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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霹雳同人]一剪红林叶九秋-第9部分

小说: [霹雳同人]一剪红林叶九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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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白来者是友非敌,蓝衣刀剑者沉默的眼渐渐安定,转而面视受伤不轻的邪灵之首。问天敌虽为妖道邪魔,但也并非言而无信之人。当下只得阴沉着一张脸,强忍伤势与失败之辱,咬牙挥手道:“收兵!”

    千百邪灵转瞬即走,天地间又恢复了往昔的宁静,唯有那一地断壁残垣尚印证着此处曾发生怎样的一出生死决斗。

    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中)

    似在睡梦中,忽远忽近,忽清忽明。

    不时有带着湿润凉意的手绢拂过面上,素还真只觉深深沉入那意识朦胧间,嘴角唯有力气发出低低的痛苦喘息,想睁眼,却发现自己反更坠落于那漫无边际的黑暗。

    身在何处?是梦里抑或梦外,残留的记忆尚徘徊于最后的战斗——血污了素雅白衣,内息紊乱几乎冲破心脉。自己可是已死了么?这摆脱不得的黑暗,是否便是传说中的无边地狱?

    忽又记起自己最后终是胜利,一点安稳与喜悦随即攀上心头,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无论如何,他终保那人平安。

    他想微笑,一如往昔,却发现竟无力勾动唇角。叶小钗啊叶小钗……他模模糊糊地想着那人,却不知该如何想下去。

    “喂喂,你的医术到底行不行啊?这人都昏迷这么多天,也不见他醒来。”

    似很遥远的一句忽地飘入耳里中断遥想,那声音听不太真切,但模糊意识尚可分辨是一种略带稚嫩的少女口音。

    “别着急,但凡经吾妙手回春医治的人,你见有谁死去过的?”这次开口的是位男子,声音有些熟悉,似在昏迷前闻过只言片语——莫非便是那日绝境中携自己而去之人?

    头痛起来,无法继续思考。昏迷的道者挣扎欲醒,无奈那双沉沉合住的眼皮重若灌铅,一时竟怎么也抬不起来。

    哈,伟大的素贤人可曾体会过睁眼都需如此费力的时刻?素还真此刻只能在心底里叹气,在意识中苦笑。

    而耳边那飘飘渺渺的对话仍在继续,只听少女言道:“真的么,可我怎记得——”

    “耶……哪有哪有——嗯——除了上次,跟上上一次,还有那一次,发生了一点小小的意外。哎哎,总共算起来也没死几个嘛……”那男子语气间满是无辜。

    “……我怎么越听越害怕,这个人经你之手,会不会反而死得更快一些?”

    “咳咳,尽胡说!你只管放心好了,吾敢打包票,等吾离开房间,你数十声他若还未清醒——”

    “以后晚膳都由你来煮!”少女抢着拍手,说完便咯咯笑起。

    “哈,要打赌么?那如果是你输了呢?”

    “输了就输了,我是小孩,难不成你堂堂七尺男子汉还想欺负幼小不成?”少女很是理直气壮。

    “耶……这样赖皮可不行。”男子似是无奈摇头。

    “赖皮又怎么了?俗话说得好,大人不与小孩计较,男人不同女人计较。你若这么爱计较,那就叫不要脸!”

    “你说吾——不、要、脸?”男子似是气极反笑,“好,好,好。既然如此,我索性就不要脸一次,你若输了,今晚便至我房中侍寝!”

    少女闻言跳脚大叫,“臭斋主,大色狼,死流氓,坏拂樱——我才不要侍什么寝,我才不要呐!”

    少女自在这边无效抗议,男子那处已抬脚而去,“乖……比赛现在开始——”

    房门开启,听得男子脚步悠然而出。少女气鼓鼓地一屁股坐回床沿,压得整张床榻“嘎吱”一响,兀自不服气地朝门外喊道:“既这样肯定,你何不在这里等他醒来?”

    男子笑语远远飘来,“耶……高人嘛,总要保持一点神秘感,以最完美的姿态出场,才配得上吾之身份气质啊。”

    “哼,装神弄鬼!”少女嘟起小嘴,极不情愿地转向望着榻上依然昏迷的男子

    嗯嗯,眉目清俊,面容温雅,眼前之人倒也长得不算难看。尤其是额上那两条浓密的漩涡眉,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罢。以前只在书卷里读到过,自以为是天方夜谭,没想到如今当真见到生有此等异相之人。

    只是,为何此人年纪轻轻,便已是一头苍苍白发,不留一丝乌青?

    天真无邪的少女尚不懂忧愁为何,更不知身在俗世江湖的万千悲辛与说不得的无奈。是以她只见那年轻的面容生出苍老的发,却不知那苍老的又岂止是发而已。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掰着手指一口气数至九,床上那人却连头发尖也未动弹一下。

    臭斋主说的话能够相信么?少女抱持十二分的怀疑,对着那人左瞧右望,看他睡得这般死气沉沉,难道再数一声便会醒来?

