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奏皇上,臣有了-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门口早有门房候着,见门口停下一辆马车,连忙迎上去,把自家老爷迎进院子。
“恭迎老爷。厨房已经做好了饭菜,现在就传么?”门房充当领路人,在前面小跑着。看着自家老爷焦急的步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准备好的恭喜之词也不敢轻易说出来。
“传,立刻几传。”安羽琪一听说有吃的,眼睛都要冒绿光。她只恨这宅子为何这么大,从门口到吃饭的地方竟然小跑了十多分钟才到,这要是有点什么要紧事,还不把人急死?
看着安羽琪狼吞虎咽的吃相,站在旁边伺候的下人都傻眼了。从来就没见过吃香这么难看的老爷,也不知道他们到这儿来究竟是好还是坏……
此后十几天里,安羽琪真是如同那日所说,天天就把自己关在府里睡大觉,当然,对于她来说,睡觉是为了接下来能够有充足的体力好好的去战斗。而关于公务方面的事情,她拿回了一些资料之后,每天抽出一点时间来看,争取尽可能的记下两国比较重要的事情,就算到时候帮不上什么忙,但也不能拖后腿。
安羽琪其实心里明镜似的,府里的那位看似老眼昏花延伸浑浊的老管家暗中会向皇宫中的那个鬼畜男汇报工作。既然如此,安羽琪更是要好好表现一番,不能让齐王抓住她什么把柄。她现在的目的就是吃好喝好睡好的同时把银子赚到手。
而且,她绝对不相信齐王没有什么安排,既然任命她,那肯定有什么活动需要通过她进行,而他自己不好出面就是了。
果不其然,数天之后,老管家面容憔悴地来到安羽琪睡觉的屋子,递过来一个厚厚的夹子。安羽琪好奇地打开一口,双眼不由亮了起来,里面写的是监察处前潜伏在孚玉国的探子暗中打探来的消息。消息中指出孚玉国女王与北岚主虽未亲生姐妹,但却多少有些不和。此次北岚主原本就极力阻拦无端挑起战争,但女王不知被何人说动,偏却要惹那事端。如今吃了败仗,有些不知所措。她想着多花点银子,卧龙山也可以拱手相让,只求能换回那些被虏的将士;不过北岚主的意见却与女王相悖,她不但要换回俘虏更要卧龙山一半的地盘,以北岚主聪明的头脑遭看得很清楚,失去卧龙山,等于失去整个孚玉国。
资料里面写的很清楚,现在北岚主成为被人职责的对象,因为她没守住卧龙山,导致吃了败仗。所以北岚主并不在乎要赔多少钱,只要民怨一起,反而可以借此机会割去女王不少势力。而女王因为急于平息事端,好空出手来整顿朝政,对这次谈判的指示也是以忍让为主。
这些隐藏在暗处的东西,当然不可能是大齐帝国外交官员们所能看到的。而齐王却把这些辛苦收集来的情报拱手送给安羽琪,其中需要安羽琪做的事情不言而喻。
“大妙。”安羽琪叹息着:“有这些情报在手,鸿胪寺的官员们可要笑开花了。”她顿了顿,好奇问道:“这些情况的可靠性是多大?”
老管家的眼角耷拉着,看来最近几天没有睡好:“可靠性非常高,我大齐帝国检察院在孚玉国和云梦国都打开了局面,整个情报网铺设得非常合理,互相参照,应该没有问题。”
安羽琪对那个检察院不免生出几分敬意,为了国家利益,他们像一只暗中的老鼠一样。不知道这份差事要做上几年。不期然的,安羽琪想到了曾经梁巨巨说的那句话:“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
“胡管家,没想到你精于管家之外,和检察院走的还挺近,看来只做一个管家实在有些屈才。”安羽琪心知肚明眼前这卷宗是出自哪里,却没有挑破。
胡管家有苦说不出,只得嗫嚅懦回礼,不敢居功。
“得,明天就去鸿胪寺,与周大人商议商议。”安羽琪看着老管家欲言又止的神情,好奇问道:“还有什么事情?”
胡管家为难说道:“大人,这份资料不能交给鸿胪寺。”
“为什么?”
“因为……里面涉及的机密都是最高档的,整个鸿胪寺,包括鸿胪寺卿在内,都没有资格接触。”
安羽琪一拍脑门,苦笑道:“那你说怎么办?”
胡管家叹了口气,心说如果不是皇上需要你在这次谈判中扮演很重要的角色,又何必命检察院连夜分析,总结出这份详细的材料?
