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武神再临-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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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远说完并不等陈宫答复,扯着吕布的手急匆匆的就要走出营寨,只听着陈宫在身后一声大叫:“公台险些铸成大错,得蒙侯爷不弃,自当尽心效力于帐下!”
修远背着陈宫,对着吕布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吕布扯着嘴角笑了笑,一转身,双手虚托便把半跪在地上的陈宫扶了起来:“先生说哪里话,我家军师一直在我耳边念叨先生忠烈,此番得先生相助定能在西凉稳住阵脚。我和修远有事要办,取道匈奴,先生自和侯成、宋宪一道回西凉去,路途中但有所需只管吩咐便是,这些都是跟随我多年的亲兵,先生即便是有什么私密之事也不必避讳,只管吩咐便是了。”
☆、第12章 吕奉先卸甲煮汤包
虎牢关之所以被古往今来的无数战略家看好,不单单是因为地势绝佳,车船运输都极为便利也是一个重要因素。在虎牢关内,若是牢牢立起门楼,死守在深沟高壑之内,固守数月也绝非难事。
吕布成功攻陷虎牢关不仅顺利达到了贾诩预先设定的壮大声势目地,还一举二得的把吕布阵营的重要谋士陈宫收归旗下。修远心头大快,心事了了大半之后,就觉察出长途跋涉之后的腹中空虚来。
他嬉笑着扯着吕布的袖子,半真半假的说:“侯爷方才还说,定不叫我饿肚子的,现下真饿了,该当如何?”修远一边说一边扬起纤长的指节对着围在吕布左右的亲卫队指指点点:“你们这群亲卫都不许吃东西,军师都还饿着肚子了,刚才也不知道是哪些人在路上信誓旦旦对我作保证的,反正所有亲卫队成员全部连坐了!”
现下还在身边的这些亲卫们,都是跟随吕布多年的亲信,况且又和修远一起在洛阳城内同生共死过一遭,因此修远待他们更像是家人一般,自是和普通的士兵不同。身为唯一的一个随行军师,修远在大多数时候都要逼迫自己冷静睿智,但在修远心里,在这些亲卫面前是可以偶尔任性一二的,毕竟相处久了互相之间自然就少了许多扭捏。
那些被指到的亲卫们也不恼都乐呵呵的应了修远:“军师所言极是,方才我们作战的时候应当把他们的厨子留下才是,要知道虎牢关的汤包可是远近闻名的,就连贾先生也曾因为嘴馋这里厨子做出的美味汤包而特意前来品尝呢。”
修远说这番话的本意不过是为了和众人调笑一番,也好缓解下连番苦战的紧张,听周围亲卫们这样一说,反倒真有些嘴馋起来。吕布一直站在修远身侧,自是把他的神情变化一应收入眼底。
他动作利落的把身上的铠甲除下随意往地上一扔,爽朗的大笑道:“你们这群坏小子,又要算计侯爷我,不就是肚里的馋虫又活络起来,想吃侯爷亲手做的汤包了么,不需要你们鼓动军师,侯爷自当亲自下厨犒劳大家,小伙子们手脚利落点,快去准备热水!”
众亲卫见吕布已经除下外袍和铠甲,便知晓这事断不会黄了去,个个都干劲十足欢天喜地的往伙房冲了去。修远轻笑的看着吕布被夕阳晕染的桔色背影,突然有些明白过来,吕奉先依旧还是那个儿时青涩记忆里纯粹热血,简单而略显孤独的大男孩,这么多年从未改变。
一旦除下将身体包裹严实的厚重铠甲,就愈发能显示出吕布挺拔的身姿和肌肉紧实的上半身轮廓,修远甩着衣袖跟在身上一时间竟看得入了神。
“修远,你说,等天下安定,我们一道归隐山林,做一对神仙眷侣可好?”
“啊?什么?凤仙儿你刚说什么呢?”吕布的视线一直都在煮得滚开的汤汁之中,并未和修远四目相对,所以没能发现他的走神,不过他也并不恼怒,时不时的走神,是修远自小就有的毛病,他这么多年下来早就习惯了,于是他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我是说大约还有半个时辰汤包就可以吃了。”
修远踮起脚尖用嘴唇轻盈的在吕布的后颈窝上蹭了蹭,温热的吐息从吕布耳际滑过:“凤仙儿,其实比起汤包,我更想吃的是你啊,你难道没发觉自己除下了那身冷冰冰的铠甲之后有多诱人么?”
