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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红楼]皇子有礼-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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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四爷一有动作立马放下筷子,一副你来我就不吃的架势。
  四爷也没有办法,依了他,也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薛蟠回去后,看着迎扑过来,上下打量,隐有泪痕的宝钗,难得地抚了抚她的发丝,“没事了,估摸着你们也等着没用饭,用完了哥哥还要去选扇骨的料子。”
  用完饭,薛蟠喊住了要离席的母亲,看了眼宝钗,待她走后,沉吟了会,才认真地说了句,
  “妹子的亲事,就不劳烦母亲操心了,已有贵人允诺,可高嫁。
  贾府如今掌权的是李大奶奶,若不出所料,将来兰哥儿娶亲后,必定将家业都交予他手里的。不管这家业哪一支想掌权,想借力使力的,我们薛家都不宜搀和,去趟那浑水了。
  而且宝玉也并非良人,将来妹子嫁过去,定是要受苦的”
  薛母抿了口茶水,莞尔一笑,
  “我的儿,你游戏人间太久,后来又忙于生意,不知道可能是有的。我们京城首四大家族都是嫡子嫡女互通婚姻的,本来祖上也是有做官的,可惜到了我们这一辈,全都行了商。
  薛家虽家资丰厚,还是需要他们相护的,而他们也是需要我们的银两来牢固官位。这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们的一时无两来自于他们,而他们的要更大的垂青,不仅仅是要站稳还要往上爬,缺的可不就是银子?
  宝玉虽不晓世事,但好在知根知底,这亲上加亲的,好好引导也不是什么难事,他们俩啊可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薛蟠将茶盅往桌子上磕了磕,语气发急地说了句,
  “母亲,您不懂这朝堂上的事,爬的再高也是皇上的奴才,有个怎么样的结果都是他说了算的。你以为手握天下的,会不忌惮我们四大家族吗?我们抱的越紧,抓的更多的利益,将来摔的只会更惨。”
  薛母听着也有些不高兴了,呵斥道:“胡说,你怎可说如此的话?”
  薛母这么一沉脸,薛蟠倒是冷静了下来,语气有些发淡地说着,
  “您其他可以没注意到,但也不能不知道贾琏与贾容两位爷的事吧。若是往常这人命官司也能消,如今因一纸诉状,府衙皆拿这件事当正事给利落地办了,还上报了朝廷。
  俩人不但没了公职,连承袭的资格都没了,一拖就几年。是他们银子没使,还是没让人说情?为什么会这样,还不是上头的意思。
  这两人是没用处了,但袭承一事也轮不到宝玉身上,要是贾府不好了,就算拿到个虚名也无济于事。”
  薛母沉默半响后,眼带泪花地问了句,“你说的贵人到底是谁,为何你如今说出这番话?可是真不好了?”
  薛蟠垂眸敲了敲茶碗,发出几声脆响后,
  “四大家族已够威势了,伤天害理的事也做了不少了,包括我在内。小心着些总没错,一步踏错步步错,总不能让祖宗的家业因为牵扯到了其他家族而没了吧。
  如今东哥儿也快满周岁了,母亲多在家中与乳母陪陪东哥儿,英莲也好腾出些时间来,还想再要个孩儿,儿女成双才是好。而妹子的婚事,交给我这个做哥哥的,准没错的。”
  薛母一听儿子想要添个小孙女,哪有不应之理,赶紧点头应下。


☆、第105章 后最后的真相①

  一个半月后,薛蟠重新寻来一块寒玉;又加了块暖玉;让两位爷再添三个扇面;一共做了四面扇子,两把夏用;两把秋用。
  对如此细心又贴心的薛蟠;四爷当然趁此机会抓住六爷;或逼或诱着他写了无数的情诗,全收集在了一个盒子里,然后笑眯眯地挑出三首,让他誊了上去;自个则在诗的旁侧照样画了三幅画。
  待这四把扇子送到四爷府里时,天已有些凉了下来,皇阿玛快回京了,而柳忘那边也递来了消息,说是请四爷去荣府一趟,史太君不好了,一个劲地念叨着四爷,怕是真有事。
  这边柳忘的消息刚到,荣府的赖管家也带着史太君的手信来了。
  四爷看完信后,招来苏培盛,问了句,“你让人去查查孙绍祖是何人?贾府的二小姐为何许给此人。”
  苏培盛打千应下,稳稳当当地退了出去。
  小六走出内室,看了眼四爷紧皱眉头,一脸不愉的样子,靠了过去,歪头问着,“怎么了,可是贾府出事了?”
