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不断蜕变的穿越之旅-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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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样静默的身影，亘古的黑暗，不可能是区区人类可以表现出的。
　　杰克拿着果冻杯边吃边考虑着。招惹上位者的愤怒并不是明智的事情，但他很有兴趣，打算好好玩一玩，反正把命当筹码推出去的事他做过千百次了。
　　他伸了个懒腰，打算出去逛逛，顺手打个劫杀个人，以免技艺生疏了。（你多虑了）
　　杰克漫步在HRC的教学区里，路过的少年少女无意识的微微退避，杰克不由得想起从前在流星街，那些孩子给自己让路的情形。回忆让他弯起嘴角，以他的眼力，当然注意到了路过的不少人脖子上都有细微的横纹，很像是脑袋被砍下来，然后接上去的。
　　人形娃娃。
　　原来规模这么大了。杰克突然想起雪蛛送来的报告书，人形娃娃实验体产量已经有160万了，复制体也有7千多人，特殊体完全准备妥当，随时可以投入使用。
　　杰克微有些无聊的想，这样已经把握了这个世界几近60％的力量了，雪蛛曾被人用于实验，吞并HR，未尝没有报复的意思在里面。
　　黑道不足惧，只是猎人协会有些麻烦。他开始考虑让那160万实验体都启发念，这样，哦，一定会很有趣的。（你真的没有打算征服宇宙吗？）
　　杰克开始在脑中模拟计划书，边拉住一个戴赤砂校徽的少年。
　　他近距离看着少年琥珀色的眼睛，轻声说：“带我去HRC的图书馆。”
　　那少年的瞳仁一瞬间凝滞了，然后随着杰克的话音缓缓流动着微光：“是，请跟我来。”
　　他的脖子上有一道细微的横纹，LK的人形娃娃，生存目的就是完成指令。
　　那少年引杰克来到了HRC中心的一座大楼，在电梯中，杰克好奇的问：“你的名字？”
　　那少年无机质的眼瞳看着他：“L…S…V…33。”
　　杰克挑起少年的下巴，仔细看着自己的思维成果，心情有些兴奋，就像看到幻想中的东西终于呈现在眼前一样。有本书上这样提过，人类最能感受到自己活着的时刻，就是对另一个人的生命握有绝对权力的时候。
　　杰克从来不缺这种感觉，只要他愿意，这世界上几乎所有人的命都是他的。
　　但自愿的服从，杰克弯起嘴角：“喂，死给我看好不好？”
　　那少年微笑：“好啊，你喜欢哪种死法？”（喂喂，不要吓人啊）
　　杰克想了想：“算了，把头砍下来好了。”
　　那少年有些为难，然后从裤子口袋里拿出一把猎刀，杰克的身体微微绷紧，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做出这样近乎挑衅的的举动。
　　少年拿着刀，对准自己的脖子，“噗”的一声横砍进去，准确的切断了颈动脉，血喷了出来，然后是刀刃卡在颈骨的摩擦声，少年的瞳孔开始扩大，但手上却更加下力，誓要将头“砍”下来。
　　杰克不由自主的微笑了：“快一点，不要让我等。”
　　“叮”的一声，最高层到了，眼眸微红的人偶少年走了出来，姻红的嘴角，明亮的眼眸，竟带了一股让人脊背发冷的生机盎然。
　　杰克的身后是断头的少年尸体，电梯的门缓缓关上，向下移动。
　　杰克走到前台，出示一张卡，这是从以撒那里要来的图书馆最高权限。
　　前台小姐做好记录，然后冷冰冰的问：“要去第几号藏书室？”
　　杰克微笑着：“顶层。”
　　旁边的侍应生上前：“请跟我来。”
　　杰克点点头，跟随着侍应生走到一侧的房间。
　　宽大的房间空空荡荡，里面只有一个念文字构成的阵形。
　　杰克走了上去，侍应生输入念力，阵形发动。
　　眼前一暗，景物变换了，杰克走出阵形，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慢慢的走着，这里整层的空间到处有序的排着漂亮的黑色书架，光线幽暗，他的脚步声在寂静的空间里很是突兀。
　　杰克漫不经心的在古籍和孤本书中逡巡着，HRC的图书馆恐怕是这个世界最齐全的书籍博物馆了，几乎没有在这里找不到的书，而顶层则是各种极度危险而被禁止的书，如果不是有最高的权限卡，没有人可以进来。
　　杰克扫视了一圈，估计这里应该只有自己一个人，那个前台小姐在做记录的时候是重新写了日期的。
　　他找了一下，看到一本微微泛黄的古籍，《念激发的本源》，伸手去拿时碰到了另一只手。
　　那只手立刻收回了，杰克转头去看的时候只看到那个少年转身离开的身影。
