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淡定攻略-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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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时间紧迫，她也没有再去回想对方的行为究竟有什么意味。

　　　　她冲着那个被Rider从固有结界中释放出来的巨大海魔，举起了手中的黄金剑。

　　　　“……光芒……”看着因为Saber手中的剑而逐渐凝聚起来的光点，方砚眼神闪了一闪，他捂住自己的右臂，那里。含光正因为找到了敌手而兴奋不已地震动着。

　　　　“别太激动，不过是黄金剑而已，你又不是没在剑阁见过比他更加漂亮的玩具。”方砚勾起嘴角带着轻笑安抚。

　　　　虽然说开口直言历史上鼎鼎有名的黄金剑是漂亮的玩具有些过分，不过对于方砚来说，这倒的的确确不是什么贬低。

　　　　他第一世拜入琼华门下，剑阁中的无主之剑多有灵，而其中几柄更是有了可以化形的剑灵。

　　　　因此，空有灵而还不可化形的黄金剑对于他来说，真的是不如某些剑阁中的剑的。

　　　　而对于含光来说，他只是因为好不容易遇到了一柄有灵的剑而急于出去打个招呼而已……

　　　　“EXcalibui——”

　　　　看着整条河川被整齐的从中隔开，而剑势一直到了河岸中心的海魔，把那个整整齐齐地从中一剖为二之后，方砚对着降落在他们身后的Rider打了个招呼。

　　　　“Rider。”

　　　　“看到了么，征服王，那就是Saber的光芒，看到了如此的光芒，你还不认同她么？”吉尔伽美什抱着双臂，笑问道。

　　　　然而，不同于他的笑容，Rider只是沉重地叹了口气：“正因为背负时代人民之愿望于一身，那份微光才耀眼得令人悲叹，肩负如此重任的偏偏是个爱做梦的小姑娘……这样的小姑娘，未曾被捧在手心疼爱也未经历风花雪月，结果成了被所谓理想这样一个诅咒俯身而终结一生的姿态，可悲可叹，不忍正视。”

　　　　“正因如此才楚楚可怜不是么？她所背负的超越自身的梦想，最后一定会把她自身也燃烧殆尽，香消玉殒是恸哭挥洒的泪珠，倘若舔舐必然香甜可人……”吉尔伽美什头也不回注视着那个仍然站在河川中央的身影，眼中带着恶意。

　　　　“……唔……”方砚默然静立在一边，只是在听到了金发王者的发言之后，抬起头来带着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接着又低下了头。

　　　　【主线任务一：成功替换阶职CASTER，任务已完成，获得宝具：神之木。获得特殊技能：召唤；】

　　　　听着耳边传来的系统的提示声，方砚颇有些意外，可是紧接着，他的脸上又露出了笑容，带着恶意的微笑。

　　　　“……向超越人类领域的宿缘伸出手的愚者，能够怜爱那种毁灭的，天上地下只有一人，那就是本王，吉尔伽美什。虚幻而耀眼的人啊……投入我的怀中吧，那便是本王的决定。”

　　　　“吉尔你喜欢上了谁？”没等吉尔伽美什说完，他的身后忽然又出现了一个柔和的声音，陌生而又熟悉，那种感觉……甚至让吉尔伽美什顿时就僵硬住了要离开的动作，连头都不敢回。

　　　　过了半晌，他才转过头，那个如同千年之前一般没有任何变化的人就真真切切地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带着仍旧是那样清澈而干净的眼神。

　　　　绿色的长发披散至脚踝，面貌姣好如同女子一般的少年正挂在了某个从来都没有让自己看顺眼甚至这一刻让自己特别想动手的某个人身上，千年之前在自己面前失去了呼吸的挚友突然又像做梦一般，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恩奇都……”带着颇有些不可置信地眼神，从口中吐出这个自己以为早就忘记但却一直深埋在心底的名字，吉尔伽美什不知该怎么形容此刻自己的心情。

　　　　惊讶也罢，欣喜也罢，理所当然也罢，不可置信也罢……

　　　　此时此刻，他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你能够回来，真的，是太好了……

　　　　吾之挚友啊……

　　　　然而，想对于他的激动，恩奇都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看着吉尔伽美什半天不说话，他皱起眉：“别像个呆子一样，说话啊，你看上哪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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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是用来取乐的小丑而已。”很快就恢复了平常心的吉尔伽美什颇有些不自在地撇过脸解释；然后，他在恩奇都不注意的时候狠狠地用眼刀子戳着方砚。

　　　　方砚事不关己地笑道：“因为刚才Caster正式宣告死亡；所以我就名正言顺地顶上了他的位置。正巧这时候得到了某个召唤技能，想着试试看能不能用所以就……恩奇都出现的时候恰好是在你说想要得到Saber的时候。”说到最后，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奇怪的笑。

