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五]青天侠义传by烟水晶-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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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就算刚才说对了,我也不可能让他们赢得这么痛快。甲一,你去安排,最好再教训他们一顿,让他们知道知道本公子的厉害!”
甲一微微一怔,有些诧异地看了世子一眼。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他看到赵卓如此沉不住气,仿佛是要跟人赌气一样的状态。
甲一虽然没说话,赵卓却仿佛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微微一愣,之后又忍不住失笑,“是我失态了。甲一,我并不是赌气,我只是觉得,既然这场戏都演到现在了,不来一个精彩的收尾似乎有些不过瘾。既然我们扮演的角色是坐山观虎斗的看客,自然希望这场戏更精彩一些。现在包拯已经知道李萍在哪里了,不让太后知道,岂不是有些遗憾?”
赵卓对着甲一眨了眨眼睛,甲一心中更是疑惑,他不明白,世子为何总是喜欢对自己解释这么多。早在投奔襄阳王的时候甲一就说过,他可以做王爷吩咐他去做的任何事,不该问的绝不多问。
甲一遵照赵卓的吩咐,将李萍的下落通过巧妙的方式透露给了郭槐的人。得知这个消息的郭槐自然大喜过望,带着众多高手杀气腾腾地直奔目的地而去。而与此同时,展白二人正也走在营救李萍的路上,对前路的凶险丝毫不知。
“小白,你确定你听清楚了,赵卓说的就是这个巷子?”展昭看着前面越来越荒凉的街道,忍不住心存疑惑。
白玉堂皱了皱眉头,笃定地道:“我肯定没听错。”
展昭点了点头,他是相信白玉堂的,既然白玉堂这样说了,他便不再胡思乱想。
可是此时,白玉堂却摇了摇头,“不过,我总觉得不太踏实。当时赵卓说话的时候,那个语气神情,我感觉他好像知道我在看他。”
展昭微微一愣,挑眉看了白玉堂一眼,“你的意思是,赵卓在演戏给你看,故意弄一个假地址骗我们?”
白玉堂没回答,却站住了。原来在谈话之间,他们已经站在了目的地的门前。在这条偏僻的小巷深处最里面的一间房子,就是方才赵卓提到的地方。李萍或许就藏在这间屋子里。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这里是赵卓故意安排下的埋伏。
“你留在这里,我先进去。”白玉堂盯着房门看了一眼,对展昭道。
展昭抬手就将白玉堂拉住了,“不行!”
“什么不行?!”白玉堂横了展昭一眼,“地方是我打探的,你敢跟我争功?”
展昭哪里听不出白玉堂是在虚张声势,什么争功,以这个家伙的个性,他会在乎这些所谓的功劳才怪!白玉堂是不想让他涉险,他害怕这间屋子里面埋伏着那个武功高强的黑衣人。他们两个曾经在那个黑衣人手上吃了两次亏,有一次展昭还被他伤了。白玉堂会忌惮也属正常。
展昭心下也十分忌惮那个黑衣高手。但是已经到了门口却不进去,或者眼看着白玉堂涉险,他自己袖手旁观。这两样无论是哪一样,都不会是展昭的选择。他拉着白玉堂的胳膊不让他上前,两个人相持不下,白玉堂的火爆脾气有点压不住,眼看着又要发火。
展昭见势不妙,急忙拉着白玉堂退到了一边,小声说道:“小白,先稍安勿躁,你往那边看一眼。”
白玉堂皱了皱眉,顺着展昭指点的方向瞄了一眼,发现在这个院子外面,远远有一棵几丈高的大树。白玉堂眯了眯眼睛,“你的意思是,上树?”
展昭点了点头,“虽然这树离院子较远,爬上去应该看不到什么,但是远远地也能观察到那个院子里是否有人出入。我们先上去,监视着那里的情况。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再偷偷潜进去,救人的希望会更大一些。”
白玉堂想了想,觉得展昭说的有些道理,便点头答应了。两个人飞身上了树,借着树枝隐藏自己的身形。果然像展昭说的那样,这里距离那个院子有些远,从这里看不清院子里的一举一动,但是可以观察到是否有人出入那个院子。
躲在这里,没人能发现他们两个,而他们两却可以时刻监视出入院落的人。若是有人想把李萍从院子里转移走,他们肯定能发现。
等待的过程是很无聊的,展昭好像一只猫,静静地蹲在树枝上,两眼一错不错地盯着远方的小院。白玉堂则大大咧咧地躺在树杈上,无聊地翘着脚,一双桃花眼不动声色地瞄着展昭的身影,眼神忽明忽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白玉堂就这样看着展昭,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却冷不防展昭突然一扭头,清澈的目光骤然对上了白玉堂探寻的眼神。一时间两个人都是一愣,展昭脸上的表情有些不知所措,而白玉堂就更加夸张,他竟然,脸红了。
☆、第13章 。拖延(14)
白玉堂对展昭的关注被人家发现了;于是脸颊通红,心里发虚,不得不移开了视线。这种反应着实反常;让展昭不解。他迷惑地看着白玉堂,皱眉道:“小白;你刚才是在看我。你怎么脸红了?”
