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坂田银时的火影生涯-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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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银时也抱着剑,警觉地进入了睡眠。
佐助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已是凌晨时分,没有星子的天空如幕布般黑沉。
山洞里没有人,没有任何光也没有任何声音。佐助一时有种不知身处何地今夕何夕的感觉。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呢?本来好好地放学回家,想着要跟爸爸妈妈和哥哥们说的话,为什么突然之间温暖的家就变成了最惨烈的地狱?
爸爸妈妈真的死了么?再也不会回来了么?再也不会严厉地要求他,再也不会对他笑了么?
一种前所未有的孤独感侵袭了他。
还有哥哥们,又是怎么回事呢?鼬说的是真的么?真的是他杀了全族,包括爸爸妈妈么?仅仅是为了测试所谓的‘器量’?银酱一定是知道什么的吧?为什么带着自己逃跑呢?他会告诉自己真相么?
佐助把自己缩成一团,在黑暗中静静回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一切。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他措手不及,连恐惧悲伤的时间都没有。此刻静下来,他才真切地意识到——
他的家已经没有了。
他的父母已经死去。这是他第一次直面死亡,如此的冰冷与直接,他甚至来不及好好地与爸爸妈妈告别,就要生生的接受从此再也看不到他们的事实。
他的一个哥哥可能是凶手,另一个哥哥不得不带着他逃亡。
一切如同三流小说一般离奇与不真实。
但那晚的血,确确实实在眼前流淌着。
黑暗中,小小的孩子终于忍不住轻声的啜泣起来。但连那哭声,都带着仿佛怕惊扰到什么似的压抑和惶恐。
这时,一个略显轻佻的声音在山洞中响了起来,“哟,银桑我刚刚离开一会儿就哭了起来,还真是一如既往地粘人呐。”
佐助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来,看见眼前的人一身狼狈地举着火把,松垮的身形,乱糟糟的头发,不耐烦的语气,脸上的神情却是如此温柔又可靠。
他忍不住冲上前去紧紧抱住了他,放声痛哭。
银时不再说话,只伸出一只手轻柔又有些笨拙地拍打着佐助的背,直到怀中的哭泣渐渐变成抽噎,他才抵着佐助的额头一脸嫌弃地将他推开,“小鬼真是麻烦哭得银桑我一身鼻涕等会儿可没有换洗的衣服了。”
“哪里有鼻涕!”佐助立马红着脸反驳。
银时轻笑,“还真是有精神呐。”
佐助干脆赌气地转过身不理他。
银时也不管他,直接在山洞中生起了火。
过了一会儿,佐助转过身来,看着他的动作,有些担忧地问道,“不怕被发现么?”
“啊,应该不会吧,我之前检查了一下周围,没有其他人的痕迹。”银时随意地应着,“不过即使被发现也无所谓了,再吃兵粮丸银桑宁愿去切腹。人生就是应该及时行乐嘛~”
佐助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鼬说的,是真的么?”
“他怎么说的?”银时转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他说是他杀了族人和父母。”佐助犹豫了一会人喏喏道。
“族人有的可能是他干的,至于老爸老妈,有我在你认为我会让他得手?”银时直接回道。
“那爸爸妈妈,是谁杀的呢?”佐助问这句话的时候,眼神第一次失去了孩子的纯真,带着毫不掩饰的恨意与杀气。
银时揉了揉他的脑袋,“一个失了恋的就报复社会的无聊家伙而已,不要为他露出这种眼神啊小鬼。要报仇的话,什么时候碰上了干掉他就好了,为此赔上自己的人生可就不划算了。”
佐助阴沉着脸低下头去,不知想了些什么,过了一会儿,他又抬头问道,“那鼬呢?又是为什么要杀了宇智波的族人?”
银时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不要隐瞒,善意的谎言有时候比残酷的真相更为伤人,再说佐助虽小,却不是完全没有判断力,让他自己知道真相并判断自己要走的路显然更为公平。
“因为这时木叶暗部给他的任务。”银时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佐助的眼睛一瞬间睁大,瞳孔也剧烈地收缩,似乎这个事实给了他极大的冲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声问道,“为什么?”
银时挖了挖耳朵,“大概就是两个熊孩子打架,一个挑衅了,另一个就非得冲上去拼死拼活,然后一不小心被/干掉了。”
佐助想了一会儿,幽幽问道,“是不能忍受的挑衅么?”
银时点了点头,“大概再忍下去也会被欺负死的。”
佐助又问,“另一个又为什么要挑衅呢?”
