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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霹雳同人]一剪红林叶九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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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拍了过来。

    这下出手再不留情了?无衣师尹全力应招,余光微微扫过,见那人原本和煦的眉眼如今却多了一层霜华,那敛去笑意后肃然的面容更显出与往昔不同的英俊。

    无衣师尹低喝一声,宽大衣袂顺风而退,飞至空中迅疾地数个转身,如意香炉卷起漫天光华直罩楔子周身。楔子身快如电,双掌刷刷劈开两道劲风,白衣一闪直追紫衣退势而去。

    两人均腾于空中,近身肢接,你来我往眨眼便拆了十余招,旁人直看得眼花缭乱,几乎都快分不出谁是谁来。忽闻“啵”的一声闷响,紫衫仓皇坠下,落地时犹退了两步。无衣师尹脸色半白,一手抚胸,两撇纤长的眉毛轻轻拧起,从那略显粗重的气息来看,显然已是受创。

    一旁观战的两人脸色大变,赶忙扑身上前,却哪里快得过楔子身法。眼见一击得手,楔子不容那人援兵,飞身一掌直盖师尹天灵。

    危急关头,无衣师尹眼神瞬间森冷,再不迟疑,袖袍间唯一仅剩的一粒霹雳火药弹扬手而出。见到那人掌间一颗黑球飞出,楔子一贯沉稳的脸上也不禁变色,前扑之势瞬间化作向后倒退。

    “轰隆”一声巨响回荡在山谷,烟尘再次笼罩了注定不得平静的孤星崖。爆炸余波过于强大,连同师尹本身亦被震退数步。待到他再抬首时,只来得及看见那抹素淡的白,飞快地远离自己视线,然后,无边无际地坠落下去

    “好友——”那一刻不知怎么,竟鬼使神差地扑了上去。

    他觉得自己的速度从未如此快过,但同时他又觉得自己的轻功从未如此差劲过。那今生最熟悉的人明明就在自己面前,但当他伸出手去时,只来得及抓住一片衣袂。

    月白衣袖不堪重负,“嘶“地一声断裂,他的脑海“轰”地顿时空白,耳边只闻一声轻微,萧索,而又苦涩的低笑,手中布帛尚余那人身上清冷温度,然而那人呢,那人呢?

    那人缓缓张开双臂,每一根发丝每一寸衣衫都在山风猛烈的鼓动下狂乱飞扬,只留给他一个倦怠而复杂的匆忙眼神,便迅速坠落于那无边的深渊。

    他只觉全身血液从头到脚都凝固了,一时之间再也不能动弹。那袭白衣终于化作凄美的光束,陨落在那片最深沉的黑暗里。那个人优美如初地抽开手,与他做了最决绝的告别。

    满意了么?称心了么?如愿了么?唯一一个掌握着自己秘密的人终于死了,是该开心罢,是该庆祝罢?

    他微微咧开嘴,却发现早已笑不出。

    那人走了,便如同昔日离去时一样,不曾留给自己任何希望与温暖。很无情不是么,那人始终徘徊于自己世界之外,若即若离却又袖手旁观,我行我素得不肯回头。

    然如今你再也无须回头,而某些藏了许久的心思,吾亦再没机会对你说出。

    正如你所言“是生是死,由此而终”,你我本该尘归尘,土归土。从此以后,天下之大,再无一人堪为无衣师尹之好友。

    孤星崖上,白衫陨落,独留一袭紫衣临风沉默。身后,撒手慈悲静静望着那个背影,那天地间微微仰首的姿势,竟有一种惊人的伤痛。

    

    (第一卷终)

    

    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上)

    “我当初所说每句每字皆是谎话,你却竟然都信了。我该说你可笑还是可悲?”

    “吾明知你说的每句每字皆是谎言——与其说是信你,不如说在吾心底,一直回避与胆怯去怀疑。”

    “若我如今再说我喜欢你,你可还会相信?”

    “……”

    数百年来,中原苦境战事接连不断,大小帮派,各方势力,俱都粉墨登场唱响一出腥风血雨。中原苦境便如同一块肥羊肉,让每个英雄枭雄豪雄狗雄皆垂涎三尺。今日千秋霸业,明日黄土一盅,一个百年再一个百年过去,征战始终不休,然那征战的人早已换了好几拨。

    江湖催人老不是,尤其那些置身于风口浪尖上的人物,受千人敬仰的同时亦受万人憎恨。倒不如隐退红尘诸事不问,只怕还能活得长久些。

    虽然苦境兵燹祸劫无止无休,然而值得庆幸的是,四境之间却总算安然无恙,和平如初。

    雅迪王闭关途中无故失踪,天舞神司被慈光之塔之主击毙于孤星崖,这已经是数甲子之前的往事。

    自那以后,杀戮碎岛元气大伤再加上改朝换代,闭于极北之地不问江湖。慈光之塔向来安然处事,那片桃源之乡依旧水波不兴。火宅佛狱倒是在百年前欲起兵染指苦境,不料中原圣域佛门对此早有提防,牵引四方结界发动如来灭魔大法,将火宅佛狱连同佛狱与苦境的出入口一起尽数封印在异空间之中。是以,佛狱中再无人能入苦境,火宅佛狱至此销声匿迹。

    如今,又一个百年再开,江湖风雨无止休,又会牵扯出多少阴谋算计,爱恨情仇?

