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爱我:上错床,爱对郎(完)-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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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看了我一会儿,似乎才认出我是谁。
“没事,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他的额头上还有些未干的汗滴,我递过一包面巾纸,他说谢谢。
周日早上十一点钟,韧哥还在睡觉。
我吃过了饭;还不见楼上有动静,便上楼去。敲敲门,无人回应,我推门而入。韧哥的头埋在枕头里,上身赤裸在被外。平阔的背肌,光洁的皮肤,让人忍不住想摸上一摸。
“韧哥,韧哥!”
我轻声唤着,他没有动。床头有药盒,我蹲下身拿起来一看,全是胃药。韧哥前晚三四点才回来,想必又是应酬完才回来。我转过头,韧哥的眼睛正半睁半闭地瞅着我。
第八章温情(11)
“韧哥,早。”我起身道。
他坐起身,“几点了?”
“十一点多了。你胃不舒服?”
“有一点。还没去玛索?”
“嗯。”
韧哥下床,站起来的时候手顶了一下胃部。他进了浴室,我下楼到餐厅里看看家里有什么食材。虽然没有西红柿,倒也有一瓶番茄酱,又找出挂面和鸡蛋,烧上水,准备做一碗面汤。出锅时,韧哥刚好下来。
“吃了再走吧,韧哥!”
我叫住韧哥,他走了过来,身上有淡淡的古龙水味。韧哥在碗边嗅了嗅,目光里竟有几分欣喜。
“很香嘛,原来泉也会做饭呢!”
“你别笑我了,一碗面而已,哪能和你比!”
“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韧哥把面端到餐桌上,坐了下来,“我可是第一次吃到你亲手煮的东西。”
韧哥特别强调“亲手”两字,我觉得有些惭愧。
他在商场上叱咤风云,他是世人眼中的骄子,他是无数女人的梦中情人,他却肯下厨房为我做饭,而且是那么多次。站在他身后,注视着他专心吃面的背影,我想,他的这份心意只对我一个人,我还计较什么。
“好吃吗?”我的手搭在他的肩上,韧哥放下了筷子,“虽然现在我只会煮面条,不过我会学的,等学会以后,我会做好多好多的菜给你吃,好吗?”
韧哥拉过我的手把我拉至身前,让我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托在我的下巴处,拇指轻轻摩挲着,眼神温柔如水。
“好。”
轻笑着,刚要吻他,手机响了起来,我回到房间去接。是陈亮打来的,说严钊出了车祸,正在医院抢救。我说,那玛索呢,他说默默还在店里。我说行了,我这就过去。
陈亮告诉了我医院的地址,我拿上包和外套,韧哥也要出门,问我出了什么事,我说有个伙计出车祸了。
他说又是那个严钊?
我点点头。
他说早就叫你辞了他,只会惹麻烦。
韧哥说什么也要跟我一起过去,他说不放心我一个人,上车之前他打了一个电话,语气不太好。一路上,他的手机振个不停。
“你真的不听吗?也许公司有急事呢?要不你把我放下,我打车过去就行了。”
韧哥边关手机边道:“让你自己去?谁知道你会不会又搞出找潘蒙借钱那种事。”
他还记仇呢。我转向另一边笑着。
到了医院,韧哥跟交警去了交通大队,让我在医院等他。陈亮守在急诊室外面。我问他情况如何,他说警察打的电话,严钊骑单车横穿马路,一辆小货车扫到了他的后轱辘,他摔得满脸都是血,送到医院时已经昏迷了。
第八章温情(12)
“他怎么会骑单车去?是不是你又把车骑走没骑回来?”
玛索开店的时候,韧哥本想配一辆小货,我说没有那个必要,所以换成了一辆三轮摩托车。一般只给上货的人用,只是陈亮有时会借用。
“没有啊,车就在后院停着了。他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晚上又在酒吧找了份工作。攒那么多钱干吗,现在可好,都便宜医院了。”
医生把严钊推出来,他已经醒了。医生说,检查了一下,身上没有骨折没有内出血,只是耳朵后面、手臂上、鼻梁上加起来共缝了二十多针。等过些天做一下脑部检查,没有颅内出血就没问题了。
我和陈亮陪严钊进了病房,我让陈亮先回去,到玛索把门关了,有什么事我再打给他。严钊说对不起,我说,我知道你想早点把钱还给我,也用不着这么不要命啊,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我找谁追债去?他又说,伤也不重他不想住院,我说你快给我老实躺着,没听大夫说得检查有没有颅内出血嘛。
韧哥去了三个多钟头才回来。我问他怎么样,他说错不在严钊,是对方开车不小心,已经交给交通队解决了。韧哥还找了个护工照顾严钊,我一要提工钱,韧哥马上接了一句,对方有保险,一分也少不了赔。嘱咐了严钊好好休息,我们便离开了。
“要吃饭吗?”
