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武神再临-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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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云楼中的琴师应当是郭嘉无疑。”
“这郭嘉好不容易从曹魏大营逃出来,不好端端的在屋子里藏着又去弹什么琴啊?自从郭嘉离开曹营,行动就越来越摸不清了。”吕布皱着眉头继续提出疑问。
“以琴音为饵食不过是想釜底抽薪一劳永逸罢了,只不过此计太过刚强狠辣,又没有留下什么转圜的余地,反倒不像是出自郭嘉之手。郭嘉亲自去弹琴让我也有些意外,不过周瑜一向爱琴成痴,又刚愎自用,很难不上钩就是了。”
“可郭嘉既然已经叛出曹营,为何又还要费尽心机杀掉周瑜?若是孙策周瑜真的死在他手里,东吴和曹魏开战,他岂不是更无处藏身了?”其中一个鬼面营的暗卫曾经到江夏给小五送过于吉的清心符,对郭嘉在江东的情况也比其他人更熟悉些,故而才开口发问。
“周瑜此人嫉贤妒能,心胸狭隘,就连江东望族陆逊也曾遭他排挤。更何况是从曹魏叛逃出来的郭嘉呢。若我是郭嘉,一到江东也会想办法除去周瑜,毕竟在他的地界上,若是迟迟不动手,这条毒蛇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反咬一口。不过奇怪的是,我们的消息是小五和秦酒传过来的,那郭嘉的情报又是从什么地方得来的呢?看来在郭嘉身后还有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恐怕着以琴音做杀招的计策,就出于郭嘉身后那人之手。”
“即便郭嘉有杀周瑜的理由,也不必亲自动手啊。就是我们鬼面营和陷阵营的兄弟们也经常接些取人性命的活计,在这乱世,要杀一个人方法实在是太多了。”
“郭嘉人一到江东,就明白自己住在江夏城的事瞒不了多久。所以要想长久的安逸下去,只能卯足了劲把这潭水搅昏。他亲自出手杀周瑜,不管成功与否,曹魏和江东都不会坐视不理。若是因此两国交兵,他自然是大隐隐于市,高枕无忧。有刘备的势力夹在中间,再加上曹魏的军士多是北地人,不擅水战,真正打起仗来双方也不过是半斤八两,郭嘉现在闲人一个又有曹彰贴身保护,不管事情的后续怎么发展,对他而言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那依清河的意思,我们此番来江东,意欲何为?”吕布被修远滔滔不绝的分析弄得是头昏脑胀,忙不迭开口打断他。
“静观其变、浑水摸鱼。你我能离开西凉来江东,他曹孟德未必不来,更何况还有郭嘉在。我们若是能像他刺杀董卓一样,把他的命顺便留在江东,那么曹魏和东吴就无论如何也会开战。到时候,鹬蚌相争,西凉势力置身事外,自然渔翁得利。郭嘉之所以这么做,恐怕也是想报答我们当初放他离开西凉的恩情吧。郭嘉此人太过通透,没想到还是个重情义的。”
船上众人得了个准信,自然是一路朝着江夏城行了去。小心起见,鬼面营的暗卫们把小船扔在江夏城附近的一个渔村里,才跟着吕布修远一道混入城中。秦酒和小五自是早得了消息,在城中接应。
秦酒和小五在江夏住了一年多,热心快肠又出手阔绰,很快就得了当地百姓的好感。秦酒只说吕布他们是原先庄子里的仆人,又散了些银钱出去,就很快蒙混过去,没人在意了。等修远和秦酒汇合,又知道了白云楼老板卫忠和秦酒之间的瓜葛,自然十分高兴。
当即就和吕布在白云楼的雅间里占了一个座位,又吩咐暗卫们赶紧去准备回西凉用的大船。这才和吕布一道到白云楼去见郭嘉。郭嘉在白云楼弹琴已经有七八天了,名声早已传开,又有各路有心人帮忙扩撒消息,自然是人满为患。
修远说自己不通音律确实是过谦,但是对古琴和古筝,他确实是不大了解。所以对郭嘉的曲子也听不出个好坏来。至于吕布纯粹是借着这个机会和修远在雅间里好好腻歪一番。所以并没闹出什么动静来,也就一直没被郭嘉和曹彰发现。
直到坊间又传出消息,说是白云楼的琴师在同一个地方最多只呆十天。周瑜才终于按捺不住和孙策一道进了白云楼。也不知许贡的门人们到底有多少,楼下的食客们这么多天来竟都是许贡的门人们假扮的,就连秦酒和卫忠这样精明的江湖人也被瞒了过去。
