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de geass鲁路修]黑皇子的骑士-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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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他拥有什么样的力量,都将成为他的血系,遵从血脉里的本能,不得违逆他,伤害他,背叛他。
“这局棋,是我赢了呢,鲁路修。”呢喃般的轻语回荡在静静的房间,玖兰枢望着半掩着门的卧室,暗红色的眼睛看不出欣喜,反而有一丝失落和惋惜。
居然靠这种方式赢了你,你一定很不甘心吧,我的……孩子。
菲尔斯不足为惧,已经变成吸血鬼的鲁路修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里无法得到一个纯血种的臣服。哪怕他有着再怎么惊采绝艳的天赋,在吸血鬼的世界里,等级就是一切。
“将军了啊,鲁路修。”玖兰枢抬起手,手背遮住眼,唇角溢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浅笑,“你输了。”
银发少年走进黑主学院教学区,刚踏进空旷的大厅,脚下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不对,这里没有人,夜间部今天没有来上课。
那么……哥哥去了哪?
心头涌上一丝不详的预感,锥生零猛地转过身,朝夜之寮跑过去。
哥哥,你可千万……别出什么事啊。
夜之寮。
玖兰枢忽然放下了盖在眼睛上的手,凝神仿佛在听着什么,忽然淡淡开口:“星炼。”
浅紫色短发的年轻女人突兀地出现在他面前,单膝点地,垂着头。
“锥生零来了,不要让他进入月之寮。”
“是。”跪在地上的女孩子简单地应道,视线不易察觉地扫了一眼掩着门的卧室,随即消失了身影。
玖兰枢坐起身,按了按因为高强度思考而有些抽痛的太阳穴,起身朝卧室走去。
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撒,鲁路修,我很好奇呢,你会是什么反应?
对于这样一个……作为吸血鬼重生了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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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枢大人,以鲁路修SAMA一贯的性格来说,即使他真的变成吸血鬼,也绝对不会对你毕恭毕敬。想尽一切方法干掉你还差不多,连他家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他都下得了手,更何况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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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三十一章
踏进夜之寮的一刹那起;锥生零本能地戒备起来,浑身的肌肉紧绷,随时都可以转换为战斗状态。
这个地方,盘踞着纯血种的君王,以及追随他而来的众多吸食人血的野兽。
锥生零调整着自己的呼吸;努力让自己静下心来;一步步向哥特式的白色尖顶建筑走过去。四周很静,连虫鸣都消失了;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一点点朝那扇紧闭的大门靠近。
手握上包铜的雕花门把手;刚要转开,大门自己打开,露出门后站着的金发碧眼的少年。
“锥生同学?你在这里做什么?”笑眯眯的少年仿佛永远是这幅温和的如同邻家哥哥哥。
“一条学长,”锥生零越过他朝夜之寮里面望去,黑暗的大厅什么都看不清楚,淡紫色的眼睛对上一片看不出深浅的碧色,“可以让我进去吗?”
“现在是晚上哦,锥生同学,”一条拓麻神色不变,丝毫没有让开路的迹象,依旧笑眯眯地说道,“即使你是风纪委员,没有枢的同意也不能进入我们的领域。”
“那么,可以拜托学长帮我问一下玖兰学长吗?”
“嗯,也不是不可以,”金发的少年歪了歪脑袋,思考着什么似的伸出食指抵住下巴,“可是枢现在在自己的房间休息,即使是我也不敢贸然去打扰他。锥生同学,有什么急事吗?也许我可以帮上忙哦。”
锥生零定定地看着他,仿佛在仔细地衡量着什么,静静开口:“请问一条学长,鲁路修兰佩鲁奇在这里吗?”
“鲁路修?”一条拓麻笑的弯弯的眉眼舒展开来,“我没有见到他。锥生同学在找他吗?”
锥生零没有理会他的问题,皱眉打量了他一眼,显然不大相信他的说法。
他已经找遍了整个学院,如果不在这里的话,鲁路修还能在哪里?可是,即使他不相信对方的说辞,也不能硬往里闯。且不说凭他自己一个人的力量能不能闯进去,但是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足够他们隐匿一个人了。
“锥生同学不相信我说的话吗?啊,真是让人伤心呢,”眉眼弯弯的样子完全看不出所谓的伤心,一条拓麻给出建议,“鲁路修会不会被理事长叫去了?你去理事长办公室看过了吗?”