　　　　那不就是把之前他调戏Saber的话全部都听进去了！

　　　　听到方砚的解释；吉尔伽美什整个脸都黑了。

　　　　难怪恩奇都就算听到了自己的解释也根本没有其他的表示。

　　　　他很苦逼好么？？！！Saber只是让他想到了他而已，因此就生起了调戏之心好么！！谁知道原配居然就出现在了自己身后还把这一切都听得清清楚楚？！

　　　　“恩奇都，你听本王……”

　　　　“吉尔；你要说什么？”正整个人像是无尾熊一样扒拉在方砚身上的恩奇都正冲着对方咬着耳朵，根本就没有把英雄王的解释听进耳朵里；他抬起头，冲着对方眨巴着眼睛，带着无辜的表情问道。

　　　　“……不……”吉尔伽美什一口血好吐好么！！！

　　　　枉他还以为恩奇都吃醋了什么呢，结果谁知道他刚才那一句不过是顺口问的？

　　　　他整个人的心思都放在了面前这个白发的男人身上好么？？！！

　　　　该死的，伊你这个混蛋！不要跟他来抢恩奇都啊！恩奇都是他的，是他的他的他的啊啊啊——

　　　　“啊，你还不快点回去的话时臣会担心的吧，快回吧快回吧，横竖这一次你也受了不小的伤，快点回去养一养。”方砚双手托着自己背上某个爱撒娇的小孩儿的腿，抬起头来看着某个脸黑得不能够再黑的英雄王，带着像是看灯泡一样的眼神嫌弃地瞥了对方一眼。

　　　　“我和恩奇都还有些话要说，下一次再叙旧吧。”说着，他直接就穿着那一身招摇的华贵服饰，背着恩奇都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吉尔，快点回去养伤哦~我还等着和你叙旧呢~”恩奇都似无所觉地冲着吉尔伽美什挥挥手，带着依旧天然的笑。

　　　　“……”吉尔伽美什被孤零零地留在原地，好不凄凉。

　　　　尼玛！这个世界上敢和自己抢老婆抢爱人注意力的都去死去死去死——

　　　　“……还好么？”方砚背着恩奇都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他转过头，看着自从离开了吉尔伽美什之后就一直把脸埋在自己背上不说话的恩奇都，轻声问道。

　　　　“嗯，真的是太好了……能够再见到伊，能够再见到吉尔，真的真的……是太好了……”恩奇都从方砚的背上跳下来，带着轻快的笑容，眼中，却闪起了泪光。

　　　　“我好想好想念伊和吉尔……”他说着，眼中溢着满满的思念。

　　　　“嗯，乖。”方砚摸了摸少年的头，接着把他抱到了怀里。“我也很想你。”

　　　　“说起来，你可真是把那家伙气得不清呢。”想起刚才吉尔伽美什被自己和恩奇都气得脸色发青的模样，方砚笑了，拍了拍怀里少年的头。

　　　　“哼，谁让那家伙当着我的面说那种话，好不容易才回来和大家见面，结果吉尔居然说出了这么让我伤心的话，哼，吉尔是花心大萝卜，大种马，最讨厌了！”少年说着刚才听到的话又忍不住撅起嘴，带着不满。

　　　　“呵，那家伙也的确是嘴欠了些，不过你不会没发现吧，他说那种话的原因……以及，他看重的那个孩子……”

　　　　“啊，我知道的。”少年清澈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暖意。

　　　　他知道的，吉尔伽美什之所以对这Saber说那种话，只是因为她的身上，有着自己的影子。

　　　　吉尔一定是因为看到了这一点，才想把她据为己有吧……仅仅是因为，两个人同样都是向超越人类领域的宿缘伸出手的愚者……

　　　　“不过，就是因为这样，所以寻找替代品才是不可原谅的事情。”

　　　　恩奇都撇了撇嘴，虽然早就知道吉尔伽美什对于某些事情的无节制，想当初两人初识的时候还是在圣婚的时候，不过在和自己相识了之后，某个人已经洁身自好了起来，只不过……

　　　　“呵，恩奇都，你知道那家伙的秉性。”方砚从来就没有对于吉尔伽美什抱有何种的期待，因此他对于对方并没有什么要求，更何况，恩奇都也不会因为这种事情而和他断交，只不过，晾他几天，那是肯定的了……

　　　　“哼，就让那家伙着急着吧，我才不要被他知道自己的想法。”恩奇都翻了个白眼，想当初他在临终前可是算表白了的，虽然没有得到对方的正面回应。

　　　　不过过了这么久，这家伙应该也已经忘记了那件事情吧……

　　　　“放心吧。”方砚看着自家小孩儿蓦地低下头就知道对方在担心些什么，他揉了揉对方的一头柔顺长发，笑道。

　　　　开玩笑，恩奇都可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能够让那个自诩天上地下唯一的王者流泪的存在，妄自菲薄什么的，这可真是太对不起那些眼泪了……

　　　　Caster确认死亡之后，英灵之间的战斗这才正式宣告开始，方砚和自己的master瓷室泉带着新召唤出来的恩奇都就这样关起门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从此过上了带着两个大孩子走马观花看世界的新奇旅途。