　　那个少年烧成灰杰克都不会认错，在深蓝色天空下消失的身影。
　　杰克上前一步，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在拉住他的那短短时间两个人已经小小动手了十数次，速度同样快得连残影都没有。
　　那个少年微皱了眉：“放手。”
　　杰克仔细看着眼前的少年，纯黑色头发和眼眸，惊人美丽的脸庞，冰冷疏离的神情，以及不行于外，却已经浸透骨髓的傲慢。
　　那个少年任由他看，突然弯起嘴角，微笑中带着鲜血的味道。
　　杰克有被蛊惑的感觉，轻声说：“HR的统治者，就是你吗？”
　　残忍冰冷的，极度挑衅的语气。
　　那个少年抽出手腕，看了他一眼，纯黑色的眼眸竟像个黑洞，吞噬一切，甚至光都不能幸免。
　　杰克一怔，后颈突然传来冰冷的感觉，极度危险的警告。
　　但是还不够，不止这样，现在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难以想象的冰层还在水下。
　　杰克眼眸一眯，微笑：“你好，我是杰克﹒诺森德。”
　　那个少年看着他，毫无温度的说：“LIN。”
　　LIN，念着这个字，杰克微笑，真合适的名字。
　　LIN和杰克的年纪相仿，却偏偏有种幽灵般的气质，让人退避。
　　杰克取下那本书，递给他：“既然是同学，你应该不会拒绝吧。”
　　杰克特意加重了‘同学’两个字。刚才试探性的自我介绍LIN回应了，他看出LIN不知为什么很坚持学生的身份，而杰克又是抓住别人弱点就不会放的人。
　　LIN微侧过头，没有丝毫人气，那纯黑色的眼瞳看向他，毫无理由，那一瞬间给他的恐怖压倒一切。
　　杰克脑中的弦振动着，后颈冰凉，他强压住退缩的冲动，别过头，但没有收回手。
　　这是他第一次在和人对视中转开目光。
　　他听到身侧传来轻笑，书被人抽走：“谢谢。”
　　杰克转过头，看见LIN转身要离开，于是说：“我帮了你的忙，你不应该回报我吗？”（脸皮真厚，那是你自己让给他的）
　　LIN转过头，眼中带了些微笑意：“你的勇气让人赞叹。想要什么？”
　　杰克考虑了一会，突然有冲动让他自杀看看。
　　他微笑：“请我吃蛋糕吧。”
　　LIN有些微愕，他看了杰克一会：“你想要什么都可以，任何东西。”
　　杰克很干脆的说：“现在，我想吃蛋糕。”
　　LIN听他这么说，停了一下。
　　杰克拉过他的手往前走：“没关系，我请客。”
　　LIN的手也是冰凉的，几乎立刻就在他手中挣了一下，他握得很紧，没有挣脱。
　　这恐怕是LIN有生以来最多表情的一天了。

　　相处时光

　　LIN被杰克拉到HRC的一家甜品店，LIN终于能够把手从杰克手里抽出来，冷冷的说：“我不吃人类的食物。”（这句话有点耳熟）
　　杰克知道LIN突然不坚持学生的身份，再强迫下去就没的玩了：“没关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杰克的手不动声色的又拉住LIN，拉着他往森林走。杰克本人就是讨厌肢体接触的典型，但不知道为什么，看到LIN想挣又挣不脱的样子就觉得很愉快，毕竟杰克已经再也没有遇到比他强的人了。
　　站得太高果然很无聊。
　　杰克带LIN来到那个有蓝鱼的湖边。
　　LIN被杰克拖到草地上坐着，他已经没有原本那种恼怒的神色了，让杰克感觉有些失望。
　　LIN一径沉默，杰克也没说话，就这样看着湖泊，被风吹拂着。
　　这样宁静的气氛竟然让杰克想起曾经他也是这样和里奇一起待着，什么话都不说，却有异常平静的感觉，仿佛时间就此停止。
　　良久之后，LIN站了起来，杰克没去拉他，依旧看着湖泊：“LIN，下次见面应该叫我的名字，毕竟是同学。”
　　杰克听着逐渐远离的细微脚步声微笑，竟然这样离开而不是凭空消失？
　　为什么这么执著于你的身份呢，LIN？
　　他微微合上眼，静静的沉浸在悼念里奇的哀伤中。
　　杰克回到H…30时，已经是深夜了，他进了自己的卧室，看到维克特伏在桌上睡着了。
　　不会是在等他吧？
　　杰克有些想笑，好像肥皂剧一样，流星街人从不在乎这些。
　　但他知道，维克特等他回来的心情却是真实的。
　　杰克拍拍那孩子的头，等他睡眼朦胧的醒过来时说：“维克特，HRC最近会出大麻烦，不想死在这里的话，就立刻回坎奇亚去。”
　　维克特微愕的看着他：“那你呢？”
　　杰克笑意宛然，纯稚一如幼童：“就是我在找麻烦。”
　　他俯低身子，近距离看着和里奇肖似的鲜红色瞳仁：“不走的话，我不会管你，你死在这里的概率是百分之百，明白了吗？”
　　维克特默默的看着他：“我们还会见面吗？”