  四爷揉了揉额头,然后拍了拍小六的手,声音里还带着熬夜办公的疲惫,只劝慰着,并不想告诉他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没事,你都陪我一晚上了,这会要是不睡,时辰过了人会熬不住的。”
  小六摇了摇四爷的手,熬夜过的眼底有些模糊,肤色也有些暗淡,看的四爷一阵心疼,抚了抚他的面颊,低语着,
  “是史太君被她大儿子给气倒了。信里说,这大儿子为了区区的五千两银子,不听史太君的话,将女儿卖给了财狼,而这头财狼手段狠,心肠更狠,不是个良人。
  但如今彩礼钱也收了,人肯定要嫁过去了,但又不想好好孙女儿年纪轻轻就香消玉殒,才求到我这了。”
  四爷眼看着小六的神色也不那么好看后,赶紧将他往内室的床榻上推,
  “事情告诉你了,乖乖去睡。响午我让人添做些莲子糕,荷叶酥,五源羹。我不在时,你得乖些,别让我总心里惦记着,不放心。不然我就一天来回的跑,看你用完膳再回去办公,也使得。就这么着吧,我去洗洗脸,醒会神,也要去宫里了。”
  小六再度翻下床,喊了声,“四哥,天气依旧热的很,别中了暑气,午膳我会吃完的。”
  正在收拾公文的四爷低低应了声,匆匆地走向外间,让人伺候着洗漱更衣,然后只在去宫里的路上眯了会,就抖擞着精神,将皇阿玛连夜送来的加急折子里的意思,都一条条地与太子也细说着,并商讨着解决的办法。
  末了太子爷才道:“按你的意思办吧,”说完还掩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伸了伸双臂,“这群为了军功连死人也敢冒犯的,真是好大的胆子,你说这里面,这最拿利的能有多少入账?”
  四爷掀了掀眼皮,瞥了眼因仪事大臣们还没来,就懒成一团,不住打着哈欠的太子爷。心中想起小六那家伙,估计等年岁到了,分府办差了,也这德性吧。
  淡淡地笑了笑,回了句,
  “这种事做的隐秘谁也不会晓得,只要知情人都拿到了,可惜分赃不均,内讧了。再有五天皇阿玛就到京里了,回头我要是闯了什么祸事,还请太子爷多多兜着点。”
  太子爷无所谓地扇了扇袖子,又接过小谙达刚捧上来的醒神茶,喝了口,将茶盏盖子往上面一磕,叹息了句,
  “别和我整这套虚的,就你这稳妥的样子,紫禁城翻了个个,也沾染不到你点滴。说吧,是小六出什么幺蛾子了?我说呢,他为什么缩着不出门,原来就等皇阿玛回来发落的?”
  四爷抿唇不语,直到临出宫也没再提。
  太子爷也没追问,要小六真出了什么事,这第一个急的就是四弟。他若还这么四平八稳的,那也不是什么大事,皇阿玛这么多年都对六弟雷点大雨点小的态度,也就挥挥手的事。真出了大事,皇阿玛还能吃了六弟不成。
  第六日的大早,风和日丽,浅蓝色的天空中带着朵朵白云,清澄而又宁和。
  乾清宫内的康熙招来行走南书房的各位大臣,开始检视这几个月太子的政绩,与功过。
  同时四爷也带着一道折子候在一旁,等康熙忙完再上递。期间太子爷对着四爷挤了无数次的眼睛,欲要看看他折子里写的什么,都被四爷镇定地忽视了。
  而另一边的小十三装病就是不让太医看病,只嚷嚷着要四哥,要六哥。伺候的人怕真延误了小十三的病情,一边差人去荣府请六爷,一边亲自跑了趟乾清宫,去递消息。
  四爷刚自袖内抽出折子的边缘,梁九功靠了过来,低语着,
  “四爷,十三爷病了,喊着你和六爷去了,他才肯就医。来递消息的还候在外头,爷您是否去看看?皇上早有令,是不许六爷进宫的,六爷那边要是就这么进了宫,事情就难办了。”
  四爷将折子往袖子里一塞,看了眼忙的头也没抬的皇阿玛,无声地行礼,后退,转动脚尖快步走了出去。
  一瞧见那小十三的贴身谙达,脸立马黑了下来,没好气地责问着,“你主子又想什么馊主意了,这几个月没见的,就要来这么大的礼?你也凑到他跟前帮着他胡闹?说,差人去喊六爷没?”
  这小谙达抖了抖双腿,噗通一声跪下,带着哭腔嚎了句,“已经派出去了,不过刚走没多会,小的这就去将他追回来。”
  四爷冰寒着脸,声音低沉,“追什么追?你回去告诉小十三,这会子不许添乱,回头皇阿玛将六爷逮住圈起来,看他后悔不。”
  说完转身就往回走,忽地又顿了顿脚步,返身往小谙达跪着的地方快行着,直到靠近了,才蹲□体,压低声吩咐了句,
  “真病了就好好看病,要是装的,直接就招认,是想六爷了想的。要直接点的,要让所有人都知道的,你和你十三爷合计合计,懂了吗?要是将来真没事了,我不但会记小十三一功,也欠你一个人情。”
  小谙达哪有不应之理,当年初选十三爷的贴身侍奉时,就是四爷点的头,才能被选着伺候十三爷。
  十三爷人很好,不会打骂伺候的人,也不会为难任何人,只是爱玩了些,脑瓜子里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多了些,要看紧了才行。
  而后能成为贴身谙达,也是因为六爷说话了的缘故。
  磕了磕头后,立马飞奔着往阿哥所跑去。
  四爷摸了摸袖子里的折子,抿了抿嘴,又正了正衣冠,再次往乾清宫里走去。
  此时已过响午,康熙让大臣们下去尝尝这次避暑带回来的那些瓜果,大臣们刚在偏殿坐下,就听见康熙的一声咆哮,“胤禛,你这是何意?”