“因为一个熊孩子手里有件宝贝,还得意洋洋地拿出来炫耀,鄙视那些没有宝贝的人吧。”银时想了想如是说道。
佐助困惑地抱着头,“想不明白啊,木叶这样的地方,木叶这样温暖的地方,宇智波这样温暖的地方……为什么呢?”
银时把手压到他的头上,“这个世界并不完美,有阳光就有阴影,但正是因为如此,这个世界才如此美好。现在想不明白的事,只需要记得就好了。然后用眼睛去好好观察这世界,总有一天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的。”
佐助的眼中依然充满了困惑,但他很快放松了神情,用信任和依赖的目光看着银时,“我现在不明白也没关系对不对?只要银酱在,我总有时间得到答案的对不对?”
银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手遮住了他的眼睛,“不要依赖性这样强啊小鬼。”但说了这话之后,他还是懒洋洋地应了一声,“看你还小的份儿上,就勉为其难再让你靠一会儿吧。以后长大了记得好好孝敬银桑啊,甜食什么的,也不要多,每天来个十份八份的就够啦。”
“知道啦!甜食笨蛋!”佐助爽快地应着。
虽然眼睛被挡住,眼前一片黑暗,他还是忍不住微笑了起来。
第十七训
之后的逃亡变得轻松了很多,有了休整的余地,速度也不需要像之前那样开着万花筒拼命。
佐助跟在银时的后面,穿梭在高大茂密的丛林中。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在难耐的安静中,佐助忍不住问道。
“风之国。”银时头也不回地回答。
“为什么去那边?”
“啊,大概有一次我说过要逃命一定不会去风之国会往田之国的方向,这就是所谓的逆向思维啦,不要小瞧银桑的智慧哦!”银时的声音里充满了得意。
“那如果鼬再逆向思维一次怎么办?”佐助充满担心地问道。
“他有我聪明么?!”银时不服气地叫嚣。
“平心而论……”佐助的声音充满了迟疑。
“好了你不用再说了!”银时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又安静了一会儿,佐助有些低落地问道,“为什么鼬会选择执行任务呢?”
银时想了想,说道,“因为在木叶和宇智波之间他选择了木叶。”
“为什么?”
“啊,好烦,难道是十万个为什么么?”银时懒洋洋的语气满是不耐,“因为木叶比宇智波人多他就是这种只会简单的加减法的蠢货啦!”
“所以他也要追杀我们么?仅仅在是因为木叶比我们人多,他就要选择杀了我们两个?”佐助的语气里充满了不甘与愤恨。
“啊,那倒不是。”银时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在木叶和你之间,他选的大概是你吧。”
“那他为什么要追我们?”佐助一副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的样子。
“因为他觉得以他对宇智波动手为筹码,可以换得木叶庇护你,给你安定的生活。又可以刺激你仇恨他,从而追求力量成长起来,最终可以保护自己。”银时毫无愧疚感地接了鼬的老底。
佐助闻言,脸上的神情一会儿愤恨,一会儿欣喜,变来变去甚是精彩。最后他又问银时,“那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出来?”
银时的脚步顿住,却没有转过身来,目光落在不远的地面,“大概比起安稳,我更想要给你自由吧。虽然可能会不停流浪,食不果腹三餐不继,但我更希望你有选择的余地,可以开拓眼界,以更公正客观的看待这个世界,了解不同的真实,而不是谁蒙住了你的眼,灌输给你的所谓真相。老爸说过,宇智波的人当如鹰,鹰的话,在笼子里大概养不好吧。”
说完他又自嘲般笑了笑,“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擅自就把你带出来了,也没有问过你是不是更愿意接受安稳的生活。”
佐助飞跃到他身边,伸出腿踢了银时的小腿一下,“说什么呢,谁会愿意呆在那个害死了父母和族人的地方?一无所知地在仇人的眼皮底下长大,享受着父母的生命和哥哥们的血泪换来的虚伪和平,对我来说才是莫大的侮辱。”
银时闻言轻笑起来,侧过身拍了拍佐助的头,“我就知道你是个关不住的。我们这种说叛逃就叛逃,视归属为无物的家伙,在忍者界来说,算是异类吧。”
佐助也忍不住翘起了嘴角,“异类就异类。被一些无聊的规则束缚住,做出违背自己的意愿的事的人才是蠢货。”
银时一脸无良地点点头,“嗯,我会记得把你这句话好好转达给鼬的。”
佐助立马跳脚,“混蛋,不许胡说八道,我指的才不是哥哥!”
