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魂]伊尔迷的日常-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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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迷对话。

　　　　伊尔迷昂了昂头，抬手利落的将头上那些绷带散掉，但是并没有完全拆掉，任由它们零散的挂在脖子一圈。

　　　　“你多大？叫什么名字？”赤人在桌子的侧面坐下，他表现的很热切，对一个年幼儿童的关怀：“你的头发乱了。”

　　　　“伊尔迷，现在五岁。”

　　　　坐在前排的高杉皱了皱眉头，他想去提醒赤人别去招惹那个奇奇怪怪的小鬼，就跟他当年也是怀着好心邀请看起来很可怜的那个小孩去父亲的商船上坐一坐一样，虽然具体的记得不太清了，但高杉确定自己没有要诱拐对方。

　　　　“是吗？这里的学生基本上都比你大了一圈呢！”赤人接着想继续说下去，松阳老师和那些学生已经护送着他们的午饭回来了。

　　　　私塾的用食算不上太精致，大桶的饭与蒸鱼，这里没有人能为每天吃什么费太多心思，他们还要上课他们的老师还要教学他们又没有专门的厨子。

　　　　“老师，我帮伊尔迷也拿一份！”赤人自告奋勇的端起两份餐食，看起来拿的并不是太稳。

　　　　松阳朝坐在赤人座位上白净净的小孩看去，笑着点了点头：“伊尔迷是吗？赤人能拿好吗？”

　　　　“贪多嚼不烂。”高杉顺路走过，取走赤人左手上盛的比较多的一份，拿给伊尔迷了，然后他自己又返回拿了自己的午餐。

　　　　银时端着走在路上时一手就开始拿着筷子往嘴里哈着饭了，一边含糊不清的道：“这只是个小了你们几岁的小鬼，不是断手断脚的小鬼，你们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要人把吃喝的都端到你们面前吗？”

　　　　阴阳怪气的同学冷哼一声从银时身边走过：“真酸，没爹没娘的家伙有谁能给你端水呢？”

　　　　银时对于对方的说辞丝毫不介意，反而扭过头去打趣晋助：“那高杉家的小少爷来说说吧，听说他刚来报到的时候穿的小花衫跟个姑娘一样。”

　　　　“寺也同学，你坐错位置了哦。”桂站到那位阴阳怪气的男孩身边，用手拍了拍桌面：“这是我的座位。”

　　　　“你没有家人吗？”刚刚还坐在赤人位置上的伊尔迷不知什么时候跑到银时身后去了，他忽然出声让银时差点把自己手里的饭盘给打翻了，接着又听伊尔迷继续说着：“看在你头发的份上，我可以让你做我的弟弟，我喜欢银色柔软的卷发，不过你的还差点。”奇牙的银发就好看的耀眼，奇牙整个人都很耀眼。

　　　　“跟我有什么关系？嗯？弟弟。”高杉的眼睛瞟了瞟银时那头乱糟糟的卷毛。

　　　　赤人将伊尔迷给牵回了座位，之后又拐回来跟银时几人小声的道：“你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在家被照顾的很好，这样的小孩到了外面怎么会照顾自己呢？”说着，他还拿着视线瞄了瞄正在吃饭的那个白白嫩嫩的长头发小孩，那透白的皮肤，一看就知道没怎么出过门。

　　　　实际上，他的声音就算是自己都听不到了，伊尔迷也能听到，所以压的再小声都没有用。不过这样的误会会让他多得些照顾，装作不知道也没什么。

　　　　大家在吃饭中途还是比较安静的，因为座位都隔得比较远，说话有些费劲。

　　　　伊尔迷虽然可以忍耐饥饿，几天不吃食，但这个身体实在太难喂饱了，就算跟普通的夜兔比起来，他经常会被说有厌食症，但跟这些人比起来，他就显得有些能吃了。

　　　　不过他才忍受了两天的饥饿，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伊尔迷不会由着自己乱来去暴饮暴食，他吃了四、五碗饭之后就不吃了。