确实,有这个可能。
锥生零犹豫一下,决定先去理事长办公室找找看,即使没有,也能够让理事长帮忙在夜间部寻找。
向一条拓麻道谢,锥生零转身朝理事长办公室走去,身后沉重的雕花木门阖上的声音听进耳中有种不祥的感觉。
停住脚步,锥生零回头望一眼,设计精巧的哥特式尖顶白楼在夜色中异常醒目。皱起眉,锥生零加快脚步朝理事长办公室走去。
还是快一点,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枢,我可以进来吗?”敲门声伴随着少年清亮的嗓音隔着厚厚的门板传入房间。
玖兰枢早已感受到站在门外的熟悉气息,暗红色的眼睛闪过一道意味不明的暗芒。下一秒,修长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会客厅里的红色天鹅绒扶手椅上,手中甚至还随意的拿着一本书,惬意自然的样子仿佛少年一直呆在那里。而本已经被打开的卧室门,也已经被好好地关上。
“进来。”
一条拓麻推门进来,正看到背着光倚靠在柔软扶手上的夜间部的年轻君主抬眼看向他,漂亮的暗红色眼睛正对上他的视线。
下意识地扯出一抹笑容:“枢,锥生零已经离开了。”
“嗯,我知道,”暗红色的眼睛依旧紧盯着他,玖兰枢随口应道,“还要谢谢你,帮了星炼的忙。”
冷汗一点点渗透脊背的衣服,昂贵的衣料贴在肌肤上有一种让人很不舒服的黏腻感。一条拓麻艰难地咽了咽唾沫,极力掩饰着自己的失态,唇角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
不愧是纯血种中的皇族,玖兰枢每次这样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敬畏和惊惧感,几乎忍不住想要跪下去。
这些年,玖兰枢已经很少这样毫不掩饰地散发出自己纯血种的气息了,今天这么做,是在警告他吗?
暗自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一条拓麻尽力使自己的笑容看上去与平日无恙:“没什么,你不想让锥生零知道鲁路修兰佩鲁奇在这里,让星炼去说反而显得有点刻意了,不是吗?我很乐意帮到你。”
“所以我说谢谢你啊,一条,”玖兰枢将手中的精装书本随手丢在面前的茶几上,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声响,一条拓麻的脊背随之僵硬了一下,又强自放松下来,“那么,你来找我还有什么事吗?”
“锥生零已经去了理事长办公室,我们瞒不了多久的,枢,”一条拓麻下意识地看了看卧室的方向,他能感受得到里面的呼吸,“有什么应对吗?”
玖兰枢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眼睛暗了暗,渐渐涌现出极复杂的神色,声音也随之有些莫测的黯沉:“我从来没想过要瞒,而且,也瞒不过去。不过,等他醒过来,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房间里轻浅的呼吸声避不开两个吸血鬼的耳朵,一条拓麻难得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轻声道:“枢,我们一直没能查到鲁路修的底细,还有那天自称菲尔斯的那位大人,这样做……会不会有些欠妥当?被长老会知道的话,恐怕……”又是一场事端。
暗红色的眼睛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被压制地几乎感觉不到的杀意和警告在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流动,瞬间让一条拓麻僵直了身体,冷汗顺着英俊的脸颊滑下来。嘴唇微微颤抖着想说些什么,但是在玖兰枢的注视下,他却连张开嘴这样的微小动作都做不到。
这就是祖父一直抱着复杂感情的,纯血种。
“一条,”少年样子的吸血鬼君主一手支着头,唇角的弧度好像是午后朋友间说笑时的轻松,“这是我的事,就不劳你费心了。”
“……是、是。”下意识地回答,一条拓麻很想向后退一步,可是在那双眼睛的注视,双脚像生了根一样,怎么都动不了。
直到那双魔性的暗红色眼睛移开,一条拓麻才有些脱离地小小后退一步,尽量自然地呼吸着,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现在,”玖兰枢站起身,修长的身体在月光下留下惑人的影子,暗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隐隐发着光,“让我们去迎接我们的新同伴吧。”
一条拓麻沉默,跟着他朝卧室走去。
那里,沉睡着玖兰枢的后裔。
一条拓麻还是第一次踏入玖兰枢的卧室,尽管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到处乱看,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还是没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快速地扫了一眼整个房间。
不同于吸血鬼一贯的奢华阴沉的风格,玖兰枢的卧室出乎意料的简洁明快,甚至有着很好的采光。月光透过透明的玻璃照射进房间,在宽大的四柱床上撒上一层清冷的霜白。
夜幕一般的深蓝色暗纹床帐被流苏细细地束起,柔软的大床中央微微凹陷,鲁路修在其中安静地睡着。
墨玉般的发丝散乱开来,在洁白的被单上犹显得黑亮,精致的眉眼完全不输于纯血种。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苍白的有些透明,有种脆弱易碎的美感。
可是一条拓麻清楚的知道,面前看似无害的少年有着足以威慑所有人的力量。那双宝石一样美丽的不可方物的深紫色眼睛深处,隐匿着捉摸不透的深沉心思。
而最让他震惊的,却不是这些。
碧色的眼睛因为极度的震惊而睁大,一条拓麻完全无法保持自己一贯的笑容,不可思议地盯着安静沉睡的少年,他猛地转头看向站在床边的玖兰枢。
怎么会这样,他完全感觉不到鲁路修身上有哪怕一点点吸血鬼的气息!