　　　　恩奇都是属于被召唤出来的，因此他的身上没有属于任何英灵阶职的特权，唯一有的，就是自己原本出生自带的隐匿技能以及与动物对话，一切的一切，皆是来源于自己在神话时代所拥有的能力。

　　　　不过方砚并不担心这一点，他召唤出来自家小孩儿又不是用来打仗的，仅仅只是为了叙旧而已，或许，还起到了一定程度上牵制吉尔伽美什的目的。

　　　　反正原本吉尔伽美什的目标也不是圣杯，现在有了恩奇都之后，他更是不会把百分之十以上的注意力放到别的地方去。

　　　　“说起来，伊你不是也是英灵么，就这么每天陪着我玩乐好么？不用出去迎敌？”某一日，从游乐园归来的恩奇都看着带着自己和瓷室泉一大一小的方砚，终于想起了对方还有正事要做。

　　　　“不必，现在正是那些家伙们打得火热的时候，我不必非得进去搀和上一脚，反正圣杯降临的时候我们会有所感觉的，现在就让你的朋友们去收集一下情报吧，你的能力用来做这个正好。”

　　　　“能够帮上伊的忙，我很高兴。”听到方砚近乎于夸奖的话语，绿发的少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带着微笑回答。

　　　　“竟然出现在这种地方，还真是让我好找啊，杂种。”带着隐隐的烦躁，吉尔伽美什大大咧咧地出现在了一家三口的身边，用颇为不爽的眼神盯着方砚。

　　　　“Archer。”看到了吉尔伽美什，瓷室泉连忙捂着嘴悄悄往方砚身后躲了躲，即使已经知道了对方的身份，小姑娘仍旧是对于那个看上去就脾气不好的金发王者带着些许的戒备。

　　　　并非恐惧，紧紧只是戒备。

　　　　因为她知道，方砚并不会对她见死不救。

　　　　“找我做什么？”方砚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到吉尔伽美什的身上，他只是从衣兜里掏出了一张纸巾，拉过身后的小姑娘，把对方嘴边沾到的冰淇淋仔细地擦去。

　　　　“诶，这个就是你的master？”暗红色的竖瞳很快就注意到了那个小姑娘，他饶有兴致地盯着那个始终都警戒地注意着自己的小女孩儿，让对方觉得自己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

　　　　“还真是幼小呢。”“吉尔，你在想什么？”没等吉尔伽美什再说什么刺激方砚的话时，他先被对方身边的恩奇都给刺激了。

　　　　对方一脸的不赞同，整个儿用看变态的眼神看自己的方式让吉尔伽美什差点就拔出EA。

　　　　恩奇都你要不要这么区别对待啊？！我又不是对那个小女孩儿有兴趣！

　　　　“你来找我是因为恩奇都吧。”方砚慢条斯理地把手中用过的纸巾揉成一团，丢进了垃圾箱。

　　　　“恩奇都现在是和我站在一边的你知道吧，你和我现在是处于对立面你也知道吧。”说道这里，方砚这才抬起头看着吉尔伽美什，似笑非笑。

　　　　“哦，怎么，想要求本王手下留情么？”听到方砚近乎挑衅的话语，吉尔伽美什收起了原本哀怨的心态，他抱着双臂，露出了一如既往不屑的笑。

　　　　“我才没那个闲心。”方砚摇了摇头，“先把你家那个难搞的master搞定了再来和我说话，否则，我是不会再让你和恩奇都见面的。”

　　　　远坂时臣如果知道了吉尔伽美什唯一在乎的人也出现在了现世，还是敌方的英灵一边的话就算牺牲一个令咒也会强制吉尔伽美什对恩奇都下手的，就算之后两人决裂。

　　　　反正他还有一个令咒不是么？

　　　　“……啧，时臣那家伙，真是麻烦死了。”想来，吉尔伽美什也想到了这一点。

　　　　若是他想要和恩奇都重逢的话，远坂时臣绝对就不能够察觉到这个消息，虽然现在大家都不知道Caster又出现了，但是这并不妨碍某些多疑的master一再查探，当务之急是解决掉远坂时臣。

　　　　“本王知道你的意思。”吉尔伽美什点了点头，看了恩奇都一眼之后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

　　　　却在转身的那一瞬间，听到了对方低声轻叹，带着化不开的悲哀。

　　　　脚步顿了顿，很快又再度迈开。

　　　　他知道恩奇都在感叹些什么，悲哀些什么。

　　　　昔日的英雄王，如今竟然会因为三个小小的令咒而被愚昧无知的人类摆布，就连见自己昔日的挚友也只能这样偷偷摸摸。

　　　　不能光明正大地把自己的王座分享给你，不能光明正大地与你并肩，这何尝不是我的悲哀呢，恩奇都？

　　　　“Lancer已经死亡。”当晚，恩奇都接到了他的朋友们传来的消息，他回过头，把这条最新的消息告诉给了方砚。

　　　　“Laner？”方砚正在泡茶的手一顿，接着皱起眉。

　　　　“没想到最先退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