几天过后,风尘仆仆地二人终于来到了火之国的边境。
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两人走的并不是之前追缉宇智波优的路线,反而来到了雨忍村的方向。
在火之国与雨忍村的交界处,矗立着一座高高的边境塔。塔身位于火之国的境内,周围并没有别的建筑,孤零零地直指天空,显得非常有气势。
此刻已是夕阳西下,雄奇挺立的高塔在霞光中仿佛有种震撼人心的力量。
银时神色一动,顿住了脚步,转头对佐助说道,“我们上去看看吧。”
佐助不满地看着他,“我们可是在逃亡!”
银时干脆一边笑着,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在高塔上飞跃了起来,“正是因为无聊的逃亡才更不能错过沿途的美丽风景呐!”
佐助挣扎了两下未果,也就随他去了。
不一会人,他们就来到了高塔的顶端,佐助有些不满地整了整衣领,正准备向银时抱怨两句,却看到对方目光悠远地再看着什么。
佐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然后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一望无际的平原,一条大河缓缓流淌着。
落日的霞光将天地染成一色,宽阔的河面闪烁着碎金般的光泽。
一只孤鹰啼鸣着掠过漫天的晚霞,直直地冲向大如圆盘的落日。橘红色的落日中,一抹黑影越来越小,仿佛要融入般消失不见。
佐助一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这样的景色就是银酱要他看到的么?看过这样壮丽开阔的景色,谁的心中不会升起一股想要翱翔九天的豪情呢?
原来人真的这样渺小。一人之外有族,一族之外有村,一村之外有国,一国之外有整片大陆,大陆之外还有无尽的海洋。
那么海洋之外呢?是否还有更辽远的天地?
如果能让自己的足迹踏遍这所有的土地,见过这所有的风景该有多好?
只带上一柄剑出发,路上偶遇几个朋友,去看看北方的雪国,去看看南边的沙漠。
两人静静地站了许久。
然后银时半跪下来,双手搭在佐助的肩膀上,血红色的眸子紧紧地看着他,神色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凝重,“佐助,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你都要记住这片景色。在这样广阔的天地下,没有任何痛苦可以长久。而你的心,生而自由。”
银时的神色让佐助前所未有地慌张起来,他正准备说什么,却被银时猛然推下高塔。猎猎的风在他耳边响起,他的神色一片茫然,伸出的手仿佛想要抓住什么,却只抓到一片虚空。
当佐助从茫然中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已经稳稳地落在了一只老鹰的背上。鹰很大,飞得也很平稳,被驯服的野性可以看出这应该是谁的忍兽。
他带着不详的预感猛然回头,最后看到的景象是矗立的高塔上两个对峙的身影。
他用尽一切办法想要让鹰回头,然而鹰只是笔直向前飞着。
泪水突然就夺眶而出。
*
其实当银时来到边境塔的时候,就被派出去侦查的忍鹰告知了鼬的到来。看到这么逃跑下去也没完没了,所以他决定给自己选个拉风点的决斗场所来好好做个了结。
他的状态并不算好,旧伤未愈又一路奔波,万花筒也有点用过度,不过有什么办法呢?跟那个死心眼的家伙总归要打一场,男人有时候就是要靠剑说话。输赢什么的都没想过,总之打过了再说。
至于让佐助离开,一时不想战斗过程中分心,一旦被那不甘寂寞的破小孩乱入那乐子可就大了。而且让小孩子看到两个哥哥干架,总不是什么好的体验。
鼬追上银时后的第一句话就是,“让佐助回到木叶,你护不住他。”
银时一脸无赖的笑着,“十个我都护得住,不介意多这一个。小孩子什么的反正随便养养就活了。”
鼬微微蹙眉,“佐助跟他们不一样。”
银时撇了撇嘴,“一样大的破小孩儿,有什么不一样。”
鼬不再与他争论,只缓缓地抽出了忍刀,“即使杀了你,我也要将他带回去。”
银时不满地叫了起来,“不要说大话啊小鬼,都说了以前是银桑让着你了。”虽然嘴上仍是吊儿郎当,但他手上的动作也毫不含糊,已经抽出了腰间的佩刀蓄势以待。
紧绷的气氛一触即发。
两人都是身经百战,手上的动作毫无花哨之处,皆是实打实的拼砍,刀刃相接处火星四溅,短短数秒已经拼了数十个来回。
不一会儿,两个人的刀刃同时被拼断。两人不约而同地同时丢开刀,后撤数步,双手一抹已经取出数十枚手里剑开始对射。
不同于他自己平时标榜的那种废柴,银时的手里剑技巧其实相当不错,与鼬对射数百记也是略占下风。
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