白玉堂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却不敢再看展昭。他感觉到,以他现在的心态,根本没有办法面对展昭清澈单纯的眼睛。一个人怎么可能回答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的问题呢?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展昭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小子;甚至还有些讨厌。接下来彼此多了些了解,每天见面;一起查案,朝夕相处,打打闹闹之余也不觉得他跟别人有什么不同。白玉堂行走江湖多年,为人豪爽义气,江湖上朋友无数,展昭并不是最有本事的一个,也不是最投脾气的一个,本来就不应该有什么特别。
可是,他就是那样特别。突然有一天,白玉堂发现,他从很早的时候就对展昭产生了一种特别的感情。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来得突然,发展的快速,一下子来势汹汹。不知道是从哪一天起,就这样点点滴滴,溪流汇聚成大海,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然无法收拾。
原来是动心了,动情了,不是对着一个姑娘,而是展昭这样一个浑身充满了英雄气概的大男人。白玉堂自己都觉得实在是荒唐。
因为从小生长在大富之家,见过了那些生意场上的逢场作戏,秦楼楚馆里的迎来送往。白玉堂见的多了,不仅没有喜欢上,反而对那些行为异常反感了起来。
当世虽然并不提倡男风,但是有钱有势的达官贵人们一时兴起,玩腻了女人想要换换口味,也不会有人对此有什么微词。但是白玉堂却不这样想。也许是因为他从小就见过大哥白锦堂放浪形骸,男女通吃的样子,心中对此十分鄙视,竟然养成了一个跟白锦堂截然相反的性子。
在白玉堂的心中,对感情的要求十分严格,可以说到了苛刻的地步。在他十八岁的人生中从未对什么人动过心,那是因为他一直渴望能够将感情完完整整地留给最值得的对象。他希望有朝一日找到一个能与他心意相通的女子,爱她敬她,娶她为妻,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
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第一次让他动心的竟然会是一个男人。而这个男人,是绝对不会像大哥曾经包养过的那些小倌那样跟着他的。就算白玉堂愿意,他也不会愿意的。
现在展昭问白玉堂,为什么这样偷看他,为什么要脸红。这让白玉堂怎么回答呢?说实话?然后把展昭吓跑,弄得两个人连朋友都做不成吗?
白玉堂心中苦涩,脸上却只能摆出让展昭不舒服的冷脸,让他误会自己是在闹别扭生闷气,或者为了破案压力过大,行为反常。天知道白玉堂心中有多难受,但是即使如此难受,他也打定了主意,要这样伪装下去。
因为他舍不得这种感觉,这种留在展昭的身边,跟他一起查案,彼此相伴,并肩作战,甚至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他的这种感觉。虽然白玉堂的武功还不够好,上一次不但没有保护好展昭,还让展昭舍身保护了他,甚至为了救他而受伤。
这是让白玉堂无法容忍的,每每想起来都让他感到十分愤恨和痛苦。这种痛苦甚至比永远无法对展昭说出表白这件事还要痛苦。白玉堂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无法保护自己的心爱之人,简直就是奇耻大辱。就算这个心上人并不是娇滴滴的姑娘,而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侠,也并不会把这种屈辱减轻一分。
白玉堂凝神端详着展昭,脸上红晕已退,嘴角轻轻抿着,俊俏的脸上浮神情愈发坚定了起来。白玉堂发誓,他愿意一辈子站在展昭的身后,作为他的兄弟来保护他,爱护他。因此,白玉堂决定了,等这件案子结束,他就去找师父学本事。一年两年,甚至是十年八年,他要刻苦练功,直到可以有足够的力量去保护展昭。
尽管,心中的情愫永远也无法说出口,尽管展昭永远也不会知道,自己是抱着怎样龌龊的念头跟在他的身边,但是可以这样已经很不错了不是吗?起码他们年龄相当,他们现在是好朋友,好兄弟,他们将来还可以继续并肩战斗。他可以在展昭遇到危险的时候挡在他的身前,他可以在展昭受伤的时候帮他疗伤。这种缘分,已经十分难得。
趁着展昭不注意,白玉堂轻轻将手捂在了自己的胸口,嘴角轻轻一勾。为什么他会喜欢看着展昭呢?因为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可以将他的一举一动都印在自己的心里。
白玉堂以为,这样已经足够了。他对展昭动了情,但是白玉堂做人的准则和骄傲让他坚守着自己的行为,绝不越雷池一步。他喜欢展昭,但是他愿意让展昭活的开心快乐,不要像自己一样为情所困。
展昭不是那些娈童,若是将自己这种龌龊心思对他说了,他脾气好,或许不会生气,但是两个人也许就生分了。白玉堂不愿意面对那样的局面。好像现在这样就挺好,可以不远不近地看着,有时候甚至可以不轻不重地摸一摸,抱一抱。
等等,打住!不能再想下去了!白玉堂皱了皱眉,想起了搬离展昭房间之前的那个不眠之夜。天知道他尽了多大的努力才忍住了没有答应展昭搬回去跟他一起睡的要求。
心情变了,就有了贪念,白玉堂现在虽然打定了主意,却没有多少意志力。他可不想每晚躺在展昭的身边,如果他那样做了,他的意志力一定会很快瓦解。
“小白,小白?”