  多年未闻康熙怒火冲天的南书房大臣们,纷纷小跑了过来,满头大汗地问着站立在外屋的梁九功,“皇上这是怎么了?四爷他……”
  忽地又听见里面稀里哗啦,嘭嘭咚的声音,有个胆大的张望了一眼,赶紧缩头捂脸,连连后退几步才吐出一口憋久了的气,结结巴巴地说了句,“皇上在揍四爷……”。
  梁九功立马黑下脸,挥手让人关上外面的门,“那是爷在揍儿子,还是烦请几位去偏殿用些果子吧。”
  梁九功话刚一落,又听见里面一声呵斥,“将胤祚给朕传来,这小子三天不教训就上房揭瓦,竟然撩拨到朕头上来了。”
  “慢着”,又听见四爷一声喊,然后里面的声音静了静,接着又几声瓷器落地的脆响与几声让人牙酸的闷哼。
  梁九功想了想,还是让人去将六爷招进宫来。
  接谕旨的是柳忘,也不敢说不去,只推说皇阿玛已有旨意两年不许入宫,如今要去了,应沐浴更衣,整理一番再去。传旨的太监也无法,谁让这是最得宠的皇子,出来前还被太子也拉住又是吩咐,又是吓唬地好一通。
  所以当真六爷慌慌张张,连滚带爬地跑进乾清宫时,已过半日。正是如火如荼的艳阳在西天的最后的流连。瑰丽的色泽带着漫天的云彩,越来越火红,但又很快淡去,天空越来越迷蒙而混沌。
  陪同六爷的福喜就在此时回头看了眼后面,顿时有些愣怔,即将西沉的夕阳,散发着艳丽的紫红色,仿佛要夺去人的心魂,忽地心生一股不详预兆,想起这种时刻有种说法就是‘逢魔时刻’:
  玫丽的色彩,是鬼怪的妖娆,企图诱惑世人,夺其心魂。
  福喜立刻转头轻唤了声,“爷……”
  六爷顿了顿脚步,回头望了眼福喜,恰逢落阳的最后色彩打在脸上,显得面容有些模糊。对着福喜笑了笑,最后说了句,
  “没事的,福喜,应该是四哥让皇阿玛不高兴了,而四哥脾气太倔,皇阿玛是招我来转寰的。”
  随后也如之前的四爷那般,严肃地整了整衣冠,理了理跑凌乱了的下摆,带着一抹微笑,缓缓投身进入已开始点起烛火的乾清宫内。


☆、第106章 后最后的真相②

  六爷进入屋子里时,四爷正毫无形象地躺在地板上;大声喘息;而已发泄一通的康熙也扶着矮柜,依旧火冒三丈地瞪眼;想让四爷认错。
  康熙一见六爷进来了;先是鼓了鼓眼睛,刚想呵斥;但这半年不见,人长高了不少;原本过于惹眼的外貌似乎也因脸颊处的柔软内收了;而显得内敛了些。
  不由有些心疼地对他招了招手,抚了抚他的脸颊,问了句,“怎么,这才半年,就没照顾好自个?”
  而四爷一看见六爷的身影,还算完好的脸顿时黑了下来,激动地按着地板,挣扎着要站起来,并说了句,“祚儿,你……”随后的话因看见皇阿玛的温情而咽了下去。
  看来事情并不是所想的那般,若是真不是皇家子嗣,皇阿玛不会如此温和,早就下令去查了。
  小六在康熙一触碰过来,眼泪也顿时夺眶而出,多日的忐忑与害怕,让他如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抱住康熙,哭的是一塌糊涂,嘴里还喃喃着,
  “皇阿玛,你别不要我,我肯定乖的,我乖的,再也不闯祸了,乖乖的,好不好,别不要我……”。
  康熙被这么一哭嚎,心里头藏了多年的事也冒了上来,眼眶微湿,一个劲地拍着小六的后背,低哄着,
  “你就是朕的儿啊,天赐的儿,懂吗?不管是夫妻,还是父母兄弟,讲究的就两个字:缘分。你就是朕的儿缘啊,皇阿玛怎会不要你。”
  四爷站起身,微微晃了晃身子,摸了摸胳膊,看了眼皇阿玛,复有垂下头,挪靠了过去,紧紧地握着小六的手,低语着,“有皇阿玛这句话了,你也该放心了,别哭了。”
  小六扭头满脸泪水地看了眼四哥,放开皇阿玛,转身投入他怀里,挨挨蹭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康熙顿时吹胡子瞪眼,拍着柜子,大骂道:“刚才是谁递的折子,正儿八经地拿说这件事说事的?你递了这样的折子不就是怀疑小六不是你兄弟?或是在疑心你皇阿玛在外留有私生子?混账忤逆的东西!退远了跪着去。”
  顿了顿,实在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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