玖兰枢沉默地站在床前,垂眸看着睡着的少年。
这几乎是不可能的,距离被他吸血已经过了这么久,足够让他染上吸血鬼的气息,甚至足够转变他。
而现在躺在这里的,仍是纯粹的人类的气息。
是哪里出了问题,还是说他当时的猜测是对的,鲁路修兰佩鲁奇根本不惧怕近在咫尺的獠牙,因为纯血种的獠牙对他来说除了失血以外不存在任何威胁!
“碰”的一声,落地窗因为承受不住他溢出的力量而破碎,晶莹的碎片散落一地,反射着点点光亮。
玖兰枢暗红的眼睛里,各种情绪和思绪交织。
很好,在他以为自己将军的时候,却发现那只不过是敌人的一步弃子,根本不具有任何威胁。
“反将一军吗,鲁路修,”走近宽大的睡床,玖兰枢俯□子,正对上一双深紫色的眼睛,“不得不说,你这一步走的漂亮。”
一条拓麻一愣,朝床上的少年望去,那双深紫色的眼睛泛着清冷的光,讥讽和愤怒让那双眼睛不见了往日的平静,锐利地让人无法直视,清醒而冰冷,哪里有一点刚睡醒的样子?!
“你感到很愤怒吗,玖兰枢?”鲁路修坐起身,被子滑落在腰际,颈边的衬衫上还染着血渍,少年淡色的唇弯起优雅而刺人的弧度,“因为你以为我已经成为了你的血系,从此必定被你掌握在手中?因为你本以为自己已经将军了,却发现不过是空欢喜一场?我甚至可以假设你已经预设好了我以后的道路,却被我措手不及地全盘打乱?
“你觉得自己被愚弄了,是吗?”
玖兰枢闭上眼睛,似乎是要压抑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意,天花板上奢丽的水晶吊灯毫无预兆地掉落,砸在地上摔得粉碎。
“玖兰枢,”鲁路修仰头看着他,深紫和暗红相距不过十几公分,四目相对,玖兰枢看到他眼底的嘲讽和凌厉,“永远不要妄想要掌控我,那代价,你绝对付不起。”
沉默,一条拓麻安静地站在一旁,没有贸然插手。那两个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人周身散发出的气息,不是他可以擅自插|入的。
从未有过这样的事,他毫无反抗之力地被当做食物随意对待。这种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感觉糟透了,那种无力感和屈辱,他以后再也不想尝到!
玖兰枢,这一次,我记住了。
良久的沉默,玖兰枢慢慢地开口,逼近仰头坐在床上的鲁鲁修,少年直直地看着他,毫不避让:“……鲁路修,你总是有办法在挑起我的兴趣之后激起我更大的怒气。”
“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惹怒我了,这样挑衅我,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
暗红色的眼睛凝着迫人的血雾,美丽氤氲,暗含着无法忽视的杀意。
“你当然敢,”鲁路修全然不在意一般直视着他,唇角的弧度笃定而傲然,“但是你不会。”
时间仿佛停止在这一瞬间,鲁路修没有动,玖兰枢也没有动,深紫和暗红相对,眼底都有着锐利的刀锋。
忽然,玖兰枢退开两步,眼底的红不见了方才的杀意,反而透出几分清明,流露出棋逢对手的快意和激赏。
“无论你信不信,鲁路修,”四目相对,玖兰枢淡淡开口,“我今天并没有打算吸你的血,那是个意外。”
说完,玖兰枢静静地站在那里,不再多说一句解释的话。
“我信。”打量着他,鲁路修出乎他意料的开口。
有些惊讶地微微睁大眼,随即展开浅笑,玖兰枢的声音里带上一丝欣赏:“你果然是个值得期待的对手,鲁路修。”
转过身,玖兰枢踏过一地狼藉,朝门外走去:“我有些庆幸你没有成为我的血系了,鲁路修。”
当他看到少年暗含着锐利锋芒的眼睛的时候,居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那双深紫色的眼睛,正是因为有了这份无所畏惧的骄傲不羁,才成为世间独一无二的风景。
就在要踏出房门的一瞬间,一个不属于房内三人中任何一个人的声音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