    平生不染红尘事,一入红尘万事休。飞樱春来本多情,却道枫红无缘有。

    “哈哈,素还真,你已无路可逃,此处便是你的葬身之地!”

    一声吆喝,重重邪灵将浑身浴血的二人围了个水泄不通。为首一名黑发灰衣,气焰嚣狂的邪魔昂首而出,刚硬犀利的五官宛如雄狮猛虎,一双咄咄逼人的张狂邪目牢牢盯住身处包围圈中的二人。

    “呃——”素衣白发,温文俊逸宛如清雅白莲的道者抚胸呕出一抹朱红,落在那袭清圣无尘的白裳上仿佛冬雪里开出点点血梅。忽而身侧蓝衣闪动,一双坚实有力的手臂挽上腰际,背心一暖,已有源源内力自那抵在后背的手掌间传入。

    素衣道者轻吸口气,抬头便见那熟悉眉目,那双沉默却温柔的眼,那条悲伤却坚定的英雄疤,无一不向他透露着刀剑者无言的关心与担忧。他不禁反握住那只质朴厚实的手,兀自渗血的唇角绽开一抹笑意,“素某无妨,放心。”

    哑残的刀剑者微一点头,沉默的眼中忽现一丝暖意,将道者推到自己身后,宽阔的肩膀紧紧将那袭素白护住。眼睫抬起,淡淡扫过四周最终落在那不可一世的邪魔身上,面对千百邪灵的包围,无惊无惧。

    “叶小钗,看你这架势莫非是想以一人之力冲破吾邪灵重重包围?”嚣张跋扈的邪魔——无界主问天敌轻挑起半侧浓眉,略带嘲讽地冷笑道:“素还真重伤,你携他千里奔逃,也早是半废之躯。你二人如今已入绝境,你即便再如何护他,面对千百邪灵也是力不从心。何况再对上吾,你二人更是九死无一生。”

    哑残的刀剑者不可言语,此刻也无须言语。他只是缓缓握住背上负着的一对刀剑,抽出,扬起——赎世净业,诛魔退邪。

    赎世刀刀光苍劲,净业剑剑锋青青,映衬得叶小钗静默无言的面容更加明利。他的身影挺直如松,那汗水滴落间不易察觉的疲惫已在刀剑出鞘时尽数敛去——他必须坚持,他绝不能倒下,因着他手中有刀剑,因着他背后有那人。

    问天敌唇角讥嘲的笑意更浓,面对那沉静却坚定的蓝衣刀剑者,他单手微扬,“好,吾便让你二人死在一处,也算成全正道两大支柱之间的深厚情谊。”

    眼看那双扬起的手转瞬即要落下,四周的邪灵皆蓄势待发。叶小钗眼神更静,在这剑拔弩张的时刻,唯有心静,或许才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且慢!”拂尘挥舞间,白莲花般的素衣道者忽从身后步出,清澈明净的眼直视嚣狂邪魔,“素某向来听闻无界主问天敌乃是邪灵之主爱祸女戎手下第一战将,自信狂傲曾扬言要败尽天下英雄。然而如今却率领千军万马欲取素某二人性命,此番传言出去岂非让天下英雄耻笑?”

    问天敌冷哼一声,道:“职责所在,女座既要你素还真亡命,那吾纵是不折手段也不可放过你。”

    素衣道者微微一笑,“那么——无界主可敢与素某赌上一场?”

    问天敌冷目微眯,“哦?如何赌法?”

    “以三掌为局,你吾各对三招,但看胜败如何。若邪灵胜出,素某绝无二话任由处置;倘若素某不才侥幸胜得一招半式——”

    “吾也不可能放你生路!”问天敌冷冷道。

    “非也,素某知晓无界主今日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在下。但若素某胜出,素某自留下无妨,还请无界主放叶小钗离开。”

    “哦?”问天敌饶有兴致地挑眉而笑,“生死关头,你竟不是为自己请命?叶小钗——难道他竟比你自己性命还重要?”

    素衣道者拂尘轻扬,从容一笑,那清圣不凡的面容宛若并蒂莲开,“人生在世,总有一些人事重逾生命——不知无界主答应否?”

    问天敌尚未答言,自身后伸来的手已握住素还真那被血污过的素白衣袍。他低头便见那抹蓝,温暖入骨的蓝。那人说不出话,但他却从来清楚知晓那人欲表达什么:生在一起,死在一处。

    那人向来都是如此不是么?发已乱,衣已破,但那仍紧握在手的刀剑,仍是护在自己左左右右。

    莲与叶,可是永远不会分离,至死相依相持的存在?

    但如今,他不能让叶小钗陪着自己送死,绝不能!

    所以,他回头,望着那安静却固执的面容,轻轻摇头,“叶小钗,请你相信吾。”

    那只攥紧的手缓缓落下。他相信他,从他们相识的最初起,他便相信他,他做的每一个决定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尊重并顺从。

    因为这个人是素还真,而自己是叶小钗,这便远远足够了,不是么?