吕布侧过头细看修远眼底毫不掩饰的**,嘴角微微扬起,在锐利的五官轮廓上滑过一抹堪称温暖的笑意:“侯爷这身板原本就是你的,何必急于一时,反倒是这热腾腾的汤包,修远若不抢快些,恐怕都要落到亲卫队那群坏小子的口中了。”
吕布虽从不明白那些风花雪月的弯弯绕绕,不经意间随意说出的语句却更能撩拨修远的心绪。这样两人之间全心全意的信任和交付,即便是他辛苦轮回十世也未曾得见,然而只要待在吕布身边,这些信任就如同天上无边无迹的云彩一般,时时刻刻一抬头就能看见,微风一过便能清楚明白的感觉到。
这份浓烈的感情最难能可贵的不是时间长短,而是由始至终的那份纯粹,修远精通佛理,事事通达,比起常人而言有更为敏锐的感知力,初到三国乱世的惶恐和颓败早就在吕布光芒四射的感情之下消失的无影无踪。
直到此刻,修远才真正清楚的明白什么叫因果皆有定数,他和吕布若非命轮相依,他们对彼此的影响又怎会如此强烈直接,一如风暴不由分说的翻卷而出,连带着这乱世也仿佛变得清透了许多。
修远扬起脖子,趁势吻在吕布鹰眼般锐利的眸子上:“侯爷所言虽然很有道理,可侯爷把如此诱人的自己放在清河身边,若是只干看着,岂不显得太残忍了些?就算包子全被抢光了,我和侯爷之间日久天长,总有机会吃个够,反倒是现下侯爷这般轻衣薄履的姿态,日后烽烟四起,恐怕就真是难得一见了。”
吕布顺着修远的吻把自己灼热的唇舌覆盖上去,喉咙深处滑出更为熨帖的话语来:“修远说哪里话,日后时时处处我们同食共寝,到时候侯爷全身上下,还不是由着你翻来覆去看得个够,不过,这火既然是你替侯爷我点起来的,可要负责平息下去才是。”
吕布说着说着便已不再满足于单纯的拥吻,他手臂使着巧劲一旋,修远宽松的长衫就从身上滑了下来,露出颈间的细白的皮肤和精致的肩胛轮廓来:“明明我们一道在风沙烟尘中快马疾行,清河你总是有本事无时无刻都让自己干净漂亮,你说若是没了你,侯爷我一个人可怎么能在这世上活下去哟。”
身体交缠到一处,因为彼此之间都熟悉至极,稍一触碰就动了情绪,浑身上下都灼热起来,也不管身后是不是还有沸水滚烫的鲜汤,旁若无人的在众人面前拥吻厮磨,四周的将士虽多,却都极为默契的没有弄出什么大动静来。
“修远,你说这次我们去匈奴收服藩将,带谁去比较好?”夕阳的余韵浅浅的落在吕布宽阔的前额上,给他晶亮的眸子镀上金砂,愈发显得眸光深邃,瞳仁深处似有无尽的星空盘旋。修远整个人连同灵魂一起都被吸附其中,不可自拔,就连吕布近在咫尺的呢喃也未曾听见。
吕布察觉到修远的分神,颇为不满的用力的在修远身。下一撞,如愿看到他眼底有清澈的水光闪过,一时难以自持,又酣畅淋漓的在修远身体里劫掠一番,早把什么人员配属问题抛到了九霄云外。
等到激烈的j□j过后,疲劳的军士们都各自回去休息,修远反倒精神奕奕的拉着吕布要去虎牢关外的空地上散步,吕布眼神狐疑的上上下下在修远身上扫了数次,才哭笑不得的随修远一起走到了帐外:“没想到军师还真是体力拔群,莫非是侯爷方才还不够努力不成?”
修远却无暇理会吕布的调笑,半眯着眼在吕布耳边温言细语:“奉先,我们一走,河内人必乱,此番前去匈奴只能带曹性在身边,至于其他就要靠侯爷自己决断了。”
“河内人?清河你的意思是郝萌?于吉仙师不是叫你少看天机么?怎么又不知深浅的去窥伺?”微凉的夜风从营前扫过,吕布下意识的把修远圈进怀里,言语之间颇有些忧虑。
“于吉的话,奉先不必忧心,这些关于历史的记忆既然我轮回而来的时候没有消逝在错乱的时空之中,那就如同你我的相遇一般皆有因果,只不过,现下很多事都和我所熟知的不尽相同,只有此事,还是不得不慎重的,我特地拉你到帐外,也是怕隔墙有耳,毕竟亲卫队里的每个人武功底子都不错,虽然今夜月明星稀,是个适合散步的好天气,可内忧外患之下,终究还是少了那份闲适的心情,还是如奉先所言,等一切都安定下来,我们归隐山林乡野再说吧。”
☆、第13章 五色丸于吉投毒
一个历史朝代的开创每个开国君王都或多或少的有那么些与众不同而为人津津乐道的话题,而一个王朝的没落,究其根源却没有多大区别。
就拿大汉而言,延续千年的皇汉国祚随着十常侍之乱和董卓进京而被彻底被打破,何进引虎斗狼之谋虽然成功平息了内宦十常侍的叛乱,却也将董卓恶狼引入了权力的中心。谁上位就要被讨伐,很大程度上而言,这便是皇权不稳的乱世潜规则。
在十常侍之乱中获益最大的无疑是董卓,而在外镇诸侯联合讨伐董卓的行动之中,曹擦又成了最大的赢家。诸侯势力经过新一轮的洗牌,曹孟德凭着七星刀刺死董卓的功绩声势大盛,而传统的北方豪强们却在此消彼长之下渐渐显出疲弱来。
袁绍在虎牢关外的阵前听了修远一席话,以少有的果决行动力在回到冀州平原之后迅速而彻底的开始清剿巩固北方领地,而公孙瓒阵营则是首当其冲遭到打击的对象。公孙瓒虽有不错的军事才能,熟识兵法,用兵奇正相合,然俗语有云:“一力降十会。”在袁家军绝对的实力压制之下也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起来,毕竟独木难支。
是夜,星月晦暗,公孙瓒独坐城楼,身前的案几上展开的军机图上已经是一片鲜红。面容俊美的男子按着额角翻来覆去看了数次,举起的笔却迟迟没在绢帛上落下,最终只是轻叹一身,将银毫墨笔扔在了一旁。
他随手披了件外袍从围椅上站了起来,缓步踱到门廊外静默的对着雾气迷蒙的暗夜,眉宇间的纹理愈发明显起来。良久,一个温润的声音划破寂静传了进来,却是长史关靖举着角灯迈进房内,灯笼虽小,火光却温暖的驱散了些许寒意:“将军可是忧心袁绍不日便要大军压城?”