动手的那日,江夏城下着微薄的细雨,周瑜身穿攒花紫金对襟开衫,脚踏金丝绣线缎面布鞋。端得是惊才绝艳,风华无双。郭嘉刚开始调律,他便坐在角落里开口指出了琴谱中几处细微的错误。
白云楼顿时乱做一团,杀手们都穿着吴郡百姓的日常服饰,手持机簧小弩,周瑜武功不弱,尤其轻功身法十分精妙。不过可惜的是,酒楼内桌椅众多,空间有限,他又未曾随身携带兵刃,很快就不得不在孙策的掩护下往门外撤退。吕布远远的站在二楼雅间的窗户边看被杀手们包围在中间的孙策。他左边眼角上方有一道疤,那是当日过江时黄祖给他留下的。等到他护着周瑜撤退到门口,曹彰和另一个面生的黑衣人突然从二楼朝他们冲杀过去。
那个无名的黑衣人武功十分邪异,孙策和他交手不过数十招,身上就多了数道伤口。而周瑜却意外的和曹彰拼了个旗鼓相当。修远轻轻扯了扯吕布的袖子,轻声说话:“奉先,你看那个一直站在郭嘉身后的家伙,他衣服里起码藏了十张道符,绝不会是默默无闻的人。看来孙策和周瑜今天是凶多吉少了,我们还是赶紧找个机会离开,要是在这个当口被人拆穿了身份就不太妙了。”
吕布点点头,正要带着修远离开。变故徒生。坐在一楼大堂楼梯下面阴影里的三个人突然向郭嘉出手了。三人都蒙着脸看不清面目,却都是赤手空拳没带什么兵刃。戏志才原本就在郭嘉的琴上动了手脚,见真的有人前来,当即双手在琴弦上连弹数下,引爆了藏在琴内的道符才趁乱和郭嘉一道逃了出去。吕布和修远无暇再看孙策和周瑜的情况也赶忙从另一边的窗户离开。
等所有人都回到秦酒之前在江夏买的宅邸之后,众人围着修远坐成一圈,修远朝众人点点头,开始分析现在的情况:
“奉先你说,今日最后向郭嘉出手的那三个人是不是曹操带来的?”
“很有这个可能,毕竟他们都没带武器,想来是曹操特别交代过,不能让郭嘉受伤,而且他们武功极高,气息隐匿的很好,在他们出手之前,就连我也被骗了过去。这样的高手不大可能还流落在江湖上,毕竟现在天下大乱,所谓的江湖侠客多半囊中羞涩,反倒不如一些杀手死士们过得自在。”
“马将军,你当时也在白云楼,不知道有没有看到曹操?”
说起来也怪,这么多人里竟只有马超曾经在皇帝的朝堂上远远看过曹操一眼,就连吕布册封温侯的时候,曹操也不过是托病不朝,未曾得见。
马超认真想了一会才遗撼的摇了摇头:“曹操到底有没有亲自来江夏,现在还不确定,不过当时的白云楼里确实没看到身形相貌和曹操相似的。更何况后来周瑜和孙策他们已经打到了白云楼外面的集市上,还留在一楼大堂的人总共也就那么几个,除了最后向郭嘉出手的那三个黑衣人借着楼梯的掩护没被发现以外,剩下的大约都是刘备和诸葛亮派来的人。”
“这么说来,这次的刺杀行动,包括周瑜和孙策本人在内,都是清楚的。只不过各方势力都有不同的打算,才将计就计演了这么一出,倒是我们小瞧周瑜了。没想到他武功这么好,竟然独自对上曹彰这等超一流高手也能不落下风。”
趁着修远喝茶的间隙里,秦酒突然插了一句话进来:“周瑜的武功还算情有可原,只不过最后出手和孙策对打的那个家伙,我总觉得他用的武功招数十分熟悉,可偏偏就是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和这样的家伙交过手。”
“我听白云楼的老板卫忠说,你以前所在的无回宫是个很有势力的江湖大派,短短一个月内所有的门人就在漠北被绞杀殆尽,会不会是那个时候和有类似武功的人交过手?毕竟中间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你都因为中了扶桑人的毒,记忆混乱。”
“对了,扶桑人!那个家伙使用的武功和那些扶桑暗探一样,难道说方才在白云楼的那场混战之中还有什么人是和扶桑人勾…结在一起的?”
“清河你说会不会是你注意到的那个一直站在郭嘉身后,面色阴沉的家伙?”秦酒一说起扶桑人来,吕布也想起他曾经杀死的那几个对修远下手的扶桑暗探,气息也极为怪异。
修远正想答话,袖袍里突兀的响起清脆的银铃声,他神色一变:“糟了,你们之中有人被跟踪了,外面布下的是风吹草动闻铃阵,铃铛一响就是有人闯阵!”
修远话音未落,秦酒、小五连带着鬼面营的三个暗卫已经齐齐从窗户处跳了出去。这种时候,除了杀人灭口以外别无他法!