　　　　有些学生并不在私塾中吃饭，他们有的家住的比较近，而等到午后，那些从家中赶回私塾的男孩们便带来了外面的最新消息。

　　　　谁说男生不爱八卦，他们只是很少对谁谁谁喜欢谁谁谁，谁谁谁跟谁谁谁私奔的消息有些难以提起兴致。

　　　　但是现在……

　　　　“真的吗？我也听说了。”一群小鬼聚集在一起。

　　　　他们聚精会神的样子，描述时表情十分丰富：“对，没错。我母亲就在内田家做工，听说当家的脑门正中间扎着一根钉子，发现的时候已经不行了。”

　　　　而当然哪里都有异类，他们不去跟那些谈天说地的小孩聚在一起，显得格外不入群。

　　　　伊尔迷正将手伸进恐龙体内摸着那些收到手没两天的钞票，将它们翻来覆去的数，整整齐齐的叠放，做这些对伊尔迷来说根本用不到眼睛去看。

　　　　他对哪里死人了可不感兴趣，就算对方是被他ko掉的也一样，他只对让哪个人死就能拿到钱的消息感兴趣。

　　　　而银时就抱着刀具坐在后排姿势不雅的扣鼻屎，脸上带着兴致缺缺的表情，暗红色的眸子斜了那小人堆一眼又一眼：“嘁。”

　　　　嘁，伊尔迷对这个小卷毛的兴趣又来了，他三弟奇牙也非常喜欢嘁来嘁去的。

　　　　“你做什么？东西没地方放吗？”晋助也是没有围堆的人之一，他站到伊尔迷旁边，看着他抱着那只绿色的大东西，一双黑眼睛一会睁大一会眯起来的样子。

　　　　伊尔迷站起身，将恐龙背到身后，一边道：“我只是在检查，我一会就要走了。”

　　　　“去哪？你的父亲不会来了吗？”高杉觉得一个小孩到处乱跑还是有些不妥，他看着伊尔迷把脖子上那些绷带缠回自己的脸上。

　　　　银时最终也围了过来，“不要管他，说不定就是个叛逆期提前到来的小鬼，在外面吃点苦自己就知道乖乖回家了。”

　　　　“唔……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处理，之后我大概还会再来。”伊尔迷在心里把那些任务目标资料都捋了一遍，他发现有不少目标和雇主所在位置相比吉原都距离这里比较近，而且他也不大想这么快见到神威，这是主要原因。

　　　　如果他欠了别人的钱，他就不想见到借给他钱的那个人，他的神经会在那时变得异常敏感。而且，他还不想把刚刚到手的钱就抽出去分给神威一些。

第21章

　　　　“银时！晋助！你们听说了吗？内田家的人被钉子扎死了！”从人堆中走出来的桂一脸激动的模样，他看了看伊尔迷，又抬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像是怕这个小孩被自己带来的消息吓到。

　　　　银时搔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道：“管他呢，说不定是打瞌睡的时候低下头就撞到了放在桌子上的钉子了。”

　　　　寺也路过，又顺嘴对银时展开嘲讽：“你以为都跟你一样嘛？”

　　　　“我说……那小子到底是谁。”在寺也坐回自己的位置后，银时终于一副伤脑筋的表情开口问了一句，当下他们就看见寺也的表情更加阴森了一下。

　　　　高杉明显翻了个白眼，他跟银时也不是太对盘，但好歹是在私塾走的比较近的人之一，所以他就出声提醒了一下：“不管是谁，看你这种态度都会不爽。”

　　　　而赤人在之后表情奇怪的走回来，他低着头看了伊尔迷一眼，他就是给伊尔迷指路的人当然记得内田是谁。

　　　　当然，谁都不会去怀疑一个看上去连门都没怎么出过的小毛头，他坐到了伊尔迷旁边，声音很小的道：“你今天顺利的见到内田先生了吗？没看到什么可怕的事情吧？你不用担心，这些事情发生的几率很小，你只是碰巧距离它如此近。”