公孙瓒闻言并不答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我军若以攻代守抢先突袭袁家军后方,长史以为如何?”
关靖敛着眉眼低头拨弄案几上的灯芯,许久才回了句:“城下将士皆知文不比田豫,武不及张颌、高览,却依旧死守以拒敌,将军以为是为何故?”
公孙瓒把手掌覆在关靖微凉的手背上,紧贴在他耳边小声反问了句:“军中将士都不如长史这般了解与暧昧伯圭(公孙瓒表字),伯圭如何能得知?”
两人之间的距离显然已经超过了普通的上级与下属之间的关系,而关靖似乎习以为常只是不着痕迹的把公孙瓒的头推开了些,正色道:“士卒战而不怯,败而不溃,皆因将军坐镇后方,主将尚在有何可惧,若是将军在此危急关头,不能稳定军心,反而贸然激进,恐绝非退敌之良策也。”
关靖话音未落,门廊处突然扬起一阵大风,夜风中依稀传来银铃的响动,公孙瓒一转头,却正见一幼小孩童笑眯眯的两脚悬空坐在廊前的扶手上,正是独自一人尾随赵云前来的于吉。
公孙瓒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便把贴在案几侧面的随身佩剑握在手中,利剑出鞘寒光凛冽直指于吉面门。不过被刀剑相向的于吉不仅面上毫无惧色,圆嘟嘟的小脸上反倒扬起一抹不合适宜的温煦笑意来,宽松的袖袍一抖便有两个做工精细的玉兔灯笼滚到公孙瓒脚边,灯笼罩布上的白兔还活灵活现的随着微弱的火光跳动着,显然不似凡物:“不知道伯圭君可还记得黄巾军众的撒豆成兵之术?将军现下虽然略陷困局,不过是缺兵少粮罢了,若有此术相助,或能反败为胜以少胜多也未可知哟。”
于吉自顾自的说完,也不等公孙瓒回来,便把手心的糖豆一股脑儿朝公孙瓒投了过去:“将五色糖豆置于廊前,子时引火焚之,则奇效立现。”
公孙瓒下意识的伸手接住糖豆,再抬头,却哪里还有笑嘻嘻的幼童身影。公孙瓒虽满腹疑问也只得收了剑和关靖一起在案几前细细研究起于吉留下的豆丸来。
子时,公孙瓒城楼突发大火,片刻间便已倾城,等守夜的赵云冲上去,却只看见长史关靖,状似疯癫的喃喃自语:“伯圭陷你危难啊。”赵云矫健的一个滑步飞身上前正要施救,关靖却已经一脸悲戚的投身火海之中。
赵云正错愕间,一个软糯的童音诡异的穿过呼啸的夜风传入耳中:“银龙儿,我已为你除下障碍,只待日后你与金蛟合在一处,则乱世可定矣。”
赵云脑中灵光一闪,也不管四周烈焰熊熊自顾自的半跪下身子朗声对着夜空说话:“不知哪位仙师援手,还望现身一见,子龙也好还请君之高义也。”
于吉原本驾着符纸高高悬在空中,听到声响也不忸怩,落云袖一抖立就落在赵云身前:“哎哟,上次只是远远看了一眼,此番近看,银龙儿倒还真是生得俊俏哟。”
不过于吉调侃的话音未落,变故徒生,银钱寒芒已经朝着于吉心脏疾射而去,不过赵云倾尽全力的一击却毫无实感,片刻后,只有一个胳膊细小的稻草人慢悠悠的落在赵云脚边:“银龙赵云果然忠勇,若要为主报仇可敢随我到西凉去走一遭?”
☆、第14章 事纷繁暗流涌动
子时一过,夜风反倒不显得那么寒凉。吕布静静坐在营帐的圆顶上,温言细语的和修远搭话:“清河,你既熟读百家韬略,自当明白凡事赌不如疏的道理,既然郝萌有心叛乱,我们不防给他这个机会,一则此事若真是天机,定然避无可避。二来,也好借此暗中观察陈公台是否真心归服于我。贾文和如果真如你所料有通天彻地之能,那这点小事定难不住他。”
“侯爷的意思是,我们就当作对此事毫不知情,还是取道匈奴去收服藩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