☆、第56章 竹木郎马心如一
秦酒置办的宅子是典型的江南小园林,时不时从雕花的窗棂处有阴冷的寒风吹进来,落在冰凉的竹席上,修远狠狠打了个寒颤把身上的裘袍裹得更严实了些。吕布忙不迭把他搂进自己怀里,小心捏着他手心渡了不少真气过去。修远心里一暖索性整个人都歪倒在吕布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好后,修远斜眼看马超一脸尴尬,手脚僵硬,便主动开口打破了屋内的沉寂,“不知孟起对断袖龙阳之好有何见解,”
马超原本就未经人事,生平第一次直面风月就是断袖之好,修远这一问把他弄得是面红耳赤,说话都有些不利索起来,“孟起年少,尚不识情爱之事,军师这话问得唐突了。”
“男子汉大丈夫,为人处事自当豪放磊落,一如侯爷和我,喜欢便是喜欢,纵然天下人皆不赞同又如何?我问你不过是就是论事,你觉得断袖好或不好,直说便是,憋在心里的事太多,迟早因执念成魔障,报仇之事亦是如此。天下人皆知侯爷勇武,我擅窥天机,你归顺西凉三年,为何从不开口恳求一二?莫不是到现在还信不过我们?以君心度我心,你以为我和侯爷能一直信你?侯爷武功不用多言,不可能被人跟踪还察觉不了。是不是你暗自通敌给人留了什么记号?”
修远自然知道马超对江东毫无了解,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别的举动。之所以把这番诛心的荒谬说法拿出来,不过是想借着探子追过来的机会趁机敲打一下马超,以退为进而已。马超在扶风族内成名已久,即便这几年因为马腾的死沉默隐忍了许多,骨子里残存的傲气也会成为他日后武学上的阻碍,毕竟吕布和赵云比武的时候,他眼底的渴望是瞒不过修远的。
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马超比任何人都想变强,却又比任何人都防备小心。这种自我矛盾的心态不难揣度。随着修远的语气转冷,马超放在身侧的手掌紧紧攥成拳头数次,又无奈的松开。终于一咬牙,跪到地上:“孟起糊涂,愿领责罚。”
修远见状大笑:“马将军此番可明白什么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了?就是侯爷现下杀了你,恐怕放眼天下也没有多少人会为你鸣冤叫屈,就连你留在茂陵的那两个兄弟,时间长了也会对此事心存疑虑。有道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孟起觉得声名与性命之间孰重孰轻?”
修远说完也不等马超回答,就拉着吕布一起走到宅邸外的园子里大声喊话:“小五,虫子们可清理干净了?”
吕布这次带的人很少,却都是西凉阵营有数的高手,对付几个无名死士还是绰绰有余的,不过是扶桑暗探的身法武功太过古怪,拖得时间才稍微长了些。小五听到修远的声音一脸喜气的从园子里的假山后面现出身形来回话:“总共有四人入侵进来,都是扶桑人的武功路数,已经全数被击毙,秦酒正在处理尸体。”
修远点点头又把他们尽数带到屋里去,鬼面营的三个死士有些犹豫:“军师,要不要留几个人在园子里守着?”
“江南湿气重,你们都在西凉住惯了,就是有内力护身也不习惯,天气冷的很,实在没必要在外面遭罪。小五你和秦酒去把地龙燃起来,若是还有人敢来尽数杀了就是。”
死士们低声应了就跟着小五一道去准备地龙用的白炭,吕布偏着头把脑袋压在修远肩上在他耳边说话:“没想到就连清河这么善良的人,也要一天到晚杀人,这乱世究竟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吕布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只不过是一句简单至极的感概,却让修远心里某根弦砰的一声断了,当即把自己冰冷的唇舌死死压到吕布温热的大脸上:“奉先,此间事了了,不管这天下如何,我们都去隐居好不好?”
吕布黑白分明的眸子晶亮晶亮的,顺势把修远的头捞到自己怀里放好,低头用力加深了这个意外的吻。吕布口唇的温度很高,甫一碰到修远的舌头就带着磅礴的热气冲杀进去,院子里的冷风都被隔绝在吕布高大的身躯之外,只有满口的暖意争先恐后的涌进修远腹中,修远的身子一下就酥了,只好抬手揉了揉吕布的耳垂:“奉先听话,等到晚上再做这些。”
吕布闻言倒也不恼,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就抱着浑身软趴趴的修远上了楼,屋里果然已经燃起了地龙暖和多了,马超竟还是一脸悲戚的跪在地上,见修远进来,沉声道:“多谢军师指点,马超愚钝,今后必对军师唯命是从,不敢再有半点私心。”
修远原本只是稍稍激将一下,倒没想过马超能这么快拉下一身傲气,在两三个暗卫面前放□段来。修远一面在心里暗叹贾诩的可怕,一面不动声色的走到他身边虚托了一下,还顺手把一块明黄的缎面塞进马超手里:“世上除了武功之外,玄门法术亦可轻松取人性命。之所以有扶桑暗探能找到这里,就是有人利用了我方才布下的风吹草动闻铃阵。曹操身边能人异士颇多,孟起若不嫌弃便把这块布随身带着吧。”
马超自然是满脸感激的收下,修远和吕布重新回到竹席的正中,这次修远面上的神色倒是严肃了许多:“周瑜和孙策之所以出现在白云楼,恐怕也是想将计就计试探一下各方的反应。那白云楼的老板在江夏做了这么多年生意想来也还有些门道,秦酒明日就去给他传个消息,把马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