　　　　遮掩在绷带缝隙之间的黑眼抬起看了赤人一眼，他道：“我看到了他，没有看到可怕的事情。”

　　　　“那真是太好了，等等……你又要去哪？”他望向正在向外走的伊尔迷。

　　　　高杉晋助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并对赤人道：“你以为他真的要在这里住下了吗？坐下，快到上课时间了。”

　　　　虽然松阳先生很温柔，但私塾里的小子们对这个人都是格外信服。

　　　　你要知道，伊尔迷在可以省钱的情况下是十分抠门的，他曾经可以为了节省一趟家用私人飞艇的费用走上许久去机场乘坐公共飞艇，他对每趟飞艇的路线都熟悉掌握。那么现在，他也可以为了节省旅店与饭钱在任务目标与松阳的私塾之间奔波，只要这距离不是远的让人绝望。

　　　　实在是太远的情况下，伊尔迷也可以打打野味自己用火烧烧解决吃饭问题，然后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解决睡眠问题。

　　　　而且，他花费在跑路上的时间绝对要比花费在解决目标的时间要多太多，特别是在这种连公交车都找不到的地方，有钱都没地方花。

　　　　不过还好的是，苏姬还算是有脑袋，虽然雇主之间距离比较远，但是任务目标所在地还是遍布比较密集的。

　　　　因为如果伊尔迷答应，苏姬就会让那些雇主将钱录到她的账户中，之后她可以再转给伊尔迷。但是伟大的揍敌客家杀手不信任他人，特别是在收取雇佣金这方面，他坚持要自己动手收每一分钱。

　　　　他对比了这些路线，除去赶路与寻找花费的时间，估摸一下，大概可以在晚饭时间之前干掉三个人，嗯……伊尔迷也不准备解决的太快，这些人很好下手，他速度太快的话大概苏姬会赶不上为他联系更多的生意。

　　　　毕竟在以前，揍敌客家也不是家里的每个人都能每天接到任务的，相反，他们大多数时间都还很闲，特别是自打伊尔迷活蹦乱跳之后就会跟自己人抢生意了。

　　　　这些任务里没有一个是加急的，大概那些雇主也不是太着急。

　　　　伊尔迷是个喜欢享受的人，他喜欢把可以享受的留到最后，所以他在解决现在这些目标时，是由远到近的解决的，以暂时的蹭饭地点为中心。

　　　　下午的三个目标也都是些可以在一瞬间解决掉的货色，他们连死前的尖叫都做不到就被那个还没有达到成人大腿高的小木乃伊解决掉了。

　　　　而并非每次伊尔迷都会近距离解决，实际上除了上午那个看账本的内田，下午这几个一个是伊尔迷蹲在房梁上丢了几个钉子就干掉了，剩下两个伊尔迷连屋子都没进，拿出伞对着坐在敞开窗子的屋内打了几发钉子之后就转头撤退了。

　　　　他不必特意凑近去确认哪些目标的死亡，念能力中的‘圆’可以让他站在一定距离之外也能确认目标的基本状态。

　　　　圆是让气以自身为圆心向外扩展，能够察觉气涵盖范围之内的入侵者。虽然伊尔迷现在自身的圆还不能展开太大范围，大概也坚持不了太久时间，但做确认死亡这些事情对圆的要求并不高不是么？

　　　　伊尔迷蹲在树上，将银色的伞收回，站起来转个身，身影就从树干上消失不见。目标死亡的信息大概已经被苏姬都传给那些雇主了，他才离开目标的住所没多久，恐龙的身体中就第四次传来苏姬的提示，她说这位雇主也已经将剩下的钱准备好了。