    “好,吾答应你。”问天敌一语掷地,负手自邪灵大军中缓缓步出,高傲的双目冷冷瞅着面前道者,“素还真,你即便十成功力在身只怕也非吾敌手,何况如今你已身受重伤。开出这样的赌局,吾该笑你自不量力,或是以卵击石?”

    素还真微微笑起,“胜负如何,出手便知。但素某亦想提醒无界主一句,妄自尊大,过分轻敌,乃是兵者大忌。”

    “哦?”问天敌嗤然一笑,迈开不疾不徐的步伐朝素还真行去。他的步子很轻,轻得落地无声,然而每一步下去,竟皆在青石地面上印出一个深深的脚印。单是这份深厚内力,已让身后的叶小钗直皱起眉头。

    然那素衣道者却宛如不见,依旧面不改色,嘴角那抹浅笑更显温雅。拂尘扫开尘土血污,单掌平举胸前,“第一招,请。”

    话音未落,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好似天际雷鸣。随之而来两股内息气劲蓬发而出,一者刚猛一者柔和,相互对持间游走四方。一时山林间飞沙走石,林木花草尽皆折腰。众人只觉两股强大劲风扑面而来,有功力稍差者,已被震退数丈之远。

    灰尘沙粒漫天飞舞,掩去了战场中心两人身影。片刻之后,四周压力稍减,忽而一条人影急退数步自尘沙中显出行迹。众人皆举目望去,不由同声惊呼,那退败之人竟是嚣狂张扬的问天敌。

    素衣道者脚步仍立在原地,未移分寸。只见他伸手轻轻掸去衣摆上的尘土,抬起一双清亮的眼望着被自己震退的邪魔,微笑道:“承让了。”

    这第一掌交锋,显然是素还真胜了。

    问天敌内心又惊又怒,即后悔自己一时大意让对手占了先机,又对素还真的实力深深惊叹。但他不愧为心机深沉,智谋不凡的一方霸主,一招失利反而更激发了他满腔斗志。问天敌微微扬起唇角,冰冷的邪目更显深沉,“你内息紊乱,方才一掌已赴全力。余下两掌,你又要如何应付?”

    素还真微笑不答,一脸从容不迫。然而心内却知问天敌所言非虚,自己方才一掌退敌看似轻松,实则已至极限。问天敌之败不过是一时轻敌,而余后之战他必将全力以赴,而自己能否再接住两掌,素还真自己都不免怀疑起来。

    然他想起那抹蓝衣此时便立在他身后,那沉默的刀剑者想必亦在为他忧心。想到此处,内心不由得瞬间柔软而温热,他深深吸了口气,不能败呐,为了叶小钗。

    第二掌出,天地变色。

    问天敌再无保留,扬手运出平生绝学天关双炼?天坠残阳,双掌翻覆间已携雷霆万钧之势。雄浑之气尚未近身,已将道者素白发丝与衣袂层层割破。这一掌至强至刚,掌风过境摧枯拉朽,万物不存。

    面对着残阳坠地之击,道者敛目轻喝一声,温柔眉眼间忽现凛冽光华,拂尘在空中挥洒自如,宛如泼墨为画。掌风凝聚无穷真元直直推出,顿时掌间圣光大作,正是素还真成名绝式——石破天惊混元掌。一掌劈开,众人只觉一股清莲暖风扑面,那道者内劲竟然极轻极柔。

    但也唯有这轻柔之风,才能一对那刚烈之阳不是?

    两人毕生绝招甫一相接,各自脚下土地竟承受不住那庞大气流,皆纷纷碎裂开来,一时间天地黯然失色日月星辰无光。一旁蓝衣刀剑者内心焦急,一双眼直直盯着身在战局中的素衣道者,背心早已被冷汗湿透。剩余邪灵受不了四周气劲高压,尽数避走,唯有几个功力较深者尚立于原地注视战况。

    双掌对接,战圈中两人内力再催,相较数刻,似终于再承受不住,一灰一白两道人影同时向后飞跌而出。素还真嘴角朱红漫天洒落,问天敌亦口吐鲜血,狼狈不堪。

    叶小钗心急如焚,纵身便欲去接道者伤体,却忽见空中华光一闪,一道艳粉色光芒倏忽飘过,趁势将已陷入半昏迷状的素还真卷入空中消失不见。

    此一变故,众人皆目瞪口呆。却听那空中远远传来丰润嗓音,“叶小钗放心,我不会伤害素还真。无界主问天敌,三掌两败,你莫忘了你之承诺。”

    叶小钗微一沉吟,已料定来者是为救素还真而来。素还真既胜,邪灵自不会再为难自己,反是素还真眼下气空力尽,倘若留在此处断无生路,那人趁势将他带离,乃是出手相助并无恶意。

    明白来者是友非敌,蓝衣刀剑者沉默的眼渐渐安定,转而面视受伤不轻的邪灵之首。问天敌虽为妖道邪魔,但也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当下只得阴沉着一张脸,强忍伤势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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