第十七集凭空冒出一桩婚事
第十七集凭空冒出一桩婚事
夏末时分,荷显残意,暑气依然,京都的行人和道上黑犬都被这天气整得有些恹恹无神。八月初八,正是大吉之日。孚玉国使团已经到达京都西北面最后一处官驿,齐王特下亲旨,准使团借住皇帝行宫,三方礼宾官扰嚷数日,终于拟定了进京的日程以及安排。
京都百姓们纷纷精神一振,觉得平凡无聊的生活里,突然多出一场秋雨来。在他们的心目中,孚玉国不是来谈判的,而是来交投降国书的。
身为谈判副使的安羽琪,自然也在迎接使团的队伍之中,从京都西门处便候着那些两国官员,安排他们住进了京都官群之中。孚玉国使团的脸色显然不大好看,毕竟这场战役他们是输家,而且孚玉国的将士也被俘虏了不少,最关键是卧龙山被大齐帝国霸占了去。
“周大人,这位是?”孚玉国使团中位阶最高的是当朝女王的亲姐姐,西宁主。她居高临下看着那个漂亮的公子哥,心里极为恼怒,大齐帝国很不重视自己,对等按待的正使,居然只是个鸿胪寺卿倒也罢了,但居然让这样一个年轻人来充任副使,不能不说是对自己的一种蔑视。
“下官安羽琪,拜见西宁主。”
安羽琪满脸清澈的笑容,看着敌国来客,怀中监察院的情报说得清楚,这位只是个摆设,后方轿子里那位抢先被宫里人安排去别院住的北岚主才是真正的人物。
和京都里等着看热闹的居民相比,安羽琪没有什么精神。她正在自己的书房里小心翼翼地写些纸条子,尽量将齐王送给她的那些资料,用她的口吻重新抄成略带几丝傲气与不解的判断。以免让鸿胪寺的那些官员们听到自己的进言后,下巴掉到地上,怀疑大齐帝国除了齐王的监察院外,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一个恐怖的情报机构,而且这机构还在为一个区区从五品少卿工作,最让他们揪心的是,这少卿还是刚刚提拔上任的,据说不久之前才神秘出现在齐王身边的。
老管家精神也不大好,一面用小楷抄着,一面将纸条子贴起来,说道:“大人,这还真是奇怪,你为什么不直接用,还非得把理由弄得荒唐一些。”
安羽琪苦着脸说道:“这些情报的来源见不得光,你比我更清楚,你不是说不能直接交给鸿胪寺么?我自然要重新让这些死物变成属于我自己的东西。”
“不是帝党,却是女王最大的竞争者,也不知道孚玉国的女王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让北岚主来谈判。”安羽琪捏了捏眉心后,一面整理着桌上的情报,一面随口道:“你说那孚玉国的女王到底是怎么想的呢?这不是摆明了给北岚主机会为自己拉人么?怎么会这么愚蠢?里面一定还有别的问题。可那个西宁主确确实实是个摆设而以啊……”
“西宁主也来了?”老管家一惊,脸上顿时散发出一种光泽。
安羽琪这还是头一次在老管家脸上看见追星族的神情,老管家向来是个波澜不惊的人,除了无比崇拜齐王以外,对别人向来是不假辞色的。哪怕是安羽琪这个名义上他的主子都只是奉命侍候,完全没有那种从心里往外的遵从。不知怎的,安羽琪心里有些微微醋意,说道:“你都这么一大把年纪了,还惦记着那簇嫩草呢?你是准备嫁过去还是准备让她嫁过来?不过看你的身板还真不知道你能否坚持到那一天,要知道,那生活不协调是很重要的。”
老管家老脸一羞说道:“大人怎么胡乱说话,身为官员,没个正形……”
安羽琪哈哈一笑说道:“若你真喜欢那个女人,才叫没个正形。”见老管家恼极欲怒,她赶紧摆手道:“行了行了,别说这事儿了。多少官员夜宿舞醉楼,你当我不知道么?我只不过是说说,你看你!”
老管家咬牙扭头,过了半晌忽然阴恻恻的笑了起来,把安羽琪吓了一跳。
“你干嘛?我告诉你,虽然你是皇上派来的,但现在大小我也是你的主子,你是不是应该照顾照顾我的情绪才是?”
老管家笑意不减,凑近安羽琪忽然低声道:“皇上让我给大人带个话,之前因为一直忙着接待孚玉国来使的问题,倒是让我给忘了。现在忽然想起……”
安羽琪看着老管家神神秘秘的样子,忽然觉得一阵不详涌上心头,颤着声音问:“什么事情?”
“皇上吩咐了,等这次孚玉国事情解决之后,就会为大人安排一门婚事……”
安羽琪闭目良久,忽然睁睛,一拍桌面,大惊失色道:“皇上要给我安排婚事?”
“呵呵……”老管家虽然被安羽琪陡然拔高的这一嗓子吓得不轻,但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若说官宦家的子女和臣子最怕什么?怕的就是婚事!如果运气好也罢了;如果配个母老虎,一生不得顺意,那可就惨了。但圣意不可违,就算让你去嫁个纨绔子弟,你也不可能找到地方说理去。可问题是,安羽琪怕的并不是指婚对象,而是指婚这件事情。她是女人,皇上要给她安排婚事,到时候送来个女人还是男人?那样的话身份岂不是马上就要被拆穿了么?