　　杰克直起身，看着落地窗外鬼影憧憧的森林，微笑：“不会了。”
　　第二天维克特就离开了HRC，他自从杀了以撒后已经可以毕业。临走时杰克没去送他，事实上杰克毫不理会这件事。
　　维克特什么都没有说，他知道不管他如何爱那个少年，他对那个少年来说却什么都不是，丝毫意义都没有。
　　除了里奇之外，他什么都不在乎。
　　这是多么让人想要哭泣的事。
　　杰克自从维克特离开后终于愉快起来，毕竟身边没有脆弱的东西了。
　　这些天他一直在纠缠LIN，这个词有点奇怪，但确实是“纠缠”。
　　LIN是个比杰克更讨厌肢体接触的人，发现这一点后，杰克变本加厉，就为了看LIN满是杀意的眼神，漂亮得不可思议。
　　这天教室附近的走廊上，杰克有些混乱的呼吸着，间或咳着血。
　　LIN站在一旁，抱着手臂，俯视着精致完美一如人偶的少年，眼神嘲讽冰冷：“全部肋骨折断，真肋刺穿肺部，你还是呼吸得很不错。”
　　痛苦的少年擦了擦嘴角的血，直起身，微笑：“谢谢夸奖。”（一个S，一个M吗？）
　　LIN眯起眼眸：“不要再惹怒我。”
　　LIN的眼神深处是亘古的黑暗，承袭起源的力量。以及并不表现出来的傲慢，那已经成为他的一部分。
　　杰克毫不在意的检查自己的肋骨：“你管我。”
　　LIN看着他满身鲜血的样子，犹豫一会，还是打消了扭断他脖子的念头。
　　固定好肋骨，杰克想了想：“有点饿了，我们去吃蛋糕吧。”（你不痛吗？）
　　LIN微皱了眉：“我不吃人类的食物。”
　　杰克好奇的问：“那你吃什么？”
　　LIN本不想回答，但眼前的少年微微睁大的眼睛，是最美丽的黑色，终于，不耐的说：“什么都不吃，不需要。”
　　杰克眼眸微敛：“你到底是什么？”
　　LIN看着他，眼眸微亮，手已经握上少年的颈项：“不要背叛我。”
　　杰克看着LIN冰冷精致的脸庞，微笑：“我不会。”
　　眼都不眨的撒谎是流星街人的本能，所以这句话是真是假实在有待商榷。
　　LIN看了他很久：“敢欺骗我的话，我会剥夺你最重要的东西。”
　　杰克点点头，LIN放开手。
　　柔软的咽喉被人握在手里的感觉实在不好，杰克咳嗽着：“你不用上课？”
　　LIN冷冷的回答：“很少人知道我的存在。”
　　杰克细长的手指搭在嘴角，想了想：“HR快被吞并了，你一点都不担心？”
　　LIN懒懒的看着窗外的天空：“LK的统治者不就在我眼前吗？杀了你就一点事情都没有了。”
　　杰克有些惊讶，LK实验室无人不知，但知道他是LK统治者的人却不超过5个，LIN不在其内，而知道的人决没有告诉他的理由。
　　是类似奥丁之眼的能力吗？而HR的实力强大得太过匪夷所思了，还有……LIN
　　他的存在，那种压倒一切的气息，到底是什么？
　　杰克微笑：“LIN，把HR送给我吧。”
　　LIN毫不在意的回答：“你喜欢的话，就给你好了。”（那是世界第三方势力，掌控着全球的力量，不是一块蛋糕）
　　LIN不会拒绝，杰克向来很知道人性，而他又是最靠近LIN的人，存在本身对LIN就有很大影响。
　　杰克想了想，又问：“你怎么知道是我？”
　　LIN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我看到你的那一刻，就知道你的一切了。”
　　在LIN看不到的地方，杰克的手指缓缓握了握，指节发白。
　　杰克眼眸微敛，阴郁而沉默。
　　LIN轻声说，有种隐秘的愉快：“里奇﹒莱斯科，你很喜欢的那个人。你想不想知道，他是怎么背叛你的？”
　　杰克别过头不看他。
　　LIN恶意而阴郁的说：“被背叛是什么感觉，杰克？”
　　杰克看着他：“里奇不会背叛我，我不相信，就算我亲眼看见，我也不相信。他不会，就是这样。”
　　LIN微挑眉：“就算理智上知道他背叛了，也仍然相信他？”
　　杰克淡淡回答：“理智上也不会知道他背叛，我不会怀疑他。”
　　杰克的声音很淡，不有力也不坚定，但LIN知道他是认真的。他感觉到，眼前的少年有种坚强不屈，决不妥协的东西，一种精神的完整性，是死亡也不能分裂的。
　　LIN怔了一下，说：“既然他那么重要，你怎么没有和他一起死？”
　　杰克看着天空，淡漠的说：“是生是死都是我一个人的事，和里奇无关。”
　　LIN看着他的侧脸，杰克，出乎意料的坚定。
　　他说：“你那周期性发作的里奇综合症总有一天会杀了你的。”
　　杰克的手指搭上嘴角：“不会，我死过一次了。也许有一天，是彻底失去理智的失控，毁灭一切。我很好奇，以我的破坏力，会达到什么程度，这是个让人很想知道答案的问题。”
　　LIN看着杰克嘴角的轻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