    “九,九——”少女吸了口气,一双白嫩嫩的小手在那人闭合的眼前晃来晃去,“九分半,九分半半,九分半半半——”

    然而不论少女再如何“半”下去,那人兀自一动不动。

    “十啦!”一声出口,忽闻床上传来轻微呻吟,“呃——”

    少女惊得跳起,顿时花容失色,“不会罢,还真的清醒了?”

    素还真微微睁眼,醒来第一面便见一张放大的脸正盖在自己头顶上方,一双漆黑乌亮的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瞅向自己。

    “呃,这位小姑娘——”素还真眨了眨眼,甫一清醒,虽然方才的对话已听了个八九分,但此时脑子里正混混沌沌地混乱着,哪里理得出一个头绪。

    “啊,醒了醒了,你终于醒了!”那少女先是高兴得又蹦又跳,拍手欢呼。忽而又耷拉下脑袋,皱苦了一张秀美的小脸,“哎呀呀,你怎么就真醒了呀。”

    素还真缓缓扶额坐起,两指用力揉上胀痛不休的太阳穴,抬眸望向一脸愁苦的少女,温言笑问:“素某可是昏睡了许久?”

    “当然啦,自那日斋主将你带回,你已经连续昏迷了七天七夜了。”

    “七天七夜?”素还真微蹙了眉,深吸口气,纷乱的思绪渐渐在脑海中勾勒成形,“不知姑娘方才口中所言的‘斋主’是为何人?”

    “喂喂喂,你受伤这段期间,可都是本姑娘在一旁伺候照顾。你睡了七天七夜,害得我也七天七夜未合过眼。如今你醒了,不但没先谢我,连我的名字也没先问,真是没礼貌!”红衣乌发的少女生得娇俏可人,生气时习惯性地嘟了嘟嘴,连同鼻子都微微皱起,显得更加玲珑可爱。

    一贯淡然处事的素贤人此时也不由面露窘相,连忙作了一揖,惭愧道:“是素某疏忽,还请姑娘见谅。多谢姑娘这几日照顾之恩情,此救命之恩素某没齿难忘,他日必当图报。那——小姑娘,不知你叫何名字?”

    “我叫小免。原先本名叫做小兔,拂樱嫌那一‘点’看着碍眼,非要将它去掉,后来就被硬改作小免了。”

    素还真点头,“小免姑娘,不知你家主人现在何处?”

    “他在琴楼等候你多时了。他吩咐我转告你,若你醒来,让你喝完桌上这碗药汤便可去见他。你伤势虽重,但经他的妙、妙手医治之后,这条性命暂且算是保住啦。”一面说着,小免一面回想那人说这番话时,曾在“他”与“妙手”之间加上“天下无双”,“旷古绝今”,“真金烈火”等数十个令人恶寒的形容词——果然还是说不出口啊,小免心想,连自己都替那人不好意思了,自家主人的脸皮可真是铜墙铁壁。

    素还真自然不知其中尚有此番细节,闻言亦只微笑,行到桌前将那黑乎乎的苦涩药汁尽皆倒入口中。虽然脚步尚有些虚浮,但内息渐定,于生命已是无碍。

    素白道者抹唇一笑,“还请小免姑娘带路。”

    未至琴楼,已闻得琴音如流水,若追月,缠绵而浓郁地绕上心头。

    素还真抬眸望见满园樱花开得灼灼,如今并非早春时节呐,那么这愈行愈密的樱花林,想必是由虚幻术法造就。

    踏着青石小路渐行入林,红衣少女在前方引路,方转过几处沟壑,樱花深处忽现一处小楼亭台。竹帘微微卷起,琴音自帘内而出,如春水般绵延四方。

    漫天樱花纷纷扬扬,花海处温柔的粉沁入天地,这传说中的拂樱斋便染得尽是暖意。落英缤纷,无限风流。

    那人背对而坐,尚看不见脸,先见着那一身与樱花同色的粉白装束,披肩而下的三千软发亦是妩媚的粉红。宽大袖袍自琴台一直垂落在地,却并不染尘,襟袖间以朱红勾画着飞花柳叶般的图腾。头顶束着樱冠,冠下两条红粉香带与发丝一同垂落。

    这人简直便是一朵活生生的樱花罢,然男儿做此装扮可会显得过于脂粉气?素还真如是想着,脚下轻逸步伐不缓,待得再走近一些,伴着那如流水淙淙的琴音,抚琴之人忽曼声吟道:“娇兰傲梅世人赏,却少幽芬暗里藏。”

    中指点弦,食指微挑,升羽,降徽

    “不看百花共争艳,独爱疏樱一枝香。”

    指尖拨弦挑起一个儒雅的弧度,音符收敛于最后的回响处。素还真凝眉,但见那人微笑转身,“久仰了,清香白莲素还真。”

    秀色粉绝世;馨香谁为传(下)

    “素还真,你之人生是否一如其名,是似假还真抑或假亦作真呢?”