　　　　而伊尔迷原本的打算是将任务全部完成后再去将自己的报酬一次性要清，但名单中存在的一处矛盾打破了伊尔迷的这个计划，不过这个矛盾伊尔迷也很喜欢，他的一名雇主也正是他的一个任务目标。

　　　　这代表着他可以先找雇主拿钱，然后解决掉他，一举两得。

　　　　他在辛勤劳动之后又跑去了私塾，伊尔迷的时间一向算的很好，这群人正在收拾自己的东西，看来准备该回家的回家，该留下来的留下来。

　　　　他从后门走进屋里，银时还靠在后座呼呼大睡。

　　　　“我们什么时候吃晚饭？”

　　　　伊尔迷忽然出声，将屋内的视线都吸引过来，之前睡的很幸福的银时也猛地睁开眼。

　　　　“伊尔迷。”将书卷成一卷握在手中的松阳走到后排处，银时虽然依旧是一脸无所事事的表情，但身体却下意识的坐直了一些：“下午的时间你回家了吗？”毕竟还是个小孩，在外面到处乱跑着实是让人有些不放心。

　　　　伊尔迷摇着头，一边道：“什么时候吃饭？”

　　　　“臭小鬼，把这里当成免费的馆子了吗？小孩子就应该在天黑之前回家去。”银时将双手背在脑后，斜着眼睛看着伊尔迷，一边念叨着。

　　　　“伊尔迷。”赤人也拿着一本书走过来，还有高杉和桂，一下课，这些男孩顿时都不如课堂上那般安静了。

　　　　银时的态度让伊尔迷再度联想到奇牙，以前奇牙也是这样子，他总是不大希望见到自己。

　　　　“我晚上也可以出去处理剩下的事情，所以现在可以吃饭了吗？”伊尔迷抬着头望着松阳。

　　　　松阳的眉头稍微皱起来：“一晚上度在外面？不回家吗？”

　　　　伊尔迷如实道：“太远了回不去。”

　　　　“那伊尔迷今晚留在私塾吧！我带你去看看我们的寝室。”赤人的态度很是热情，他走到伊尔迷面前蹲下，想将那个小娃娃给抱起来，但是被躲过去了，他刚伸手伊尔迷就挪了个位置。

　　　　伊尔迷向银时那边看去，刚好跟那双暗红色的眼睛对上，结果对方又是‘嘁’的一声转过头去。

　　　　然后伊尔迷摇头：“不住。”

　　　　“这样吗……？但是小孩子不能晚上一个人在外面游荡，太不安全，伊尔迷既然跟晋助认识的话，可以跟晋助回家住上一晚吗？”松阳的视线先后看向高杉晋助与伊尔迷，然后一边道：“晚饭还要等上一会儿。”

　　　　高杉家的小子没意见，之前一直没出声，直到松阳提到他了他才对伊尔迷道：“嗯，你也可以跟我一起回家吃饭。”稍后，他又补充一句：“这不是诱拐。”

　　　　“啊！”桂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他看向银时：“晋助为什么不跟大家一起住在私塾。”

　　　　……周围的人皆是一脸黑线的看向桂。

　　　　松阳修长的手落到桂的头顶处：“因为晋助还要跟着父亲学习如何料理生意上的事情。”

　　　　“这个问题你应该在刚入学的时候问才对。”银时看桂的眼神还不掩饰的鄙视。

　　　　紫头发的小孩看向正摸着桂脑袋的先生：“父亲说再过一段时间会让我专心探究武士精神，到时候我会在私塾也住下。”

　　　　商人，伊尔迷喜欢成功的商人，他们既聪明又有钱。但是失败的商人就很让人讨厌，你很容易的察觉出来他们的算计与小心眼。

　　　　那张被绷带缠绕的脸抬起，冲着高杉晋助道：“我跟你回家。”

　　　　松阳目送一些学生回家，他在向学生道别时，又有些不放心的对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