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侠猫义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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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众人还在一声“刺客”的喊叫中愣神,下一秒钟,白玉堂已拔刀出鞘,并将其架在姚平的脖子前,刀刃上泛着几许幽暗的蓝光。姚平“妈呀!”一声大叫,将屋中的人叫回了魂。
包拯对门口那些目瞪口呆的人群下令,“张龙赵虎留下,王朝马汉带着其余人在外把守。”完毕,才重新将视线移回白玉堂和姚平的身上,张口道,“白玉堂,你此举所谓何事?若不说清楚,别怪本府治你的罪。”
白玉堂轻轻一哼,看都不看他一眼,“五爷的猫丢了,所以来问问姚知县可是有看见。”姚平愣了愣,摸着脑袋不明白他话中的含义,猫丢了?这大爷什么时候养的猫?养猫跟他有什么关系?
然而姚平虽糊涂,包拯和公孙策却一点也不糊涂,他们知道上次白玉堂闹腾就是因为展昭的御猫之名,这会自然也明白“猫丢了”指的是什么。公孙策扭头与包拯对视一眼,而后出声问,“白少侠,你能不能说的清楚些?展护卫怎么了?”
还没等白玉堂回答,姚平差点一下子从地上蹦起来,“什么?展昭……哦不不,展大人不见了?”他刚想脱口说展昭怎么了,看到白玉堂冷了一张脸立马改了口。
“他被人算计,这会已经落入了歹人之手。”白玉堂还是没有看包拯他们,声音却比刚刚缓和了些许,大概是因为包拯是展昭拼死也会去保护的人,因此急归急,他对包拯还是尊重客气的。他把刀身稍稍放斜角度,生怕真的伤到姚平,同时恶狠狠对姚平下令,“叫你的人去赵家庄看看有没有人……”顿了顿,皱眉,“不,他们不会在那么危险的地方等着被抓。”
包拯和公孙策在听到展昭被掳的消息后也不约而同的揪起了心,“以展护卫的功夫,应该不会轻易被擒。”公孙策分析着,“除非……”他看了看包拯,伸出三根细长的手指,“三个原因,第一,对方的功夫比展护卫还要高。”
“他不笨。对方功夫如何他在出第一招时便能知晓,既知对方高于自己,他又怎会穷追下去。白某与他相继走出饭馆,前后相隔时间不长,但白某出去时已经看不到他的身影,也没听到任何打斗的声响,因此这条不成立。”白玉堂推翻公孙的第一条猜测。
“第二,对方是他熟识的人,因此不用交手便轻而易举的随之去了。”公孙又道出第二条。
白玉堂抿嘴想了一会,然后摇头,“他熟识的人大多都是江湖中的侠士,而且即便是那些人,也没有几个大胆到要同他刀剑相向,认识他的没人不知道他的功夫。”他终于把视线从姚平身上移开,看公孙,“还有第三条?”
“第三,展护卫面对的敌人数量很多。”公孙说出第三条推测。
“这点其实跟第一个相似,人多在那么短时间里要想不被我发现并把他掳走根本不可能,除非他们懂得遁地术。”白玉堂非常肯定的将最后一条也否定。
“学生所说的并不是所有人都出现将展护卫掳走,如若他们先派一人前去引诱他,将他带进他们商量好的地方,然后全体人员再一同出现将他掳走……”公孙故意拉一个长音,回看白玉堂,待对方刚要开口说话时抢在其之前张口,“而且,若那'许多人'全都是没有武功的人,他又会如何?”
白玉堂一窒,突然回想起在密林时冷宫羽对他说过的话。“卑鄙。”他咬着牙,吐出两个字。
“他们掳走展护卫一定有什么企图。”公孙策捋捋胡须,“是因为我们抓走了殷华?”他扭头看一旁许久没有出声的人。
殷华微变了变脸色,“不会吧,我对他们能有什么用处?从前他们找我只为让我帮他们调制药剂,现在应该不用了啊!”