    很久以后,素衣道者仍记得初见时那人曾如此言道。

    “漫长岁月,半生飘零,可莫因此辜负了这个名字。在下拂樱斋主,初次见面幸会了。”

    袖袍轻动发丝扬,眼前之人转身笑面以对。素还真微愣间,眼中已出现一张极英挺俊朗的脸,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就连眉心间粉色的一粒朱砂,也只更衬托出男子的英俊之气。

    这张脸上可不存丝毫女儿脂粉之态罢?这念想在素还真心中飞快闪过,再看眼前之人竟得将男子英气与一身粉艳装束完美地结合,让人绝无一丝违和感生出。饶是素还真久经江湖,早已见多识广阅人无数,然而眼前此人竟也让他有些微微怔住。

    那男子却只微笑,一双琥珀色眼眸张开轻轻盯住眼前之人,“半神半圣亦半仙,全儒全道是全贤。脑中真书藏万贯,掌握文武半边天。”

    顿了片刻,似又轻叹,“清香白莲素还真之大名如雷贯耳,即使拂樱久居山林草莽之间,也早已对素贤人之风姿神采倾慕不已。”

    素还真掌心拂尘微动,深深一揖,“素某何德何能,竟能得先生嘉目。素某观先生神姿高雅,举止不凡,自有一股超然出尘之气度,身上亦不带一丝江湖杀伐之色,想来先生并非吾辈碌碌红尘中人。今日相见,素某合该称先生一声前辈。”

    拂樱斋主尚未答言,一旁红衣少女已先掩口笑起,“哈哈,斋主,难得有人称你作前辈,真威风啊。”

    面对少女半嘲半讽的微笑,拂樱斋主十分悠闲地扬起嘴角,“小免,可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少女脸色顿时垮下大半,“那不行。我可没答应你——”

    “素还真,你身上之伤感觉如何?”拂樱斋主充耳不闻那抗议之声,只又笑问素还真。

    “已是无妨。”素还真再行一礼,脸上神态依旧是诚恳而温文,“前辈救命之恩,素某铭感五内。以后前辈若有任何需要或为难之处,素某自当竭尽全力。”

    “举手之劳,不必言谢。吾当日救你并非图你报答,但吾亦知你素还真乃是有恩必报之人。那不如——”琥珀色眼珠微微亮起,单手顺势往身前琴台上一划,顿时发出一阵清脆弦音,“素贤人便为吾奏上一曲,以还此恩情,如何?”

    素还真再次愣住,那人笑意吟吟的眼眸扫过来,又续道:“世人都道素还真才智过人,又有言者说你剑意超群不凡。但吾知你乃是琴剑双修,你之琴艺,绝不在你剑法之下。吾隐世不出,几百年来才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不听你弹上一曲,吾寝食难安呐。”

    素还真闻言微笑起来,“素某方才听前辈琴曲,已是意境高远,素某早已惭愧不如。但前辈既如此说,素某也不敢推迟,那便献丑了。”

    “客气,倒是吾抛砖引玉了。”

    素还真将手中拂尘纳至一旁,举步行至琴台对面蒲团上坐下。眼前古琴倒十分古朴自然,竟不似这处主人风格呢。素还真微微一笑,十指轻扣上琴弦,再扬手时已是悠扬曲音流出。

    拂樱斋主闭目神思,一旁少女也安静听曲,一时间整个拂樱斋只余下那低沉而亲和的琴音回荡。

    素还真弹出的曲一如他之人,总带着一点江南的清郁水汽,又参杂着一些儒道的圆润通明,不疾不徐,从容而来。

    拂樱斋主不由睁眼再看那白发莲冠的道者,心中忽而生出些许异样之感。不禁想起当初那个人对他言及素还真时,曾说“乃是融于大慈悲与大智慧的天下第一人”。

    果然如此呢。他不自觉笑起,然一想到那个人,嘴角弧度又不免向上勾深了几分,眼神瞬间也朦胧起来,心里顺藤摸瓜般想了开去,就连一曲听完也兀自不觉。

    素还真收手入袖,道:“见笑了。”

    拂樱斋主微微回神,对上道者明亮透彻的眼,不由回一微笑,“曲是好曲,琴艺也是绝妙。然而,是否过于沉重了些?”

    “不错,弹琴从来弹的不是曲子,而是心境。”素还真无声轻叹,“素某不及前辈六神清明,曲中多被俗事所扰,已落下乘。”

    拂樱斋主缓缓摇头,“吾虽比你清明,你却比吾多了人情滋味。而曲中那份沉重,也只因你是素还真。”

    他一面说着,一面捞起台上翡翠玉瓷茶壶,倒出两杯龙井,一杯递于道者,“你这个人,仿佛天生便为正义苍生而存,然正义苍生却也终成你之负担,是幸,亦不幸。”

    素还真握住有些温烫的茶水,却不就饮,只淡淡道:“天下兴武,黎民何辜?只恨素某一己之力太过有限,不能挽救苍生于水火。”

    “你在担心妖世浮屠之事?”

    素还真微一沉默,方道:“苦境血戮祸劫不断,素还真本不在乎谁掌这天下,但那些在征战中死去的百姓却是无辜。有才德者素某推崇,但若是邪魔外道妄想吞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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