走到了停车场,我停下来问韧哥。
“我就不跟你一起了,先送你回学校吧。”
“我搭公车好了,你赶紧去忙吧!”
韧哥开了车门,看着我,道:“好吧,严钊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叫人盯着的,不要总往医院跑。”
“韧哥!”我敲敲车窗,韧哥把车窗降下,“谢谢你。”
我弯进韧哥的车里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韧哥淡笑着开车离开了。
坐在公车上,韧哥又打来电话说玛索先关几天,等这件事差不多了再说。我知道他是不想我学校玛索两头跑,没有严钊,陈亮和默默会忙死的,我也有选修课确实走不开。我给陈亮和默默发了短信,这两天先不用到玛索去了。想到陶昱,我也给她发了一个,告诉她严钊出了车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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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锁情(1)
陶昱来上课了,问我怎么回事,我给她讲了一遍,她给我一些钱,让我给严钊买点补品。我说他不缺这点补品,他缺的是朋友,你们又没有深仇大恨的,你就去看看他能怎么着?陶昱说,她不想去。我说你是不是觉得心里有愧?她说是。我说,那你就更该去。
探视有时间限制,我逃了两节课硬是把陶昱拽了去医院。在医院大厅里,陶昱拎着水果篮就是不肯上去。
“小姐,你来都来了,不去看一眼你安心吗?”
“他出车祸又不是我害的,我有什么不安心的。”陶昱面不改色地把水果篮交给我。
“怎么不是你害的?他为什么出车祸你知道吗?他做了两份工作每天睡不到四个钟头,省吃俭用为了尽快把欠我的钱还了。他又为什么会欠我钱你知道吗?上次他把人家捅了,给了人家十万块才了事。他为什么捅人家这你总该知道吧?”
“在几楼?”陶昱脸臭臭地问道。
乘电梯上了楼,走到病房外头,透过玻璃一眼就看见了严钊。因为要检查头部,他的头发已经被剃掉了,脸颊消瘦,头顶和颈侧还有大大小小的淤斑。听到一声轻轻的吸气,我转过头,陶昱的眼眶里聚集了些水光。
“进去吧!”
我为陶昱开了门,在走廊里等她。探视时间是一个小时,陶昱没有呆满就出来了,脸上有泪痕。
医院附近有一个麦当劳,我们进去坐了一会儿。
陶昱问我知道他们两个是怎么认识的吗?
我说严钊给我讲过。
她说那你肯定觉得我是不良少女。
我笑说没有,只是觉得你挺有个性的。
她说搬家以后,她家发生了一些变故。先是父亲在外面搞起了外遇,母亲知道后不但没反应还跟他对着干,自己也找了一个,两人开始了互不干涉的生活。
那时不能理解父母为什么会变成那样,只是觉得感情是极不可靠的东西。上高中再遇到严钊,她感觉到严钊是喜欢她的。正因为这个也还有小时候的那些事情她不想让严钊靠近她,想让严钊去找个更好的女孩,只是两个人的方式都过激了点儿。
说到这里,陶昱哭了。她说这件事情留给她的一点也不亚于带给严钊的伤害,到现在她还是觉得很对不起严钊。上大学以后,她更加沉迷于情人们的世界,她不谈感情,只谈性,只谈钱。
“小泉,我今天来并不是我的观点改变了。没有钱真的不行,医院里面那个不就是为了十万块伤成那样吗?我爸要是没有那几万块可能命就没了。他总说我贪慕虚荣,他不贪慕虚荣,那他又活得怎么样呢?”陶昱的话里带着嘲弄,语气却有些酸涩。
第九章锁情(2)
“那你为什么流泪呢?”
她转动着饮料杯里的吸管,眼睛盯着不远处的医院大楼,说:“我想听他骂我,把他心里的话都骂出来,狠狠地骂我,或者打我也可以。可是,他说他不恨我,小泉,我不想听这句,我不想听啊!”
陶昱泣不成声,我坐到她身边,她倚在我肩上。我说,他要是恨你就不可能一再地因为你做傻事,他很关心你的。陶昱擦了眼泪说,可是,我再做什么也没法挽回他赔给少管所那些最好的时光。我说,他都不想那些你干什么自寻烦恼呢?真想补过,就算你不能改变自己,也可以作为朋友对他好。
“小泉,我没对别人讲过这么多我们的事情,谢谢你听我说。你这个朋友我交定了,以后有什么不痛快或者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我一定帮忙。”
从麦当劳出来,陶昱说想回家,我们便各自去坐车。我吃了饭去超市买些东西,到学校已经十点了。宿舍楼下,一对男女正在亲吻,我快步走过时却听见晓菲的声音。
“刚回来啊,小泉?”