“哦?什么药剂?为何不用了?”公孙策眯起眼睛问他。
“额,这……”殷华扁了嘴巴不知该如何回答。
白玉堂听了一会公孙与殷华的对话,而后将横在姚平脖子前的刀收回,另一只手探入怀里,摸出一个用月白的帕子包住的东西,一抬手,扔给还在为难不知如何开口的殷华。他下意识的接住那个小包,茫然的看白玉堂。
“你看看里面的东西可是认得?”白玉堂扬起下巴,示意他打开。
殷华猛吞了一口口水,颤颤巍巍的将帕子打开,在看清里面东西的一瞬间惊呼一声,慌忙撒手。打开的帕子连同里面包着的东西一起散落,掉在地上。“这、这这是……”白玉堂阴沉着一张脸看着殷华,后者面色惨白,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地上的碎块。
包拯和公孙策自然也看到了,他俩面面相觑,不知道几块碎石为何使得殷华这般慌张。
“白少侠,这是什么?”公孙问。
白玉堂撇撇嘴,“你最好问他,我想他应该比我清楚。”
残风手卷
屋内,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集中在殷华的脸上。
殷华盯着地上散落的碎石块看了好半天,脸色逐渐恢复。他嘴唇颤抖着,勉强对着众人扯出一个笑容。
“这个,”他抬手指了指地上的东西,“是我婆婆留下的。”他叹了口气。“婆婆是外族人,双眼是奇异的蓝色,但却看不见。我是她从路边捡回来的,对她的事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她在等人,而且似乎在守护着某样东西。”
“你说的这个人,可是叫残风婆婆?”身旁田彪骇然张口。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你说的残风婆婆,不过她倒是对我说过一样东西,叫做残风手卷。”他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怀里,这才想起信已经到了公孙策手中,“公孙先生之前提到的信就是婆婆给我的,她说如果遇到有缘人就让我拆开信件,那封信里会写着如何找到残风手卷。”
“她在哪?为何会告诉你手卷的事?”田彪追问。
“去世了。她中了慢性毒,我不知道也没有察觉,直到她在我面前昏厥我才知道,可已经晚了……”殷华闭上眼,声音中充满了自责。
“残风婆婆去了……她去了……”田彪喃喃道,似乎也有些难以接受。“婆婆临终前将手卷传给了你?”
殷华缓了缓,睁开眼,眼神中有些许迷茫,“传给我?不,她只说遇到有缘人就拆开信,但却没来得及告诉我谁是有缘人。”顿了顿,瞳孔渐渐缩小,他将焦距定在田彪身上,“你?”
田彪呼了一口气,心里暗怪残风婆婆死前也没有跟她这个接班人讲明白,现在反倒要他这个“外人”来替他解释。“这件事本是花雾山庄的机密,我不该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说的,不过我们此刻都在包大人的手上,我想不说清楚恐怕大人也不会轻易放了我们,只是此事涉及江湖秘闻,本与官府无关,你们听也就听了,但还希望不要加以干涉和外传,否则我就是死也不能说了。”他环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在白玉堂的身上,他轻轻皱下眉,想着这白玉堂并非官府中人,按照规矩他应该把他除掉的,可是……他瞟了眼白玉堂手上的刀,下意识的缩了下脖子,撇嘴——还是算了,大名鼎鼎的锦毛鼠应该对这事不感兴趣的。
“花雾山庄的三位当家本是结义兄弟,初时只是接一些暗杀的买卖,后来慢慢的将整个山庄做大,名声也逐渐响了,再后来也招收一些'家客'留在庄内,有了买卖会在山庄里发布告示,有接的就直接撕去,做完拿着人头来领赏钱,有些类似于赏金猎人,区别在于花雾山庄接下的生意并非是官府通缉的要犯,他们的原则是有人出钱他们就接。”
包拯听了不自觉的皱起眉头,公孙策看到了,却是什么都没说。
“山庄内的生意做起来了,自然就不用当家的亲自出手,二当家生□□自由,最是受不住憋在庄内,总是会在大当家不注意时偷偷溜出去游山玩水一番,每次玩爽快了也就回去了,大当家也都没说什么。然而有一次,二当家自打出去了就再也没回去,大当家以为他玩疯了,气得够呛,但是后来,大半年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出现,大当家这才急了,连忙派人出去找。可是江湖之大,谁又知道二当家去了何处呢!
“大当家发动了所有'家客',并将整个山庄的所有财产作为悬赏的赏金,只要能找到他的结义二弟,他宁可倾家荡产也心甘情愿。不过就算如此,二当家就好似在人间蒸发了一般,竟没能留下半点线索。”
殷华盯着田彪静静的听,心里却纳闷,说了这么说,他怎么没听出跟自己有半点关系来!