白玉堂一愣,瞬间回过神来,发现展昭正在他面前晃动手掌,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眼神清澈,目光疑惑。
白玉堂咳嗽了一声,皱眉瞪了展昭一眼,“你干嘛?”
展昭委委屈屈地扁了扁嘴,不解地道:“小白,你这几天怎么一直这样阴阳怪气的,我到底哪里招惹你了?”
你全身上下都在招惹我,只是你不知道罢了!白玉堂心中冷哼,嘴上却只能继续装傻,“你瞎说什么,我哪里阴阳怪气了。”
“可是——”
“别可是了。”白玉堂皱了皱眉,“还是快想想办法,一会儿怎么进去救人吧,我看天色也暗下来了。”
展昭果然被案子转移了注意力,听了白玉堂的话,他也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太阳的位置,点了点头,“再有半个时辰太阳就落山了。不知道张大哥他们收到了我们的消息,会不会及时赶来。还有我大师兄,听说他正在汴梁附近替师父办事,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接到我传递的消息。”
白玉堂好不容易转移了展昭的注意力,正在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展昭的絮絮叨叨。本来他并没有注意展昭的话,但是没想到却突然捕捉到了一个令他感兴趣的话题,便忍不住皱了皱眉。
“大师兄?”
展昭眼睛一弯,笑道:“我没有跟你提过大师兄吗?”
通常展昭这样笑的时候,漂亮的眼睛就会弯成好像月牙一样的弧度,又俊又甜,看见的人都会觉得心里暖暖的。现在白玉堂对展昭存了别样的心思,更是觉得可爱之极,忍不住也勾起嘴角笑了笑,声音温柔地答道:“你这人从来都神神秘秘,一个身世都是拖了好几个月才告诉我。我只知道你师从少林,连你师父是谁都不知道,怎么可能知道你师兄是谁。”
这几天展昭难得看见正常的白玉堂,现在看到人家对自己笑得温柔,自然心中高兴,一高兴便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嘿嘿,我下山之前师父吩咐过,让我不要在外面太过招摇,轻易不要随便通报师门。”
“你只跟我一个人说,算不得招摇。你快说吧,你师父是少林哪位高僧,你这个大师兄又是谁?”白玉堂难得好脾气,含笑看着展昭。
展昭眨了眨眼睛,俊俏的脸上带上了几分得意的神色,“我师父就是少林寺达摩堂首座,恕我不能直呼他老人家的法号。”
“达摩堂首座,”白玉堂万万没想到他竟然喜欢上一个如此有来历的家伙,不由得睁大了眼睛,“那不就是广慈大师?听说他五岁入少林,修习童子功,如今已有七十年的功力,乃是少林武功第一传人,就连少林方丈广慧大师都要甘拜下风。没想到,你竟然是他的徒弟!”
展昭笑眯眯地点了点头,“没错,那就是我的老恩师。我拜入他的门下学艺十年,也只是学了师父武艺的一点皮毛,因此也不敢在外面顶着他的名子乱说,否则让人给打败了岂不是要给师父丢人。”
白玉堂哈哈一笑,看着他那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忍不住抬手戳了戳展昭的脸颊,笑道:“还好你有自知之明,否则在襄阳的时候,我一定拉着你每天比武不可。这武林中人要是知道你师父是谁,一定也跟我一样,每天都要打上门来找你比武呢。”
“哎呀,我这人最怕麻烦,所以师父让我低调,果然是有道理的。”展昭笑道,“不过若是大师兄在我身边的话,我就不怕了,因为有他在的话,大家比武肯定都去找他,绝对不会来找我的。”
展昭的话提醒了白玉堂,他轻轻眯了眯眼睛,恍然道:“你的大师兄,莫非就是广慈大师的首席大弟子玄真大师?”
展昭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玄真师兄是出家人,怎么会轻易下山走动,更不会轻易跟人比武。”
“不是玄真大师,那是——”白玉堂皱了皱眉,在脑海中思索着广慈大师还有什么弟子可以被展昭称作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