“开什么玩笑！明明就可以避免那种事情的发生，为什么和弥君要让学长他……”
　　“已赴黄泉的人无法再次归来。人死了不能复生，即使被称为神的存在。”和弥按压下被风撩起的凌乱发丝，语气幽然：“所以泽田君，我似乎已经强调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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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把我当做你们所认识的那个云雀恭弥的代替品，固执地认为那个云雀恭弥还活着。请记住，你们所认识的那个云雀恭弥已死，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云雀家的家主，我们的领导者，云雀恭弥。”
　　作者有话要说：对着收藏数做忧伤状【苦逼脸
　　突然发觉，剧情进展的好慢，本来打算20章完结一卷结果现在11章了破面篇还没有开始……！！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痛苦了！
　　我果然还是应该三章完结指环战然后进入破面篇吧！

☆、75Ballade12归宿

　　“不要把我当做你们所认识的那个云雀恭弥的代替品；固执地认为那个云雀恭弥还活着。请记住，你们所认识的那个云雀恭弥已死，现在站在你们面前的，是云雀家的家主，我们的领导者，云雀恭弥。”
　　！！！！
　　棕眸顿时睁大，泽田看着神情漠然的青年下意识地辩解道：“不是的；和弥君！我并没有把你看成云雀学长，在我心里；云雀学长一直都是……”
　　“那也请记住一点，云雀家的人不会拥有任何羁绊。”云雀和弥毫不犹豫地与泽田纲吉擦肩而过，然而，淡漠的音色却又那么没有征兆地瞬间铺陈开来。
　　“我们的归宿……是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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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在仰倒于地的银发男子身边，青年貌似漫不经心地询问：“喂，死了没？”
　　“明知故问啊混蛋。”难得地没有大吼而只是无力般翻了个白眼，斯库瓦罗忽视胸前正在流淌的鲜血抬头望向天空，“十年后你小子越来越强了，真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谁能克得过你。”又似想到什么一样，侧目看着神色漠然的云雀开口问道：“为什么？”
　　“什么？”
　　“你该不会不知道Varia的规矩吧，败者只有死亡的命运。而且在最后你的那一招是致命的吧，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不杀了我。
　　“……你说什么时候。”眼眸聚焦，云雀看着表情疑惑的斯库瓦罗微微颔首，“我不记得了。”
　　“……啧。你听人讲话能不能抓重点啊喂！！”果然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死小鬼！！
　　“就是说刚才！刚才！！明明还没过多长时间吧，为什么你这么快就忘了啊！！”
　　“哇哦。还挺精神的嘛。”青年没有理会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因为我很强，所以我有权决定败在我手下的草食动物的生死。”
　　！！！！
　　“我已经没有了想要的东西。不会回头，只看着前面，在眼前展开新的战场这就是我要追求的东西，为了变得比谁都强，只为了变强而前进，就算前方没有东西值得我去保护，就算我没有了能够保护的东西。”云雀抬头朝向夜空仰望着繁星低声说道：“我只需要变强就可以了。”
　　“明明就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可还是无法忍住的想要触碰到无法获得的太阳。最后什么也无法碰到，在寒冷的战场上不停拼杀最后死掉……我已经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了。”末了，他微阖了阖眼帘低声轻语近乎呢喃。
　　“抱歉，说了一些无关的话。如果可以请你把它遗忘掉好了。”
　　“喂，等等。”
　　刚要跨出去的脚步蓦地顿住。
　　“我说……照你对于肉食动物和草食动物的理解来看，你现在可是由肉食动物彻底退化成了草食动物了。”斯库瓦罗说，“在你刚出现的时候我还在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云雀恭弥，然后在和你战斗的时候才打消了这般疑虑。不过现在……看起来我又得在这里打一个问号了。”
　　“我其实很想问你，你到底……是不是云雀恭弥。”