“后来找了好几年都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大当家有些绝望,估摸着二当家是凶多吉少了,渐渐的,大当家也冷却了下来,他因为二当家的事情受到了打击,也无心去经营花雾山庄,于是山庄就此退隐江湖,江湖人也慢慢忘记了还曾有这么个山庄。庄内的'家客'就此解散,他们的去向没有人知道,但是大当家一直没有撤掉寻找二当家的悬赏,大概在他心中没有找到尸体,二当家就好像还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
“山庄就这样平静了十多年,然而有一次,大当家从睡梦中惊醒,感觉屋内似乎有人,他摸着挂在床边的宝剑站起来,小厮听见了以为他起夜,连忙跑进来点上灯,屋子瞬间明亮。大当家环视一周,发现屋中除了自己和满脸困惑的小厮哪里还有第三个人?但当他将宝剑放回原处时,眼睛不经意在床头的案子上一瞟,他的脑子立刻'嗡'的一声响。在那上面放着的,是二当家的贴身玉佩,玉佩的下面还压着一张纸。大当家喜极而泣,立马拿起玉佩好生端详,片刻他肯定了那确实是二当家之物,他急切的展开字条,上面只有两个字——槐树。
“大当家知道字条上这两个字指的就是山庄后院的那棵千年古槐,于是他想都未想,连鞋子都顾不得穿,赤着脚就跑到了后院。他向千年古槐缓缓靠近,每走近一步,他的心就会猛烈的撞击一下,直到他走到槐树下,他看到树干上有一封信被一把匕首死死的钉在上面。信的表面上写着:文德兄亲启。文德是我们大当家的表字,一般只有他们兄弟三人互相这样称呼。大当家看到那封信就好像疯了一样,因为他看出'文德兄亲启'这几个字是二当家的笔迹。
“大当家拔出匕首,将插在上面的信取下,他等不及回到卧房,他当场就用颤抖的双手打开那封信,他心里觉得二当家一定一定还活着,而且他将通过这封信与他通消息,告诉他自己的所在,然后他们就可以重逢了。但是打开信的那一瞬间,大当家却愣在了那里,他眼睛盯着那封信,双手颤抖着,越抖越厉害,然后他连信也拿不住了,最终昏了过去。”
“那封信里究竟写了些什么,怎么会让他受到如此大的刺激?”公孙忍不住好奇的问,凭他多年的医学经验,那个大当家是因为刺激过大引起痉挛和间歇性抽搐,最后的昏厥也是必然的结果。只是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能使人过激到这种程度。
“那封信只有一半,大概内容是说二当家曾在游历时偶然发现了一座小岛,岛上住民亲切,他却听不懂那些人的语言,后来他莫名其妙的就被留在了岛上,还教会了岛民说汉语,并被岛民奉为岛主,日子过的很好。
“他还在岛上发现了一批年代久远的宝藏,那些岛民就是为了守护这些宝藏而世代留守在此的。二当家告诉岛民外面的世界已经改朝换代,他们也不用因为这些宝藏而与世隔绝了,但是岛民却说他们的使命已经完毕,这些宝藏理应归岛主所有,他们愿意追随并侍奉他。于是二当家便写了两封信,一封托人送到隐龙教的宫主手上,另一封送到花雾山庄,两封信中除了均说明了宝藏一事外还各有一句暗语,单看之下并没有什么,但是和起来看却是大有乾坤。二当家的意思很明白,他希望宝藏可以由花雾山庄和隐龙教共同所得。”
公孙策听了半天还是没明白,“即如此,那当家的反应似乎也有些过了。”
田彪挥挥手,“我还没说完。二当家的在信的末尾说自己消失的这一个多月让大哥担心了,只是他此时还不能出岛亲自赔罪,等一切事了一定回到山庄接受惩罚。这才是使当家受到刺激的地方,他失踪了十多年,却在信中说一个多月。
“当家的不知道他是真的过糊涂了时间还是这信本就是在他失踪一个月后写下的,如果是后者,那他很有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后来当家的反复看那封信,觉得它的纸张并非是那种放了多年的样子和颜色,从信纸上也能闻到淡淡的墨香。当家的后来只能去相信二当家真的是在某处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但他想不通的是,二当家为什么不回来与他见面,而非要神神秘秘的写了这封书信。
“我们花雾山庄的三位当家与隐龙教宫主相交好,当家的收到信件后没多久曾私下去隐龙宫找过隐龙教的宫主,不料却在门口被人赶了出来,当家的一怒之下决心再不与他们往来。过了许久他才得知当年的那封信其实被宫主的三弟偷偷拿走了,他三弟背叛了整个隐龙教,后来隐龙教就分裂成了一正一邪的两派。”他停了一下,看殷华,“残风婆婆就是隐龙教的一员,当年盗取信件她也帮着出了一份力,只是后来不知为何她又私下托人传消息给花雾山庄,说她手里握有与二当家相关的线索,让山庄派人找她拿,那东西就是残风手卷。”
殷华回看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不知道是听傻了还是真的镇定。
“当家的最初担心残风婆婆有诈,没有马上派人与她接应,只暗中查看她的行踪,后来残风婆婆接连又向庄内递了不少消息,当家的也确信她确实是与隐龙教三宫主断了关系,这才派出人去按照她留下的线索一路寻去。当家的担心如此会打草惊蛇,惊动三宫主从而暴露残风婆婆的行踪,于是着人从不同的线路出发,我就是庄内派遣的其中一路。”他揉揉鼻子,有些得意。“现在事情的经过你都清楚了,可以告诉我残风手卷的所在了吧!”
殷华托着下巴听完全部过程,脸上依旧没有丝毫表情,但这并不能证明他内心中也同样平静,他只是一时间还不能完全转过弯来。当年他被人陷害