安羽琪脑筋动得极快,心里马上合计开来应该给齐王找些事情去做,那样的话忙碌起来就会忘记她的事情了,或许能够换来一时的安宁。
老管家犹如没看到安羽琪苦兮兮的脸色,在一帮眯着眼睛说道:“皇家是否有可能尚不清楚,不过大人如今深受皇上宠爱,即便不做驸马,皇上也会为大人安排一份满意婚事的。听说右相家千金正值及笄年华,不出意料的话,怕是大人即将成为右相的乘龙快婿了。”
老管家风轻云淡的话却不啻于火上浇油,安羽琪没想到齐王为了拉拢她竟然连右相千金都舍得。她真是不知道应该感谢还是该哭泣。
安羽琪静了一静,忽然忍不住开口骂道:“右相家千金及笄了难道连个登门求亲的人都没有么?怎就偏地在这儿等着我!”
老管家看着安羽琪惊惶神情,笑着安慰道:“大人请放心,听闻右相千金才貌双全,性格温和……”
他不安慰还好,这一细细分析,安羽琪愈发觉得这件事情是真的,似乎马上就要到来一般,悲悲戚戚说道:“大叔,就这么好的条件她嫁不出去么?怎么非要等我?”
安羽琪继而又叹了一口气,不想再继续探讨这个成长的烦恼,打趣道:“算了算了,大不了就是一死,按个女人在身边总比按个男人在身边要好!”
安羽琪的话老管家不懂,因此书房里一阵尴尬的沉默。沉默之中,二人各有心事,安羽琪心头是一片惘然,老管家心中却是一片坚毅,一定要抽时间去面圣,早些把这婚事安排下来。否则的话看着安羽琪似乎什么心都没有了。
第十八集流氓谈判法
第十八集流氓谈判法
谈判的地点并不怎么宽敝,就设在鸿胪寺最大的那个房间内。孚玉国来侯与大齐帝国接待官员之间,并没有摆一个极长的桌子,而只是像闲话家常一般,坐在各自的椅子上,几上有茶,谈天一般的说着事情。安羽琪坚持坐在最下方最不起眼的椅子上,冷眼看着这一幕,想到了前世的一个词儿:茶话会。
她虽然名义上是按待副使,但由于流程还没有进入最后的环节,自己又坚持坐在下面,所以鸿胪寺官员也不好如何。
温柔的言语往来之下,隐有刀光剑影,说不多时,在战场上已经见了分晓的两国大臣们语调开始渐渐高了起来,有些性急的大臣的臀部甚至已经快要离开椅面。
“哼!不知道这卧龙山一战,到底是你们孚玉国胜了,还是我朝胜了?”鸿胪寺里一位主薄再也忍不住对方的无理说法,站起身来厉声斥责道。
“战事多凶险,我孚玉国女王心忧天下臣民,故而仁义停战,胜负未分,又哪里知道谁是赢家。”孚玉国的使臣脸皮若不厚,也不可能被派来作尖刀兵,看那个女人说得理所当然的模样,连一向平静的安羽琪都恨不得冲上前去揍她一顿。所以说,尽管孚玉国女尊了,但吵架从古至今就是女人的专长,现在弄一群男人和一群女人坐在一起吵架,大齐帝国这次要是能吵得赢了,安羽琪说什么也要去齐王面前讨点赏赐来给这些出力气的弟兄们。
鸿胪寺卿周铭世微微一笑,安羽琪却从这笑容里看出几丝阴险来,这阴险是大齐帝国二十年胜仗所积累下来的底气。只听这位大齐帝国高官轻声说道:“既然如此,贵使请回,你我二国之间,再打一场,真正打出个胜负后,再来谈判不迟。”
这是什么?这是赤裸裸的威胁,这是赤裸裸的国家恐怖主义,这是赤裸裸的流氓习气。
安羽琪面上没有流露出震惊的神色,内心深处却是无比赞叹:“这位周大人还真是敢说。”不过安羽琪敢肯定周铭世来之前一定见过齐王了,这句话分明就是之前安羽琪和齐王商议计划中的一句。
果不其然,此言一出,孚玉国方面开始大肆攻击大齐帝国官员胡乱发话,对两国间的友谊造成了不可挽回的影响,不料周铭世继续冷冷回了一句:“贵我两国之间,何时曾经存在过友谊这种事情?”
“韦小宝谈判,大概就是这种风范。”安羽琪心中啧啧有声,堂堂鸿胪寺卿,竟然两国交往中耍起无赖来,如果不是大齐帝国确实国力强盛,这样的局面断断不会出现。
鸿胪寺的谈判,向来配合得当,红脸黑脸轮番上场,果然马上就有另一位主薄满脸仁厚地站起身来:“诸位大人不要忘了自身职司,不要因为情绪激动,而影响了陛下重修两国之好的初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