　　略怔。
　　缓缓地，举起左手置于眼前，云雀看着掌心交错的纹路不禁轻笑出声。
　　“……你说不是就不是吧。”
　　抬脚，不再止步便徐徐而去。
　　“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到底……是不是云雀恭弥了呢。”
　　>>>
　　“这场测验的胜利者是云雀恭弥。因此，云雀恭弥成为云之指环的拥有者。”切尔贝罗面无表情地宣布了这场测试的最终结果。
　　“十年后的云雀学长真的好强啊……”纲吉摸了摸脸上的擦伤。不知道为什么，云雀对他们这边几乎没有造成什么伤害，顶多也就是擦伤。倒是Varia那边的情况不怎么好。
　　当然，也可以认为是他们的能力太弱，让云雀看不上眼罢了。
　　这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身边有一种熟悉的气息，纲吉下意识地抬头望去。是云雀紫宸，
　　以往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嬉皮笑脸的男人此时脸色却出奇的凝重，等到云雀拿着云之指环向他们这边走来的时候，云雀紫宸疾步走到云雀身前抓住青年的手，低声对他说了些什么。
　　男人的声音太小了，纲吉即使竖起了耳朵仔细听也不能听到些什么，模模糊糊也只能听到一个单词，但并不是英语。
　　是……意大利语？
　　家庭教师斯巴达式的训练终于在这时起到了一些效果，纲吉努力回想了一下，发现这个单词Reborn好像和他提到过。
　　Destino。
　　译为“命运”。
　　那是什么意思？
　　是一个人的名字吗？
　　纲吉看着那两人的神色，一个出乎意料的严肃一个难以言喻的轻松。这两种表情在他看来似乎根本就不可能出现在这两个人的身上。
　　“是那个家伙对不对。Destino，那个家伙绝对对你做了什么事！”云雀紫宸低声吼道，“云雀恭弥根本就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还是说……”
　　他猛地伸手掐住眼前青年的脖子顺势将他按倒在地！这个过程持续了不到三秒钟的时间，然而云雀恭弥依旧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是早就已经料到了男人的这般举动。
　　“……你不是云雀恭弥。”
　　>>>
　　“要去阻止吗？”
　　“……”
　　“嘛，他们的事还是让他们自己解决比较好呢……说起来我有点奇怪，白哉君。”垂了眼睑，六道骸长长的睫毛扑闪着在他的瞳底投下阴影，“你和云雀君是什么关系呢。”
　　“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白哉的答复意简言赅。
　　“哦呀，真的吗。”骸异色的双眸中闪着莫名的神色，“如果只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人的话，为什么你看着云雀君的眼神会那么特别呢。”
　　“……”黑曜不冰不寒，却是清冷疏离。白哉动了动唇，声音低沉淡漠。
　　“有话就直说。”
　　“クフフフ……那么……”
　　“因为在你看来我的性格有了很大的改变，你无法接受这个事实，所以便抱着‘眼前这个人不是云雀恭弥’的这种想法催眠自己，对不对？”
　　！！！！
　　青年冷冽的声音从场地中央传来，几人不约而同地循声望去。云雀恭弥已经抓住了一时惊愕而没有反应过来的云雀紫宸掐住他脖子的手，然后将他狠狠推开。
　　“草食动物的话，一旦主观的完美印象已经形成，那么即便得知什么违背心中所愿的残酷事实也会扭曲其意并转化为能够自我接受的现象。”云雀缓缓起身，平视对方面色凝重，声调不紧不慢却处处流露清冷：“所以早就超越你了。像你这种拘泥于家族这种无聊东西，甚至都能被自己孩子杀掉的软弱男人是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强大的。”
　　！！
　　他不由得战栗起来。云雀紫宸这才发现自己面对十年后的云雀恭弥时竟会不自觉地渗出冷汗。覆盖那双凤眼表面的平静沉寂之下，竟沉眠着如此令人心惊胆战的凛冽锋芒！瞬间他以为，彼方深渊中的野兽……不，是恶魔，一旦苏醒必将毁天灭地！
　　无话可说，青年那清冷的目光已不复之前的迷茫哀伤而写满拒绝充斥警告，自己要怎样才能继续开口。
　　——轰！！！
　　像瞬闪一般不给对方任何反应余地，云雀紫宸堪堪转头躲过青年势不可挡的一击，然后抬起右手再度挡下云雀狠绝的一拐！他连连后退几步，强忍下一阵气血翻涌抬头看向那个黑发青年。
　　云雀恭弥冷眼斜睨有着与自己相似容貌的男人轻挑唇线。
　　“这就是所谓的被誉为‘最强’的云雀紫宸的实力吗，还是说，因为度过了多年的安逸生活而改变了么，真令人失望啊，云雀紫宸。”
　　“……啧。看来十年后的我把你教育得还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