我停下,晓菲身旁的男孩正是在食堂见过的那个。
“这是我的男朋友。”
我看着那个男孩,笑了一笑,“你好”却半天也说不出口。
回到宿舍,娟子在打电话,我收拾了一下洗了把脸,娟子问我上来的时候有没有看到晓菲,我说看到了。娟子停了一会儿没说话,又自己咕哝着说没听说他们分手来着,看样子晓菲也给她做了介绍。
等我们再下楼打水的时候,晓菲和男孩都不在了。
那天去看过严钊以后,陶昱基本上天天都去,有一次还碰到了默默。默默问我他们是不是好上了,我说没有吧,只是多年的好友。
默默说,是吗,可是严钊一看见陶昱来就特别有精神。
陶昱打来电话说脑部检查的结果出来了,严钊没有颅内出血,医生说拆了线就可以回家休息了。交通大队那边也有了结果,小货车没有刹车负主要责任,但因为那个路口没有红绿灯,照现行交通法,严钊应该推过去而不是骑过去,所以责任是三七开。但具体是怎么处理的对方没说,我只知道严钊那边拿到了钱。
这几天都没见到龚兆霆来上课,上次选修课点名了他都没来。娟子说他们总是一起出现,而且晓菲这些天不抽烟了。我心想,龚兆霆不露面也不知道是不是晓菲那个所谓的“男朋友”闹的,她大小姐这次不知又是唱哪一出。
中午下课,娟子提议去学校门口的一家山西面馆吃面,到那的时候人已经满了。我们找座位的时候,全向瑞和一个同学正吃着,他招呼我们过去一起坐,娟子看看我,我说反正没地方,那就一起坐吧。
第九章锁情(3)
我们要了两碗面和一碟小菜,娟子跟全向瑞聊起天来,我闷头摆弄手机,他们说的什么根本没听,倒是被旁边一桌人的对话吸引了。
“哎,你说龚兆霆那天怎么发那么大的脾气?听他们宿舍的人说,他把屋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还要去砸水房的玻璃,是谁惹着他了?”
“咳,还不是他那个女朋友,特漂亮的那个,听说没跟他分手就又跟别人好了,还带着新男友到处招摇,弄得满城风雨的,谁摊上这事能不气啊!”
面端上来,我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发现娟子和全向瑞都半扭着头。
“吃面吧,别凉了。”
我拿了两双筷子,递给娟子一双。和全向瑞一起的同学吃完了,跟全向瑞说了一声先走了,娟子吃得快,说是要去买点东西也走了,剩下我和全向瑞。
“她开心吗?”
还剩最后一口,我刚要放进嘴里,全向瑞突然问了一句。
“开心吧,反正在我们面前她是开心的。”
“有首歌写得真好。”全向瑞叹道,“女孩的心事你别猜,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我吃好了,你慢用。”
“小泉!”全向瑞拉住我的手,“为什么一到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你就马上要离开?跟我多呆会儿我又不会把你怎样,说到底你还是为了那件事。”
我推开他的手,道:“问题不在我这里,如果你只当我是朋友,我欢迎之至。可是你不觉得有时你会搞不清楚我们现在的状况吗?我当初那样说实在是有些欠考虑。”
“你什么意思?”
“从一开始我们就没当朋友处过,很难找到朋友的感觉。在你还不能只把我当朋友看时,还是做普通同学吧,对你我都好。”
我起身离去,走出店门很远,他依然坐在那里。
珠宝鉴赏课老师又点名了,龚兆霆已经缺了一次,这次又缺的话会被除名,我给他发了个短信。老师点到他的时候他刚好赶到,衣服邋邋遢遢的,脸上带着些胡茬。
放学以后,我们在教学楼外碰上。龚兆霆问我是不是回宿舍,我说我正要去吃点东西,他说他也没吃饭,于是我们一起到一家南方小吃店要了两个小炒。
“你的胳膊好些了吗?”
“快了,马上就能拆绷带了。”
他的脸色不好,眼圈有些青。我说你天天都在宿舍干吗呢,他说看看小说打打游戏,他们都在的话就几个人坐一块抽烟聊天,抽得多了,屋里的烟雾都开始往下沉了,从外面进去连人都看不见。我说那你们要多开窗通风啊,不然把身体都搞坏了。他说病了才好,眼不见心不烦。
“我不是要为晓菲说话,你们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第九章锁情(4)
“你见过了吧?那个男的?”龚兆霆看着我道。
“见过了,他的身材样貌跟你有些像。”
“像什么像!”龚兆霆把筷子撂在桌子上,“他是咱们学校研一的,晓菲说他长得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